三十三 連環失蹤
儘管秦嶼第一時間做了補救,但掌心雷還是對男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這意味著秦嶼想聽男子的故事,得再等上一些時日了。
上午時分,難得睡了個懶覺的秦嶼一踏進工作室的門就看到靳凜正在安慰一位哭泣的女子。女子的身旁,站著個可愛的小女孩。
「這位是?」秦嶼走近問道。
「早啊!這對母女的家人失蹤了!」靳凜打完招呼,說出緣由。
秦嶼有點奇怪:「家人失蹤?不應該報警求助嗎?怎麼會到這來?」
「今天我一來工作室,就接到一通電話。昨晚我倆見到的那個派出所所長在電話里說,他們最近接到了好幾起人員失蹤的報案。」
「那就去查啊!這不是警察的職責嗎?」
「查了,找不到線索。所以……」
「所以就想讓我們幫著找一找線索?」
「對,就是這個意思!」
靳凜與秦嶼對完話,又對眼巴巴等著的母女倆介紹了秦嶼,並讓女子再把事情說一次。
「失蹤的是我丈夫!求求你幫幫忙,要是看到過他或者有他的線索,告訴我好嗎?」那位女子抬起頭看著秦嶼,邊哭邊苦苦哀求著。
「你是說你的丈夫么?這位太太,請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至少也要告訴我們你丈夫的長相吧?」秦嶼安撫著女子的情緒。
「你的意思是,你的丈夫兩天前的早晨離家,就再也沒有回來,對嗎?」秦嶼簡單重複了一下女子敘述的內容,再問她:「那你的丈夫在出門之前,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裡?」
「這我知道,他說是去拜訪一位私人醫生。」女子回答的聲音略帶沙啞,應該是之前連續的哭泣造成的。
「私人醫生?!」秦嶼插上一句。
「是的!我的先生在半年前患了重病,當時我們幾乎跑遍了首爾的各大醫院,都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後來經人推薦,找到了那家私人醫院,一位姓姜的醫生替他把病治好了。」女子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回憶道。
「所以對我們全家來說,姜醫生是大恩人!」女子又感嘆了一句。
「兩天前,我的丈夫帶了一點禮物,說要去向姜醫生當面道謝。他說完就出門了,可是他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女子繼續說,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嗚咽起來。
「或許,你先生在拜訪完那位姜醫生后,就去了熟悉的朋友家裡,然後忘了和你說!」坐在一旁的靳凜提出了一種假設。
「絕對不會的,我家先生平時生活很有規律,他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回家。就算要在朋友那過夜,他也一定會跟我說。而且這次出門前他是帶了手機的,就算臨時要去朋友那裡住,也會像以前那樣打電話通知我。」女子回憶著丈夫曾經的生活習慣,否認了靳凜的假設。
秦嶼低頭沉思了一會,又問女子:「既然你們已經報了警,警察那邊有什麼說法?」
「我昨天去警局詢問,警察告訴我人還沒找到,我怕……」女子抱緊雙臂,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爸爸他……他說過等病好了以後,就帶我和媽媽一起去公園玩!可是好不容易等到爸爸的病好了……嗚嗚嗚……我要爸爸!」女子身邊的小女孩說話斷斷續續的,沒說幾句就大聲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才將這對母女安撫好,目送她們出門,秦嶼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你想到了什麼?」靳凜詢問。
「我感覺這不僅僅是個失蹤案!」秦嶼神情凝重。
「現在我們手裡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僅憑剛剛那對母女的敘述,根本沒法做準確的判斷。」
「確實如此!走,去一趟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所長一開始以線索和資料不得隨意透露為理由,拒絕提供更多的信息。這一點秦嶼和靳凜能理解,萬一他們兩個走漏消息,到頭來責任還不是要怪在這位所長頭上!
所長也明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道理,委婉的透露了一些信息給秦嶼和靳凜。兩人返回,根據這些新的信息,坐下來商討。
商量來商量去,兩個人都認為那家私人醫院脫不了嫌疑。可是從派出所所長那拿到的新信息顯示,警方已去醫院以及附近調查過,沒查出有價值的線索。
「所有的失蹤者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受過同一家私人醫院的診治,還都治好了。」靳凜總結道。
「這家醫院一定有問題,只是依靠常規的偵察手段很難查出來。」秦嶼下了結論。
「那……就得上非常規的手段了!」
「我們走!實地調查過才有發言權!」
丈夫失蹤的那位女子,並沒有告知秦嶼和靳凜私人醫院的名字和詳細地址;去派出所交涉時,所長也沒有提及。不過這難不倒秦嶼,略施手段就找到了這家私人醫院的位置。
兩人開車來到醫院附近,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之處。醫院的圍牆中矗立著一幢三層樓,樓的四周是個花園。但是直覺告訴秦嶼,這裡絕對沒有看上去那樣簡單。
靳凜下車后,抬腿就往醫院大門口走。秦嶼攔住並提醒他:「等等!你就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其實在秦嶼出聲提醒以前,靳凜本能的感覺到四周有異常,但具體是哪他又說不上來。現在秦嶼這麼說,他立即站住不再往前。
「我剛剛也有所感覺,可說不上來!」
「你不覺得……這附近太安靜了嗎?」
靳凜一聽,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一看之下,他發現距離醫院比較遠的地方還算正常;但是醫院圍牆周圍數米左右的範圍內,安靜的就像開啟了靜音模式,確實很詭異。
「我們……還進去嗎?」眼前詭異的情形,使靳凜打起了「退堂鼓」。
「當然要進去,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家醫院裡面到底有什麼不尋常之處?那些失蹤人員是不是和這裡有關聯?不進去是不會找到答案的!再說了,這大白天的,有什麼好怕的!」鼓勵完靳凜,秦嶼一馬當先朝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