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誰出的主意
「我說真的，你真想追宮脇咲良，我可以教你不被發現的方法。」秦嶼「循循善誘」。
「我倒想聽聽，是什麼樣高端的方法。」靳凜來了興趣，倒不只限於和宮脇咲良約會。
「高端？障眼法而已！區別只在於，你實力越強，影響到的範圍越大、持續的時間越長。」
「障……障眼法還有這種功能的嗎？」
「當然有，只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偷拍的狗仔躲得比較遠，可能起不到理想的效果。」
「我問問而已，又沒說現在就用的上。」
討論要不要追求宮脇咲良，是秦嶼和靳凜在不需要處理特殊事件時打發時間的方式之一。這個話題剛結束不到五分鐘，有人上門了。
「阿尼哈賽喲！請問這裡是……」
標準的韓式問好，對方的行為舉止也很有禮貌。秦嶼和靳凜相繼站起來，一個上前接待，另一個去飲水機前拿杯子倒水。
來人自稱是CJENM常務鄭亨振的助理，來這裡是替鄭亨振諮詢些私人問題。簡單的問答過後，助理起身告辭，先回公司彙報。
秦嶼和靳凜簡單收拾了一下，出發前去CJENM。一上車，趙明的聲音就從車載音響中傳出：「主人上午好，要去哪？」
「這麼快就適應了新的軀體嗎？我記得你早上都沒有出聲。」秦嶼聽到聲音一愣，隨後問道。
「是的，我已經能通過氣息分辨出上車的人了。」
「恭喜！」
「多謝主人！」
「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主人什麼的太怪了。」
「每一行都有行規，像我這樣的肯定是要被送去另一個世界的。大師冒著風險幫我想辦法，讓我能以另一種方式留在這個世界上，叫一聲主人是應該的。」
趙明堅持要這麼喊，秦嶼只好隨他。說完稱呼，趙明又問了一遍：「主人要去哪？」
「CJENM，認識路嗎？」秦嶼說出目的地。
「當然認識，主人請系好安全帶！」趙明提醒秦嶼注意行車安全，再發動車子。
一路上，秦嶼的手看似放在方向盤上，實際上根本不用他操控。包括腳下的油門、剎車等一系列行駛中需要的操作，都是全自動的。
到了地方，趙明提出讓秦嶼和靳凜先下車，他可以控制車倒車入庫。秦嶼以趙明可以慢慢熟悉、不急在一時為由，仍舊手動操控。
進入CJENM的辦公樓前，秦嶼和靳凜約好。待會見到人後除了打招呼，其餘時候靳凜將保持沉默。
在今天之前，秦嶼和靳凜都沒見過鄭亨振。對於這個CJENM的常務，兩人對他的假想印象差不多：一個要麼大腹便便、要麼鋒芒畢露的中年人。
但沒想到見面之後，兩人立刻推翻了腦海里對鄭亨振的刻板印象。面前這個人竟然如此年輕！伏在案前的身體挺得很直，頭髮打理得很整齊；無框的金絲眼鏡使他的眉眼看上去找不到一絲銳氣，反而斯斯文文的，帶給人一種儒雅的氣質。
「兩位上午好，請坐！」
「鄭代表客氣了！」
短暫的寒暄過後，辦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鄭亨振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面前的電腦上，秦嶼和靳凜也沒有貿然開口。兩人都靠在沙發上，不時拿起助理送來的一次性杯子喝口水。
「不好意思，手頭正好有些事需要處理。」十多分鐘過去，鄭亨振的視線才離開電腦屏幕，抱歉道。
「鄭代表工作繁忙，理由如此！」秦嶼禮貌回應。
「我請兩位來，是因為我個人遇到了一些麻煩事。」
「不知鄭代表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我們的，以我們目前的人脈關係，似乎還沒有擴展到這麼廣。」
「是我的一名下屬的朋友，把兩位推薦給我的。」
「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鄭代表遇到了什麼麻煩？」
鄭亨振詳細描述了他所遇到的蹊蹺事，根據描述，秦嶼判斷他應該是撞鬼了。至於原因，沒有做調查之前誰也不知道。
秦嶼提出去鄭亨振疑似撞鬼的住處調查，鄭亨振稍一猶豫便同意了。不過他也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他必須在旁監督。
雙方約好等鄭亨振下班后再見面，返回工作室，秦嶼叫住準備開電腦的靳凜：「你覺得姓鄭的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我們這種人存在的？」
靳凜轉頭：「他不說了嗎？是他一位下屬的朋友！」
「他說什麼你信什麼！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把自己疑似撞鬼這種私事告訴下屬么？」
「也對哦！疑似撞鬼這種事，就是再親信的下屬也不會說的。那他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我們的？」
「下屬不可能知道真實的具體情況，但會聯想。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儘管姓鄭的做了很好的掩飾，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和面容依然顯示出疲憊。」
「你是說，小道消息？」
「有這樣一種可能，CJ公司里的某個人通過流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覺得姓鄭的需要我們這樣的人，於是主動上報。」
「你懷疑是我認識的那個CJ人事部的朋友？」
「不，應該不是他！你好好想想，整個CJENM公司，還有誰知道我們能處理這一類事件？」
「整個CJENM認識我和你的人就只有……你該不會認為是Sakura吧？」
「說對了！」
「不可能的，我不這麼認為！」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
靳凜不認可秦嶼的看法，想找宮脇咲良確認。信息發出去，宮脇咲良沒能第一時間回復，靳凜想著她大概在跑行程，便把手機放到一旁。
傍晚，兩人早早的喊了外賣。吃完收拾完，鄭亨振的電話打到了秦嶼的手機上，他特意提前下班了。
幾人在CJENM辦公樓附近匯合，鄭亨振第一眼看去，也以為秦嶼和靳凜開的是帕薩特。但他很快就發現這輛帕薩特好像不太一樣，再仔細一看，是輝騰！
鄭亨振開車在前，秦嶼和靳凜在後跟著。行駛的過程中，秦嶼吩咐趙明記住從CJENM辦公樓到鄭亨振住處的路線，萬一以後用的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