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這車買定了
靳凜帶秦嶼來二手店買車，也就是圖個便宜，看能否撿個漏。現在挑來挑去挑不到滿意的，靳凜也就淡了這個心思，打算提議秦嶼去買新車，反正這錢也是局裡報銷。
嘴張到一半，靳凜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帕薩特。走過去一看發現不對，這輛外觀和老版帕薩特幾乎一模一樣的車，車尾部的大眾車標下有一排「PHAETON」的英文字母。
靳凜早就在網上看到過「十二缸帕薩特」的梗，如今親眼看到，頓感興趣盎然。他走過去圍著車轉了一圈，車身除了看上去有段時間沒洗落了灰，車漆基本完好，也沒有划痕和破損的地方。
「秦嶼！」靳凜抬頭喊了一聲。
「幹嗎？」不遠處的秦嶼回頭應道。
「過來看下這輛車！」
「好的！」
秦嶼應聲來到靳凜站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後的那輛「帕薩特」。靳凜伸手指著車：「這車不錯，問問老闆賣不賣。」
「大眾帕薩特？」秦嶼果然認錯。
「看走眼了吧？去看看車屁股！」靳凜稍顯得意。
車屁股？秦嶼帶著疑問繞到車後面，仔細一看發出感嘆：「哇！帶字母的帕薩特！」
兩人讓店員去喊來店老闆一問，這輛輝騰的確是拿來賣的，只是價格讓人生疑。華夏國內的4S店，哪怕只是標配的輝騰，也要八九十萬起步。眼前這輛雖說是二手，但店老闆報出來的價格差不多也就和真帕薩特差不多，沒法讓人不懷疑這裡面沒貓膩。
「這車……是不是出過事故？」這是秦嶼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出過重大事故的車，才有可能在翻修后賣的這麼便宜。
經過詢問，店老闆承認秦嶼猜的沒錯，這輛輝騰確實出過事故。雖然出過事故，車輛發動機等主要部件大卻沒有壞，只有車身在事故中有過擦碰。
看得出來，店老闆為了促成交易，還是在說辭上花費了一些心思的。只是這些心思生效的時間太短，秦嶼和靳凜心想這車既然在事故中並沒有受到重大損傷，那就應該以正常的二手車價格出售，為什麼現在卻賣的這麼便宜？這就像把一位只得了一場感冒的人當成得過癌症的人一樣對待，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產生懷疑。
店老闆聰明反被聰明誤，沉默了一會，終於說出實情。當初賣主賣車時明說因為出了事故才低價出手，店老闆買回來經過檢修，發現這車的發動機等主要部件都是好的。他還以為自己撿到了便宜，暗自竊喜。
那時的店老闆，還在租用別人的倉庫用來存車。這輛輝騰買回來沒多久，店老闆就在某天查看倉庫監控的時候，發現這輛車一到晚上車燈就自動閃爍，車窗也跟著自動升降。
一連幾天的監控查下來，情況都是這樣。店老闆嚇了一跳，忙打電話聯繫賣主。再三溝通，賣主才支支吾吾的說出賣車的真實原因。
原來，這車出過事故不假，可是事故對車輛本身造成的損傷只能算「輕傷」。真正導致賣主不想要這車的，是肇事司機事後在車內自殺了。
掛掉電話，店老闆及其後悔；後悔自己當初光顧著貪小便宜，不把事情問清楚！現在可好，買了輛「鬼車」回來，就算價格再便宜也不會有人要的。
說完實情，店老闆坦言剛才見秦嶼和靳凜對這輛輝騰感興趣，就想忽悠兩人把車買回去。不成想，因為太過心急把事情搞砸了。
聽到這裡，秦嶼和靳凜幾乎同時冒出買下這輛輝騰的想法，畢竟車本身沒有大問題。至於肇事司機在車裡自殺導致此車晚上疑似鬧鬼這種問題，在兩人看來這都不叫事。
一聽兩人仍然要買這輛車，店老闆反而猶豫起來。秦嶼解釋說兩人膽子大不怕，只要店老闆按照之前說的價格賣，他們就買。
店老闆其實巴不得早點把這輛車賣出去，猶豫不過是覺得他都把實話說了，這兩位不但不生氣，居然還想要買這車。
都說顧客是上帝，這一點在確認錢到賬后的店老闆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親自動手，把車的里裡外外都清理乾淨；又吩咐店員把車拖到最近的加油站，加好油再開回來。
就這樣，秦嶼和靳凜用幾乎等同於一輛二手帕薩特的錢，買走了這輛「十二缸帕薩特」。還別說，這車低調的外觀之下，是豪華的內飾與舒適的駕乘體驗。
車買了，自然就得考慮駕照的問題。秦嶼詳細諮詢了如何將華夏的駕照轉換成南韓的駕照后，覺得確如靳凜所說，還不如重新考一本。
工作室平日里靠靳凜一個人也能打理，遇到有人上門諮詢或者提出委託，一般的事件他都能處理。真要是遇到棘手的狀況，靠著那把秦嶼給的桃木劍，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有充足的空餘時間，考駕照就成了秦嶼日程表上目前最優先的。南韓的駕照考試說實話不難，秦嶼預約的當天就通過了理論測試。考完理論，他就被告知三天內就可以參加路考，通過的話就能拿到駕照了。
兩天以後，秦嶼通過了路考。有了正式的駕照，再開車上路便無需擔心警察檢查，只要不違反交通法規。
大概是換了個環境，這輛輝騰直到秦嶼考完駕照，都沒有在晚上出現過任何奇怪的動靜。靳凜還開玩笑說是不是兩人的一身正氣，震懾住了那個自殺的司機。
都說人的嘴有時候會說什麼來什麼，靳凜開玩笑的這天晚上，停在公寓樓下車位上的這輛輝騰，開始了它的「表演」。
期待中的狀況發生了，一直「監視」著車輛狀況的秦嶼和靳凜拿上「工具」，下樓去會會這輛疑似「鬼車」。
如同兩人猜測的那樣，搞事情的就是那名自殺的肇事司機。只不過在制服這位司機之後的詢問中，秦嶼和靳凜得知了一個與兩人的想象不太一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