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9.第887章 八百九十六,那個圈子很危險
規律這東西,都是人總結出來的,人類科學技術發展至今,日新月異,算是挺發達了,尤其是百年來,簡直就是飛過來的。
可地球上依然有著無數的現象解釋不清楚,說明還有極大的潛力,尤其對人本身的研究,比啥都複雜,比如病,目前已經認定的病有四萬多鍾,摸索著能治療的三千多,算是攻克能能治好的,大概不到一千,這就是現實。
身體的病可以用科學去研究,人的思想就更難了。
比如這個夫妻之間那點事兒,千萬不能相信說什麼恩愛之類的,都是糊弄外人的。
好不好的,只有自己清楚,兩口子居住在一個屋裡,幾十年過去,都未必知道一張床上躺著那位心裡想什麼。
說白了,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或者讓別人看著自己活得挺好。
再深入的道理,精神層面的追求,本作者也在研究中,恐怕有生之年都難有建樹。
帥氣聰明有才的作者君都不明白,何況筆下那個二貨錢四兒?
逼著自己想了老半天,也沒有個頭緒,最終,這貨重新看清了自己的智商,決定放棄,按照王三哥的意思辦,不過就是去看一場演出,沒啥大不了的,至於為什麼,他不說,那我幹嘛非要知道。
也就錢四兒這樣的貨能活得整天開心,要不家裡有個那樣的媳婦,誰受得了,還整天嘻嘻哈哈的。
想通了之後,看看時間,錢四兒決定直接滾回家,去見他老娘。
錢四兒他媽基本上不怎忙,去上班也就是排解寂寞,單位有人捧著,陪著說話聊天,沒啥正經事兒,福利待遇又不差,多好。
等錢四兒趕到家,才下午四點半,他媽已經買菜回來,這也是錢夫人的堅持,菜一定要自己買,還必須是買前蘇的菜。
其實她完全沒必要,像她們家,都是有專供的蔬菜,同樣也是前蘇負責配送,錢四兒他媽不喜歡,認為再不讓買菜,這輩子還有什麼意思?
關於下一代的問題,錢夫人是干著急,又無可奈何,她倒是個明事理的人,不能全怪兒媳婦,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她還是清楚的。
當然,錢四兒改觀很大的,跟著那個王落實幹,也算走了正路,就是小兩口之間,她這個當婆婆的沒辦法張嘴,隱晦的提過其次,人家閨女裝聽不懂,她兒子可能是真沒聽懂。
錢夫人看著別人家的孩子一個個的從產房裡提出來,羨慕的都泛酸。
不到五點,兒子就回了家,太陽打西邊出來啦?錢夫人很稀罕。
還沒等她開口問是不是又惹禍,反正每次不正常的時候,必然是這小子在外邊闖禍,不敢讓他爹知道,跑自己這邊兒尋求庇護。
今兒還真不是,錢四兒一屁股坐那兒,也不管誰的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拿了幾張票遞給他媽說,「過兩天有個演出,您跟彭琳去看看吧。」
當媽的沒接,不解的說,「你怎麼不跟她去,我又不愛看那玩意兒。」
錢四兒嘴裡發苦,喪氣的說,「她會跟我去?」
唉,錢夫人也難受。
這個兒媳婦,模樣身段什麼的都很好,就是性子太冷,除了逢年過節,或者老人過生日來,基本上一天到頭不著面兒。
好幾次,錢四兒他爹都在酒後怒罵錢四兒不爭氣,若不是當公公的不能說沒品行的話,指不定唆使錢四兒玩兒硬的,可那話能說得出口?
還是這個兒子不爭氣。
可從女人的角度來說,當媽的又得誇自己兒子仁義。
好幾次,碰見親家母,人家倒是特別不好意思,說沒教育好女兒,還誇自己兒子懂事兒。
真不樂意聽那個話。
歸結起來,這叫特么的什麼事兒,都已經成了笑話。
錢夫人對帶著那個兒媳婦去看神馬演出,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把票扔到桌子上,「我不去。」
不去?
四爺心裡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三哥說了,咱就得試試,重新拿起票來,說,「不是我的意思,是王三哥的想法。」
「王落實?」錢夫人愣了下,自己兒子的朋友都有哪些,她大體也知道,別的都不說,就是那個王落實,她還是很認同的,兒子跟著王落實做事兒,她也放心,「什麼意思啊?」
錢四兒一臉迷茫的搖搖頭,「我也不懂,三哥問我家裡的情況,我說了,然後他就出了這麼個主意。」
兒子苯,娘聰明,懷胎的時候可能保留了一部分,造成錢四兒如今的狀況。
眯起眼睛來,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錢夫人就明白了人家王落實啥心思,不由的讚歎,「果然是個人物。」
錢四兒不明白啊,看著自己老娘,懵逼的問,「媽,怎麼回事兒?」
當娘的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誇他懂事兒,對了,彭琳的電話你有嗎?」
看看這婆媳間,連個手機號都沒有,混到這份上,家裡還能如此平靜,錢四兒這心堅強的實在有料。
沒用錢四兒的手機打,錢夫人直接用家裡座機,通了之後,也沒什麼廢話,直接要求彭琳跟自己去看演出。
再怎麼著,當婆婆的如此正式提出來,兒媳婦不能說不去,有天大的事兒,也得跟著去看演出,彭琳也是大小從家裡教育出來的,輕重還是懂的,立即答應下來。
錢夫人滿意的放下電話,說,「等哪天,你喊著王落實上家來,媽親自下廚。」
小錢同志點頭,他覺得是好事兒,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那個三哥,不喜歡這種環境,就打了埋伏說,「三哥最近挺忙的,我看時間吧。」
瞎特么的扯蛋,王老實現在閑得都快上房了。
遠在京城的另一頭兒,一個休閑會所里,幾個特上檔次的少婦級別姑娘正在裡邊兒閑聊。
其中一個就是錢四兒媳婦彭琳,正拿著電話,皺眉迷惑中。
嚴格意義上,彭琳就屬於那種特可怕的文藝女青年,很受某些文學作品的影響,玩兒抗爭。
她是運氣真好,碰上了錢四兒。
「誰的電話啊?」
彭琳默然回答,「婆婆打來的。」
「什麼事兒啊,看你這樣子?」
彭琳同樣迷惑的說,「讓我跟她去看演出。」
「啊,演出?什麼演出?」
彭琳搖頭說,「我不知道啊。」
「怎麼不問問?」
彭琳翻了個白眼兒,「我不敢。」
一個稍微歲數大點,語重心長的勸解說,「琳琳,要說你們那口子算不錯了,換個人,呵呵。」
彭琳又不傻,自己怎麼對待錢四兒的,人家又是怎麼對待她的,她心裡有數。
咬了咬嘴唇,彭琳硬著頭皮說,「你看他那弔兒郎當的樣子。」
幾個少婦都笑了,錢四爺是個什麼鳥人,她們當然也知道些。
似乎是故意的,其中一個問,「琳琳,你知道他現在能掙多少錢嗎?」
掙多少錢?
她還真就不知道,兩人最基本的交流都沒有,何談錢的問題。
「我花我自己的,他有多少錢,我沒問過,他也沒說過。」
又有人嘆著氣說,「那你就打算一輩子這樣啦?」
彭琳沉默,她回答不上來。
※※※
在三海後身那裡,有個茶館,頗具特色,王老實也被宮二拉過來嘗鮮兒。
地方不大,環境不錯,風格也很文化,尤其是那個彈古箏的,天賦不錯。
坐在二樓靠窗的地方,兩個人品茶閑聊。
宮二此番進京是來開會,其實沒多大事兒,就是例行會議,聽聽,然後把文件帶回去,地方再開會,學習、落實,完事兒。
會期三天,宮二跑了出來。
兩人說到了錢四兒的事兒,宮二也知道些,搖頭說,「彭家那丫頭挺受寵的,她們家也怪,生了那麼多,結果就這麼一個閨女,也是四兒不爭氣,平時玩兒那麼瘋,到了她身上,竟然慫了,也他活該。」
王老實心裡同意,嘴上不能那樣說,「那是四兒品性好,知道疼人,像你當年——」
宮二那張老臉皮糙肉厚,也受不了提當年的事兒,趕緊攔住王老實的話,「你那主意靠譜兒嗎?」
王老實端起茶杯來,淡淡的說,「她要是有心,能看到四兒的成就,那就靠譜兒,若沒心,我就勸四兒找個合適的,外邊兒重新娶一個,讓那姑娘繼續活在她的聖殿里。」
「不合適吧?」其實宮二想說王老實管得太寬,畢竟是人家錢家的私事,摻和進去,結過好了,還行,不然,連朋友都沒得做。
王老實笑笑說,「我就起個頭兒,還得看四兒他媽,再說了,你以為錢四兒老實?家裡那個連手都不讓摸,他還守身如玉?也就是個順水推舟的事兒,沒準兒,將來胖小子生出來,他家還得感謝我呢。」
「彭家呢?」
王老實一撇嘴,「他家有臉站出來生氣?」
甭管怎麼說,錢四兒媳婦這樣,娘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怎麼都算坑錢四兒呢。
心裡明白彭家情況的宮二不再言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周圍,身體前傾,壓低聲音說,「你姐夫那裡有點問題。」
王老實一驚,其實他剛才想說道宮二的,那貨在瀛城也不老實,根據那新的說法,宮二和瀛城市郊的一個莊園老闆娘有些不清楚,他打算提醒下宮二,連自己的人都知道了,別人呢?
他不是反對,王老實沒那個資格,但辦事兒之前,得確保沒有風險,和自己不一樣,宮二不是沒敵人,放任下去,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
話還沒醞釀好,自己姐夫也有事兒?不由得王老實不懊惱。
「咱家裡說去吧。」畢竟涉及到自己姐夫,這裡雖然看似寂靜,鬼知道這裡有沒有貓膩在。
宮二擺擺手說,「不礙的,傳出去就傳出去了吧,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迷惑,王老實只能聽著,事兒他一點都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宮二聲音不高,事情確實涉及到劉成君。
劉現在是副書記兼區長,剛剛上任沒多久,還在站穩腳跟的階段,他和王老實也通過電話,說起來過區里的書記,工作作風很強勢。
強勢這個詞兒的解釋很複雜,根據語境的不同,代表的含義就千差萬別。
從劉成君嘴裡說出來,其實就是霸道,一言堂的意思,更說明,他在那裡開展工作很艱難。
王老實只是鼓勵,既然他選了這條路,就得自己學會如何應付。
宮二現在告訴王老實,那位李書記今天早上被規了,而劉成君講代理書記。
聽上去是個好事兒,可仔細分析起來,很微妙。
好得方面是,劉成君可以藉此機會,迅速站穩腳跟,做出更有利於未來工作的部署。
不利的一面則是,他的動作和力度難以掌控,大了,可能引起上級和接任者的不滿,小了,讓人失望,誰都願意跟一個有能力的走。
關鍵的就是,劉成君任職時間太短,謀求直接任職書記從理論上都困難,為了表明自己懂規矩,他都不能去表明自己願意承擔重任的態度。
王老實想了半天,還真替姐夫發愁。
他瞅了一眼宮二,那貨竟然還在笑,這沒心沒肺的玩意兒,啥立場啊!
古箏聲停,又換了一種樂器,是什麼,王老實水平有限,沒聽出來,不過他心裡一動,似乎這事兒宮二有話說。
那就直接點,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宮二翻了個白眼兒,都當了這麼久的官兒,還是欠火候,他也不逗,這事兒也不是能逗的,「我打算讓他代理下去。」
嘶!
王老實可是明白,一直代理下去,就等於告訴人家,死保劉成君當這個書記,雖然說可能引發一些議論,好處大大的。
但成功可能性非常難,等於就是一個超級肥缺,一直空著,得多少人惦記著,努力著,作為推動者宮二,會承受很大的壓力。
「值得嗎?」
宮二嘿嘿笑了笑,「我無所謂的,反正再有一年多我就走人。」
他要離開瀛城,不是第一次說了,不過一直沒有明確,王老實知道他家也在猶豫,現在突然這麼說,看來是上層的博弈有了結果。
宮二的意思是,扶上馬,送一程,後邊兒就看姐夫自己搏殺了。
王老實覺得也該如此,一直有人保駕護航,還真不如回來過自己的小日子,那個圈子很危險的,殺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