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第540章 五百四十八,沒錢就敢出來?
三個貨別看穿的人五人六,開著車,進出高檔場所,口袋裡真沒幾個錢,純屬那種沒錢瞎咋呼的。
有個當局長的舅舅,基本上明白的地方不會為難他們,而且,他們來錢也容易,有的是人願意給他們錢花,這貨自然也就攢不下錢。
十萬,打死他們也湊不出來,碰到王老實算他們倒霉。
揪住不放,就是因為這貨罵了一句,『艹,你個小比養的。』
別看王老實當時沒什麼反應,心裡給他們記著呢。
湊了半天,三人口袋連鋼蹦兒都沒了,就小几千。
王老實沖著那罵人的小子過去,直接一個脖溜兒,嘴裡罵道,「特么的,沒錢就敢出來惹禍,你爸媽也放心?沒錢敢罵人,你不知道死?沒錢敢踹車,誰特么是逼~養的?」
二十多歲的人啦,愣是讓王老實連打帶罵的給收拾哭了。
王老實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多噁心人,「下回別讓我瞅見,見一次打一次,滾。」
三貨麻利兒跑了。
那新一直沒說話,看戲呢,在京城也混過,這種事兒見多了,他很好奇,王老實會怎麼玩兒,不過,他真沒想到王老實這麼直接,根本就沒有什麼彎彎道道兒,京城玩兒的比較文藝,有了衝突,基本上就是擺實力,不行的認慫,其實聽著好激烈,實際上一點都不精彩,有的人鬧騰一輩子都不見得動一次手,更沒有激烈衝突,雙方的家長也都不知道,就小孩子們自己玩兒的嗨。
等人都走了,王老實說,「走吧,隨便找地吃點吧,包子是別惦記了。」
那新笑嘻嘻的說,「老闆,你怎麼一點都不含蓄,忒暴力。」
王老實瞅了那新一眼,淡淡的說,「累,沒那個耐煩性。」
※※※
疾馳的車上,孔令文已經不哭了,眼睛通紅,今兒栽了,栽大發了,好像這是近些年來頭一次。
這貨仗著他舅舅,在濱城沒少禍害。
他也聽說了邁巴赫車隊的事兒,不過沒打聽是誰的。
反正他知道自己惹不起的人中,沒有誰會這麼嘚瑟。
那麼敢買一溜兒豪車招搖過市,肯定是個暴發戶,也就是有幾個糟錢兒。
這類人在孔令文眼裡就是肥羊。
孔令文惦記上了邁巴赫。
今兒湊巧,碰上啦,他故意踹一腳,就是為了找事兒,然後訛錢,最近手頭有點緊。
只是事情發展超出他的預想,對方是王老實,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就算他舅舅,都囑咐過,別惹這人。
當時他不信,王老實是牛掰,可也不會不把自己舅舅當回事兒吧?
沒成想,人家真不給面兒。
自己舅舅出面,人家照樣收拾自己,人生奇恥大辱,讓人家給打哭了,這人丟的,以後在濱城怎麼混?
孔令文有覺悟,這事兒藏不住,不用多大功夫,濱城都傳遍嘍。
兩個跟班也都不含糊,男的姓楊,家裡是做海運的,女的姓王,父親是個副區長,跟孔令文舅舅走得近。
孔令文家裡排行第四,他喜歡別人叫他四哥,濱城四哥名號叫得響亮,名聲也臭得夠水準。
上一次,他辦了一家飯店,就因為人家菜式好,生意興隆,孔令文想入股,錢是沒有,入個乾股,也是給對方一個面子,孔令文就是這麼個人生哲學。
吃飯給錢天經地義,孔令文不這麼想,他奔著鬧事兒去的,就因為對方拒絕了入股,不過人家老闆也算懂,託人送了一張卡,裡面是五萬塊。
這已經不是多少錢的事兒啦,孔令文覺得面子丟不起,於是糾集了一幫人,去吃飯,凈挑貴的菜點,喝最貴的酒,怎麼造怎麼來,服務員一說結賬,這貨就開始打人、砸店,理由是特么的濱城就沒人敢問我要錢!
飯店老闆姓張,也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兒,跟孔令文抗上了。
結果就是沒結果。
後來飯店轉手了,孔令文什麼都沒落著,所以,他憋著氣,沖著邁巴赫來。
車裡的安靜被打破,「四哥,今兒這事不能就這麼完嘍。」
孔令文也這麼覺得,可他也知道,自己壓根就沒玩意兒跟人家較勁,「不完嘍?還特么的怎麼著?惹得起人家?」
過了一會兒,孔令文不甘心的問,「楊子,你有主意?」
姓楊的那位喪氣的搖搖頭。
王老實的事情,他們是知道些的,無論從哪個方面,他們都想不出可以下手的地方,以他們辦事檔次,根本就沒得玩兒。
「咱舅舅呢?」姓王的丫頭突然發聲,這倒是,他們最大的實力就是孔令文的舅舅。
「他?」孔令文一點都不敢指望,他可是親外甥,還不知道自己那個舅舅,錦上添花行,冒風險的事兒別惦記,自己在外面胡作非為,甭管多大禍,都是找田秘書,找舅舅?門兒都沒有。
孔令文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這次舅舅可是知道了,趕緊說,「不行,我得出去躲躲,讓我舅逮著,非抽死我不可。」
旁邊兒兩人停了直翻白眼,怎麼跟著這麼一貨混。
※※※
石局正坐在家裡,對面是他的秘書,還有今天帶隊去現場的一個。
他在聽,聽整件事兒的過程和細節。
王老實是個什麼人,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外甥是塊什麼料,他也明白。
講道理的話就不用說,怎麼都是自己外甥惹事兒。
他需要判斷這件事兒自己該怎麼處理,給王嘉起打了電話,效果似乎有,但不是他認為的結果。
最後王老實處理的方式讓石局有些意外,給了面子,但也落了面兒。
若從過往說,雙方其實是一條線上的,都是張書記在世時提拔的幹部,但是,今天王老實有太明顯的劃清界限的味道。
能夠混到這個位置上,沒人是傻子,這位石局更是箇中高手,他敏銳的嗅覺是他生存的最大法寶。
田秘書彙報完了,也給領導留了思考時間,這才提議,「是不是把令文叫過來,問問他們是不是以前有過節?」
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孔令文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去踹人家車門。
石攀擺擺手,「不用啦,事情到此為止,再說了,他早就不知躲哪兒去了,也好,讓我清凈些日子。」
田秘書一聽,心裡有數了,看著領導已經閉目養神,他沖著另外一位做了個手勢,躡手躡腳的退出去,該囑咐的,他得幫領導囑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