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帝同意下,輔政王如何對犯人嚴刑拷打,那都是皇甫厲的事。
柳拭眉不去關注這件事的過程。
只關注結果。
這邊,還沒有結果,反倒是得來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綠枝送消息回來了!」
皇甫厲過來給柳拭眉說明情況:「她為了潛伏到孫清周邊,一直隱忍沒有跟咱們的人聯繫,一度我還以為她叛逃了。」
「現在終於送來了消息,說是……孫清抵達東海岸,並沒有立刻上船,而是在一個小莊子上住了下來。」
「綠枝打探到,孫清在東海出去,有自己的一座小島,自然也有自己的船隻。」
「但她沒有立即出海,而是安安穩穩住下。」
「據說,是在等一個什麼島主。」
聽到這消息,柳拭眉很是吃驚:「什麼島主?」
她下意識看了皇甫令堯一眼,斟酌著開口:「該不會,是她另一個……咳咳,靠山吧?」
說是靠山,終究是給了皇甫令堯的面子。
撕破臉是撕破臉,但他的親生母親做的這些污糟事,多多少少還是讓他面上無光的。
皇甫厲也很自然地看了一眼皇甫令堯。
他可沒有柳拭眉這樣給面子,直接說道:「想來,又是一個被孫清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男人。要不要把魏遜叫過來問問,他是否知道這位島主的存在?」
皇甫令堯知道他是故意膈應自己的,也沒什麼好氣惱的。
畢竟,這些都是事實,他無從辯駁。
他主動道:「還有什麼事,一起說完。我去找魏遜聊一聊。」
皇甫厲說道:「綠枝好不容易混進了孫清周邊,但並沒能接觸孫清本人,故而,能夠掌握的消息有限。在送消息回來當時,孫清尚未出海,也不知道此時她是否還在東海岸!」
「行吧。我去問問。」皇甫令堯站起來,直接去找魏遜。
聽說孫清有海島的事,魏遜倒是很平淡,說道:「應該不是她自己的島嶼。」
「嗯?」皇甫令堯愣住:「你真的知道這件事?」
魏遜提起孫清,心情已經比以前平靜很多。
人一旦執著起來,尤其是他這種偏執的,那簡直就跟瘋魔了一樣,非要求一個圓滿不可。
但,人一旦真正放下,那過往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黑夜過去,太陽照樣升起!
他回憶了一下,道:「小島,是楓無涯佔下來的,在島上建了莊子。」
「以前,我尚未得到清清正眼相待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聽說她是去了海島上度夏。」
「當時我也到了東海岸,雇了船隻。」
「苦於那一片島嶼星羅棋布,實在不知道她在哪座島上,不得不放棄。」
聽到這裡,皇甫令堯擰眉問:「那……附近的最大的島嶼,你可有多了解?」
魏遜點點頭,道:「最大的島嶼,叫做無憂島。島主姓莫名憂。莫憂莫憂,就是無憂。因此得名。」
「無憂島?」皇甫令堯這一隻陸地旱鴨子,別說出海了,就是海邊都沒到過!
他完全沒有概念。
魏遜又道:「聽說,這個莫憂是個性情古怪之人,他佔據了那一片最大的島嶼,卻並不歡迎任何人上島。」
「他擅長於海戰,島嶼上布置了相當多的海陣。」
「一般的船隻,也沒有辦法靠近那座島。強行進入,則會在海上失航。」
「久而久之,莫島主就被傳說成了凶神惡煞一般的存在。」
皇甫令堯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可有說法,知道他的年齡?」
魏遜立即投給他詭異的眼神。
皇甫令堯聳肩,表示:難道沒有可能嗎?
魏遜:「……」
以前沒清醒的時候,打死也不相信這種可能。
或許,不是自己真的眼瞎。
實際上,是心盲!
潛意識裡不願意相信那些事便是事實,因此,會下意識屏蔽掉不利於信任的信息。
這就是所謂的: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他嘆了一口氣,道:「是多大年齡我並不知曉,但這位海上霸主,名聲至少也傳了四五十年了吧?」
皇甫令堯擰眉,問了一個很核心的問題:「你覺得,如果這位所謂的海上霸主,要上陸地來戰鬥,有可能嗎?」
「擅長海戰的人,不一定擅長陸戰。」魏遜很實誠地說完,又問:「大炮能不能轟海船?」
皇甫令堯眼睛一亮:「能啊!」
但,缺點就是射程不夠遠!
「那不就結了。」魏遜失笑,道:「你的大炮幾乎所向披靡,怕什麼?他在海上是霸主,哪怕是潛龍,上了淺灘還不是遭蝦戲?」
「先命人去查一下,有備無患吧。」皇甫令堯說完準備撤。
魏遜又說:「先派人去東海,倘若在清清投奔莫島主之前,就把人給攔截了,不就沒有之後的事兒了嗎?」
皇甫令堯一聽。
也是。
至於他們這邊的人趕過去,是否攔得住孫清,那還是兩說。
至少要先去做。
他很快回到議事廳,與幾人商量。
皇甫厲立即派出人馬。
而東海邊。
此時的孫清,尚未出海。
但,她已經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
正是無憂島的島主,莫憂。
「莫島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在孫清的莊子內,莫憂受到了盛情款待。
莫憂今年也年近六十了,到了這個年紀,什麼事沒經歷過?
哪怕見到了二十來年不見的美人兒,甚至這人兒還一如往昔貌美如花。
對他這個年紀來說,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動心的。
但,他對孫清的態度,還是相當和善:「確實多年不見了,沒想到……我倒是老了,你還這麼年輕。」
「我這不過是投機取巧,偷來了十幾年的光陰罷了。」孫清笑吟吟地提起酒壺,給莫憂倒酒。
給對方滿杯后,自己也倒滿,主動舉杯,道:「多年不見,我先干為敬。」
她和雲霓說過,想從男人那裡得到什麼,要想辦法讓男人送上門來,而不是自己上門去求。
自己送上門倒貼的,都是卑賤。
對方送上門的,不管己身是貴是賤,在對方眼裡,都是珍貴的!
但她和莫憂之間,可不是僅僅是男女那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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