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升一愣,無奈地道:「你非要說讓我喜歡,那肯定沒有喜歡原本的你多的!」
「為何?」張妙蓁剛剛是故意那麼說的。
可他這個答案,就讓她不滿意了。
梁升無奈地道:「我還沒有自戀的癖好!」
張妙蓁挑眉:「嗯?」
她怎麼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梁升解釋道:「他們都說,你失憶以後那副對人冷淡疏離的樣子,像極了我!」
張妙蓁:「……」
她認真回想,有這回事嗎?
自己大概是判斷不出來的!
梁升又道:「我啊,在你端著那副面孔對待我的時候,心裡特別嘔。不過想想看,以前我就是這麼對待別人的,看來別人也相當嘔?所以,說來說去,是我以前不太好。」
張妙蓁真沒想到,他是這麼想的。
她歪了歪頭,道:「可我看拭眉挺喜歡的。」
梁升失笑,道:「拭眉胸襟博大,能容天下難容之事。豈是我這等凡夫俗子能比的!」
「說的也是!」張妙蓁彷彿自己被誇了一樣,笑了起來。
失憶后的張妙蓁,哪怕跟柳拭眉還是感情很要好,但還真沒有現在這個樣子這般動人!
梁升盯著她看著,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夠。
「蓁蓁。」
他喊了一聲。
張妙蓁仰頭看他。
什麼話還沒說呢,他低下頭親住了她!
也沒有很激烈,就是溫柔憐惜,充滿了愛意。
外面雨絲綿綿,廊檐下情意繾綣。
半晌后,梁升擁著她,低聲道:「待你身子骨養好一些,我們爭取儘快懷個孩子,你看怎麼樣?」
雖然早就知道他有這打算,並且也不是第一次提起這意思了,張妙蓁還是感覺有些羞赧。
這是屬於本來的張妙蓁的小女兒姿態。
她氣息不太穩定,紅著臉點點頭:「好!」
梁升得到最正式的回答,這是他問過這個問題無數次,得來答案最安心的一次!
他滿足了,說道:「我看這雨怕是停不下來,明日都不一定能歇。」
「那就現在去吧。」張妙蓁說道:「簡單掃一下墓,就可以了。」
梁升同意了。
於是,他們換了防雨的蓑衣,打著油紙傘,提著元寶香燭直奔墓園。
隨從們幫忙清除墓邊的雜草,梁升打傘撐在張妙蓁頭頂上,張妙蓁則是蹲在墓碑前,點了香燭,擺上供品。
她低聲說道:「憐芷,對不住。這麼長時間我完全忘了你,現在才來看你。」
「不過我現在好了,以後會多給你上香燒紙。」
「你因為護著我喪命,我會努力地活下去,才算對得起你的犧牲。」
「……」
雨絲淅淅瀝瀝。
飄進傘下,她的臉有些濕。
也不知道是淚水多一些,還是雨水多一些。
梁升跟著蹲下,道:「蓁蓁,你注意身子。憐芷肯定不想看你把自己身子折騰壞了,對吧?」
張妙蓁很明白。
為了自己的病,這麼多人付出了那麼多努力。
現在好不容易恢復記憶了,她能做到最好的,就是保重身子,才對得起大家的關心!
所以,她傷心,也沒讓自己傷心太久。
掃墓結束,他們回到別莊,天已經黑了。
不得不再住一個晚上,第二天再回帝京。
張妙蓁吹了一點風、淋了一點雨,回來就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可把一幫人嚇壞了。
尤其是梁升。
他立即吩咐下頭,又是煮薑茶、又是燒熱水泡澡。
跟隨的女醫,用生薑給張妙蓁擦拭各處穴位。
吃了點飯、喝了葯后,張妙蓁沉沉睡過去。
睡到半夜醒來,感覺到身邊的熱源,她主動靠過去,低喃地道:「升哥,我有點冷。」
梁升立刻醒了,把她卷進懷裡抱得緊緊的。
這麼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鑽過來。
平時他也會抱著她睡,但今天怕她身子不舒坦,只能忍住了自己的想法。
張妙蓁感覺到暖意,又睡了過去。
梁升:「……」
苦笑。
他是睡不著了!
不是非有什麼禽獸的想法,而是,身子他激動並非他能控制。
一夜過去,次日他們回程。
剛剛進入城門,梁升就發現了不對勁。
「全城戒嚴了?」張妙蓁當然也察覺到了。
哪怕他們是梁家的馬車,進入外城還容易,但要進入內城,依舊需要所有人下馬車檢查。
守將跟夫妻倆連聲賠不是,梁升當然不會責怪:「既然是皇命,那自然無妨。」
夫婦倆沒有回梁家,而是直接進宮。
張妙蓁的趕緊進宮去施針,梁升也不敢耽誤。
帝宮內。
見兩人回來,柳拭眉首先讓張妙蓁過來:「我給你診脈。」
出去又是吹冷風、又是冒雨的。
張妙蓁的身子骨,指不定又要病了!
不用等她診脈完畢,梁升便道:「應該有點起燒了,暫時是不嚴重。」
柳拭眉鬆開了張妙蓁的手,又給張妙蓁檢查了其他,然後道:「還好,去葯神殿施針,然後繼續服藥吧。」
「我還以為你要罵我。」張妙蓁鬆了一口氣。
柳拭眉一臉納悶:「罵你做什麼?」
張妙蓁說道:「畢竟這深秋的天氣,還下著雨,我往外面跑,弄得又病了。」
柳拭眉無奈失笑,朝梁升掃了一眼,道:「要生氣,我也是責怪七舅舅!這不是……他帶你出城的么?」
本來在旁邊很緊張的梁升:「……」
他家小嬌妻說要去,他敢說不去么?
而且,出城的時候,也沒下雨啊!
「拭眉,戒嚴是怎麼回事?」
已經恢復了記憶的張妙蓁,當然是捨不得自己的男人被說,立即轉移話題。
再說了,也是她自己非要去不可的。
柳拭眉答道:「據說,月滄瀾南下。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兒,但戒嚴很有必要。」
想到以前月滄瀾假冒皇甫令堯潛伏在柳拭眉身邊,張妙蓁當然是同意她的做法。
但——
她突然異想天開,揶揄了一句:「他如果真的混進宮裡來,說起來也是容易。不過……他會不會對你念念不忘?」
這話,得來柳拭眉一個無語的眼神。
柳拭眉嗤笑,道:「我差點沒整死他,確實夠他念念不忘的了。」
「也是你手下留情。」梁升說道:「當初擒住他的時候,直接滅了就沒這麼多事了?」
——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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