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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5章 她骨頭都能硌著他

  自從老爺子去了后,柳拭眉的心情就沒有好過,這是正常的。

  然而,不管心裡多麼難過,在帶孩子培養……她說是親子關係的時候,都會給孩子開心笑容的。

  可今日卻沒有,豈不奇怪?

  連翹看了一眼,道:「沒人得罪陛下呀,今兒個收到了雨桐小姐的信,知道她在北疆大營安好,陛下還是很欣慰的。」

  不過,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魂不守舍!

  墨兒扁了扁嘴,道:「罷了,我去探探。」

  長歌坐在欄杆上、身子靠著廊柱,吐出一句:「不用問了,明兒個是什麼日子,你們忘了?」

  「呀!」墨兒突然想起來:「明日是王爺生辰呀!」

  臘月廿六,皇甫令堯滿二十二歲生辰,按虛歲算,就要說他是二十三歲年頭了!

  想到去年皇甫令堯過生辰,柳拭眉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從萬蝶谷趕回來,只為了他過生、送禮物。

  再看看今年……

  皇甫令堯已經運送秘密武器去了西魏,別說不會回來過生,就是再過幾日的跨年,都不可能回來過了!

  墨兒嘆息,道:「原來,陛下是思念王爺,才會這樣失落呀?那我們可沒轍!」

  長歌不說話了。

  倒是連翹看了她一眼,道:「這一次王爺把黎信給帶去了,也不只有陛下一人失落的。」

  墨兒深以為然!

  先前皇甫令堯一直都是把黎信留下來給柳拭眉當左右手,但因為秘密基地的事比較要緊,這一次離開的時候把黎信也給帶走。

  要知道,黎信花費了這麼多努力,這都追求有一年了,長歌終於態度鬆動。雖然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好歹八字有了一撇。

  結果,黎信這一走……

  鍋扣到了自己的頭上,長歌朝墨兒和連翹都看了一眼,無語地道:「你們都想什麼呢?男人又不是生命中的唯一!」

  她撇開頭,又道:「再說了,這還不是我男人呢!」

  墨兒捂嘴笑,道:「罷了,我去給陛下弄點心去!」

  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

  相處這麼久,長歌這人鐵直就算了,還傲嬌,她們還能不知道嗎?

  其實呀,她心裡是鬆了的,跟黎信能成那是遲早的事,只待水到渠成、差一紙婚書而已!

  所謂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難得回來一趟的梁升,倒是還沒走。

  因為,張妙蓁的病況越來越不好,他回來這半個月不到,她又起燒了兩回!

  而她還說要南下去南吳,梁升是怎麼都不可能放得下心的。

  好在,西魏佔據穩定,臨近武都,雙方已經進入了對峙狀態,梁升便打算先讓張妙蓁把病給治了,他留在家中盯著她好一些,年後再奔赴西魏。

  風雪天。

  梁升從外頭回來,進門后迅速把厚重的棉帘子放下,將風雪阻擋在外頭。

  站在門內,直接朝書房那邊看去。

  果然,張妙蓁根本沒有躺在床上養病!

  他眉心緊蹙,朝她走過去,道:「不是讓你躺著睡會兒么?怎麼又起來了?」

  自從他回來后,就不讓她出過門了。

  「睡醒了,躺著骨頭疼,我就起來了。」張妙蓁已經把缺失的賬本補全,此時正在做年終的盤賬。

  好在,她原先的賬冊都做得極好,盤賬用不上太多時間。

  「躺著骨頭疼,那是因為你太瘦了,一點兒肉都沒有。」梁升說得很不客氣。

  以前張妙蓁也不胖,但比起柳拭眉來說,被張家養得極好的她,臉蛋是偏圓一點的。

  可這次他回來,肉眼可見她瘦了太多,夜裡抱著睡,她骨頭都能硌著他!

  由此可見,他沒有盯著她的時候,她一定極度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肯定是拖著病體不要命地忙碌!

  聽他這麼一說,張妙蓁一頓,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盯著他看了好久,冒出一句:「呵,男人!」

  梁升怔住,不知道自己關心她怎麼就挨了罵,片刻后理解了她的意思,他哭笑不得!

  他簡直無語:「你以為我是為了自己手感好,才想你養點肉的么?」

  「也許不是。」張妙蓁一臉冷靜,也十分坦然地道:「但差別不大!」

  反正他嫌棄她沒肉,不就是如此!

  梁升:「……」

  他是越發想念過去那個知道羞澀的小嬌妻了!

  乾脆不與她爭辯,他直接道:「正好冬日少出門,你再多吃點。在年後我出門之前,負責把你養胖!」

  張妙蓁看他一眼,不可置否。

  爭辯這個事確實沒什麼意思,她也懶得去和他一較高下。

  梁升轉移了話題:「今晨你進宮去找拭眉,她怎麼說的?」

  柳拭眉拚命為老爺子施針,身子又傷了。

  誰也不看讓她出手為張妙蓁治病,所以只能是她看著,舒君下針。

  今晨糧行有事,他只送張妙蓁到了皇宮門口便去辦事,回來已經下晌,她都不知道回來多久了。

  「老樣子。」張妙蓁回答很平淡,彷彿這事兒不是她的一樣:「別說拭眉不能動手,舒君能力不夠,就算他們能耐都在,我這頭上的,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頓了頓,她又想起來:「不過,散開淤血的效果,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的。」

  梁升過來,手背貼在她額頭上,又在耳後試了試體溫。

  沒燒。

  他才問:「散瘀效果?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很簡單,每次問她,她回答都是言簡意賅,很快敷衍過去。

  所以他每日都在關注,卻仍舊只能知道她病情反覆的情況,並不知道她頭部的淤血如何了。

  張妙蓁看他靠在書案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她,非要問個仔細的樣子。

  她思忖片刻,道:「偶爾,好像有些記憶殘片閃過,但我仔細探究的時候,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梁升的雙眸驀地睜大,他迅速站直了握住她的雙肩,急切地道:「你想起來什麼了?」

  「都說不記得了!」這人氣勢壓得有點凶,張妙蓁推開他的手,道:「嚴格來說,那也不算記憶,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她感覺很普通,可梁升卻像是抓住了什麼希望似的!

  他追問:「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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