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5章 收了我做你的小乖乖?
皇甫令堯回來之前,沒有給訊息。
之所以沒有在接到柳拭眉的信后,第一時間回帝京,主要還是因為西魏那邊,還有一些善後的事要處理。
尤其是,得把魏遜那瘋批安撫住。
不給說法、不告而別,誰知道魏遜會做出什麼反應來?
在皇甫令堯再而三地保證下:只要魏遜幫他打下天下,他肯定就會將皇位接過來,自己做皇帝,而不是給柳拭眉當皇夫了。
這才把魏遜弄平靜了,踏上歸程。
歸心似箭。
但皇甫令堯卻隱瞞了自己的行蹤,神秘兮兮地道:「我要給我媳婦兒一個驚喜,我要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想想,他家媳婦兒永遠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沉著模樣,有時候也想看看她驚呆的樣子嘛!
粟威:「……」
不能提他媳婦兒,一說起柳拭眉,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柳拭眉是真不知道皇甫令堯的歸期,這一日早晨下朝後,回到了寢宮這邊將朝服的龍袍換下來的時候,看了一眼衣櫥里皇甫令堯的衣裳。
她忽然就想他了。
「距離我讓他回來,已經好多日了吧?令堯怎麼一個字都不送回來?」她擰眉說道:「這都不像他了!」
皇甫令堯多粘人啊,先前每天都要寫一封信的,隔一天再寫他都忍不住!
可現在……
好多天、好多天,隻字未回!
要是以前,她叫他回家,他肯定會迫不及待趕回家來,一刻都不會耽誤。
可現在……
這都多久了?
該不會是放飛久了之後,他的心野了?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難怪人家都說,漸行漸遠漸無書!
人與人之間,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但,距離太遠了之後,那就不是美了,直接沒這號人了好么?
越想越遠,越想越糟。
墨兒有點受不了:「陛下你自信一點兒好嗎?這王爺就是那紙鳶,飛再高,這線不也在你手裡攥著么?」
「……」柳拭眉就不提了。
風箏也是會斷線的,被別人撿去了!
難得她矯情,墨兒也不多說,笑著安撫道:「陛下別擔心吧,說不準啊,王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柳拭眉換好了衣裳,也做出了決定:「再等等。明日他還沒有信給我,我就再給他寫一封!」
傍晚的時候,忙完了國事,柳拭眉抱著皇甫執在寢宮裡,給他說話。
「小執,你說你爹在幹嘛呢?」
「這西魏那邊的事,各司其職就夠了,不是非他不可的。他還有什麼留戀的?」
「總不至於,把我們娘兒仨,給忘了吧?」
說這種話,實在不是柳拭眉的風格。
她說著說著,自己就推翻了這種好笑的想法,道:「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呢?先不說你聽不聽得懂,你要都能聽懂了,我這算啥?」
「唉,那不就成了深宮怨婦了么?」
「我這又不是在深宮之中,我才是這皇宮內掌握生殺大權、至高無上的人,我有什麼好怨的?」
柳拭眉笑了笑,用手輕輕按了按皇甫執白嫩嫩的臉蛋,道:「罷了。我們來說說你妹妹吧?這念念啊,以後還不知道會成長為什麼模樣呢!十六歲以前,她不能離開欽天監、不能離開國師身邊。但十六年後,她出來了呢?」
念念十六歲以後,她長大了,可以離開荊天命的結界了。
以她的天資,以她的命數,說不得依舊會有所成。
到時候,她會如何?
荊天命賭上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最多可以陪念念到十八歲,之後氣數已盡,說不定四海八荒都不再有他的存在了呢?
柳拭眉將懷中襁褓放進搖籃里,感慨地道:「國師說因為是我的女兒,所以念念可能會有所改變。但我的女兒沒在我身邊成長,又怎麼會受到我的影響,發生什麼改變呢?」
這話,也並非杞人憂天啊。
忽然,寢殿之中突然傳來了話語聲:「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現在就擔心這些事,什麼時候才擔心到念念長大呢?小心你少年白頭髮!」
柳拭眉猛地怔住!
寢宮內只有他們母子倆,並沒有別人,更不要說男人了!
突然冒出一個男人聲音,還這麼熟悉!
這不是她家狗子的聲音么?
但……
這是出現幻聽了?
正想回頭,身後突然鬼魅一般地伸出一雙手,將她的眼睛給捂住。
身後傳來含笑的聲音,道:「女帝陛下宛如霸王花,勾人心魄,我要來偷香了!」
這人說話,都完全沒有換聲調,一聽就是自家狗子!
柳拭眉的心臟跳得飛快,她一動不動,笑道:「採花賊啊?你也不怕被殺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怕不怕!」身後的聲音笑意更深了:「要不,陛下試試看我的本事,若感覺還成,能取悅陛下,那就……收了我做你的小乖乖?」
柳拭眉順著他的話,說道:「皇夫是個大醋罈子,他可忍不了朕收任何的男寵。待他回來要置你於死地,怎麼辦?」
那雙手移了下來,倏地將她整個人摟住,道:「我好怕呀!陛下,你可要護著我!」
柳拭眉簡直被他這角色扮演弄得要笑肚子抽筋了!
她合不攏嘴地道:「好呀,朕護著你。若皇夫敢對你如何,朕便休了他!七出之條,不是有一條善妒么?身為後宮之主,沒有肚量的,朕可不能要!」
果然不出所料,她這麼一說,狗脾氣哪裡忍得住?
皇甫令堯也不裝了、不玩了、不鬧了,將她的身子轉過來。
臭臉緊繃,質問道:「你要休了我?柳拭眉,你敢休我試試看!」
「這不是配合你玩的么?」
柳拭眉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臉上,呼吸都慢了下來。
狗子的脾氣一上來,哪裡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他哼哼唧唧地道:「配合我玩也不能說這種話!媳婦兒,我會傷心的!」
柳拭眉什麼也不說,想也不想,倏地伸出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對準了他氣呼呼的薄唇,狠狠地親了上去!
皇甫令堯:「!!!」
不是正興師問罪么?
怎麼就突然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