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8章 我這人呢,讀書少
這黑化少年脾氣很不好,這些年對溫書青發的脾氣也夠多了。
他或許不懂感情,但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心裡這件事特別肯定:除了這個女人,他誰也不要。並且,存著與她一輩子相濡以沫的心思!
塵埃落定、開了竅之後,他反而想要把溫書青給捧著。
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的男人,當然是見不得媳婦兒難受的!
所以,皇甫霖被溫書青這麼懟,他也沒有生氣。
他反而繼續哄著她,道:「你放心,五日……最多三日之內,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怎麼交代?」溫書青挑眉。
皇甫霖卻賣了個關子:「你等著瞧就是了!」
溫書青斜睨著他,半晌后,決定不多過問,讓他自己去解決。
不過,也留了個但書:「你若三日解決不了,到時候不要怪我出手了。娘娘若是逼急了我,到時候我可是不會給你面子的!」
若皇甫霖這個太子能做下去,將來真的登基為帝的話,他要有其他女人,她是管不了、也不可能管的。
皇帝沒有三宮六院?
別說蕭妃不答應,群臣也不會答應!
那般無奈,她也只能認了。
但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定位,這個儲君之位是先替皇甫令堯占著的,情況穩定下來,自然要讓出來。
既然如此,溫書青自然不會願意把自己養大的狼崽子,分出去與別人共享!
所以,現在她不出手,一來是給蕭妃面子、二來是想讓皇甫霖自己解決。
但如果這些前提都沒有了——
也是時候讓人見識見識她的脾氣了!
「好!」皇甫霖也知道她的性子。
他家溫書青,高冷貌美、人狠話不多!
感覺她沒有這麼生氣了,皇甫霖笑了笑,又道:「那你陪我躺會兒?我就躺一下,閉目養神。晚點母妃過來,我去見她。」
溫書青巴不得皇甫霖這邊給蕭妃氣受,自然不反對。
她總算給了他一些好臉色,道:「你躺下吧,我讓如霜去看看你的葯熬好了沒。」
皇甫霖卻捏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道:「你不要走,陪我。」
溫書青斜眼看著他。
皇甫霖愣是忍住不慫,對上了她的眼刀,道:「就是要你陪,我想抱抱你!」
溫書青:「……」
他還抵賴上了!
可她竟然沒有不耐煩,雖然面無表情,但眸色中的霜雪似乎有些消融。
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動物,見狀,皇甫霖知道她不生自己的氣了,當即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摟住她的腰身讓她往自己身上靠,笑嘻嘻地道:「溫書青,待朝局平定下來了,新君上位以後,咱們有從龍之功,我便可封王要封地。到時候,我們離開帝京喧囂,過點兒琴棋書畫詩酒花的日子,好不好?」
溫書青不吭聲。
他又道:「我這人呢,讀書少。」
這話拿出去說,要讓很多人汗顏的。
畢竟就算他從小病到大,但因為病中無聊,書讀得真不算少!
但在學富五車的溫書青面前,他卻很自卑。
「我比不上你的才學,讓我作詩寫文章我都是做不好的。」皇甫霖嘆了一口氣,道:「什麼琴棋書畫,我也不行。」
這麼一說,他就笑不出來了,問:「你不會嫌棄我吧?」
「老實說,有點兒。」溫書青言辭冷淡。
可她的眸光中,卻沒有平時的冷若冰霜。
由此可見,她言不由衷!
皇甫霖現在也是學精了,不看她的臉色,而是看她的眼神。
發覺她沒有敵意,他將摟住她腰身的手臂圈緊了一些,道:「你嫌棄我也沒有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你跑不掉的!」
溫書青不吭聲,也沒有什麼不高興。
皇甫霖嘆了一口氣,道:「我的身子,只需要好好療養就行,不需要診治了。去一個年景不錯的地方,咱們再生兩三個孩子,不理會這些煩心事,豈不美得很?」
溫書青逮住了跟自己關係最大的一個重點:「生兩三個孩子?」
「難道不行嗎?」皇甫霖一愣,盯住她的雙眸,道:「兩三個很多嗎?溫書青,你不會是不想給我生孩子吧?人家二皇兄馬上就要有兩個了!」
剛剛失去第一個孩子沒多久的溫書青,對於生孩子的事,不太熱衷。
她淡淡地道:「這種事還遠著呢,你現在就去想,還太早!二皇嫂懷的雙胎,她說是梁家這邊是有雙胎遺傳的。你我都沒有!」
然後,丟出一個重點問題:「你想得太美了,父母在、不遠遊。將來的朝局如何,我們不知曉。但蕭妃娘娘難道你能拋棄?」
蕭妃不願意去封地怎麼辦?
或者,她願意去……
跟著去了封地之後,難道不會給他們倆之間搞事情?
什麼琴棋書畫詩酒花?
成了婚的,只有柴米油鹽醬醋茶!
一地雞毛差不多!
「……」皇甫霖沉默了片刻,心想:也是,還是我太天真了!
他只得順著她:「罷了,以後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唉,娶了個過分理智冷靜的妻子,想要哄她真是難啊!
次日,長安宮。
柳拭眉用過早膳后,過來給皇甫權複診。
新任太子一大早就已經過來了,穿上了太子服制的皇甫霖,看上去不太精神的樣子。
她向帝君、儲君二人行禮問安。
皇甫權讓她起來,順口問:「先前太子的病,是你看的。你看他這氣色不好,是何緣故?」
柳拭眉垂著眼眸,答道:「興許,是起太早了,沒睡飽。」
簡單得很。
噎得皇甫權氣息一窒!
他朝皇甫霖看去,皇甫霖對這位父親一貫沒什麼感情,也不像別的兄弟那樣怕他。
甚至,對皇甫權還有不少怨懟!
皇甫霖理所當然地道:「父皇,兒臣自幼躺在榻上的日子居多,習慣多睡。住了十幾年的承華宮,昨兒個搬到了東宮,一宿沒睡好。」
皇甫權幽幽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吐出倆字:「出息!」
「父皇息怒。」皇甫霖依舊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兒臣病多耽誤了課業,確實比不上大皇兄。」
現任太子、提到了前任太子,可謂是大膽!
察覺到殿內氣壓猛地一沉,柳拭眉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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