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太淵劍派
「小子,你應該修鍊我的獨門功法,而不是在這些垃圾功法上浪費時間,破滅刀意雖然能讓你的戰力大增,沒有一門合格的功法,你永遠無法成為天下一流的強者。」鶴宗喻喋喋不休地在陳廣耳邊循循善誘地引導,把陳廣的功法貶低的一文不值,又把自己的功法吹的天下無敵。
陳廣聞言只是翻了翻白眼,並不搭理絮絮叨叨的老頭。沒法成為一流強者?屬性面板什麼時候讓人失望過,哪怕只能修鍊到先天九重的玄冥神功,也依然是絕世功法,超過了某些頂級宗派的鎮宗功法,相對而言,所有功法都只是過渡,只要有靈氣,陳廣的目標是天下第一。
「前輩吹牛不打草稿的嗎?」陳廣揶揄道:「你的功法要是真那麼厲害,天下第一的寶座怎麼會在凌絕頂頭上。吹大牛了吧?」
鶴宗喻就道:「嘿,小子別不信,我的功法絕對是這世上最頂級的。凌絕頂不過是天賦更高,但論功法,他甚至比不過太白劍宗。成為強者不單單隻靠功法,但沒有好的功法,絕對無法成為強者,拜個師就能得到一位義字當頭的師傅和一門絕世神功,穩賺不賠,你還在猶豫什麼?」
陳廣無語。
我什麼時候猶豫了?
「說話,前輩將那功法吹噓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不知那門功法叫什麼?」陳廣問。
鶴宗喻冷笑著回答:「聽好了,我的功法霸氣絕倫,叫做【老子天下無敵神功】。」
剛才還聚精會神聽著的陳廣瞬間雷倒。
鬧呢,這是什麼破名字?
看著陳廣的眼神,鶴宗喻也很無奈啊。
這功法由他的老師傳下,但傳給他的時候,根本沒有提及名字,後來老師失蹤,這功法的名字也就成了謎團。
這個名字是年輕時和人切磋時隨口取的,二三百年過去了,一直叫著這個名字,也就懶得改了,這個名字倒也貼切。
陳廣咧咧嘴,「前輩的功法既然天下無敵,又何必覬覦劍冢的秘籍,何況,前輩修刀,而劍冢以劍聞名……」
鶴宗喻說:「你懂個屁。天下功法,殊途同歸,無論刀法還是劍法,最終都只有一個方向,那就抵達武道巔峰。別看天下宗派分為名門正宗和邪道魔道,很多時候,那些自詡名門正宗的人也會偷偷修鍊魔道功法,魔門的人偷學名門的功法就更多了,為的不就是突破瓶頸?」
他看著陳廣說道:「小子,告訴你一個亘古不變的道理。天底下,沒有絕對的正或者邪,有些表面光明磊落之人,暗地裡也是私心雜念一堆,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你可別認為魔門的人都該死,真要如此,皇室早舉兵剿滅了。」
他在江湖沉浮幾百年,早就看透了正和邪之分,對他來說,正又如何,邪又如何,都不過是代表了一個陣營罷了,實力雄厚才是硬道理。
陳廣鄭重地問:「那前輩是正是邪?」
鶴宗喻一瞥,回道:「不正不邪,亦正亦邪。強行給自己畫地為牢沒意思,我可以為了提升實力硬闖劍冢山門,也可以為了一個人情在陀滿部落枯坐二十年,要是無相宗有能讓我突破的方法,我也會去無相宗闖一闖。我若是正,魔道亦退避三舍,我若為魔,正道何人敢殺?」
二人很適宜地在這個問題上打住。
無論正也好,邪也罷,討論這個沒有意義。
嚴家堡也算是正道的代表之一,可是為了廣寒宮的寶貝不擇手段,而極樂宗,同樣也是陳廣復仇的對象,所以,正邪沒有區別。
傍晚,二人停在了一處酒肆前。
北地的荒山野嶺有一間酒肆並不奇怪,很多關隘都有這樣的標誌性建築,這是給旅人歇腳、禦寒的地方,可是酒肆內的氣氛卻很詭異。
酒肆入門后,是一條不太寬敞的小道,左邊坐了一群披著獸皮,戴著骨牙,小麥膚色的身體的某些部位紋了青色的紋身,有的在手背胳膊,有的在胸口腹部,有的在臉上,顯然是正兒八經的北地人。
而右邊的則是統一鵝黃色服飾的人,膚色不是很白,但和北地有很明顯的區別,這些人的領頭是一個面貌五十左右的人,實際年齡可能大一些,武器全都是劍,應該是同一個家族或者宗派。
鶴宗喻進門后,大大咧咧地吆喝道:「掌柜的,一壇你們店裡最好的酒,十斤熟肉。」
店內的氣氛頓時很是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陳廣和鶴宗喻身上,老頭長時間待在熔漿旁,皮膚如同喝醉了一樣,微微泛紅,看不出是北地還是中原的人,可陳廣就很容易辨認。
披著獸皮的中原人。
他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劍拔弩張的雙方都注視著陳廣和鶴宗喻,中原一方的頭領站起身,北地的人以為對方要動手,立即拔刀,卻沒想到那頭領走到陳廣的身後,淡淡說道:「這位小兄弟是中原武林人士吧,你坐錯位置了,這裡是北地蠻人坐的地方,中原的雅座在那邊。」
陳廣淡淡抬頭,「酒肆還區分地域嗎?」
頭領又說:「平常時候是不分的,但今日,怕是分一分,以免打起來誤傷了你。」
陳廣擺擺手,「無妨,你們打你們的,我們就喝喝酒,不礙事。」
頭領黑著臉,「小兄弟是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你若繼續坐在這兒,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陳廣嗤的一聲笑了,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鶴宗喻面前的瓷碗,問道:「前輩在江湖上混跡多年,可曾認出這是哪家的人?好無理取鬧,只是因為一個位子就是敵人,魔門都沒那麼不講道理。」
鶴宗喻吹了吹指甲,說道:「天底下總有那麼一些自以為是的人,沒什麼奇怪的。看他們的服飾和衣服上的圖案,應該是漢中郡太淵劍派的人,依附在大河幫下的一個門派,四十年前門派中曾有一人進入宗師榜,排在第49位,不過沒幾年就隕落了。」
「那也算是二流門派中拔尖一撮了。」陳廣笑道。
鶴宗喻挖了挖鼻孔,「算是吧。不過老頭子閉關的二十年,不太了解外界的情況。小子,該吃吃該喝喝,管他作甚,咱們還沒到地兒,你可別想著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