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合作
「黃猿大將，這是政府的機密，與海軍無關。」
加布里埃爾看著黃猿，不卑不亢地說道。
「若是大將執意要探求的話，那在下也只能在這裡攔住你了。」
「……」
黃猿聽到這句話，臉上掛起一絲怪異的笑容。
「真稀奇，以勢壓人的CP我見過不少, 但是有想法和我打一架的還是第一次見啊，好可怕啊。」
「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反倒是加布里埃爾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點：「但是職責所在，抱歉。」
「嘛，我也不需要知道太多，我也只是想應付交差而已。」
黃猿笑呵呵地說道：「好奇怪啊，為什麼cp要找海賊王的船員呢？」
「你要是願意給我說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那我也不深究那麼多。」
「我還想趕快回去看看我窗口那盆盆栽呢。」
「這是天龍人的決定。」
加布里埃爾冷聲說道。
在她的職權範圍內, 這是她能告訴黃猿最多的信息。她也想儘快把黃猿應付過去。
要是真的起了什麼糾葛, 不管怎麼樣對於主君恐怕都會有影響。
黃猿聽完，眉頭一挑。
「……真奇怪，真奇怪，越問越奇怪。」
「天龍人的決定？啊，真有意思。」
黃猿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沉默了片刻，加布里埃爾心中嘆了口氣，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看起來……黃猿大將不會這麼輕易鬆口啊。
然後，她就聽到，黃猿非常跳脫的話鋒一轉。
「那我走了，我不打擾。」
「……？」
加布里埃爾表情一凝，看著弔兒郎當地轉身離開的黃猿。
一股荒謬感涌了上來，讓她忍不住神色微變。
這傢伙……這個大將的性格越老師這樣的嗎？
嗯……
我剛才是不是有點浪費感情？
就這？
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冥王來了香波地，那……問了這麼幾句話之後就走了？
？？？
加布里埃爾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傢伙的腦迴路，該說是有點清奇嗎？
總感覺也不能這麼簡單地概括。
看著黃猿拖著阿曼德晃晃悠悠地浪蕩的樣子，加布里埃爾嘴角抽了抽。
……倒也是一個妙人。
……
雷利淡笑著抿了一口咖啡, 眯著眼睛說道。
「想不到都這個年紀了，居然還能遇到你這麼個奇葩。果然，活的久了總是能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埃德維德聖對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輕輕叩著桌子。
「如果可以的話, 我還需要更多人。」
他的眼中精光閃過。
但是雷利聞言卻搖了搖頭，說道：
「當年的老朋友們，現在可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即使我願意喊喊他們，也不一定找得到。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哈哈，好吧，也只是隨口一提罷了。」
埃德維德聖也不遺憾，對此一笑而過。
兩人沉默了片刻，雷利開口問道：
「說起來還沒有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身為一個天龍人，做出這種決定，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讓我對於某個當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件】，也有了一點理解呢。」
雷利俯下身來，認真地看著埃德維德聖。
「前輩說的【事件】，可是費舍爾·泰格？」
埃德維德聖不動聲色地說道。
雷利緩緩點頭。
「當年我就很奇怪，費舍爾·泰格的實力算不上高強，居然能在瑪麗喬亞那種地方放上一把火，然後解放了一批奴隸后全身而退——」
「若是瑪麗喬亞的防備真的差到那種地步, 恐怕天龍人早都死絕了。」
「有人在背後做了推手, 對吧？」
說到背後, 雷利犀利的眼神緩緩落在埃德維德聖身上，語氣嚴肅了起來。
埃德維德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
雷利看著埃德維德聖，緩緩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做自己階級的叛徒，年輕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我說……是為了和平，你信嗎？」
埃德維德聖調笑著說道。
雷利死死的盯著埃德維德聖，許久后，發出一聲莫名的嗤笑。
「呵！滿口胡言，你這個梟雄。」
埃德維德聖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嘛，你看，就算我說了也沒人信吧。」
雷利搖了搖頭。
「擁有了這種權力，這種能力，這種地位，做出這種決定——我完全無法理解。」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去搏一個對自己毫無好處、甚至壞處更多的未來，你不像是這麼不智的人。」
聽到雷利這麼說，埃德維德聖緩緩地靠在了椅背上，雙手抱在胸前。
「沒辦法啊。」
「我不像你們一樣是天之驕子，也沒有你們那樣的才能。」
「等等！」
雷利打斷了埃德維德聖的話，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這個年紀，能和我打成平手——這叫沒有才能？」
「嗯？」
雷利一頓，眼神疑竇地看著埃德維德聖。
然而，聞言，埃德維德聖卻搖了搖頭。
他緩緩說道：
「雷利，你明白嗎？這個世界是有【主角】的。」
「——」
雷利瞳孔一縮。
埃德維德聖接著說道：
「我的果實能力，讓我這到了這些。但是我改變不了這些。」
「每個時代都有所謂的【主角】，他們被天命眷顧。」
「很早以前，主角是JOYBOY，幾十年前，主角是羅傑和卡普。」
「而現在，又出現了新的主角。」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我知道——不是我。」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雷利？」
聽著埃德維德聖似乎是說著什麼家長里短的話的樣子，雷利的雙目微微眯起。
雷利沒有說話，埃德維德聖也沒有去看他，而是對著天花板出神。
「不是【主角】，意味著根本不可能改變這個世界。」
「也就是說……」
「你是在做無用功？」
雷利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埃德維德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那你如今又為何來找上我？這好像和你所說的有點矛盾。」
雷利挑眉說道。
「——掙扎恐怕是我唯一擅長的事情。」埃德維德聖失笑著，頗有深意地說道。
「本來我也一句沒什麼想法了，但是，最近出了一點事情，讓我重新拾起了一些過去想乾的事情。」
「而這件事恐怕也只有我能做，即使是【主角】也不行。」
「而且……」
「這個時代，一樣有兩個主角！」
埃德維德聖緊盯著雷利，一字一句地說道：
「而其中一個，我已經確定是誰了！」
兩人對視片刻后，雷利點了點頭。
「是嗎？那我就更要好好期待一下了。」雷利將自己的佩劍拔出來，輕輕地擦拭著。
「休息不少年了老夥計。沒想到這年紀了還有見血的時候。」
看著沉暮之年雷利忽然顯露出了一絲盛年時的銳氣，埃德維德聖冷哼了一聲，笑著站了起來。
「準備好與神為敵吧，雷利。至少，要有與神為敵的傲慢。」
「說不定我們之後要面對的，比神還要可怕呢。」
雷利絲毫沒有任何動搖，將長劍放在店門中照入的光線里打量。
「海賊王的船員，從來不知道何為畏懼。」
「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
雷利這般說著，站起身來。
「當然。」埃德維德聖頷首示意。
雷利閉上眼睛片刻，扭頭看向門外。
「你的性格很合我的胃口，這份委託，我接下了。」
「所以，現在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的確有。」
埃德維德聖看向雷利。
「幫我保護一個人。」
雷利微微一怔，慢慢地扭頭，看向埃德維德聖。
沉吟片刻后，他臉上浮現出微妙的表情。
「哦？」
……
「原來如此，你把嘉蕾特狙殺了……」
聽著恩希婭的講述，瑪麗感覺臉色有點僵硬。
這一下可是把大媽得罪死了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找上門來，四皇啊四皇，這可是一個大麻煩。
「總之……我們的作戰，算是大成功？」
恩希婭有些糾結地說道。
自己好像划水了一整場戰鬥，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的樣子。
「如果你說的是海賊超新星，或者說，我們的實訓任務的話——」
瑪麗拖了個長尾音。
「沒錯，是的，我們事情幹完了。」
「……那個嘉蕾特算我們的人頭不？」
「算，當然算，意外收穫。」瑪麗抽了抽嘴角。
只是這個意外收穫略微有點燙手就是了。
「不過真說起來，我這次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就是了。」
瑪麗搖著頭，看向庫爾曼。
「除了最後擋住阿曼德之外，這一戰我幾乎什麼也沒做。實在慚愧。」
「庫爾曼，這次我敬你。」
瑪麗微微對著庫爾曼比了一個大拇指。
庫爾曼聳了聳肩，面色還是有點晦暗。
「只是還是沒能保全……」
他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種莫名的不甘情緒，保羅和恩希婭有些不明白，但是艾希和瑪麗稍加思索就知道了原因。
「你知道13號紅樹那裡發生的事情？」
瑪麗問道。
庫爾曼愣了一下，對瑪麗問道：
「13號紅樹區？那不是雷利所在的地方嗎？」
「這件事和雷利有關？」
庫爾曼的語氣漸漸變得不善，搞得瑪麗都有點擔心庫爾曼一時間失智要去挑戰雷利。
畢竟，現在看起來，庫爾曼精神狀態確實不是很好。
「嗯，原因倒應該不是雷利，殺人的是基德海賊團。」
「順帶一提，他們現在已經全團被滅了。」
瑪麗平靜地說道，就像是碾死了一隻蟲豸一樣，與其滿不在乎。
「——這樣嗎？」
庫爾曼心中的鬱氣似乎稍有緩和，但還是止不住的搖頭。
「不親手殺他，難以解憤。」
聽見這話，瑪麗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說道。
「深表認同。」
「？？？」
恩希婭咧嘴笑了笑，頂著一頭問號，找上了艾希。
「艾希……解釋解釋，咋回事。」
團隊行動還是好不習慣啊……自己獨行俠當習慣了，結果沒想到第一次團隊作戰，就脫節成這樣。
恩希婭心中暗嘆道。
下次，不該再犯這種錯誤了。不過這很大原因也是不可抗力……
誰能想到，自己一開戰就因為CP0而被迫掛機呢？
……
羅和達斯琪面前的街道一片蕭條，商鋪要麼關門，要麼亂糟糟的。羅也只能頭疼地鑽到一些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藥店中，搜尋自己所需的藥物。
而達斯琪也在各種瓶瓶罐罐中找著一些常用藥。
熟練地翻出了一瓶碘伏后，羅稍作停息。
然後，轉頭看向認真而又笨拙地翻找藥物的達斯琪，他饒有趣味的問道：
「那個……誰來著？海軍，你叫什麼名字？」
「達斯琪。」
達斯琪簡潔地答道。
「嗯，好的，達斯琪。」羅點了點頭，接著問道：「瑪麗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句話問出口，達斯琪也愣了一下，然後還真的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唔……」
半晌后，她終於頗為不確定地說道：
「嗯……她很漂亮。」
「……」
羅一時無語。
他要問的不是這個啊可惡！
嘶，等等……
羅忽然眉角一跳。
自己之前好像的確沒注意來著。現在回想起來，瑪麗好像真的有種特別的魅力，不僅是外貌好看那麼簡單。
只不過剛才她的戰鬥力和戰鬥方式都是在太過嚇人了，以至於羅一直都沒反應過來而已。
等等，又搞錯了！自己可不是要問這個啊。
把無關的念頭甩出腦海，羅接著對達斯琪問道：
「我問的是她的性格之類的。」
不得不說，羅還是對瑪麗感興趣的。
保羅姑且不提，但論人品，他是認可保羅的。而能被保羅信任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而且她的實力高成那樣……是一般人才奇怪。
如今有一個看起來很好騙傻白甜站在自己面前，當然得好好套一點話出來。
「性格嗎……」
達斯琪也確實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說起來，她其實也並不覺得瑪麗的故事有多麼重要，至少她不認為這重要到別人來專門打聽的地步。
所以，她一開始也就沒有提防羅，而是非常認真地回答道：
「我覺得，瑪麗閣下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
「此話怎講？」
羅抬了抬帽檐看向達斯琪。
「瑪麗看起來懶散，但是她只要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解決——不管這有多難。」
「哪怕對手是七武海！」
克洛克達爾日常被拉出來鞭屍。
「認真嗎……還有沒？」
羅接著問道。
「還有的話，瑪麗很正義，而且她很慷慨！」
話一開頭，達斯琪的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一時間，達斯琪的健談，讓羅都難免感到咋舌。
兩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始暢談起各種奇聞異事。
而達斯琪顯然來了興緻，一時間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羅本身也想多了解一點瑪麗，兩人這下可以稱得上完全契合！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黃昏之時。
百無聊賴地五人互相聊天打屁，瑪麗在思考，羅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為什麼買個葯買了三四個小時還沒有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