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命運號
「這……」
瑪麗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有點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覺。
天哪……這種蒸汽朋克風格的鋼鐵巨獸真的是海賊王世界中可以擁有的嗎？
好幾公里長的艦體……在她記憶中哪怕是前世都沒見過這麼大的軍艦。
還有這些艦炮，正常的軍艦怎麼會有安排的這麼密集的艦炮？隨便數數都有好幾百門了，上上下下幾乎都是。
有些看起來口徑比較小……也許有些是機炮而不是艦炮？
瑪麗有點不太確定的猜測到。
自己邊上在微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好幾百米寬的水渠……這也許是讓這艘巨艦有一天可以從這裡航行出去？
那估計這水渠里至少也有百來米深，瑪麗可不認為幾十米的深度就可以容納這艘巨艦的吃水線。想到這裡瑪麗還有些慶幸自己運氣好，燒穿了以後沒掉進這水渠裡面深的地方。
不然她估計就直接淹死了。
就在她大腦急速運轉的時候，那些散發著微光的小光點忽然有規律的活動了起來，在瑪麗身邊排成了一條線。
「這是……要讓我上去？」
瑪麗看著這些光點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光點就靜靜飄在那裡，一動不動。瑪麗思考了片刻，還是順著光點指引出來的道路走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巨艦上緩緩伸出了一條鋼架，接到地上。光點指引著瑪麗順著這條鐵架，走上了巨艦的甲板。
在甲板上，瑪麗身邊都是複雜而粗獷的銅鐵管道，看起來相當複雜、皮實。也許是常年在潮濕的地方所致，靠近了瑪麗才發現，巨艦上的不少地方都爬上了青苔。
想了想，瑪麗順手就把這些綠植的生命力吸收掉了。
一來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充，二來也算是給這艘艦艇做點清潔工作。
甲板上非常開闊，還有不少瑪麗根本搞不懂功能的結構在這上面，錯綜複雜。雖然跟著光點走，但瑪麗總感覺自己還是繞了幾圈，才走到了這段路的終點。
一個巨大的鋼鐵艙室，和一個誇張的海樓石大門。
第一眼看到這將近十米高的海樓石大門的時候瑪麗的表情是獃滯的。和珍貴寶石一樣，海樓石越巨大越罕見。眼前的這塊海樓石沒有任何拼接的痕迹，這種大小的海樓石被戰國看到，他可能會興奮得幾天睡不著覺吧。
海樓石大門有一個好處，就是打不爛。至少現在的瑪麗強行攻破大門是做不到的。
而其他牆壁採用的也是一種黯淡的合金，瑪麗試著敲了敲，反饋過來的手感讓瑪麗知道，這玩意的硬度不比海樓石差多少。
日……這艘巨艦的防禦有點嚇人。
瑪麗心中吐槽道。
「咯咯咯咯咯咯……」
巨大的機械齒輪轉動聲傳出，嚇了瑪麗一跳。定睛一看，是這個海樓石大門緩緩打開了。
瑪麗看著漆黑的艙室咽了一口唾沫，心下一橫，慢慢走了進去。
在她踏進艙室的那一刻，整個艙室忽然亮了起來，各種精密的設備讓瑪麗恍惚間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的那些實驗室一樣。
大門緩緩關閉，但瑪麗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了。她的好奇心讓她快步地到處流竄，揣摩著這些儀器到底是幹嘛用的。
座位很多，似乎都對應著某些區塊的儀器，應該是這個艙室的人都負責著不同的功能。但是她完全看不懂這些玩意大概是幹嘛用的，操作盤？
而正對著大門的主位則是正對著一個充滿了高科技氣息的巨大光屏。雖然這個光屏現在只是單純的在發光，沒有任何圖文顯示，但瑪麗知道這個地方應該就是這個艙室中最重要的位置了。
想到這裡，瑪麗小心翼翼地靠近主位，試探著坐到了這上面。
「你好，年輕人。」
一陣低沉地老人的聲音忽然響起，嚇得瑪麗直接站了起來準備掏刀了。
「冷靜點，孩子，我不是你的敵人。」
這種情況下突然來一句話，人還不知道在哪，是誰都會嚇一跳的吧！？
瑪麗心中瘋狂吐槽，嘴上倒還正經。
「你是誰？」
「我？我是這艘船的意志。」
老人緩緩地回答道。
船的意志？
瑪麗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過來。
海賊王世界中好像是有船靈這個說法的來著。
「你是冥王的船靈？」
瑪麗吃驚地說道。
「冥王？那是什麼？」
老人有點疑惑地問道。
啊，等等，古代兵器的名字好像是後人起的，它們自己本人應該不是叫這個名字的。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誤的瑪麗撓了撓頭，果斷道歉。
「呃，不好意思，可能我記錯了名字吧。閣下叫什麼名字？」
老人沉默了一會，沉聲回答：
「這艘船，曾經那些人都叫我Distiny，所以，我大概也叫這個名字。」
「Distiny……」瑪麗沉吟片刻，「命運嗎？」
重新坐回了主位，瑪麗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問道：
「雖然這麼問有點冒昧，請問閣下……多大年紀了？」
瑪麗想要搞清楚這艘巨艦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雖然感覺，大概率就是冥王沒錯了，但保險起見還是核對一下。
如果真的是冥王……如果能把它拉出去，說不定就能幹掉克洛克達爾。
不不不，它應該有更大的戰略價值。
比如……幹掉白鬍子？
瑪麗想著想著眼睛都開始發光了。
「多少歲了嗎……」
老人——或者說命運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我不知道。自從戰爭結束后，創造我的人就把我送到了這裡，然後離開了。自那以後我就陷入了沉睡，到現在究竟多久，我也不知道了。」
「但我也會時不時的醒來一會，算算看，至少也有幾百年了吧……」
好了，基本穩了。
瑪麗現在可以很篤定地確信這艘巨艦就是傳說中的史上最惡戰艦，一炮一個島的冥王了。
「還有一個問題。」瑪麗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會指引我來到這裡？」
外面那些光點，瑪麗可以很確定，這些東西就是命運分出去的玩意。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肯定是命運操控的。
對於命運把一個陌生人引導到自己艙室內的行為，瑪麗表示不解。
「幾百年了，我曾經的那些友人，大概都已死去了吧。」
「你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個見到的人類，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一些，現在世界上發生的事情。」
命運這樣解釋道。
「原來如此，想要知道自己沉睡后的世界局勢嗎……」
沉吟片刻，瑪麗開始簡單地給命運概括一下情況。
八百年前的空白歷史中，世界政府成立，黃金鄉滅亡，奈菲魯塔莉一族拒絕成為世界貴族，回到阿拉巴斯坦——也就是命運現在所在的地方。
世界政府統治全世界，而其頂端是五老星。他們服務於世界貴族——天龍人。
天龍人的家族包括現在已經被逐出的堂吉訶德一族、羅茲瓦德一族等，相當殘暴不仁。
七百年前的勞工之國，神之谷一戰，大海賊時代，奧哈拉屠魔令……
瑪麗把她大致記得的劇情給命運都講了一遍，大概講了半個多小時，瑪麗才堪堪停下。
然後，瑪麗就閉嘴了，靜靜地等待著命運的回答。
命運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語氣頗為感慨，又略帶傷感的說道：
「終於還是輸了。」
很簡短的一句話，但還是讓瑪麗感受到了其中巨大的信息量。
「你是……天龍人的敵人嗎？」
既然說自己輸了，那說明現在的勝利者肯定是當年命運的敵人。
「敵人？大概算是吧。」
這話說完之後，命運就一言不發，似乎並不願意再和瑪麗詳談這個問題。
瑪麗又換了好幾個問題，比如命運的創造者是誰，命運的同伴是誰，八百年前到底是誰在和誰對抗……
命運統統不做回答。
信賴程度不夠嗎……
瑪麗有點頭疼地扶額。
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船靈經驗啥的比起自己那是老道的多。想來面對自己這種不明來歷的不速之客，很多信息它也不太可能這麼乾脆地告訴自己。
說的有點口乾舌燥，瑪麗摸了一把汗，說道：
「命運，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讓我很尷尬。」
瑪麗就像是嘮家常一樣和命運侃道。
沉默了許久的命運終於緩緩開口了：
「奈菲魯塔莉一族……現在的狀態如何了？」
「你終於捨得開口了。」瑪麗感覺很不好，「他們現在都快滅族了，一個叫做克洛克達爾的大海賊正想方設法地毀滅他們的國家，滅絕王族，我就是被他差點打死，機緣巧合下才來到這裡的。」
「哦對了，說起來克洛克達爾還是為了找你才來的阿拉巴斯坦。」
末了，感覺命運和奈菲魯塔莉一族有關的瑪麗還殺人誅心地補了一刀。
「是我連累了他們嗎……」命運的語氣聽起來有點迷茫，「我的客人，能不能拜託你幫一個忙？」
「去幫奈菲魯塔莉一族？這點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做。」瑪麗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命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和克洛克達爾打起來？」
「還有，我叫瑪麗·維尼修斯，你可以直接叫我瑪麗。」
「非常感謝你，瑪麗閣下。他們是我的恩人，能夠為他們而戰，非常感謝您。」
命運誠懇地說道。
「不用整這些虛的。嗯……你要是真想表示感謝，不如把你的力量借給我，讓我開你出去。不然我打克洛克達爾，不一定打得贏。」
雖然有了你也不一定打得贏……
對於命運的戰鬥力，瑪麗還沒有一個直觀感受。
在她看來這種笨重的戰艦，要打這種單體強者，恐怕難如登天。
命運果斷地說道：
「我也很想幫助閣下，可惜，因為我的力量太過可怕，也許是曾經的創造者擔心我會被人利用，我的所有戰鬥用能源都被卸掉了。現在我連活動都成問題。僅剩的一些能源，還是他們留給我用來打理自己的身體，防止鏽蝕的。然而即使是這樣，再過幾十年，這些能源恐怕也會用盡了。」
「多事……」
瑪麗無語了。
好不容易有摸到一個古代兵器的可能性，你和我說能源給人卸載了……
對於這些人的操作瑪麗表示理解，但是她就是想罵人。
不過，命運的一句話倒是引起了瑪麗的注意。
力量太過可怕……
對於巨艦戰力表示懷疑的瑪麗思考片刻，對命運，說道：
「命運，能給我一份你的……參數給我看看嗎？」
她倒是想看看這份能被它自己稱為可怕的力量到底有多強，也可以用來橫向對比一下其他幾個古代兵器的大概強度。
這一次命運倒是沒有拒絕，它很快就把一份文件資料整理了出來，投影在瑪麗面前的光屏上。
瑪麗再一次感慨這不科學的黑科技。
瑪麗慢慢地翻閱這份文件，表情也漸漸地變得有點……扭曲？
【全艦共計五聯裝小型艦炮200門，三聯裝中型艦炮80門，雙聯裝大型艦炮20門，單門改造主炮兩門。】
【五聯裝小型艦炮口徑152mm，40°角射擊射程 25700米，射速2-6發每分，初速度980m/s；三聯裝中型艦炮口徑381mm，40°角射擊射程 57000米，射速2-3發每分，初速1420m/s；雙聯裝大型艦炮口徑460mm，40°角射擊射程 100000米，射速2-2.5發每分，初速3090m/s；單門改造主炮口徑1000mm，配合Eagle雷達定位，40°角射擊射程 500000米，射擊誤差不超過200米，射速1發1分，初速10190m/s。】
【五聯裝小型艦炮配置標準彈種為K1穿甲彈、D-127高爆彈、Kr霰榴彈，三聯裝中型艦炮配置標準彈種為SPY照明彈、D-054高爆彈、T11對空彈，雙聯裝大型艦炮配置標準彈種為D-021高爆彈、Bid反人員子母彈，單門改造主炮配置標準彈種為代號·喝彩城堡。】
【共計八聯裝SIDE高炮50門，高平兩用雙聯裝OLE高炮12門。】
【八聯裝SIDE高炮口徑100mm，40°角射擊射程 15300米，射速16輪每分，初速度780m/s；高平兩用雙聯裝OLE高炮口徑5.25「，40°角射擊射程 26000米，射速10輪每分，初速812m/s。】
【八聯裝SIDE高炮配置標準彈種為K13穿甲彈、Kr-Mark霰榴彈，高平兩用雙聯裝OLE高炮標準彈種為D-057高爆彈、T101對空彈、K30穿甲彈。】
【具體彈藥信息可從以下鏈接查詢。】
這個火力是否有點……
看著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看到這些幾乎是狂人夢囈一樣誇張的數據，瑪麗停止了思考。
「那個……這是你的艦裝？」
瑪麗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了。
「艦裝？那是什麼？」
命運不解的聲音傳來。
「這只是一部分主動武裝方面的數據，分類艦炮。還有一些其他的，看你現在這種狀態……你還需要嗎？」
「非常需要，請給我看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