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發散思維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
被巨力蹂躪的羅賓艱難地開口問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這裡？」瑪麗咧嘴一笑，「因為我的血液充斥著這裡，你就像是我身體里的異物一樣令人不適。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嗬……原來如此，怪不得剛剛我會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羅賓艱難地咳嗽兩聲，懇切地說道：
「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既然你發現了我，還沒有殺了我，說明我們兩個之間還是有交流的必要的吧？」
羅賓扭了扭身體：「這樣……我和你的交流，也不方便。」
「你還挺聰明。」
瑪麗眯了眯眼，把羅賓扔到了地上。剛剛瑪麗用的力道相當大，羅賓落地后，過了好些時間才勉強回過神來。
她強忍著一身瘀傷和骨裂的疼痛，默默站起身來，看向瑪麗。
「閣下……有什麼想問的嗎？」
瑪麗不屑地甩了甩手，冷冷地說道：「可不是我需要你告訴我什麼。實話說，你還沒什麼我看得上的情報。」
隨後，她指了指薇薇。
「我要你把你所知道的所有關於巴洛克工作室的情報，全部告訴薇薇——以Miss All Sunday的身份。」
話音剛落，一邊低泣的薇薇頓時愕然地抬起頭。
她看向狼狽不堪的羅賓，捂住嘴，不可思議地問道：
「她就是Miss All Sunday？」
地下暗殺組織巴洛克工作社的副社長兼最高司令官，代號為Miss.all sunday。按照巴洛克工作室的代號傳統，她就是和老闆Mr.0對應的搭檔。
這個級別的幹部，薇薇不要說交流了，連面都沒見過一次。
羅賓也驚訝地看了瑪麗一眼，又看了看薇薇，結合之前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忽然恍然大悟。
「呵……哈哈哈。」羅賓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你想要幫這位公主殿下復國嗎？」
笑完了以後，羅賓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瑪麗：
「能想著幫這位公主殿下復國，你也是個人物。但是我勸你還是別插手這件事了，BOSS……」
羅賓話沒說完，一柄血刀刀尖就直插其咽喉。
她審時度勢地立刻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投降姿勢，話鋒一轉。
「好的，我會為您解釋這件事。」
千鈞一髮之際，羅賓終於憑藉自己機敏至極的反應逃過一劫。
那血刃離她的咽喉只有一線之隔。
羅賓從小在外流浪，對於求饒這件事可以說是駕輕就熟，而且也很輕易就能判斷一個人的性格。
瑪麗這種殺伐果斷的，就不能有任何油嘴滑舌。順著對方的心意來就是了。
「不要撒謊。你知道的情報，我大多數都知道。如果你口中說出的話有任何與我記憶中違背的情況，你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瑪麗冰冷地說道。
讓羅賓代為解釋，只是因為瑪麗雖然記得劇情，但並沒有記得很多細節。讓羅賓來解釋一下的話，她也可以重新加強一下自己的記憶。
羅賓注視著瑪麗，片刻后，她強撐起快要散架的身體，慢慢地拖著走到了薇薇身前，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開始對這薇薇解釋。
事無巨細，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了。
瑪麗就坐在一邊思考這接下來的訓練方向。
那個劍術任務還是要想辦法儘快完成。拖著任務不做是一回事，但是本身瑪麗的劍術也需要鍛煉。
不然自己的軍刀就完完全全成了擺設了。
對於自己技能的開發，瑪麗打算往兩個方向去走。
首先肯定要往實戰方向開發，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乾脆利落的殺人技是和實力接近、實力強大的敵人戰鬥的時候用的。
虐菜的時候，用這樣的技能殺的太乾脆利落的話，收割恐懼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所以，瑪麗還得想辦法開發一些能夠用來作為威嚇的表演類技能。
當然，如果一個技能能兼具實用和威嚇，那自然更好不過。
命命果實的能力幾乎沒辦法花里胡哨，索性就硬往實用性上發展。
操控生命力的話，下一步也許往釋放生命力或是吸收【人】的生命力發展更好。
說起來瑪麗其實是有嘗試過吸收人的生命力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在吸收人生命力的時候感覺到遠超吸收動植物生命力時的阻礙。
這層阻礙瑪麗暫時還沒搞清楚原因是什麼，毫無頭緒，可能需要一個契機來啟發一下。
而外放生命力，瑪麗則是受到了來自自身的阻礙。這層阻礙與吸收他人生命力時的阻礙極為相似，恐怕是同一個源頭。
只要這兩項變化中有任何一項可以突破，那另外一項就能自然而然地成功。
然後是慾望果實。這個果實的能力相當樸實，全看瑪麗能把什麼心理定義為【慾望】，就可以針對某項心理發動。
而這個的開發方向，瑪麗認為應該要往輻射範圍、勾動程度、壓制慾望去發展。
既然是操控慾望的果實，那麼自然也不能全部是強化慾望的。
霸王色霸氣暫時沒有必要管了。畢竟霸王色後面的發展是要組合武裝色霸氣進行的，而瑪麗還沒有學會武裝色霸氣。作為A級的霸王色，在霸氣強度上也暫時沒有繼續進一步的必要。
鮮血淋浴作為瑪麗最為變化多端、最為詭異的能力，可以兼顧實用性和威嚇性。接下來可以想想看如何創造一些花里胡哨而有有點戰術地位的技能。
鬼氣更多是威嚇性居多，未來也許可以配合霸王色霸氣、劍術體術一起發展新的技能。
魔眼和血壞則屬於固定的能力，這沒法改動。
大概就是這些，現在最容易提升的應該是劍術吧……？
瑪麗不懷好意地看向索隆。
饒了他們兩次了，也是時候給我付出一點買命錢了。
就在索隆感到渾身上下一片惡寒時，羅賓也結束了她的情報供述。
信息量有點巨大，薇薇聽完后還在專心致志地努力分析。
羅賓見薇薇一時半會也分不開身去處理其他事情，也就慢慢離開她，走向瑪麗。
「說完了？」
瑪麗也從索隆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羅賓。
「啊，大概講了一些主要的東西。」
羅賓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畢竟巴洛克工作室體量不小，要全部事無巨細地講完，恐怕就要好幾天的時間了。想來您也等不了這麼久吧？」
瑪麗不置可否地一笑。
「呵呵，不錯，你是個聰明人。但以後可記得，多做本分的事情，不要耍太多小心思。」
這也是瑪麗對於羅賓之前以自己的立場，向瑪麗提出建議的警告。
羅賓沉默半晌，默默點了點頭。
隨後，她看著瑪麗，困惑地問道：
「尊敬的海軍閣下，您……不抓捕我嗎？我可是被懸賞的通緝犯，被定義為恐怖分子哦的啊。」
瑪麗嗤笑一聲：「世界政府的定義與我何干？我只關心我自己，它還管不到我。」
「海賊是該殺，殺光了最好。但對我有用的人，以及和我胃口的人，我會暫時放她一條命來為我做事。」
「而且我對美女是有優待的，懂嗎？」
亞爾麗塔為你點贊。
羅賓微微皺眉，試探著問道：
「請問……那您為什麼會放過我的命呢？我對您的作用也只有情報而已，我也並不好看。」
「……」
瑪麗一時間看著羅賓無語。
「不好看？」
她上下打量了羅賓一番。
嗯……
很沒有說服力。
撓了撓頭，瑪麗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糾正羅賓的觀念，索性暫時扯到另外一個話題。
「你對我當然有用。」
「世界上可就只剩下你一個考古學家了，除了你，沒有人再能讀懂古代文字了。」
「你可是一筆很重要的籌碼。」
未來和其他勢力博弈的籌碼。
瑪麗微微將眼睛眯起，清點著以後所有有可能成為她對手的勢力。
四皇，革命軍，喬伊波伊一系，世界政府，以及……天龍人。
實力不夠，野心很大。只要瑪麗一直發展下去，這些勢力遲早都要面對的。
未雨綢繆，羅賓這種唯一性資源沒遇到也就罷了，遇到了就必須攥在手裡，或者扼殺掉。
羅賓的出現也提醒了瑪麗，讓瑪麗思考著還有哪些同類型的人是需要注意的。
這類唯一性的重要人物……
能製造冥王的弗蘭奇、海王白星、科學側的文斯莫克·伽治……
由此延伸一下，其實還可以想想哪些人是有足夠潛力、有可能能收入麾下的。
比如艾尼路、佩羅娜這幾個。
老實說一笑目前也是流散人員，但瑪麗估摸著以自己的性格恐怕難以團結一笑。讓一笑加入自己的麾下可能性不大。
當然，就算瑪麗不加以干涉，一笑以後大概率也會加入海軍。影響不大。
仔細想想，目前海賊世界中的遊離力量還是相當多的。瑪麗大可以在路飛成長起來之前，憑藉著先知先覺的優勢把這些人抓在自己手裡，匯聚成一股龐大的力量。
相比起相當賭臉、不確定性高、消耗巨大的招募系統，本土人物的優勢就是知根知底，而且很多人都可以對症下藥。
比如像艾尼路那種中二病把他錘得服了，人格修正以後，收到麾下並非難事；佩羅娜那種居無定所的小姑娘，滅了莫利亞之後，只要留她舊主一條命，把重新變成孤兒的佩羅娜收入麾下也是水到渠成……
就在瑪麗正在構築自己未來的版圖時，羅賓黯然傷神。
還是交易品……嗎？
她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忽然單膝對著瑪麗跪下了，低頭俯首。
「海軍閣下，如果您需要我的力量，那麼請您接納我。」
瑪麗：「？？？」
有點懵逼地看了羅賓一眼，瑪麗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現在不是跟在克洛克達爾身邊嗎？怎麼突然就跟著我了？你就不怕我打不過他？」
「您果然知道boss是誰啊。」
羅賓笑著抬起頭，看著瑪麗。
「既然如此，您也應該知道他對付叛徒的手段。在滿足了他的野心后，我將沒有任何生路，不是嗎？」
「按您的說法，我跟著您，再怎麼樣，可以活得久點。」
羅賓苦笑著說到。
「那又如何？別的先不說，你就這樣回去，克洛克達爾怎麼會懷疑你背叛呢？」
瑪麗眉頭微挑。
羅賓無奈地聳了聳肩，答非所問地反問道：
「海軍閣下，您剛才的探知範圍是有局限的吧？」
瑪麗聞言，不由得皺眉。她的感知範圍確實有盡頭——因為她的鮮血淋浴有控制的極限，這個極限可能會隨著身體素質的強化而變強。
鮮血淋浴的控制極限在四百米左右，因此她的感知極限也就在半徑四百米以內。
但是……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羅賓擺擺手，看著瑪麗：「這次來的人可不止有我，還有不吉利二人組。」
「！」
瑪麗頓時一驚，頓時明白了羅賓的意思。
尼瑪……這鱷魚的耳目還真是煩人。
她轉頭就疾奔出去尋找不吉利二人組。
倒不是為了羅賓——不吉利二人組會把她的情報也一起暴露出去的。
原本是敵明我暗的局面，瑪麗可以肆無忌憚地做計劃，然後偷偷摸摸地對克洛克達爾出手。
但是一旦被不吉利二人組逃了的話，別的不說，克洛克達爾至少會知道：有一個能秒掉傑姆、羅賓等人的敵人正在幫助薇薇打算整他。
而且一旦得知羅賓背叛，老沙勢必會對自己的勢力進行整頓。那樣的話，羅賓所知道的很多有價值的情報都廢了。
不妙……
瑪麗咬了咬牙。
羅賓見狀，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來不及的。」
她解釋道：「不吉利二人組見勢行動的反應速度非常快，你現在去追他們轉身就會跑，這個距離你抓不住……」
「轟！！！」
下一刻，一股漆黑的霸王色霸氣轟然輻射開來，羅賓、烏索普、娜美、薇薇以及眾多還清醒著的雜魚巴洛克工作室成員都被直接震暈，路飛、索隆、山治三人則是身體僵硬，駭然而不解地看著氣場的中心——瑪麗。
此時，瑪麗正全力催動自己的霸王色霸氣，空氣中都傳來了粉末的磨砂聲。
她迅速奔襲，環繞著威士忌山峰奔跑，讓自己的霸王色碾壓威士忌山峰全境以及周圍的海域。
極電迅雷的前進中，她將自己的血液擴散到一個極大的範圍中。
脫離了控制範圍的血液會失去控制，但不會消失。當它們再一次進入瑪麗的控制範圍時，瑪麗一樣可以通過它們進行範圍內的感知。
這就是瑪麗臨時想到的，擴張自己感知範圍的辦法。
釋放霸王色霸氣只是為了保證，如果不吉利二人組沒有逃脫霸王色輻射範圍的話，就沒辦法再逃出去！
終於，在她第二次繞著威士忌山峰奔跑時，血霧範圍中終於傳來了一點異樣。
瑪麗的神色頓時變得冷冽。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