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海上流浪
「該死的，她把迪普殺掉了！」
瘦削男子飛身後退驚魂不定地看著瑪麗。
然而，瑪麗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樣瞬間出現在瘦削男子身邊。
他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瑪麗一巴掌按在地上。
一個呼吸間，瑪麗就將他的頭硬生生擰了下來！
「混蛋……」
一邊的一個海賊話剛剛說出口，就感到脖子一涼。
剛剛還在殺死瘦削男子的瑪麗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身後。
「……欸？」
瑪麗輕輕拿刀橫起，用刀面接住了在半空中下墜的頭顱。
電光石火間，眾多海賊都一擁而上！
猩風乍起，巨量的鮮血猛地從瑪麗鮮血中爆出，當即化作一個龐大的渦輪，轉動出幻影，頃刻間將身邊的數十名海賊全部絞成肉末血雨。
在一眨眼間絞殺了數十名海賊后，那些鮮血化作八根血刀，向著八個方向飛速斬出，一路上砍瓜切菜一樣將數不清的海賊一分為二。
一直砍出去近百米，血刀才堪堪消散。
一時間，原本熱熱鬧鬧的海灘上寂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不遠處，依舊淡然地用刀挑著人頭的瑪麗。
那個人頭一樣是屬於船上的某個幹部的。
「咕嚕……」
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咽下一口唾沫。
「哦呀，下手好像重了一點。」
瑪麗一臉淡漠的笑著說道。
這倒是瑪麗的真心話，一口氣殺了沒收住手，虧損了至少好幾百的恐懼PT。
「混蛋……」聽到這話，一邊的漢斯忍不住怒罵道：「你把生命當成什麼了？」
這句話聽得瑪麗一愣。
她一臉怪異地轉頭看去，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
「喂喂！」她語氣訝然：「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她一揮手把劍上的頭顱甩飛出去，另一隻手則是輕而易舉的捏爆了剛才一直抓在手中的頭。
然後，劍尖直指漢斯。
「一個海賊，和我說生命的價值？」
「別逗我笑了。」
瑪麗終於飽含著殺意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你們這種下三濫，我根本就沒把你們當成活人來看。」
「地滾！」
瑪麗話音未落，漢斯就猛地雙手拍地。大地翻湧起來，呈波浪狀向瑪麗襲來。
「嚯？」瑪麗見狀，眼前微微一亮，血液迅速將自己托起，散成拱橋狀躲開了大地的衝擊。
在看向漢斯的眼光就變得有點不同了。
「想不到居然是自然系果實。」
這確實是讓瑪麗有點驚訝的。畢竟惡魔果實本來就是加速一般人實力的玩意，而自然系果實又偏偏是那種在惡魔果實里都是下限最高的果實。
不說別的，單靠一個元素化，現在的瑪麗就沒辦法傷到他。
呃，這倒是也說的比較絕對。畢竟路飛打克洛克達爾的時候也沒有用過武裝色霸氣。
「所有人各自散開！」
漢斯大聲吼道。
「都想辦法上船逃離這裡！這個女人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
此話一出，眾多海賊一鬨而散。本來就被剛剛的血腥場景震懾，此時得到船長命令，更是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瑪麗有點驚訝地看這漢斯。
「你倒是還很有義氣。」
「呵呵……」漢斯冷笑著看著瑪麗，「我接下來可是要用大範圍攻擊的，要是波及我的船員可不好！」
「是嗎？」
瑪麗有些輕蔑地看著漢斯。
「很不幸，我怕是不會讓他們走的。」
說完，瑪麗一手指天，鮮血從手中噴出，湧向天空，然後四散開來，頓時包裹住了方圓數百米的海灘。
瑪麗皺了皺眉。
『幾百米就到極限了嗎，生命歸還已經被摸到一個上限了。』
超過這個距離，瑪麗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血液了。
但她心中是這麼想的，手上的動作可毫不含糊。
鮮血形成了一個籠罩海灘的牢房，將所有人鎖在了裡面，然後飛速旋轉起來，讓靠近者都會被卷進去，切得血肉橫飛。
「生命歸還·鮮血淋浴·鳥籠。」
這一招正是瑪麗模仿多弗朗明哥的招式，經過自己的改造，製作出的瑪麗版鳥籠。
雖然限於生命歸還的本質以及自己身體能力不夠，這個鳥籠無論是大小還是堅硬程度都遠遠遜色於多弗朗明哥的版本，但這用來對付這些不入流的海賊已經足夠了。
這一招要維持著可是相當耗費體力的，對瑪麗而言，生命力即體力。所以這一招還是不能隨便用的。
這次只是試試看。
然而，瑪麗在做動作的時候，漢斯也沒有閑著，雙手一拍，便大聲喊道：
「真數千手！」
「？？？？？？」
瑪麗聽到這句話嚇得渾身一震。
卧槽？啥子東西？
千手柱間？
你也是穿越者？
她立刻定眼看去，只見一尊數十米高的山石巨像從大地上拔地而起，背後是數千根手聚集成的圓盤。
而漢斯就端坐著巨像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眾多嘍啰們看著這一幕都歡呼了起來。
「出現了！船長的終極必殺！」
「快點跪地求饒吧，小屁孩。沒人能活著走出船長這招的！」
「看吶，她的臉色都白了，哈哈哈！」
一邊的瑪麗確實是臉色發白，嚇白的，但不是因為這一招，而是因為漢斯喊出來的名字。
他奶奶的，千手柱間這傢伙擱海賊王世界那是妥妥的打底四皇，這一招要是是真的那瑪麗估計她今天就得歸西，都輪不到白鬍子爆殺。
剛剛那一聲真的唬到瑪麗了，如此巧合，她還以為是遇到千手柱間正主或者是遠遠超過自己的另一個穿越者了。
不過看著眼前的巨像，瑪麗終於緩過勁來，舒了一口氣。
還好，也就是長得像而已，大小威力和實質啥的和千手柱間版本都沒得比。
這瑪麗也能辦到，只要她的生命力夠她揮霍，她分分鐘造出來一個這大小的妖世浮屠。
不過……
「果實很不錯嘛。」
這句話倒是瑪麗真心說的。
現在也大致能猜得出來，這個漢斯吃的果實大概率是控制土地的類型，但看這架勢也不知道是超人系還是自然系。
但瑪麗已經想到了剋制他的手段了。
她的手上燃起漆黑的火焰，極其可怕的熱浪頓時擴散出去。黑炎爬上了她的佩刀，讓刀上閃爍起妖異的弧光。
下一刻，她的頭髮和眼眸都變得猩紅。
「血壞！」
下一刻，空氣炸裂，瑪麗的身影如同鬼魅，飛身上前，在巨像上幾個閃身就逼近了漢斯。
好快！
漢斯大駭，一邊控制著巨像攻擊瑪麗，一邊自己向瑪麗的反方向跳了出去。
巨像的手掌拍擊相對於瑪麗來說速度實在太慢，被她輕而易舉地游身而過。衝上高台，瑪麗見到四下無人，第一時間就直接殺向反方向。還在下墜的漢斯便暴露在她的眼前。
「該死！」
漢斯看著筆直衝下來的瑪麗大驚失色，手上幾次揮動就讓無數的泥土匯聚成牆壁擋在兩人之間，而無數土龍從巨像上衝出直殺瑪麗。
瑪麗神色沒有一絲變化，手中軍刀幾個舞動揮出的魔界火焰就將逼近的土龍燃燒殆盡。面前的土牆也被她一記悍不畏死的撞擊直接砸開。
然後，不等漢斯反應，瑪麗忽然在空中以空氣為踏板，狠狠一踏！
「乓！」
她的身形幾乎拉成一條直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將刀切過漢斯的脖子，然後輕巧的落地。
漢斯的身體本能的化作泥土想要自愈，但是劇烈高溫的火焰將他的泥土全部燒成了結晶。
漢斯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在落地之前，就瞪大著眼睛看著瑪麗，死亡。
彭！
隨著漢斯被一分為二的屍體落地，巨像也土崩瓦解。
而瑪麗拍了拍衣服，那表情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就和赤犬殺艾斯一樣，哪怕是火焰，也會被岩漿焚燒殆盡。被燒盡的軀體無法再生。
魔界火焰單論溫度，那可是要比薩卡斯基的岩漿高的。
漢斯這種自然系果實能力者，下限很高。但是本體不夠強的話，遇到瑪麗這種可以剋制元素化，身體能力還遠強於他的人，也就是個待宰羔羊罷了。
很明顯，漢斯就屬於那種只開發了果實能力，開發得又不如艾尼路和克洛克達爾那樣極致，本體的體術又弱雞到可憐的那一類人。
「可惜了，是個好果實。」
瑪麗聳了聳肩。
能夠掌控大地的力量啊，這不比掌控火焰啥的來的帥？
沒人回她的話。
場面又一次安靜下去。
到頭來還是瑪麗先打破了沉寂。
「啊啊，想不到第一個遇到的自然系果實能力者居然弱到這個地步。」
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抬起頭來，看向海賊們。
「那麼，有請下一位挑戰者吧。」
……
「卡普先生。」
軍艦上，博加特看著遠處升起的血色籠子，有些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個招式有點熟悉啊。」
「多弗朗明哥的鳥籠。」
一邊的卡普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現在正一邊吃著仙貝一邊欣賞著這番好戲。
對於卡普這種老派海軍來說，能殺海賊那就是一場好戲。
「控制鮮血的力量，真是可怕。瑪麗的果實能力到底是什麼？」
博加特困惑地說道。
卡普無所謂地揮了揮手：
「嘛，每個人都有一點自己的秘密，不要探究太多。而且你的目光很短淺啊，你不想想看她怎麼能控制這麼多血液的？」
「呃……精神強悍？」
博加特試著回答道。
「錯，這也是一個，但不是根本。」卡普說著又塞了一把仙貝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沒有足夠強大的生命力支撐，瑪麗是分不出這麼多血液的。」
「而且你沒有意識到她那不可思議的生命力嗎？」
說著說著，卡普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這才是她最不可思議的地方，也最有可能是惡魔果實帶來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又揮了揮手，無所謂地說道：
「算了，管他呢。只要向著海軍，她怎麼樣都無所謂啦。」
……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瑪麗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拋著一個人的頭顱。
這個人死不瞑目的表情讓她相當欣賞，也算是一種別樣的獵奇心理。
這時的海灘已經變得寂靜。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屍體，殘肢與內臟四處橫飛，掛在一些插在地上的武器上。
「嘖嘖，血屠之心還真是厲害。」
瑪麗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吊墜。
原本從沒在意過這些的瑪麗，此時卻第一次對於血屠之心這個東西產生了一絲警惕。
「我是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嗜殺而瘋狂的人啊？」
血屠之心不會說話，瑪麗也只是自言自語地看著它閃爍詭異的紅光。
沉默片刻，瑪麗閉上眼睛，把頭顱隨手扔到一邊。
算了，心態這種東西一時半會也搞不明白。
再說自己近期的計劃，就是要搞明白心態上的問題，到時候順帶著一起解決了吧。
散開鳥籠，瑪麗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裝，便走向了海賊船。
翻翻找找，在旗艦上終於找到了一艘小小的船隻。
用鮮血將之託起，瑪麗便帶著這艘小船走向小島的另外一端。
末了，她還回頭看了還在遠處停滯的軍艦一眼。
「唉，抱歉啦卡普老爺子。」
瑪麗挑了挑眉，壞笑著說：
「我就先溜了，過段時間的馬林梵多再見了。」
自己要是向卡普提出要自己出海歷練一番的話，卡普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甚至大概率還可能把自己綁起來親自看守到馬林梵多。
畢竟他的倆孫子都是喊著出海出海然後當了海賊的，卡普現在對於出海歷練這種詞語估計都有ptsd了。
再說了，自己偷偷摸摸出海也少點麻煩，至少少廢了不少和卡普等人解釋的口水。
這般想著，瑪麗就直接帶著小船加速狂飆，迅速跑到了小島另一端，扔下小船，還未張開帆就直接出航了。
要是給卡普抓回去那可就太搞笑了。
抱著這種想法，瑪麗用血液變成一個螺旋槳，緩緩伸入海水中。
雖然說這些血液也算是身體的一部分，但如果只是一點點沉在海水中，而且時間不長的話，瑪麗也不會感覺到渾身乏力。
她還能催動這些血液旋轉，發出強悍的推進力推動小船前進。
蕪湖，想不到來了異世界還能坐上快艇。
瑪麗笑著看向大海。
未來就是不知道多久的海上流浪了，作為一個旱鴨子，想想看還有種別樣的興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