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來自紅髮的消息
「不錯的氣勢。」
香克斯聽見瑪麗的怒吼，咧嘴一笑。
「難得大海之上又出了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啊！」
江山代有才人出，羅傑的時代，海賊有洛克斯、白鬍子、金獅子等人，海軍有戰國、卡普、澤法、鶴等人，更早的時代海賊有萊德菲爾德這樣的高手，海軍也有鋼骨空這樣的強者坐鎮。
香克斯這一代，海賊有四皇和七武海，海軍有三大將，另外一邊的革命軍還有龍！
新的一代正在發芽，海賊一方，香克斯已經在路飛的身上看到了未來。
而看起來，海軍這邊似乎也找到了與之相對的繼承者。
香克斯微微蹲下，然後猛地發力。
整個人就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卡普的軍艦而來。
他的霸王色霸氣頓時收斂，名刀格里芬出鞘，武裝色霸氣覆蓋其上，而後霸王色霸氣緊跟著纏繞了上去。
瑪麗猶然沒反應過來紅髮的攻擊，但卡普卻是第一時間雙拳覆蓋上武裝色，一個閃身便擋在了瑪麗身前。
鐵拳悍然揮出，與香克斯的劍碰撞在一起。
「轟！」
兩者交接處爆發出無比強大的衝擊波，海軍軍艦上的木板層層爆碎開來，連帶著不少海軍士兵都被掀飛出去。
瑪麗作為距離兩者交戰處最近的人，自然也收到了最大的衝擊。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她被直接擊飛出去，連帶著霸王色霸氣的氣場也立刻潰散。
「妖世浮屠！」
被擊飛的同時，瑪麗就下意識地開啟了迎戰狀態，鮮血從她的身體中爆發出來，海量的鮮血混合著鬼氣形成了巨大的魔像，配合著瑪麗的霸王色霸氣顯得相當駭人。
一股虛弱感湧上腦門，讓瑪麗心中一緊。
「該死……」
瑪麗不由得咬牙道。
自己四個月間積攢的龐大生命力已經快要被揮霍一空了。
損失最大的毫無疑問是對索隆的一戰。當時還沒有足夠多能力的瑪麗為了保險，直接用了妖刀讓自己急劇強化秒殺了索隆。但那一戰足足讓自己損失了大半的生命力儲存。
之後和路飛山治的戰鬥原本也是簡單的戰鬥，卻莫名其妙被路飛打了一個致命傷害，又虧損了不少生命力。
和卡普的一戰自然不用多說，卡普的每一拳都會給她帶來重創，要她消耗大量生命力才能復原。
血壞還要自我虧損生命力，四濺的血液和最後的黑龍波都要以燃燒自己的生命力為基礎才能實現。
而連續經歷了這麼多次戰鬥，瑪麗卻一直沒有找到補充生命力的機會。
人類的生命力似乎遠比其他生物難吸收，瑪麗現在還做不到從人類身上吸收生命力。
在這種只進不出的情況下，瑪麗現在的生命力已經有點見底了。
說白了，現在瑪麗的身體由於命命果實的能力，對於生命力的容納能力大大提高。但還是有一個上限存在。
瑪麗的生命力再怎麼儲存也難以超過這個上限，這個上限會基於她的身體素質變化。
這些生命力一旦耗盡，瑪麗也會死。生命力，某種程度上意味著壽命。
『好想學陰封印……』
瑪麗有點艱難地維持著妖世浮屠，一邊在心中想到。
陰封印可以把多餘的查克拉儲存起來。而查克拉的本質是生命力量與精神力量的結合，當瑪麗心象世界構築完畢以後，她的精神力量便不會缺少。
只要以後能獲得查克拉的提煉方式，瑪麗的戰鬥力會幾何式暴漲。
之後得找個機會補充生命力了，而且……得想辦法開發命命果實。
如果能把命命果實開發到吸收人體生命力以及生命力釋放的程度的話，將會是一個巨大的質變。
戰場的另一端，卡普和香克斯僵持不下。
兩者都是眼神一凝，隨後，香克斯單臂揮動格里芬，一瞬間斬出了數不清的刀光。
而卡普則是雙拳舞動，遊刃有餘地擋下了香克斯所揮出來的那密不透風的劍擊。
好強……
瑪麗有點震撼地看著這兩個當世頂尖強者的戰鬥。
卡普和她對決真的是放了一片偉大航路的水了。
要是卡普和她對戰的時候揮出這個速度的拳擊，瑪麗連一秒鐘都撐不住，就會被直接打成碎肉。
被打成肉末的話瑪麗也不知道戰鬥續行能不能用得出來。
而紅髮的實力就更是讓她吃驚。一隻手揮動著利劍，但那個速度完全就不是她能夠跟得上的。
瑪麗連他的劍路都摸不到，香克斯此時的斬擊她只能看到模糊的劍光，根本反應不過來。
但是既然醒著，還是做做樣子比較好……
瑪麗念頭一動，妖世浮屠夾雜著猩風眨眼間就撲擊到酣戰的二人上空。
正準備一爪子撲擊下去的時候，香克斯撇了一眼，手中劍勢輕輕一動，一道迅捷的劍氣瞬間飆飛出去，直接將妖世浮屠一分為二。
但是妖世浮屠本來就沒有實體，被一分為二之後只是稍有停滯，便又匯聚在一起，鍥而不捨的攆向香克斯。
「咦？」
香克斯驚疑一聲，迅速向後跳開，輕輕落在船頭。卡普見狀也翻身退後，站在甲板上與香克斯對立。
只有妖世浮屠狠狠砸在了地板上變成一灘血液與黑氣，之後又迅速凝聚在一起，重新塑性后，緩緩飄回了瑪麗身後。
香克斯頗為訝異的看了瑪麗一眼。
年紀輕輕，手段不少。
這個魔像要是瑪麗的本體強大起來的話，還是挺難纏的。
香克斯心中暗自評價道。
畢竟現在瑪麗還沒學會武裝色霸氣，妖世浮屠對於香克斯來說也就是大一點的沙包，一刀就斷了。
等到以後瑪麗學會了武裝色，要是可以纏繞在這魔像身上，那麻煩程度就大大上升了。
不等香克斯細想，卡普邊低沉著聲音開口了。
「香克斯，」卡普黑著一張臉質問道，「你突然襲擊海軍艦船，是要和海軍宣戰嗎！？」
這個時候的卡普完全沒有平時憨憨的樣子，嚴肅的讓瑪麗感到壓抑。
香克斯只是一笑，便把格里芬收入鞘中。
「不，我並沒有這個想法。剛剛的做法，只是向卡普先生你打聲招呼罷了。」
「好一個打聲招呼。」卡普差點就給香克斯這一句話氣笑了。
「打個招呼，就把一船的人全部震暈，還想對一個小女孩痛下殺手！？」
「喂喂，可別說得那麼嚴重。」香克斯臉上掛起了痞痞的怪笑，連忙揮手。
「震暈那些士兵確實是我的意思，但我可沒有殺人的想法。」
香克斯說著，還相當欣賞地看了瑪麗一眼。
「相反，我還很看好這個小姑娘的潛力。」
聽到這句話，卡普虎軀一震，忽然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幾乎是一個大步就擋在了瑪麗身前。
「去你姥姥的香克斯，你個不要臉的拐了老夫的孫子還不夠還想要拐走老夫的徒弟？」
瑪麗一臉懵逼地弱弱說道：「那個，卡普先生，我好像不是你的徒弟……」
「沒差！」卡普粗暴地打斷了瑪麗的申訴，「你遲早要成澤法的徒弟，澤法的徒弟就是老夫的徒弟。」
「好的……」
瑪麗果斷閉嘴。
顯然香克斯那一句話觸動了卡普腦子裡的某根弦，讓他直接炸毛了。
現在的卡普可惹不起……
香克斯看著眼前有點滑稽的一幕開懷大笑。
「哈哈哈，有意思。」香克斯抱了抱自己斷臂的傷口。
「但是老爺子，你說錯了一點。即使我不去尋找路飛，他終究也會成為海賊的。」
說罷，他的眼中迸發出野性的光彩，笑容也變得自信而凌冽。
「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未來，大海在召喚著他！」
「閉嘴！」卡普毫不客氣地對著香克斯罵道，「不是你個鱉孫忽悠老夫孫子，他會跑去干禍害人的海賊？」
卡普開啟狂噴模式，瑪麗聽得目瞪口呆。
她可沒想過看起來老頑童而且性格溫厚的卡普噴起人來能如此滔滔不絕，詞都不重樣，嘴皮子像連珠炮一樣根本不帶卡殼的。
就連香克斯都只能避其鋒芒。
這也就是卡普確實是羅傑的老熟人，論起來和香克斯有點關係，也是他的前輩，而且還有路飛這個關係在裡頭。香克斯這才乖乖挨罵。
換成凱多、大媽或者是現任三大將中的任何一個，香克斯都直接開打了。
足足過了五分鐘，卡普才終於收了嘴，一副終於噴累了的樣子。
瑪麗對此嘆為觀止的點了點頭。
這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卡普緩了一口氣，讓自己有點乾燥的口腔緩了緩，這才稍微正經了一點，對紅髮低聲問道：
「有什麼事乾脆點說，老夫還要儘快把這個小姑娘送去海軍本部呢。」
看著心情稍微有點平復的卡普，香克斯這才撓頭笑了笑，隨後立即變得嚴肅。
「本來，我是打算讓其他的海軍全部失去意識，包括這個小姑娘，之後再和你說這件事的。」
「哈哈，不過看起來我對於這個為小姑娘的判斷有所失誤。」
說著，香克斯還對瑪麗友好地笑了笑，卡普立刻護犢子地將瑪麗擋住，不讓香克斯能看到瑪麗地一點模樣。
香克斯也是無所謂，接著說道：
「但也無妨，這個小姑娘似乎並不是世界政府一派的，也守得住秘密。」
這句話一出，瑪麗就感覺事情不對了。
啊這……我之後是不是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會被殺人滅口的那種？
她眉頭狠狠一跳。
但是紅髮可不管她的反應。他只是注視著卡普，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
「艾斯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