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海軍英雄
海賊世界中艦船航行速度是一個謎。明明只是風帆戰艦，速度快得出奇。
瑪麗隨便看看任務，琢磨獎勵的功夫，那艘軍艦就已經近在眼前了。
看著那軍艦上標誌性的狗頭，瑪麗終於接受了自己即將面對卡普的事實。
老實說，瑪麗的路線和卡普完全不一樣。在眾多海軍高層中，與瑪麗相性最好的應該就是赤犬或者澤法。
而卡普和藤虎應該是和她相性最差的。
藤虎現在還沒有進入海軍。
不過卡普的容人之量還是有的。唯一一次暴怒，是因為赤犬斬了他的孫子。
嘛，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當然瑪麗是肯定不可能跟著卡普混的，跟著卡普瑪麗要收割恐懼PT的難度會指數性暴漲。
見機行事。眼下瑪麗的打算，是先跟著卡普到本部，然後找機會加入澤法門下。
為此她也的確要獲得卡普的認可。然後借著卡普的勢，在本部中混開。
不然在海軍本部人生地不熟的，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展開。
嗯，之後自己的作風會不會讓卡普後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哈哈哈，斯摩格，在東海這麼長時間，感覺如何？」
船未到，聲先至。艦船還有一段距離才靠岸，遠遠的就傳來了卡普那爽朗的笑聲。
斯摩格雖然對卡普相當的尊敬，但此時也一點好氣沒有地回道：
「無趣至極，感覺在這裡呆久了，身子骨都要銹了。」
「誰叫你這個臭小子，天天得罪人。」
站在船頭，戴著個狗頭軍帽的卡普咧著嘴笑著說道。
「你要知道，媞娜現在可是風光無限啊。」
「嘖。」斯摩格聞言也是不情願地撇了撇嘴。
他和媞娜算是同學了，兩人也算半個熟識。如今差距漸漸拉大，斯摩格也忍不住煩躁。
這時，卡普注意到了坐在碼頭上，身著怪異的黑色軍裝，一臉冷然的瑪麗。
「哦哦，這個有個性的小姑娘，就是斯摩格你向澤法那個老傢伙強力推薦的那個嗎？」
卡普略有驚訝地看著瑪麗。
他之所以來這裡，就是聽澤法說，他東海的學生全力向他推薦一個女孩子。
據說是天賦奇高，而且對海軍相當忠誠，對海賊極端厭惡。
澤法托最近在東海巡查、順帶著抓自己孫子的卡普，幫他把那個叫做瑪麗的小姑娘帶回去。
同時，也在路上幫忙摸摸底，看看斯摩格說的是不是言過其實。
澤法特地對他提起的小姑娘，也勾起了卡普的好奇心，
畢竟海軍中有名有姓的女性強者並不算多，高端的將級戰力就鶴、桃兔，七武海之一的女帝勉勉強強算海軍派系。
可以說是非常極端的陽盛陰衰了。
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女性海軍，讓卡普有了來見她一面的衝動。
此時看到了瑪麗本人，卡普敏銳的眼光讓他感受到了很多不一般的東西。
比如，她平靜的眼神中，極深處可怕的瘋狂。
以及那一身沉重的黑色軍裝上，濃郁得幾乎讓人窒息的血腥氣。
「卡普先生……」
一邊，卡普中將的副官博加特臉色凝重地走進，頗為忌憚地看著瑪麗。
作為卡普的副官，博加特的實力不遜色於一般的中將。他也能感受到瑪麗身上旺盛的殺氣。
卡普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仍然是笑著看著瑪麗。
「真是嚇人的殺氣。」卡普語氣玩味地說道，「看來斯摩格還真沒糊弄澤法，這個小姑娘是真的有點意思。」
艦船靠岸，不等海兵們搭建好艦船與碼頭對接的程序，卡普就迫不及待地飛身跳到碼頭上。
坐在碼頭上的瑪麗只見眼前一黑，一個魁梧龐大的人影就落在了自己身前。
攜帶著一股猛虎一般的氣勢。
瑪麗瞬間全身繃緊，汗毛炸裂，眼瞳都縮在了一起。
兌換了血壞之後，瑪麗也被動地獲得了一點獸人種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
眼前的鐵拳卡普，讓她的身體第一次產生了如此極端的警報反應。
很強，非常強，沒有戰而勝之的可能。
這是瑪麗的大腦自己的判斷。
瑪麗第一時間騰起，幾個後空翻站定，遠離了卡普。
卡普猛虎落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瑪麗，隨即又看向斯摩格。
然後，豪爽地大笑。
「哈哈哈，斯摩格，好久不見了。」
「是啊，卡普先生。自從我來了東海之後，這是第一次見到您吧。」
斯摩格尊敬地對著卡普說道。
對於斯摩格這一屆的海軍來說，大多數人都是在卡普的事迹感染下加入海軍的。
因此，包括斯摩格在內的絕大多數新生海軍對於卡普都保持著極高的尊敬。
「看起來你的實力沒有拉下。」
卡普上下打量了一下斯摩格，頗為欣慰地說道。
斯摩格笑著點了點頭，不做否定。
然後，他的話鋒一轉，看向瑪麗。
「卡普先生，這位就是我介紹前往海軍本部的新人。」
斯摩格鄭重其事地對著卡普介紹道。
這是他跟過來的原因——第一次見面，他要作為瑪麗和卡普之間的橋樑。
有他的引薦，瑪麗的重要性能得到進一步提高。
「瑪麗·維尼修斯。」
而一邊的瑪麗也沒有讓斯摩格唱獨角戲，而是壓下了心中的驚悸，踏著鐵制軍靴兩步上前，壓了壓軍帽帽檐。
「您好，卡普中將。」瑪麗彬彬有禮地說道。
她現在表現的禮貌點，萬望卡普等下揍她的時候下手輕點。
「哈哈，原本我只是沖著澤法的介紹來的，但現在看到真人，還是讓我有點驚訝啊。」
卡普微笑著說道，然後，話鋒一變。
「瑪麗，你殺過不少人吧？」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壓抑下去。斯摩格心中一驚，緊張地看向瑪麗。
斯摩格是知道卡普的立場的，他擔心殺孽奇重的瑪麗會惹得卡普不喜。
然而瑪麗這時卻放開了。
嘴遁這種事情……有ex級別演技的瑪麗隨時可以套各種樣板戲。
她立刻從自己入宅以來的閱歷中組合了一套最適合的說辭。
對付卡普這樣的人，擺出一副「真性情」的樣子更容易獲得接納。
即使這個「真性情」不是什麼好性情，也不至於被厭惡。
畢竟，卡普還能和羅傑談的來呢。
至於自己的「真性情」……
出於對卡普和澤法關係的考慮，瑪麗還是打算展現出一種殘酷的作風。
只見她沒有任何驚訝地抬起頭來，頗為自信地看著卡普。
「卡普先生，如果您說的是海賊，那麼是的。」
瑪麗雙手微微抬起，作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我殺過的人，大概能堆起一座小小的島吧。」
平淡的言語之中，字裡行間透露出血腥味。
然而，瑪麗說到這還沒到G點上，無視了斯摩格瘋狂的眼神暗示。
她略顯魔怔地笑了笑，雙目圓睜，雙手猛地攥緊。
「送這些下三濫下地獄去，正是我的工作。」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沉默不語。
博加特和斯摩格等一眾海軍都被這一番暴戾的言辭駭到。
這位海軍小姐對於海軍的理解明顯有那麼一點點偏差。
鷹派海軍是有，而且不少。他們的手段一樣無比殘忍而強硬。
但是能把這種做法說得如此理所應當，如此殘酷無情，瑪麗也是獨樹一幟了。
而瑪麗的沉默，則是死死的注意著卡普的反應。
畢竟她也沒辦法完全斷定卡普對於她的這種冷酷發言，會是一個怎樣的看法。
而現在卡普的沉默，則帶給了她巨大的壓力。
瑪麗的後背冒冷汗，浸濕了內衣。然而高壓之下，她完全沒注意到這點。
許久后，卡普點了點頭，語氣瞭然的說道：
「你和我那個老友，性格上確實是合得來。」
聽見這句話，瑪麗鬆了一口氣，頓時放心了。
她知道卡普說的是誰——澤法。
澤法曾經也是不殺大將，但是在家庭和學生慘遭橫禍，自己也被斬斷一臂之後，他對於海賊的態度就發生了巨大逆轉。
現在的澤法，對於海賊的態度，可以說和瑪麗剛剛的發言是極度吻合的。
然而瑪麗才剛剛放心，卡普就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不過，年輕人，不要這麼鋒芒畢露。你還需要多多敲打敲打呢。」
卡普說著，雙拳一錘。
「就讓我這個老傢伙先來當你的磨刀石吧。來，瑪麗，和我打一場吧。」
卡普大大咧咧地笑道：「你可得下手輕點，別傷到我這把老骨頭了。」
這個轉折來的猝不及防，在場的眾人都聽呆了。
瑪麗的臉色僵硬了。
我下手輕點，別傷著你？
你這把老骨頭，想要拆了我輕而易舉吧！？
不等瑪麗張口說些什麼，卡普便直接轉身招呼道：
「喂，博加特，清出來一片地方，讓我和這小姑娘切磋一下。」
這時候，斯摩格也走了過來，滿臉同情地拍了拍瑪麗的肩膀。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口邊有說不出來了。
噎了半天，他也只能鼓勵她一般的說了一句：
「儘力而為。」
「……」
蒙奇一族，果然是猴子一族。
做事可真特么率性，想跟上腦迴路都不容易。
……
本部海軍效率奇高。
雖然吃驚於卡普的決定，但博加特還是迅速行動了起來，率領部分海軍沒過多久就在港口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對於頂級強者的對決來說肯定是不夠的，但是對於這種大人暴打小屁孩的教學局來說，是綽綽有餘了。
卡普和瑪麗各自站定一邊。
瑪麗是知道卡普想幹嘛的，無非就是兩個可能。
一個，是自己的說法卡普雖然認可，但是算不上喜歡。
這是很正常的，畢竟卡普是和羅傑這樣的海賊接觸過的，而且也信奉海上男兒那一套。
所以卡普對於海賊的態度並沒有那麼絕對。
他想藉此好好敲打一下瑪麗，讓她的想法稍微有點改變，至少不要那麼鐵血。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瑪麗最多在卡普面前收斂一點罷了。
另一個，可能就是摸摸自己的實力在哪個層次。
她通過舉薦加入海軍，自然不可能從大頭兵干起。哪怕加入澤法的新兵訓練營，也不會從一年級做起。
卡普至少要知道她的實力，才能幫她做一下後續的安排。
粗中有細的卡普有這種想法不足為奇。
和憨憨路飛不一樣，他的老爹和爺爺都算是靠譜的人。
當然，以上兩種想法並存的可能性也有，而且很大。
卡普全身上下都相當放鬆地抱胸，站在瑪麗對面，好整以暇地看著嚴陣以待的瑪麗。
而博加特站在兩人中間，作為裁判。
他左右觀望，確認兩者都已就位后，迅速後退幾步，大聲喊道：
「開始！」
瑪麗眼睛和頭髮眨眼間變得血紅，身形一閃而逝，連空氣都被震碎開來。
對戰這種級別的高手，瑪麗可沒有留手的餘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