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交換籌碼
聽完蕭亭安的話,張凡笑了,笑的貪婪而又猙獰。
“嗬嗬!想不到堂堂蕭氏集團董事長,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這話真應該讓你在開會的時候說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說完看了看唐茉暖道:“我真不懂,這個女人究竟哪裏好,你竟然會將代理首席這樣重要的位置交給這麽一個黃毛丫頭!”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韓木青開口道:“張凡,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張凡轉過去怒視道:“我當然知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別想著來教訓我!你知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啊?他要把我送進監獄!送進監獄你懂嗎!”
他大喊著,滿眼都是憤恨和不甘!憑什麽她憑借一個男人就輕而易舉的得到,這不公平,他做了那麽多的事,做了那麽多的努力……
“你……”
“你給我閉嘴!”
韓木青原本還想說什麽,卻張凡的大喊打斷了。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以至於挾持著唐茉暖的手上下抖動,那鋒利的刀尖幾乎是一下就割破了唐茉暖的脖子,滲出血珠來。
蕭亭安看著唐茉暖身上的傷口,眼睛都有些泛紅!雙手也緊緊的握成拳,那模樣就好像是一直發怒的獅子,下一秒就能衝過去將那男人撕碎!可是他不能,不能衝動,不能因為他的舉動而讓唐茉暖陷入危機!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你有什麽需求可以和我說!我會滿足你!”蕭亭安機會是用掉了自己全部的自製力才讓自己平穩住情緒。
聽到蕭亭安的話,張凡將目光轉向蕭亭安。他不是傻子,現在已經鬧到現在這種程度了,他想要繼續在蕭氏集團工作已經不可能了,否則的話蕭亭安一定不會放過他。不單單是因為毀掉衣服的事情,還有因為他手中的這個賤人。
看了看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再看看唐茉暖,張凡腦子裏一片混亂,可是他卻在強製性的讓自己變得清醒起來,他必須要想一個方法能夠保全自己,他不能就這樣被關起來!
然而身為一個常年坐在辦公室裏的設計師,他的能力始終是有限的,無論他多麽的努力卻也始終無濟於事。張凡想不到他應該怎麽做,怎麽離開這裏,怎麽逃開蕭亭安的勢力範圍。
就是因為在蕭氏集團呆的太久了,他才知道,蕭家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家族,而掌控了整個蕭家的蕭亭安是個什麽樣的人。
張凡的手在發抖,腿也開始有些軟,甚至頭上的冷汗也不停地在流。當他抬頭麵向蕭亭安的那一瞬間,對上那一雙冷冽的,如狼一般銳利,不!應該說是鋒利的眸子的時候,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他握緊了自己手裏的美工刀,有那麽一瞬間已經開始後悔了自己的衝動。咽了咽口水,張凡才下定決心,他必須要離開,一定要離開,再這樣僵持下去他肯定會是最先受不了的那一個,而一旦離開了蕭氏集團,那麽一切就還有轉機!
打定了主意的張凡抬起頭來看著蕭亭安道:“蕭董事長,是你說的,隻要我要的你都會滿足我。”
“不!我說的是你放了唐茉暖,你說的一切我都會滿足你。”
“好!”張凡舔了舔唇道:“我要錢,我要現金,很多現金!”
蕭亭安點頭道:“可以,還有呢?”
“我,我……”張凡的大腦一片混亂,在這總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變得靈通,隻是本能的提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要你不能去起訴我!不能讓我去坐牢!放我離開!”
蕭亭安挑眉道:“好!”
“我,我還要一輛車!我要一輛車。”張凡喊道,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忽然變得有些急躁起來。他必須要離開這裏,不能就這樣將一切斷送在這!
蕭亭安仍舊點頭:“好,你說的這些我都會做到,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到唐茉暖一絲一毫,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蕭亭安的話可不是在開玩笑的,那一雙眼睛看著張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凡控製不住的整個都顫抖了一下,手裏的美工刀都差點拿不住,但卻很快強裝鎮定!
“隻,隻要你坐到,我就不會傷害她!”
“小趙,現在馬上就去準備!”蕭亭安吩咐道,然而一雙眼睛卻是始終都沒有離開唐茉暖。
“暖暖,你別怕!有我在,沒事兒的。”蕭亭安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溫柔,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唐茉暖隻是應了一聲算作是回應,整個人都有一些恐慌,她能夠輕易的感受得到刀片貼在自己喉嚨上的感覺。那是冰冷的,鋒利的,隻要張凡的手指輕輕動一動,她的小命就會交代在這裏。
張凡此時此刻的瘋狂他看在眼裏,沒有人是不害怕死亡的,她也怕張凡一個衝動就直接結果了自己,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吭聲。不是不想自保,而是她明白,因為她得了那個代理首席的位置,張凡已經將全部的怒氣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了。
現在隻要一說話,根本就是吸引火力,倒不如讓蕭亭安他們去解決,所以索性什麽都不說的任由對方挾持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茉暖的精神也一直高度緊張著,恐怕沒有人被刀抵著喉嚨還能淡定的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
韓木青辦公室裏的時鍾滴答滴答的走過,哪怕有這麽多人在,卻也仍舊能夠聽的清晰。每個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著小趙特助的再一次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凡有些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麽還不過來!你們是不是報警了!你們要是敢報警,我就直接殺了她!”
蕭亭安瞳孔一縮,開口道:“我希望你能夠有足夠的耐心!還有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張凡,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幾乎是蕭亭安一開口,張凡的狂躁就好像被壓製住了一樣,隻是死死的瞪著眼睛,卻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