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不相幹的人
聽了蕭老爺子的話,喬乃梓轉頭對著蕭老爺子笑道:“謝謝爺爺。”
蕭老爺子對著喬乃梓目光慈愛,“這有什麽謝的,本來你就是我的客人。”說罷將目光飄向了站在蕭亭安身邊的唐茉暖身上道:“一些不相幹的人都能被帶進來,怎麽我這個主人還不能留客了不成?”
蕭亭安皺了皺眉,“爺爺!暖暖從來都不是什麽不相幹的人,我已經對您說過了,她是我的愛人,以後也會是您的孫媳婦。而真正不想幹的人,是您身邊的那位。”
蕭亭安其實並不想與爺爺對上,更沒有想過惹爺爺生氣,畢竟那麽大年紀了,身體也不是特別好。但這也不證明,他就能由著喬乃梓借勢欺人。
“放肆!”老爺子怒喝一聲道:“我可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我告訴你,她要想進我蕭家的門,隻要我在一天,就絕對不可能!還有,你的婚事,還輪不到你自己來做主!”
蕭戰霖也是被氣壞了,這個孫子也算是從小跟著他們。就算因為他母親的事情對他們曾經有些疏遠,但卻一直都是很孝順的,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因為一個野丫頭這樣的忤逆他。
“爺爺,婚事是我自己的,我的這輩子也是我自己的,您也做不了主。”說罷將目光放在了已經站在老爺子身邊的喬乃梓身上道:“不管你打的是什麽主意,我都不會和你在一起。”
“蕭亭安!”老爺子拍桌子道:“反了你了!乃梓是我的客人,還輪不到你在這裏發表意見!”
喬乃梓也不是個傻的,見情況不對,再爭論下去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趕忙的扶著蕭老爺子道:“蕭爺爺,爺爺您別生氣,安哥哥他就是一時轉不過來,聽了別人說的一些不該說的話罷了。等他想通了,肯定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他這樣對你,你還幫她說好話!”老爺子對著身邊的喬乃梓說道。
喬乃梓故作單純道:“我喜歡安哥哥嗎。對了,小時候就聽爺爺我和提起過您,說你們兩個總是一起下棋,還說您的棋下的特別好,不如,我陪你下棋吧?”
老爺子一聽高興了,看著喬乃梓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的喜愛道““哎呦?你還會下棋?好啊!我可是好久沒有遇到對手了。”
喬乃梓扶著老爺子道:“會是會了點兒,不過比我爺爺可是差遠了,當年爺爺都不是您的對手,我就更別說了,所以蕭爺爺,您可得讓著我點兒啊。”邊說著邊對蕭老爺子撒嬌道。
“哈哈哈,沒關係!能陪老爺子我過兩把癮就行,亭安那個臭小子啊……”說罷擺了擺手,瞪了蕭亭安一眼道:“不提也罷!”
“安哥哥也就還沒有想通罷了,蕭爺爺你還是要給他時間,你別生氣,我陪你去下棋。”
“好!走吧。”站起身,蕭老爺子在喬乃梓的攙扶下走了出去,蕭老爺子對著蕭亭安冷哼了一聲,嚇得唐茉暖直接躲在了蕭亭安的後麵。
喬乃梓則是對著唐茉暖露出得意之色,仿佛勝券在握,看著手下敗將一般的嘲諷。隻是唐茉暖一直躲在了蕭亭安的後麵什麽都沒有看見,氣的喬乃梓差點板繃不住表情,過不過在對上蕭亭安的時候還是調整了表情,聲音溫潤道:“安哥哥,我等你想清楚。”
蕭亭安直接扭過了臉去,並不想與這個女人有任何牽扯,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
一直等到人都走遠了,唐茉暖才從蕭亭安的背後鑽出來。雖然自己都覺得自己夠若的,可是蕭老爺子那強大的氣場,她是真的沒有辦法造次。至於喬乃梓,死亡的恐懼,想必沒有人能那麽快就清除的吧。
“亭安,你沒事兒吧?”扯了扯蕭亭安的袖子,唐茉暖擔心的問道。
蕭亭安安撫的揉了揉唐茉暖的腦袋笑道:“放心吧,我沒事兒。”
話落,將目光轉到了一直坐在那裏沒有吭聲仿若看戲一般的蕭家老太太顧西祠身上,“奶奶。”
“過來坐吧。”顧西祠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蕭亭安走過去坐下問道:“奶奶,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喬乃梓不過是第一次來這裏而已,怎麽爺爺對她如此禮遇?”
顧西祠抿了一口茶水道:“你爺爺是什麽毛病,你還不知道麽。那姑娘啊,是抓住了你爺爺的弱點,準備攻心呢。”
蕭亭安皺了皺眉。喬乃梓個偶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將想法放在了老爺子的身上,這是想要逼他就範麽!
“那奶奶,您總不能就這樣看著不管吧?”蕭亭安問道。
顧西祠歎了口氣,放下茶杯,“想必你爺爺的想法你現在也是能猜到些了,剛剛沒說,不代表沒那個心思,你也知道,你爺爺他這一輩子最在意的就是商業利益,在這一點上,我與他始終都沒有辦法達成共識。”
說罷拍了拍蕭亭安的肩膀道:“你與川兒的位置不同,我能保得住你小叔,但卻未必能保得住你啊。”
“爺爺不是一項最聽您的麽?”抿了抿唇,蕭亭安一直都覺得奶奶是壓製爺爺的一大法器,難道這都不成了?
“你爺爺?或許在別處可以。可一旦涉及到了喬家的禮儀,他永遠都是利益為上。現在蕭家的擔子落在了你的身上,也就證明你爺爺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你的身上,所以,你覺得你躲得掉麽?”
顧西祠說著將目光落在了唐茉暖的身上道:“暖暖是個好孩子,可是卻不能為蕭家帶來任何商業利益,尤其是在喬家那孩子的對比之下,對你,對蕭家更是沒有一點的價值。所以,在你爺爺那裏,我也是無能為力。”
說到底,她終究還是沒有那種能力去阻止蕭老爺子。兩個人這一輩子,在外人看來,甚至在蕭老爺子自己看來,他們都是恩愛一生的夫妻,可卻隻有她知道,在一切的利益麵前,他究竟有多無情,哪怕是她,都無法讓他為之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