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萌芽
可當喬君風進去之後，還沒走幾步，就被巡邏的龜公看見了，「喂！什麼人！」
說著這龜公就向他跑了過去，雖然這人已不是上次那個了。
喬君風見狀便回過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啊，別誤會，是我。」
「哦！是你小子，我好像聽說你小子昨晚偷偷跑掉了，害的好多人都在找你呢，你這一天去哪裡了？」這龜公問道。
「啊？是嗎？抱歉啊，我就是出去見個朋友而已，你看我這不回來了嗎。」喬君風撓著頭說道。
「好了，廢話別多說，你這就跟我去見鴇母去。」說著龜公就拉著喬君風走了。
待兩人來到鴇母面前後，那老鴇看到喬君風居然會回來，於是驚訝的說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啊，不好意思啊夫人，我之前出去是有事要辦，所以就沒告訴你們，真是抱歉啊。」喬君風隨便找了個借口道。
「哦，沒事，你還是快去找玲玲吧，你走了之後，她連客人都不高興接了，哎，我之前還為這事頭疼呢，好在你回來了。」
「夫人，我……」
喬君風一聽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老鴇卻打發他道：「行了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快去吧，今晚的活就不用你幹了，明天再開始干。」
隨後她又對站在喬君風一旁的龜公說道：「帶他回屋去。」
就這樣，喬君風被龜公帶走了，但在二人經過姑娘們的住處之時，喬君風就被一個站在走廊的青衣女子發現了，只見她頓時就激動的喊道：「大家快來看啊，那個帥公子回來啦。」
話音剛落，閣樓里便陸陸續續的有姑娘走出來了，隨後就見那青衣女子開心的道：「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玲玲去。」
說完她便跑開了。
「玲玲，你在嗎？」畫面一轉，這青衣女子來已跑到了玲玲的房間，並且對她說道。
「沒事別來煩我，我現在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玲玲則一動不動的坐在梳妝台說道。
這姑娘見玲玲雙眼紅腫，顯然是才哭過不久，於是說道：「你是不是哭了？是為那個小公子嗎？」
「是又怎樣，他都已經跑了，說什麼都沒用了。」玲玲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告訴你啊，他已經回來了。」這青衣女子走到玲玲耳邊，笑著對她說道。
「別騙我了，這怎麼可能。」玲玲先是猛的轉頭看了她一眼，但隨即又一臉不為所動的道。
「真的，我剛才親眼看見他回來的，就在樓下。」青衣女子一臉認真的說道。
玲玲見她這副樣子不像是在騙人，於是二話不說，立刻就跑了出去。
當她跑下了閣樓，果真就看見了其中有一個很像喬君風的身影，於是她便大喊道：「公子！」
只見那人聞聲便回過頭來，玲玲見果然是喬君風，於是便立刻激動的跑了過去，她一邊跑著，還一邊哭喊著道：「公子，你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你這一整天去哪裡了呀？」
喬君風見狀頓時就渾身難受了起來，此刻的他甚至還在心裡念叨著，「我承認我帥，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帥居然只能吸引這種青樓女子，唉，真是作孽，早知道就不該來這倒霉晉國。」
玲玲跑過來了，然後她二話不說就死死的摟住了喬君風，喬君風見狀就拚命的掙扎了起來，可奈何根本就掙脫不開，於是他便把希望寄托在正站在一旁看戲的龜公身上，「大哥，快……幫我……」
可這龜公卻一臉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喬君風的肩膀道：「小兄弟，別說了，我都懂的，放心吧，鴇母那裡我是不會說的。保重，切勿傷了身體。」
說完他便走了。
「我……」
喬君風聞言便崩潰了，但龜公已經走了，看來是指望不上他了，於是便低下頭對玲玲求饒道：「玲玲啊，能不能先鬆開我啊，我被你摟的有點緊啊。」
「不行，我要是鬆開你，你就又跑了，這次我可不傻了，別想騙我。」玲玲不依不饒的說道。
喬君風見狀便怒了，只見他用力狠狠的推開了玲玲，並且大聲說道：「大姐你還有完沒完了，我真的很累了，能不能別再纏著我了。」
說完他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玲玲則愣在了原地，隨後便大聲的哭了出來，喬君風聞聲則停下了腳步，但片刻后還是走了。
此時青衣女子跑了過來，見玲玲在哭，於是便上前問道：「玲玲，怎麼啦？你是不是又惹人家不高興了。行了行了，反正他這不是回來了嗎，有什麼話明天說也行啊。走吧，走吧，我們回去吧。」
隨後玲玲就被青衣女子推攘著回去了。
喬君風躺在床上，他仔細的想著先前與白皓的對話，心想自己難道就這樣一直普普通通下去？不行！絕對不行。
可想著想著，疲憊的他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當端著茶具的喬君風看見被客人摟著的玲玲之時，他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再多看一眼，這讓同時也看見他的玲玲暗自傷心不已。
轉眼又到了晚上，白皓正無聊的躺在床上，心煩意亂的他怎麼也睡不著，也許是他很久沒有和同齡的男孩在一起聊天了，而且碰巧又是同一類人。
他說他就在宵香閣那裡，一個少年，居然住在青樓，這可真刺激啊，不如就去找他玩玩吧。想到這裡，白皓便滿懷激動的起身出門了。
可白皓剛開門，就看見如夢竹就站在門口，這讓他詫異道：「夢竹，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如夢竹回答道：「我也是剛來，正好看到你開門，對了，你這是要出門嗎？」
「哦，不去哪裡，就是天熱睡不著，想四處隨便走走。」白皓解釋道。
如夢竹見白皓的眼神在閃躲著，似乎是藏著什麼心事，於是便追問道：「你別騙人了，我都看出來了，老實說，你到底要幹什麼去？」
「我……真的就是散散步，真的。」白皓還在狡辯著，畢竟他總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她吧，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如夢竹見白皓如此嘴硬，於是便生氣的說道：「好啊，你不說是吧，行，那我從此以後都不再理你了。」
說完如夢竹便氣沖沖的走了。
白皓見她要走，於是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坦白道：「夢竹，你別走，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好，那你說你要幹什麼去。」如夢竹轉過身問道。
「昨天戲班不是新收了一個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嘛，可奇怪的是他在這裡吃了一頓飯就走了，不過好在我問到了他住哪裡，然後……然後他就說他住在……」白皓如實說道。
「他住哪裡啊？你倒是快說啊。」如夢竹見白皓不說下去了，於是便追問道。
「宵……宵香閣。」白皓艱難的說道。
「白皓你這個混蛋，你居然要去那種地方，你……看我不打死你！」如夢竹頓時就嬌羞成怒的拍打著白皓的胸膛說道。
「夢竹，你誤會我了，我就是想找他聊聊天罷了，真沒別的意思。」白皓拚命的解釋道。
「你騙人，你就是想去青樓玩！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如夢竹一口咬定道。
如夢竹依舊在蠻橫的打著白皓，而白皓從頭到尾也沒有反抗，不過，就在這時，白皓倒是很平靜的說道：「他和我一樣，都是孤兒，我就是想和他交個朋友，僅此而已。」
聽到這句話的如夢竹停下了手，她隨即仰頭看著白皓，見白皓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她這才明白白皓沒有說謊，於是便又低下頭認錯道：「對不起白皓，我剛才有些失態了。」
白皓則摟著她的雙肩說道：「沒事，如果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就和我一起去。」
「我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再說了，若是讓師傅知道了，會打死我們的。」如夢竹害羞的說道。
「那非要讓師傅知道嗎，我們一起偷偷的去，反正又不是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怕什麼！」白皓理直氣壯的說道。
「可師傅說外面太危險了，到處都是壞人，我怕……」
「哈哈哈，夢竹，你真是太可愛了，你也不想想，就憑我們倆的本事，就是來一百個壞人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再說了，我會保護好你的。」白皓一臉狂傲的打斷如夢竹的話說道。
「那……好吧，不過就只允許這一次。」
「行行行，反正他也不一定就在那裡，我們過去看看，要是找不到，我們就立刻回來，絕不逗留。」白皓推著如夢竹說道。
於是二人便偷偷的跑了出去，不多久，他們便來到了宵香閣的大門口。
此時門外正站著兩個龜公，他們見兩個年輕人要進來，於是連忙走上來阻攔道：「喂喂喂，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可都是老爺們進的地方，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孩子來幹什麼，還有個女娃娃，沒什麼事就快給我走。」
「大叔你別誤會，我們是來找人的。」如夢竹小心翼翼的說道。
「找人？笑話，這裡可是宵香閣，是青樓，你們在這裡能找什麼人，難不成是找你們的長輩？」壯漢笑道。
而白皓則解釋道：「我們是來找朋友的，還請大叔行個方便。」
兩壯漢見這兩個孩子十分有禮貌，而且看其中的丫頭長的甚是水靈，衣著也不俗，一看可能就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孩子，這讓他們不由得警惕了起來，「那……好吧，說說你們要找誰？如果方便，我們也可以幫你們帶帶路。」
「我們要找一個叫喬君風的人，請問你們這裡有這個人嗎？」白皓問道。
「啥？喬……啥風？我們這裡沒這個人吧。」壯漢撓著頭說道。
「就是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少年，長的白白凈凈的。」白皓補充道。
聽白皓這麼說，其中一壯漢頓時就明白了，他手指著院子里說道：「哦！你說那個小白臉啊，他就在裡頭頭呢，你們一直往裡走，最左邊的屋子就是他的住處，他應該在那裡吧。若是不在，那就在中間的閣樓里端茶呢。」
「多謝大叔。」二人齊鞠躬道。
「沒事，不過你們要小心點，別到處亂看亂碰的，我就不跟著你們了。」壯漢道。
「好，我們保證不會亂來的。」白皓先說道。
而如夢竹則在白皓旁邊小聲的凶道：「我就在你旁邊看著，馬上你要是敢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好了好了，你們快些進去吧，不要煩我了。」壯漢打發道。
隨後他們就慢慢走了進去，沒走一會兒，他們就被周圍的環境給迷住了，通亮的燈籠，閣樓上隨風飛舞的彩緞，都無不讓他們著迷，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
突然，如夢竹發現白皓的臉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而且似乎還在盯著什麼在看，於是她便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結果發現白皓居然在盯著幾個穿著暴露的青樓女，於是如夢竹連忙生氣的用手擋住了他的雙眼，並且大聲訓斥道：「白皓，你在看什麼，你混蛋，你居然敢盯著那種女人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
「夢竹你誤會了，我我我……一不小心就……你把手放下行不行，我保證我不再看那些了。」白皓解釋道。
「哼，不要臉你。」
說完如夢竹便放下了手，並且也紅起了臉。
過了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壯漢所講的地方，然後白皓走上前看了看，發現屋子裡漆黑一片，似乎並沒有人，看來還得去閣樓上找喬君風了。
「屋子裡沒人嗎？」如夢竹隨後走上前問道。
「嗯，看樣子應該是在閣樓上了。」白皓確通道。
「就是那個飄著很多很多五顏六色的長布的閣樓嗎？」如夢竹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了，走吧，我們得快點了。」
說完白皓便要和如夢竹回頭，也就在此時，他們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並且這黑影還說道：「你們是找我的嗎？」
「喬兄，你來的正好，我們還以為你不在這裡呢。」白皓見這黑影說話的聲音和之前那個叫喬君風的少年一模一樣，於是便上前說道。
黑影隨後走了出來，果然是喬君風，只是他卻看向了白皓身旁的如夢竹，並且問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她又是誰？」
「她叫如夢竹，我找你就是想找你聊聊天的，要是你不方便就改日吧。」白皓見喬君風似乎有些不開心，於是便說道。
聽到如夢竹的名字后，喬君風隨即輕聲的自語道：「叫如夢竹嗎。」
隨後他又提高聲音挽留白皓他們道：「沒事，這會兒客人們都喝的爛醉如泥的，我暫時沒什麼活。」
喬君風說完便穿過白皓二人走向了自己的住處，並且說道：「你們過來吧。」
當如夢竹看清了喬君風的樣貌后，不由得一驚，因為這和之前她救助難民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少年是同一個人。可既然對方沒提，她也不好說什麼。
隨後兩人便一起跟著喬君風走了過去。
隨後白皓開口說道：「喬兄，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在青……樓做事啊。」
「我也是迫不得已，再說了，我又不是一直待在這裡，等賺夠了錢，我立刻就走，毫不猶豫。」喬君風蹲在地上說道。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啊，你這是……」
「沒什麼，就是和那些青樓女子吵架了，這一個個的太煩人了，總是纏著我，就像一百隻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叫一樣。」
隨後喬君風便嘲諷白皓道：「我可不像你，我什麼都沒有，而你呢，都有娘子了。」
「誰是他娘子啊！我過來只是監督他的，我怕他背著我偷偷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一旁的如夢竹紅著臉否認道。
「夢竹你居然這麼看待我，我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白皓頓時就不樂意了，說著就要去拉如夢竹的手。
「切，誰知道你們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別碰我。」如夢竹則害羞的反抗道。
喬君風見二人居然打情罵俏了起來，頓時就難受了，「喂，二位，能不能別在別人面前秀恩愛啊，也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行不行。」
「咳咳，抱歉，她和我是同門，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好，所以就……」白皓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於是便停了下來解釋道。
「同門？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是戲班子的吧，那這麼說，你也會唱戲？」喬君風看著白皓問道。
「我是學不來那個東西，所以平日里就乾乾雜活什麼的。」白皓坦白道。
喬君風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嘆了口氣抱怨道：「唉！我要會絕世武功就好了，也就不會落得這副模樣了，大俠夢啊，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被現實擊碎了。」
白皓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打趣道：「喬兄，我告訴你，其實就算你有一身絕世武功，你也得賺錢糊口。」
「哼，胡說，我要真有一身本事，我就當個大俠，去劫富濟貧，或者從軍當個將軍，指揮千軍萬馬，保一方太平。干這些多威風啊，不僅不被人欺負，還能受人敬仰，總之，幹什麼都比在這裡干這些強。」喬君風冷哼道。
「其實，大俠可並不是那麼好當的，我覺得當個普普通通的人也沒什麼不好。」白皓道。
喬君風見白皓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樣，頓時就來氣了，「你可拉倒吧，說得好像你是個大俠似的。」
「我不是什麼大俠，不過我還真會點功夫。」白皓答道。
「切，就裝吧你，誰信啊。」喬君風把頭一撇說道。
「嗯……這樣吧，這是一根樹枝。」白皓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根小樹枝說道。
喬君風聞言便面無表情的說道：「咋地，你是不是要折斷這樹枝來證明你會武功？」
「哼，你看著就行。」白皓卻不慌不忙，無比自信的笑道。
只見白皓一臉認真的拿著手裡的樹枝，二話不說就擲向了喬君風的住房，一瞬間，只聽「咚」的一聲，這樹枝居然直接就釘在了木門上，而且還釘進去了！
喬君風頓時就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的，但隨即還是甩了甩頭，清醒了過來。
隨後喬君風便立刻跑到白皓的面前，跪在他的面前，抱著他的大腿懇求道：「大俠，皓哥，求求你收我為徒吧，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啊。」
「好說好說，你快起來吧。」白皓得意的說道。
喬君風聞言便站起了身，但一旁的如夢竹卻反對道：「白皓，你不能教他武功，師傅說了，這些東西是決不能外傳的。」
白皓撓了撓頭道：「好……好像是哦。」
隨後他便對喬君風說道：「喬兄，對不住了，我不能教你武功。」
喬君風頓時就不樂意了，他對著如夢竹說道：「如姑娘，你不用這麼狠心吧，你忘了，我們見過面的，在城門口的時候，你想起來沒？」
「見過又如何？」如夢竹卻答道。
「你看看我起碼還懂得幫助難民，說明我不是壞人啊，我可以保證，學了武功之後不會亂傷人的。你們也不用太麻煩，就把剛才樹枝穿門的那招教給我就行。」喬君風一臉期望道。
「你們見過？」白皓見狀便問如夢竹道。
「就是那天我去救助難民的時候看見的，倒也沒什麼。」如夢竹答道。
喬君風見如夢竹似乎不理睬自己，於是便轉身問白皓道：「白兄，我們是朋友吧？」
「是。」白皓點頭道。
「是朋友這點小事都不能幫？」
「這……」
見白皓一臉為難，喬君風便泄氣道：「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吧。」
隨後他又坦然道：「我總是在碌碌無為著，遠離家鄉跑這麼遠來圖什麼呢，現在也累了，還不如回去。」
白皓見他十分的失落，於是便說道：「你不是還有理想嗎？」
「有理想有什麼用，沒有那能力，什麼都白談。」
「要不去從軍吧，你剛才不是也說到過嗎，或許這個選擇會好些，反正應該會比現在好些。」
「要從軍的應該是你吧，你不是說你從小父母就死於戰爭了嗎，現在你練就了一身本領，怎麼不去？是因為她嗎？」喬君風指著一旁的如夢竹對白皓說道。
這句話戳中了白皓的軟肋，但他還是坦白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捨不得她，捨不得大家，捨不得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我逃避這一切並不是因為我懦弱，而是因為我根本輸不起，他們是我的全部，我不能沒有他們。」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膚淺，真是可笑。你看看這城裡，幾乎每天都有難民跑來，你們今天去救助了他們，那明天又有難民來了怎麼辦？你們唱戲才能得幾個錢，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大家都快沒了，還顧什麼小家，你這麼厲害，若是從了軍，指定能保一方太平，到時候百姓們都安居樂業了，難民不就再也沒有了。」喬君風指責白皓道。
「那你有什麼打算？」白皓先是看了看如夢竹，然後又問喬君風道。
喬君風笑著道：「我嗎？我決定了，我還是回家鄉吧，一直在外闖蕩也沒得到什麼。」
隨後他見白皓一臉猶豫的樣子，心裡就明白了，「行了，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與價值，你也不一定非要去從軍，之前那番話就當是隨口開的玩笑。希望我們還能有緣再見到，別了，朋友。」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白皓見他要離開，於是便連忙追問道：「你這是要打算離開晉國回去從軍了嗎？」
喬君風背對著他們道：「或許吧，其實，我也要感謝你們，是你們讓我想通了一些事。」
「那……我是說如果，若是以後我們在戰場上相遇了，你會怎麼做？」白皓皺著眉頭問道。
喬君風笑道：「放心吧白兄，我們以後若是相遇，我絕不會傷害你們的，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喬君風走了，白皓便對如夢竹說道：「夢竹，我們也走吧。」
「嗯。」如夢竹點點頭。
路上，白皓小心的試探道：「夢竹，若是我要去從軍，你……會反對我嗎？」
「當然了，你可別聽那個什麼喬君風的胡說，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從軍的。」如夢竹緊緊抓著白皓的手說道。
白皓聞言微微一笑，隨後他轉移話題道：「對了，回去之後，千萬別把今晚的事和師姐師妹她們說，知道沒？不然，她們又得說閑話了。」
「知道了，我會守口如瓶的。」如夢竹答道。
隨後二人也離開了宵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