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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駕崩

  明蘇在冷蕭的護送下也回到了最近的昌平鎮,並且還找來了鎮內全部的軍醫。

  經過長時間的搶救后,此時軍醫們都慢慢的從屋內走了出來,而昌平鎮內包括其他二鎮的將軍大臣早就趕了過來,都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候著,見軍醫們出來了,就都急忙迎了上去,為首的冷蕭更是急忙問道:「聖上怎麼樣了?」

  軍醫們皆搖著頭,其中一人站出來拜道:「大人,我等已經是儘力了,可聖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而且也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怕是……」

  此人不敢再往下說了,頓了頓后又小聲道:「聖上似乎有要事要交代,還請諸位大人進去。」

  冷蕭和其他大臣將軍聽后皆是一驚,但事已至此,他們只得往裡走了進去,進去之後,他們就在明蘇的床榻不遠處跪了下來,並且一聲不吭。

  此時明蘇就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仰著頭,見眾大臣都來了,於是才艱難的開口道:「元愛卿是為了救朕才戰死的,朕對不住他啊!」

  說完他便哽咽了起來。

  冷蕭見狀則兩眼濕潤的對明蘇道:「陛下,您身受重傷,切勿再傷心了。」

  明蘇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於是不顧冷蕭的勸阻接著道:「朕後悔當初沒聽元愛卿的忠言啊,才導致之後中賊奸計,遭此大敗,還有……欣然。」

  說完明蘇就猛地吐了口鮮血。

  「陛下!」眾人皆嚇得身體往前傾,最前面的冷蕭則連忙起身去扶明蘇。

  明蘇見冷蕭過來了,於是便問他道:「愛卿啊,梁軍營寨那兒怎麼樣了。」

  「回陛下,司徒雨和霜生在守著呢,陛下不用擔心他們,臣已經吩咐過他們了,要是守不住了就撤回來。」

  明蘇聽到冷蕭這話后便不再問什麼了,過了片刻后又對冷蕭道:「白皓來了嗎?」

  冷蕭急忙回道:「來了,來了。」

  隨後冷蕭便急忙轉身示意後面的白皓上前來。

  白皓隨即就彎著腰從如夢竹的旁邊走到明蘇的床榻前,並且輕聲跪拜道:「臣白皓,叩見陛下。」

  明蘇語氣微弱的道:「太傅年紀大了,不能總是指望他,不過你和欣然都還很年輕,你們正好一武一文,都是出將入相的俊傑。朕要封你為大將軍,封欣然為丞相,這兩個位置不能一直擱著。至於夢竹……就代替元山的位置吧,有她守著昌平鎮,朕就放心了。你們都切勿推辭,你們都有這樣的才能,朕能看得出來。」

  隨後明蘇頓了頓后又道:「犬子明洛十分愚笨,而且膽小怯懦,他一個人做不成什麼大事,朕希望你們今後能好生輔佐他,只可惜他和欣然如今都不在朕的身邊。」

  「陛下,臣願輔佐太子,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白皓連忙伏地答應道。

  「好好好,那朕就替犬子謝過愛卿了。」明蘇答道。

  隨後明蘇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急忙握住白皓的手對他道:「欣然若是以後有功高蓋主之嫌,你必須要儘力幫她,可千萬不要讓太子再步朕的後塵了。」

  「臣謹記。」白皓怕明蘇還有要事託付,於是就一直跪在了明蘇的床榻下。

  明蘇又不動了,再次仰頭呆視著,眾臣見他這樣,也不敢動,只得一直跪著。

  過了許久,明蘇才緩緩開口道:「朕想念皇后了,可惜當年生下萱兒后就離朕而去了,她跟著朕就從來沒好好享過一天福。朕這一生啊,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

  說完明蘇就流下了眼淚,可是此時的他已經是奄奄一息了,隨後他用盡最後的力氣自語道:「不過現在好了,容兒,朕這就可以過來陪你了。」

  說完明蘇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而在他閉上雙目的一瞬間,他彷彿回到了年輕時。那時的明蘇騎著寶馬,身穿無雙鎧,手持梨花槍,無比威武自豪的跑向一樣貌端莊的婦人,並且還高興的大聲喊道:「容兒,我回來了!」

  那婦人則抹著眼淚,不停的沖明蘇揮舞著手臂……

  此時跪在最前面的白皓和冷蕭已經意識到明蘇的死了,於是冷蕭率先哀號道:「陛下駕崩了!」

  與此同時,司徒雨和霜生正在與梁軍浴血奮戰著,這梁軍營寨原就是十萬梁軍的駐地,偌大無比,而他們倆加起來的兵力也不過才一萬餘人,根本就守不過來。再加上因霜生過於強悍的緣故,所以梁軍都不敢再攻打正門,皆分散兵力往四周攻去,此招可以說是不偏不倚,正中晉軍的軟肋,這就使得局勢加劇惡化。

  果然,沒過多久,寨子里的晉軍漸漸就因無力抵抗四周大批的梁軍而被包圍了起來。

  此時司徒雨見此戰是必敗無疑了,於是連忙招呼著不遠處早已殺紅眼了的霜生,「丫頭,快撤!」

  霜生見司徒雨讓自己撤退,她也不戀戰,於是連忙跑到了司徒雨的身邊,而司徒雨喘著氣對她道:「丫頭,趁梁軍還沒把我們圍死了趕快殺出去,不然到時候就是神仙來也沒用了。」

  霜生點點頭,隨後便與司徒雨一起往後突圍,而此時的梁軍也是強弩之末了,畢竟從麗水城一路追殺晉軍到營寨這裡,再加上已經殺紅了眼,並且渾身是血的霜生太過恐怖,也實在是無力,也無心再戰了。之後,梁軍一路追殺霜生他們至去往昌平鎮的半路便退了回去。

  而突圍出來的晉軍只剩下不到千人,而且一個個都渾身是血,筋疲力盡。至於霜生則並沒有受傷,身上的血都是敵人的,畢竟她有玄鎧無雙的保護。但是一旁的司徒雨,他的傷勢就很嚴重了,身上光看得見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就有三十多道,不過卻並不致命。

  雖大家的狀態也都是半死不活的了,但誰都不敢停下腳步,都怕梁軍再追殺過來,就這樣,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向著昌平鎮的方向奔去。

  與此同時,喬君風在若之嵐等一行將士的擁護下也到達了寨子內,路上,若之嵐一邊走,一邊在喬君風的耳邊快速人說道:「君風,帶著聖上聖旨的使者剛才到了,說是可以再給你十五日的時間,若是十五日之內還未有寸功,就拿將軍是問。」

  「好好招待使者,最好再給些金銀,讓他務必回去之後在聖上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喬君風聽完便微微一笑吩咐道。

  然後喬君風就抬起右臂隨意的擺了擺,狂傲之氣油然而生,顯然現在外在的這一切壓力都對他不再起作用了。只見他雖然左臂上纏著繃帶,可臉上卻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就這樣,眾人隨著他徑直向一處高台上走去。

  隨後柳銘隨著一眾梁軍將領走到了喬君風的跟前,他們皆拜道:「我等不負指揮使厚望,成功擊退了霜生在內的一眾守寨晉軍。」

  喬君風見眾將也是各個帶傷,於是連忙上前撫慰眾人道:「很好,諸位將軍辛苦了,此次大勝,都離不開各位的奮戰。」

  此時周圍的梁兵們見指揮使喬君風獨自一人站在高台上似乎是要說些什麼,於是就都好奇的圍了上去,而喬君風見將士們都過來了,於是他便趁此機會高高舉起無傷的右臂,慷慨激昂的對大家喊道:「將士們,此次晉帝明蘇已被我重傷,雖然被他跑了,但也一定是活不長了,若是他過幾日真的死了,我一定向聖上表功,若有賞賜的話,我全都分給大家!」

  「謝將軍!」眾將士也都舉起了手大聲道。

  喬君風隨後聲音小了下來,「關於霜生,她是很強這沒錯,可就算她再強又如何,我們不是一樣打跑她了嗎!我告訴你們,霜生她也是人,和我們一樣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你們要是一刀砍到她,她也會知道疼,也會受傷,也會死!所以說,我們為什麼要怕她呢?」

  喬君風說著說著就又激動了起來,突然,似乎他的動作太過激了,一不小心傷到了之前被霜生划傷的左臂了,頓時就疼得彎下了腰,氣氛也在此時變得無比尷尬。

  一旁的若之嵐見狀連忙走上前來扶起了喬君風,而喬君風也自知過火了,於是連忙轉移了話題,對台下的眾人道:「我剛剛已備了好酒,兄弟們今晚可痛飲到天明!來個不醉不歸!」

  「好!好!好!」

  雖說很尷尬,但將士們還是被喬君風的一番話激勵的信心倍增,再加上剛才又大勝了一場,還有好酒做伴,個個也都是喜笑顏開,手舞足蹈。

  喬君風見到此情此景,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並且自言自語道:「李欣然,我真的很想看看你要是知道了如今發生的這些事,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呢,哼哼!」

  隨後他便一臉滿足的轉身走了,而原本跟著他來的將士們也都跑去慶功喝酒了,只有若之嵐一個人跟在他的身後向一處營帳走去。

  二人來到了一無人的營帳后,喬君風便背著若之嵐平靜的問她道:「昌平鎮指揮使元山的屍首安葬了嗎?」

  若之嵐答道:「已經安葬了。」

  這喬君風雖說與晉軍是死敵,但對於元山,他還是很尊敬的,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惜英雄。其實當時若不是急於殺明蘇,他也不會選擇讓那麼多人圍攻元山一人,不然,以的性格,也定然會與老元山戰個痛快!換個角度而言,喬君風是個合格的將軍,合格的指揮使,戰場勝負關乎一切,高於一切,在戰爭面前,沒有尊嚴,沒有道義,更沒有憐憫!

  喬君風隨後轉身看向若之嵐問道:「目前斬殺了多少晉軍,我軍又折損了多少將士?」

  「無雙軍的編製總共才六千人,先前的一戰折在我們手裡的就有三千了,其次就是明蘇的大軍了,前前後後一共大概有五萬餘人,這一仗過後,應該也就只剩下千餘人了。而我軍一直到現在也就才折了三萬人馬,其中有一半都是死在了與無雙軍的戰鬥中的。」

  喬君風點點頭又問道:「那南宮呢,怎麼沒看見他人?」

  「哦,我讓他帶人去查看營寨的四周了,我怕晉軍會搞什麼鬼,不過這時候也該回來了。」

  若之嵐剛說完,南宮凝雪便扭著腰走了進來,不等二人的問話,他直接就走到喬君風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並且一臉幽怨的嬌嗔道:「君風,你真是太帥了,大破晉軍不說,還能親手重傷了明蘇,我真是太愛你了。說吧,你要我給你什麼獎勵?我的初吻要不要?」

  南宮說完便自顧自的嘟起嘴就要去親喬君風,喬君風原本俊美的臉龐頓時被嚇得面若死灰,他連忙一邊用手去推南宮的身體,一邊撇過臉求饒道:「哎哎哎!南宮,別這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行不行,心領!能不能別動嘴!」

  可南宮根本不聽他的話,依然向他的臉親去,喬君風畢竟是個能勇於和戰神霜生一較高下的武將,而且自身也力大過人。可此時的他愣是推不動南宮分毫,眼見南宮的嘴就要親到喬君風那雪白俊美的臉龐時,喬君風自己更是早已齜牙咧嘴,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即將到來的香吻。

  不過就在此時,若之嵐伸出一隻芊芊玉手猛地拽開了南宮,並且大喊道:「南宮,你放開君風!」

  南宮無奈只得鬆開了喬君風,隨後他轉身回頭看去,只見若之嵐正臉頰微紅的看著自己,而且似乎還有一絲憤怒。南宮就擺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然後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坐下,看著若之嵐害羞的樣子,他一邊摸著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我知道,君風喜歡女子,特別是你這樣的,從以前我就知道了。我也就是逗逗君風,看給你嚇得,切!」

  若之嵐聞言頓時就面紅耳赤了起來,隨後就不顧喬君風的挽留就直接跑出了帳外。

  此時柳銘已換了一身衣服正往這走來,見若之嵐紅著臉的跑了,甚至都不和自己打個招呼,柳銘一臉不解的看著她的背影,又想不通她這是怎麼了,片刻后便撓了撓頭就往營帳走去。

  柳銘走進了營帳后,看見喬君風和南宮凝雪都在,於是便直接問喬君風道:「將軍,之嵐她這是……」

  喬君風咳嗽一聲,連忙解釋道:「沒什麼,可能是因為我們打了勝仗,太激動了。」

  「哦。」柳銘不多細問,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然後喬君風轉身對南宮道:「之嵐派你去查看營寨,可發現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倒沒有,我們之前留下來的大批物資基本都在,雖然亂七八糟的,但卻並沒有被晉軍搬走多少,看來你之前用物資來拖延晉軍的辦法是成功的,他們還真上當了,只是他們沒料到自己會敗的這麼快,連搬運物資的時間都沒有。」南宮笑著答道。

  喬君風點點頭,隨後微微興奮的對二人道:「現在我們只要靜靜等待明蘇的死訊就行了,只要他一死,我就立刻上奏聖上為諸位將士請功。」

  霜生和司徒雨一行人此時已到了昌平鎮的城門口,可二人卻見城門居然緊閉著,於是二人身後的將士們就抬頭大喊道:「快開門啊,搞什麼鬼啊?沒看見司徒將軍和霜生在這裡嗎?」

  不多久,城門便被城內的幾個士卒打開了,司徒雨和霜生一行人隨即就走了進去,此時整個城內都怪怪的,因為一切都太安靜了,並且一眼望去都沒有什麼人。霜生不禁疑惑了起來,她心想如今這個形勢,大家不都應該忙著守城,做著防禦工事嗎?

  隨後霜生猛地瞪大了雙眼,她似乎猜到了什麼,連忙跑到開城門的幾個士卒面前,問他們道:「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啊,城裡怎麼看不見人啊?」

  這幾個士卒一個個愁眉苦臉,其中一個答道:「唉!聖上……駕崩了!也就沒多久的事,現在三鎮的諸位大人和城裡的守軍基本都聚在了元山指揮使的府邸呢,就留下我們幾個看城門的。」

  隨後司徒雨也趕了過來,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就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身後的人見狀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霜生也是驚的說不出話,她沒想到明蘇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死了,這一切的一切都這麼直接,這麼突然,讓人根本無法接受。

  雖然霜生對明蘇沒什麼感情,但霜生身上的無雙鎧和梨花槍都是當年他贈予的,而且態度上也算是寵愛有加,現在他就這麼沒了,霜生的心裡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失落的。

  眾人緩了一會兒后,便慢慢向元山的府邸方向走去。

  到了府邸后,霜生就看見數不清的將士站在府外,停留片刻后,她便獨自一人擠了進去,而司徒雨也留下身後的將士們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二人便看見了冷蕭似乎正和一些大臣在商討些什麼,而此時冷蕭也正好看見了他們二人,於是他連忙跑到了他們的跟前,並著急的問道:「元山怎麼樣了?救出來沒有啊?」

  司徒雨只是搖搖頭,一句話都不說,冷蕭則一臉不甘心的,還想再追問,可一旁的霜生卻打斷他道:「冷大叔,元山將軍怕是已經戰死了。」

  「是嗎。」冷蕭聞言便沮喪的答道。

  隨後霜生問道:「我剛才聽守門的人說聖上駕崩了,是不是真的啊?」

  冷蕭被她這一問頓時定住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道:「可惜當時沒有隨軍的軍醫,要是有軍醫在的話,聖上也就不會……」

  可冷蕭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直接對二人道:「你們快去裡頭祭拜祭拜吧,就差你們倆了,之後還會有特殊的事要交給你們。」

  二人聞言就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去,一路上,旁邊的諸多大臣皆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們,因為只有他們兩個渾身是血,很是突兀。突然,就在這時,其中有一位大臣叫住了他們,並且走上前來輕聲訓斥他們道:「司徒,霜生,你們怎麼能就這樣進去祭拜聖上呢?這成何體統?趕快脫了身上血跡斑斑的鎧甲。」

  「哦哦。」司徒雨聞言便連忙脫下了身上的破爛鎧甲,包括整個上身,而他身上的幾十道傷口也在此刻完完全全的顯現了出來,然後他又接過了一旁人遞來的乾淨衣服穿上了。

  大大咧咧的司徒雨倒沒什麼,可一旁的霜生就尷尬了,她畢竟是女子,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實在是傷風敗俗,哪怕是鎧甲也不行,可為難歸為難,畢竟她現在這個樣子確實說不過去。猶豫片刻后,霜生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卸下了身上的鎧甲。

  可正當二人要繼續往裡走的時候,那大臣還是不滿的道:「霜生,你脫下鎧甲也不行,你看你身上的血跡還是太多了,這要是驚擾到聖上的在天之靈,你該如何贖罪?趕快也脫了換上乾淨的。」

  霜生隨即就停下了腳步,並且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黑色的布衣布裙,雖然黑色可以遮擋住了很多污漬,但由於之前殺敵太多,這身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了,確實是太過骯髒了。

  霜生頓時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前的鎧甲脫了無所謂,可現在是裡衣,要是這再脫了的話,那可就太羞恥了,可要是不脫的話,那也不行。

  思前想後了一番,最後霜生還是選擇了繼續脫。正當她神情扭捏,低眉垂眼的準備要褪下身上的黑布衣時,一旁的司徒雨卻突然伸手制止了她的脫衣行為,只見司徒雨憤怒的對那大臣說道:「你就知道一個勁的說我們這個樣子太失禮,那你怎麼不問問我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呢?」

  那大臣頓時就啞口無言了。

  司徒雨見那大臣無言以對,於是又接著道:「老子和霜生可是拚死抗住了大批的梁軍,如今卻因衣服不凈而被你羞辱,老子是個男人,赤身裸體的當眾換衣服無所謂,可她是個黃花姑娘,這種事對她來說能跟老子一樣嗎!她都已經脫了身上的鎧甲了,你還要怎麼樣?」

  此時院內所有的大臣們都聚了過來,冷蕭也看見了這裡的情景,於是他連忙走到那大臣的面前,低聲道:「霜生畢竟是聖上最得意,也是最喜愛的武將,她的無雙鎧和梨花槍也都是聖上所賜,所以這些小節對她能免就免了吧,想必聖上也會諒解的。」

  那大臣一邊聽一邊點著頭,然後便不再追究什麼了,然後冷蕭對霜生和司徒雨擺擺手道:「行了,你們倆都快進去吧。」

  隨後二人便慢慢的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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