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又被吃了
那熱氣打在月清安頰邊,令他心跳都驟然停了半拍,腦子裏莫名就想到了那天王爺的事出浴春光圖,不禁麵上一熱,就更是不敢動了。
看他依舊不打算麵對自己,王爺也不惱,為月清安揉肚子的手緩緩下移,順著衣角,鑽了進去。
寶寶胎動的不適,外加對方那不老實的手,讓月清安十分不爽,他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咬牙道:“我現在是個孕夫,不可以做劇烈運動,你死了這條心吧!”
“嗯?”軒王爺見他終於有反應了,反手握住了他抓著自己手的手,在他脖間蹭了蹭,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胎兒在腹中一般隻要過了頭三月基本就穩定下來了。”說話間他抬起頭,強行將他扳正過來讓他麵對著自己,與他四目相對。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微彎了唇角,“而且哥兒與女子不同,哥兒身子骨不如女子柔軟,孕期期間,適當行房事,可有助於今後生產,不然很容易難產的。”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文大夫告訴我的。”
“……”看他說得如此有模有樣的樣子,月清安隻想冷笑一聲。心道,你就算承認自己是欲/求/不/滿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的吧?畢竟這個血氣方剛,欲/望比常人強一點也理所當然,幹嘛非要找一個這麽蹩腳的理由?還咒我難產?
但……麵上月清安依舊是顏悅色的想同他講道理,“這不才五個多月麽?離生還早呢?咱也不用這麽急不是?”他的目光往對方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他腰部綁著紗布的地方,眼前一亮,繼續道:“而且你傷還沒好利索,今天又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的好吧!明天不是還有一場戰要打麽?早點睡吧!晚安。”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伸手推開了他,平躺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目。
軒王爺看著他平靜的麵容,不爽的挑了挑眉,但也沒有強來,隻是換了個姿勢側躺在月清安身旁,一手撐著頭,一手繼續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如羽毛拂麵一般在他肌膚上輕輕掃過,弄得月清安感覺很癢。
這樣逗弄著沒多久,月清安就悲催的發現,自己居然可恥的y了,當即心下一梗,猛的一睜眼,坐了起來,轉頭狠瞪著軒王爺,怒道:“你到底要不要睡覺?不睡覺的話可以去你的辦公大營繼續去看你的地圖去,別打擾我睡覺。”
他夾緊了自己的雙腿,以防被對方看出破綻來。
見他如此氣急敗壞,軒王爺不但沒收回手,反倒變本加厲了起來。他緩緩起身,就著坐起的姿勢,湊了過去。
可能是自己都對自己的反應太過驚訝了,月清安這會敏感到了及點,在他湊上自己唇角的那一刻便揮出了自己的拳頭,直接招呼上了他的臉。
軒王爺麵不改色,就連動作都未有一分遲疑,親了親他的唇角,伸手接住了他的拳頭,再順勢往旁一壓,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勾了唇角,緩緩的傾身而下,吻了他的唇。
這個吻很淺,如蜻蜓點水一般,隻是輕碰了他的唇一下,便離開了。
月清安有些慌了,另一隻手也胡亂的招呼了上來,嘴上也提醒道:“陌塵軒,你別忘了,我們當初可是約法三章過的,三年後你給我一紙和離書,這三年間你都不會碰我的,你想毀約嗎?”
軒王爺抓他的手的動作稍頓,細想了一會,發現似乎是有這麽一回事,但仍舊麵不改色。他的目光朝著月清安的麵下移,最後停留在他腹間,手在他腹間流連,低聲道:“王妃真是好記性,若不是這孩子的存在,王妃大概是連那天怎麽求的我都忘了吧?若說毀約的話,是不是得從那次算起呢?”
一句話,讓月清安本就難看的臉更加的難看了。對著王爺那張得意的臉,硬是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王爺見狀,也不再繼續提此事,俯下身子親吻他的額角眉心,一路向下。他的吻很輕,像是怕碰壞了一般小心翼翼。
月清安一直覺得,若是在不用藥物的情況下,自己對著一個沒感覺的人,肯定是不會有反應的。結果事實證明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麽快就有反應了,而且腦子裏像是中毒了一般,總是閃過二人第一次糾纏的畫麵。
王爺吻到他唇邊之時才稍頓了片刻,伸手二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舌也順勢撬開了他的牙關,滑了進去,勾住了他的舌。
月清安一陣慌亂,二手一並使力,都未曾將對方推開自己半分,若不是下巴被捏住了,他一定咬斷這貨的舌頭。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軒王爺才放開了他,繼而將頭埋向了他的脖間,手也沒忘了動作,直到觸碰到了他的某一處,才挑了挑眉,湊近了他的耳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的身體可遠遠比你的嘴要誠實多了,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要說不?”
“你還好意思說……”月清安看著對方得意的表情,恨得把牙咬得咯吱作響。心道但凡是個男人,被人這麽撩撥都會起火的吧?自己又不是不行。
軒王爺很滿意他此刻的表情,繼續激到:“還是說……你也像個女人一樣,非要我哄著,你才肯和我上床?”
此話一出,月清安立馬便火了,且不說火已經被撩起來了,就算沒有,被人拿來和女人做比較,那也是不能忍的。他兩手並用攀上了他的肩,惱怒道:“你他媽才要人哄,不就是做麽?又不是沒做過,來啊,誰怕誰啊?”
軒王爺見目的已答道,勾了勾唇角,再次欺身而上,親了親他的眉眼,“我會讓你舒服的。”
這一晚,因為顧忌到腹中孩子的緣故,王爺的每一次動作都是十分溫柔的,而且怕累著月清安,二人隻做了兩次便沒有再繼續了。
臨了,軒王爺從背後抱著他以側躺的姿勢入眠,沒一會月清安便聽到了對方均勻的呼吸聲。
月清安這會雖然也累,可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閉目養神了好一會也沒能睡著。
他稍微動了動身子,發現對方並沒有要醒的跡象,才敢大著膽子翻了個身,麵對著軒王爺。
看著他熟睡的麵容,月清安有瞬間的失神,唯心自問,他並不喜歡軒王爺,但就床事來說,似乎每一次……他都還是很滿意的。
他輕輕抬手,撫上了對方的唇角的傷口,瞧瞧紅了耳根。
這裏的傷口是自己咬的,當時有點忘形,竟主動親了對方,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占據了主導權,看他那得意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在也他唇上咬了一口。現在想想,對方當時都沒生氣也是好脾氣了,這要是換做自己的話,早就捶死咬自己的人了。
繼續看著王爺發了好一會呆,月清安才漸漸有了些睡意,低頭窩進了對方懷中,緩緩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月清安是被一聲吵鬧聲驚醒的,看了眼從營帳門簾處所照射進來的太陽,發現時辰已經不早了,這才慢悠悠的起了身。
才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大營內的人都在拔營帳,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此時常年駐守在他營帳外的士兵也不知所蹤,他想找個人問一下都不知道問誰了。
這會月舒然正從營中出來,看到了月清安,朝他微點了點頭,指了指營後的無人區。
月清安示意,跟在了他身後。
此時大營外圍的護欄已全部被撤,他們可隨意找個地方離開大營的所在範圍內。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月舒然帶著月清安在不遠處的草叢上坐了下來,直接開門見山道:“月清安,你是不是想回到晉城,然後從那麵鏡子裏回去?”
月清安怔了怔,點了點頭,“你做過我,你也知道的,我必須回去。”
“月清安,我想……”月舒然會意的點了點頭,偏頭看向了他,欲言又止。
“嗯?”
月舒然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緩緩的回頭看向了前方的草坪地上,眸色微暗道:“我把我們二人的事都與王爺說了。”
“……”月清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後語。
“那天王爺帶人把我救了回去之後,他一眼就看出了我不是你。所以我……將我們二人之事,已告訴了軒王爺。”那日的事還曆曆在目,他還記得王爺知他不是月清安之時,眼神立馬就變了,是那樣的陰沉可怕,他解釋了半晌,卻仍是無一個謊言不被他拆穿,最後思及月清安他們的處境,才不得不說出實情,好借助王爺的兵力,去實施救援。
月清安看著月舒然的眼,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知道月舒然是個什麽樣的人,若不到萬不得已,他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沉默了良久,月清安才問:“鏡子能回到那個世界的事情,你也和他說了麽?”
月舒然搖了搖頭,“你們到底是以什麽方式來到這個世界的,我畢竟不太清楚,鏡子方麵的事我沒多說,隻細說了我二人換魂之事。”月舒然低眸思索了片刻,才繼續道:“月清安,我覺得王爺心中……應該是有你的,你若是想回去,大概不會那麽容易了。”
“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月舒然。”月清安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眸間一淩。
有沒有他月清安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必須要回去的,無論如何都要回去,誰都不可以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