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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愛妃,我的禮物呢?

  第一日,月清安還怕陌塵軒會追過來,趕路趕得很急。一整天除了吃飯時間,基本都沒怎麽休息過。可這樣一來,身體就有些受不住了,晚上也不得不找個客棧休息。


  結果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肚子是好多了,但看這時辰,顯然已無法再上路,他便也不急了,就在客棧裏歇著,順便思考著是不是這會把肚子裏的這個先解決了的比較好。


  晉城的百姓們幾乎都認識他,也都知他早已嫁與王爺為妃,他若是去晉城解決這孩子的事的話,著實有些不妥。


  在心裏打定了主意,月清安也不耽擱,晚上吃完了飯便自行尋找到了一個最近的醫館。


  雖然在心底將說辭想了幾百遍,但真正到醫館門口之時,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


  一個大男人去買墮胎藥什麽的,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十足的渣男。可是現在四喜不在,他也隻能親力親為了。


  月清安左右瞧了瞧,發現這會藥鋪裏剛好沒人,路上的行人也不多,想必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進來,這才稍稍放了心,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裏麵的大夫正在忙著倒騰草藥,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月清安也不驚動他,徑直走到了他麵前的櫃台處,伸出食指敲了敲台麵,順便警惕著有沒有外人進來。


  大夫聞聲,抬起頭來,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問:“公子是哪裏不舒服?還是來抓藥的?”


  月清安再三確認一時半會確實不會有人進來了,才轉過身來,輕揚了唇角,向大夫勾了勾食指:“你過來一點。”


  大夫雖不解,卻還是湊近了他些。


  月清安用食指撓了撓臉頰,目光瞥向了大夫身後的藥櫃上,漫不經意的說道:“我想……抓藥。”


  “那請問公子要抓什麽藥?可有藥方?讓老夫瞧瞧。”大夫將未倒騰完的藥材用紙包裹好,又用麻繩綁好,這才又看向了他。


  盡管月清安十分的不情願,但他都已經到這來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我要打胎的藥。”


  那大夫聽言先是一愣,眼裏並沒有多餘的情緒,秉承著醫者之道繼續問道:“若是打胎的話,每個年齡斷和孩子月份大小用量都不一樣的。敢問公子,是家中何人用?那人年齡幾許?胎兒幾月?”


  “……”月清安有些懵逼的看著他,一時失了言語。


  在現代的時候,打個孩子,也就一個人流,或者一顆藥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實在想不到,為啥到了古代會變得這麽麻煩。


  他在暗中偷偷注意著大夫的表情,穩了穩心緒,反問道:“大夫,這藥量的多少,有什麽差別麽?”


  大夫眉間一擰,一本正經道:“當然有差了,高齡女子體弱,藥下重了,受不了的話,可能會大出血,危機生命。若是頭胎的妙齡女子,這藥就得下得不重不輕,這樣既不會傷身又不會留下後遺症。再說胎兒頭三月是最脆弱的時候,這時候打胎的話,無需猛藥。可若是胎兒稍大點,六個月以上的話,我這裏是不給開藥的,怕搞不好,會一屍兩命的。”


  月清安頭一次如此認真的聽別人講一連串的科普,在心中一一與自己的情況對比之後。發現自己正是頭三月,年齡也……正值青年,想來這會把這孩子拿掉正是最好時機。他心中一喜,有些激動的抓住了大夫的手:“那……大夫,您看,要是我吃呢?需要多大量?”


  大夫愣了一下,一時半會還沒理解過來他話中的意思,看著對方忘了反應。


  月清安被他看得有些尷尬,他稍微收斂了點情緒,右手虛握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我是說哥兒,若是哥兒吃這個藥,需要多大的量?”


  大夫恍然大悟,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你是哥兒?”


  “是。”當他走進這間醫館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要瞞著大夫自己是哥兒這件事情。


  “哥兒的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大夫將目光在他身上快速的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他的臉上,和藹笑道:“公子可否把手伸出來,讓老夫先給公子把個脈?”


  月清安沒有拒絕,乖乖的伸出了手。


  大夫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幫他探著脈。片刻之後,他皺著眉頭收回了手:“公子這胎,貌似不太好。”


  “嗯……”月清安也知不好,這腹中的刺痛感從來沒好過,孩子又怎麽好得起來?不過他本就沒打算要生下孩子,倒也沒怎麽在意孩子好不好這個問題。


  他收回了手,重新看向了大夫。


  大夫看著月清安,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哥兒與普通女子不同,墮胎所用的藥物也不同。哥兒屬於十分稀少的第三性別之人,用藥都是十分講究的。實在不好意思,公子,我這裏沒有您要的藥。我隻能給公子開一張藥方,公子可拿著這張藥方去別處抓藥,若是能一味都不少的將藥買齊,此胎可下。”


  他從台下的抽屜裏拿出一張紙來,在上麵寫了滿滿一頁的字,疊好了放在一旁。又轉身在身後的藥櫃中抓了幾副藥,連同那藥方一起遞給了月清安:“公子的胎不太好,想必這段時間被他折磨得不輕,我這雖沒有公子想要的藥,但卻有能讓公子好受的藥。公子既然一時半會無法將胎兒除去,何不讓自己好受些呢?”


  “……”遇到這種強買強賣的賣家,月清安隻想送一句XXOO給他。


  明明自己是來買打胎藥的,結果他沒有,就給自己抓了幾副安胎藥,美名其曰能讓你好受點,可他媽他到底記不記得自己是來買啥的?


  月清安沒接他遞過來的藥和藥方,笑容逐漸凝固在唇角,直接丟了一錠銀子在台麵上,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之後又問了好幾家藥鋪醫館,抓了一副又一副的藥,可始終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藥,凝寒草。


  據說是一種十分稀有的草藥,生在極寒的北部,很少有引進離國的,也是他所需的這副藥的核心。其他草藥都可以用相近藥效的藥來代替,唯獨這味藥不行。


  回去之後,月清安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床上。想了想那凝寒草肯定是買不到了,倒不如碰碰運氣,趁這孩子這會不穩的時候,將這些藥熬了喝了試試看再說。


  他叫來小二,讓他去熬了藥,等喝了藥之後,才安心的上了床休息。


  半夜月清安是被肚子疼醒的,哪怕他極力的將痛呼聲忍在侯間,身體也疼得止不住的顫抖著,衣服濕了一層又一層。可即便如此疼痛,上次好歹流了血,這次卻什麽都沒有,他就知道自己失敗了。他突然想到了今天老中醫的那句話‘既然無法將他除去,何不讓自己好受點呢?’這句話簡直是太對了,自己幹嘛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於是等腹部的疼痛好了一些的時候,月清安果斷又去了昨天那個老中醫那裏,拿了昨天他沒拿走的安胎藥,讓小二幫忙煎了喝了藥之後,他才好了許多,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此後他又在此處呆了幾天,每天按時吃藥,養了幾天之後肚子果然不疼了,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月清安這才又重新趕往了晉城。


  一連在路上耽擱了這麽多天,等到月清安終於再次到達晉城的時候,已經是半月後。


  剛推開月府的大門,卻意外的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軒王爺。


  他還是幾月前的那般模樣,帶著麵具一身的黑色錦衣華服,顯得無比高貴。


  陌塵軒聽到開門聲轉過了頭來,輕揚了唇角:“本王的王妃,好久不見了。”


  月清安驚訝的張大了嘴,正想說啥的時候,四喜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碰’的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


  “公子你去哪了?怎麽現在才回來?您不是早就往回走了麽?我們都在府中等您幾天了,您怎麽才到家?”四喜眼中微紅,麵色焦急,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般。


  月清安最見不得他這動不動就下跪,一急就哭的毛病。他略感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咬牙道:“你先起來,有什麽話起來說。”


  四喜仰頭看他有些生氣的模樣,這才抽了抽鼻子站了起來。


  其實月清安為何會這麽晚才回來,陌塵軒猜都能猜到他在半道上做了什麽。他微皺眉頭,不動聲色的走到月清安身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卻用指尖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探了探對方的脈搏。直到感覺到孩子還在,一切正常之時,他才在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拉著月清安往裏走。


  陌塵軒將他拉到臥室才放開了他,單手拴上了門。


  那張臉在麵具之下,月清安看不到他的表情。多日不見,今日再見,卻是在發生了那種事之後,這會實屬有些尷尬。


  陌塵軒微勾了唇角,緩緩靠近了月清安:“我聽四喜說,王妃是給本王準備了自己親手所做的禮物,這才不得不回來取?”


  月清安怔了一下,才想起那時候哄四喜的話。他那會是真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和他八字不和的王爺,居然會千裏迢迢跑到晉城來找他……


  陌塵軒見他久久沒反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笑意更深了:“王妃,本王就在這裏,你為本王準備了什麽,這會可以拿出來了吧!”


  月清安在內心白了他一眼,掙脫出了他的手,揉了揉手腕,挑了挑眉:“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他轉過身避開了陌塵軒那灼灼目光,像模像樣的在一旁的櫃子裏翻找。他根本就沒有準備禮物,這會也找不出什麽來。正當一籌莫展之時,眼角卻瞥見了一條被壓在了衣服裏堆裏的綠布。


  月清安將它抽出來,看了眼,剛好差不多有一掌寬,和他的身高差不多長,把它對折一下,倒是剛好可以做吸汗帶用,就是……顏色不太好,誰讓原主喜歡青綠色呢?

  他拿著那根綠帶子來到陌塵軒麵前,伸手遞給了他,“我親手織的布,夠有心了吧?”


  陌塵軒看著他手上的綠布,沒有伸手去接,眼色越發冰冷了起來。


  月清安手舉得有些累,見他遲遲沒反應,有些不耐煩的將手上的布對折,踮起腳尖綁在了陌塵軒額上。


  “這個叫吸汗帶,你在外行軍打仗額頭最容易出汗了,有了這個就不怕汗水滴進眼睛裏了。”


  綁完了之後還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誇讚道:“嗯,挺適合你的!”


  陌塵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一把將額間的綠布扯了下來,冷聲道:“謝王妃的禮物了,隻是本王我,怕是消受不起。”


  他冷瞥了月清安一眼,將手中之物扔回月清安手中,拂袖而去。


  月清安看著陌塵軒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回來就找我要禮物,結果給你了,你又不喜歡。”


  他拿著手中的綠布,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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