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洞房不?
這一天月清安陪著陌塵軒演了一天的戲,就連晚間的晚飯都是在宮裏和皇上一起吃的。
果然如他所想,皇帝是個糟老頭子,而王爺作為他的親弟弟,雖戴著麵具,但看二人身段,這年齡差可不止一二十。
晚上回王府時已是深夜,月清安快速的洗漱完畢之後便爬上了床。
忙了一天,這會著實有些累了。
陌塵軒看他以大字型十分不雅的躺在床上,微皺了眉頭。
月清安見對方冷瞅著自己,忙將大開的雙腿夾起,抱著枕頭有些戒備的看著他,“王爺還不睡覺?”
“我倒是想睡。”陌塵軒的目光從月清安臉上劃過,“可你一個人把床占了。”
陌塵軒皺眉坐到床邊,推了推月清安橫叉在床上的腿,“過去點。”
月清安有些複雜的看著他,收了收腿往裏麵靠了靠,“王爺今天不去忙國家大事?”
整理好了自己這邊床之後,陌塵軒便斜躺了下去,一手撐頭,朝他勾了勾手指。
“幹什麽!”月清安微微睜大了眼,“你要和睡同一張床麽?”
“這間房還有第二張床?”陌塵軒挑了挑眉,冷道:“今天白天我們戲都做給人看了,那晚上是不是得把戲做全了。”
“怎……怎麽做全?”月清安打量著他,心中默默盤算著,二人若是交手,自己能有幾分勝算。
“當然是洞房。”他似故意的一般,將洞房二字咬的極重,“母妃也想抱孫子了,正好也能了卻她一樁心願。”
月清安心中咯噔一下涼了半截。
洞房是肯定不會洞房的,即便是打死他,他也不要和這狗洞房。
他往後挪了一點,皮笑肉不笑,“你看我,像是會和你洞房的人麽?”
“像。”陌塵軒看他那模樣,突然心情大好了起來,“你我昨日才成婚,,今日洞房,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說話間,陌塵軒以極快的速度湊到了月清安麵前,伸出雙手按住了他的雙手,將他壓在了身下。
“操,你幹嘛!”月清安大驚,掙紮了起來,可是對方手上的力道大得嚇人,他掙不開,便有些火了,“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強扭的瓜不甜!”
“夫妻行周公之禮乃天經地義之事,怎能說是強?”陌塵軒挑了挑眉,微勾了唇角,緩緩的湊近了他的唇角,“強扭的瓜不甜但卻能解渴。”
並不是真的很想上他,但今日母妃明顯表現得很喜歡他,若是他能一輩子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身邊,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自身也沒有喜歡的人。而且哥兒的受孕率比女人還高,若是他能一次就懷上二人的子嗣,以後也能免去不少麻煩。
月清安看他越發接近的臉,心一慌就直接伸腿,一腳踹上了人家的命根子。
好在陌塵軒反應迅速,才沒讓他得逞。
但此番動作,倒是真的有些激怒於他。
隻見陌塵軒冷笑一聲,突然放開了他,嘲諷道:“晉城的百姓皆誇月家小公子才貌雙全,武藝更是驚人,教養好修養高,怎的做出如此卑劣的事來?”
好不容易從對方手中掙脫,月清安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衫,有些警惕的退到了床腳,以同樣的語氣冷哼道:“我還聽說軒王爺是護國大將軍,素養超好的,怎的今日也玩起了強迫他人的手段來了?”
經過剛剛的對峙,月清安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了,自己能勝過對方的幾率是0,倒是論懟人的話,他可是從未輸過任何人。
“本事沒多少,口上功夫倒是了得。”陌塵軒很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君子動口不動手,直接動手的都是傻/逼。”突然有些腦子短路,髒話脫口而出。
陌塵軒並不太聽得懂他話的含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月清安在內心稍稍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對方就此放棄洞房的想法了,沒一會,卻又見對方回來了。
剛放下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
以陌塵軒的武藝來看,他若是真的想要強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之事。但他月清安在現代做了十幾年的alpha,這會在古代若是被人壓了,那以後回去怎麽還有臉見人?於是他當即腦子一轉。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吧!
月清安輕咳一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聽起來自然些。
“王爺若是想讓太妃抱孫子的話大可以多娶幾個妾室回來,每天寵幸一個,總有一天有一個人會中標的,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能一年抱三呢!到時候就不愁太妃沒孫子抱了。”
他說得一本正經,陌塵軒卻微微皺起了眉來。
月清安還不自知,依舊我行我素道:“我即便是個能生娃的哥兒,但畢竟也還是個男人,身體硬邦邦的,王爺若是和我……肯定會不舒服的。”適時的跳過那不堪的詞匯,繼續說道,“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身體生來柔軟,手感極佳,而且聲中帶媚,做的時候那叫聲,更是聽得人骨頭都得酥了,讓人□□。”他極為沉醉的想象著A片裏的情節,自己都有些熱血沸騰了起來,興致勃勃的看向陌塵軒,“王爺要不考慮下?如果覺得可行的話,我明日便可出門為你操辦此事,聽說江南那邊的美女特別多,不如就……”
“夠了。”陌塵軒的臉色極為難看,出聲打斷了他,“我看王妃對女人倒是比本王還懂,莫不是之前就與人……”
“你說什麽呢!”月清安惱怒的打斷了他的話,一下子衝到他麵前來,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再亂說話爸爸揍趴你。”
且不說原主是個正經八百的官家公子,就連他自己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少爺。雖然交過的女朋友是不少,但因為一直沒分化的緣故,老爺子也不準他在外麵亂搞。而他剛剛所說的,看似老道,實則都是看片看到的。
這會被這隻狗汙蔑和他人有染,又怎會不氣?
思量間,心中惱火更甚,已然揮動了手中的拳頭,朝對方的臉招呼了去。
陌塵軒冷視著他,輕歪了頭躲過對方的攻擊,伸手握住了他的拳頭。這一次,他沒有向後扭,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月清安吃痛,但自尊心又不允許自己求饒,哪怕感覺到手骨要被對方捏碎了,也隻是怒瞪著他,眼中乏起了酸意。
真他媽疼。
陌塵軒幾乎用了八層力,但見對方依舊不肯求饒,卻也微微有些欽佩他的忍耐力了,看他微紅的眼,驟然鬆了手。
“睡覺吧!”他越過月清安,往床邊走去。
“我沒有……”
陌塵軒腳步微頓。
“我沒有和別的女人亂搞。”月清安握著疼痛的手,既惱怒又委屈。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打他,這狗還是第一個,一天還打了他兩次。
“沒有就沒有吧!過來睡覺吧!”陌塵軒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或許,是他出手重了。
月清安甩開他的手,氣鼓鼓的往外走了去。
倒不是像女孩子一樣生了氣就跑回娘家,隻是看對方那樣子是執意要和自己睡定了。
他入了廚房,拿了隻碗,裝了一碗水,端進了房裏。
“你渴了壺裏有茶。”陌塵軒有些無語,還好心的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我不渴。”月清安將那碗水放到床中央,皺眉道:“楚河漢界,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準越界。”
“……”陌塵軒看他幾乎稱得上是幼稚的行為,有些無可奈何,“我不碰你。”
“你若想讓我相信你,就自己在地上打地鋪。”月清安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爬上床走到裏頭躺了下來蓋了被子悶頭大睡。
糟糕的一天,他要睡一覺把今天的事全忘掉。
其實陌塵軒也不是一定要和他睡的,隻是今天他們做戲做的足,若是剛回來二人便分房睡,難免會讓人起疑。畢竟這王府裏,可到處都是別人的耳目。
他輕歎了一口氣,還是吹了燭台,躺在了床上,盡量離那碗遠一點。
月清安晚上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內急,然後在夢裏找廁所,剛看到廁所便覺褲/襠一涼,整個人都為之一驚,猛的睜開了眼。
他伸手摸了摸褲子,果然是濕的,不禁黑了臉。
明明還是有尿意的,為什麽就……
還沒睡醒的大腦並未完全清醒過來,月清安已然忘卻了那碗水的事。
陌塵軒也被床上的濕意給驚醒了,摸索著點了燭台,這才看清床中央一片濕潤,而那隻碗,已然不知道被對方踢到哪去了。
“……”陌塵軒一時忘了反應,直直的盯住了他。
月清安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微微有些臉紅。
都十七了,尿床什麽的,簡直丟死人了好麽?
“起來,把衣服換一換。”
陌塵軒倒是淡定,自己出門去找了新被褥。
和對方認識這幾天,月清安第一次覺得他幹了人事,沒驚動府裏的下人,不然的話,明天他尿床的事就要變得人盡皆知了,想想都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