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顆豆芽菜
嚇唬歸嚇唬,她可沒真想對這慫慫的丑東西做什麼。
不過他太臭,趙小西也不願意碰他。直接拽著蟒筋把他拎起來,快步去了澡間。
趙小西用刀把他身上的衣服劃開,只留件貼身裡衣,對自己也如法炮製,仍然用蟒筋把他栓的緊緊的,帶著他一起跳進這有法陣組成的人工溫泉里——畢竟她身上也不幹凈。
溫度適中的熱水浸泡的趙小西周身舒爽,綿軟的四肢也逐漸恢復了強健,終於有了正常進階后神清氣爽的通透。
很明顯,感覺活過來了的人不止她一個,王有錢本來虛的像條死狗,現在也恢復了精神,嘴巴又開始不老實,「你也太不知羞恥了吧?我知道你長得丑,一定羨慕渴望擁有我的美貌,但也不能上來就洗鴛鴦浴啊!進展這麼快人家接受不了啊!」
趙小西懶得搭理他,扯蟒筋的手一用力,他就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洗澡水。
拜託,她垂涎他?搞笑呢!
王有錢那張臉吧,大餅臉綠豆眼蒜頭鼻,一雙小眼睛無時無刻滴溜溜轉個不停,看著就猥瑣;四肢細瘦綿軟,收肩縮脖,動起來好像大頭豆芽成精。
就算沒有有白衣男珠玉在前,她趙小西瞎了眼才會垂涎他!更別提她趙小西本來就長得傾國傾城,垂涎他?她還不如自己照鏡子。
說起白衣男,那才叫真真絕色。無論長相、身材、氣質,都完美的無可挑剔,他面無表情時清冷淡漠,矜貴如謫仙;表情稍稍生動些便活色生香,風流多情,勾魂攝魄。
趙小西摸摸下巴咂咂嘴,嘿嘿笑了兩聲,這才幾天不見,她還真有點想他那張百看不厭的臉了。
和王有錢共浴,不過是因為她身上髒的不行,她也一樣難以忍受。自從跟了白衣男,趙小西再也接受不了當初好幾個月不洗澡的自己了。
再說,趙小西根本就沒把他這種又弱又慫的菜雞當異性男人。
泡了一會兒,又去吃飯。
王有錢方才還言辭旦旦根本不餓一點都不想吃飯,但眼睛在看到紅木盒子里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時瞬間就綠了,小眼圓睜,直勾勾的,就差流哈喇子了。
輕輕鬆鬆晉了一級,靈力精純了一圈,體內經脈丹田還沒有一點不適。趙小西現在的心情很好,連帶著看王有錢的綠豆眼和蒜頭鼻都覺得可愛,也不想嚇唬他了,趙小西拍拍王有錢的頭,好像在拍流浪狗似的大方道,「慢慢吃,都給你。」
王有錢沒理她,埋頭苦幹。
一碗靈米飯,一碟清炒靈蔬,一碟蜜漬銀靈魚,王有錢吃飯的速度直如風捲殘雲,吃起飯如蝗蟲過境,吃剩下的盤子光亮如新,洗都不用洗。
趙小西看他吃的急,怕他嗆著,就翻手倒了杯水遞給他。
他抓過水杯一飲而盡,仍覺得不過癮,索性拿過茶壺舉起來,壺嘴對著嘴巴一通牛飲,喝乾了最後一滴水,他才「哇」地一聲哭出來,死死抱著趙小西的大腿不撒手,「吃飽飯的感覺……真是太幸福了嗚嗚嗚……」
趙小西一臉無語,「你這是多久沒吃飯了。」
王有錢一邊抽噎一邊把鼻涕往趙小西衣服上抹,「要不是遇見你之前我已經餓了三天三夜,小爺豈容你一個鍊氣二層的黃毛丫頭為所欲為?」
唔,算一算她又昏迷的那兩天,他足足餓了五天。鍊氣修士還不能辟穀,怪不得他好似餓死鬼投胎。
不過趙小西現在更關心她莫名其妙暈過去又晉級的事情,直覺告訴趙小西這肯定跟他有關,於是她把王有錢又扯回到凳子上,用剛剛他抹鼻涕的衣角給他擦了擦眼淚,好聲好氣的問「那我怎麼突然晉級了呢?」
「我一滴血里的靈力可抵十塊極品靈石,讓你一個鍊氣二層晉個級有什麼奇怪的,「王有錢撇撇嘴,避開她的手,「便宜你了。」
他的血?
有意思。
趙小西笑了,她心中已有些許答案,於是拋開這個話題不再問,「既然吃飽喝足了,那就說說,找我幹什麼?」
總不能是為了故意丑哭她吧?
說到這個,王有錢登時變了一個臉色,小眼睛迅速看了她幾眼,搓搓手,猥瑣地笑了笑,「那個……其實,我想跟你做筆生意。」
生意?趙小西立刻想起了黑衣男儲物袋裡那幾塊可憐的靈石,「那你可找錯人了,我沒靈石。」
「我不要靈石!」王有錢飛快地瞄她一眼又收回視線,「只要……」
他最後幾個字說的極輕,趙小西根本沒聽清,不由皺眉問了一遍,「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