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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的國

  詔書上以秦嶺淮河為限的,北方不動,動的是南方,但將主要產糧區保留下來,比如淮河一帶,長江中下游一帶,以及漢水與湘水贛水下游地區,這是裴炎仔細考慮后的結果。 

  一是不知道未來這位「好高騖遠」的新皇帝,開發大江南有多大規模,二是丹水渠成,能輻射到這一地區,不過與長江中下游地區不同,考慮到丹水渠的漕運能力,只是幾大河流附近的州縣,繼續保留著原有的租庸調製。 

  這一策略也得到了許多大臣交口稱讚。所以說裴炎十分難纏,作為一名宰相,他的確有宰相之才,甚至略略在劉仁軌之上。 

  但詔書頒發后結果,引起了喧然大波。 

  各處櫃商首先聯想到的就是自己利益受到了侵害。 

  對國家有沒有好處,他們不管的,自己利益才是最主要的。因此,做了一件事,抵制。 

  有人來兌現銅錢,說我們手裡沒有餘錢,不換。要換也可以,按照原來的價格兌換。百姓不樂意了,這是朝廷官方的兌價,你們也要賺一點手續費的啥,一兩賺一個五十文六十文的,可不能賺取兩百文三百文,特別是金價一兩要賺取五百文錢。有的百姓不急等著錢用,說不換了。愛換就換,不換拉倒。但有的百姓急等著錢用,於是不服,甚至到衙門裡告狀。 

  可是此次法案實施就是要維護所有人的利益,包括這些櫃坊主,又刻意為了減少爭執,並沒有任何法令強制性的執行。官方回收金銀的途徑,也是利用稅務來回收的。各個官員只好對報案人不受理。 

  然而這時暴露出人性醜陋的一面,不僅是繼續低價兌換金銀,金銀最終不是貨幣單位,它的流通方向,是製作器皿與首飾。朝廷漲了金銀價,成本增加了,我們也要漲。 

  因此有許多大臣,說商人無恥,可李威在朝會上問了一句:「當真所有櫃坊主背後是商人?」 

  能開設櫃坊的,那一個不是財產雄厚?商人實際在裡面占的比例很少,除了商人,還有許多貴族,望門,甚至有許多宗室子弟也參預其中。 

  可是此事卻引起了很大的混亂。不僅如此,如當初武則天所擔心的那樣,詔書的頒發,只能櫃坊主帶來更多的好處,金銀價卻沒有漲上去,然而朝廷大部分俸祿又要通過金銀形式,代替原來的米、帛向官員將士發放,這會讓官員將士也再度不滿。特別是到了年關,朝廷要發發年終獎的啥,問題就出來了。 

  有人yy在唐朝辦銀行,那根本不可能實現的。試問一下,唐朝金銀不是貨幣,銅幣又嚴重不足,沒有足夠的金屬為本位,試發紙幣,會引發多大的混亂。整個國家有可能都會瓦解。 

  看到這種狀況,李治心中都有些後悔了,心裏面想到,悔不該當初貪圖那幾百萬緡錢的收益。於是將李威喊了過來,李威說道:「父皇,無妨,只要從國庫里撥出二十萬緡銅錢,這種狀況會自動消失。」 

  不強制,可以引導。 

  真正缺錢想換現錢用的百姓並不是很多,數量也不大,更多手中有大量金銀的人,卻是在觀望,看,若是朝廷能將這股風波擋下去,那麼可以帶金銀到南方各州縣收購貨物。不但盈了利,而且憑空手中的金銀皆上漲了好幾成。 

  得了二十萬緡錢,李威再次召梁金柱的長子進入東宮。 

  梁金柱隨河邊獸生去了蘇州取錢,帶了五十萬兩銀子,存在蘇州的櫃坊裡面,這是做為訂金的。但此時,倭國舉國上下,在尋找金銀礦,原來與唐朝一樣,只是一個貴重貨物。即便有商人前來交易,也將金銀價位壓得很低,不願意脫手。此次交易,倭國幾乎將所有庫存的金銀拿了出來,不得再次開採更多的金銀。 

  河邊獸生也風聞此事,但心裏面想法不一樣,未必能落實下去,即使唐朝落實下去,倭國多金銀,以後以購買到更多的唐朝貨物。對倭國同樣有利,並沒有感到吃虧。並沒有太在意,立即又乘船回國去了。 

  然後李威讓梁金柱的長子,在洛陽與長安、汴州設了三處兌換地點,以合理的價位收購,又派人散發言論。民間受不受益,朝廷未必能干涉,但許多州縣以金銀銅幣代替稅務成為必然。 

  這麼多州縣,得需要多少金銀,才能滿足。金銀的數量必然不足。可是用金銀代替原來的租庸調,於民有利,於商有利,官府也簡便易行。唐朝地大物博,人口眾多,金銀產量又很低。這會有什麼後果,有可能各州縣百姓寧肯吃一點虧,也要用金銀交納稅務。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些州縣金銀的兌價最終超過朝廷兌價。 

  謠傳的力量很強大的,而且梁金柱長子的公開兌換金銀,也終於將民心平復下去。畢竟也是在賺手續費,有的百姓從開始的恐慌,漸漸平靜下來,最後反而不換了。 

  還有的商人,見到金銀首飾價格猛漲,看到平息下來后,主動參與到兌換當中,不可能所有大戶人家與富豪都擰成一股繩的,也不可能所有大戶人家都在開設櫃坊。商人逐利而行,大戶人家也在逐利而行。 

  事態在沒有擴散到全國時,終於停息下來。 

  但李威在臘月初五的朝會上大發雷霆,說道:「當初此行,正是為了考慮各個櫃坊的利益,然而各櫃坊的做法,讓我感到心寒。我是大唐的皇帝陛下,議事時不能多談商利,所以只談了代替稅務與發放薪俸,但是不是如此呢?一旦金銀在人們心中養成貨幣觀念,不但是稅務,特別是商業上的大宗交易,聽聞有人為了方便,用了飛錢代替,然而飛錢終是一張紙,不象黃金白銀是實打實的金屬。那麼金銀在大宗交易中必然成為主流。休說是俸祿,就是此項,我朝的金銀也遠遠不夠。還有首飾與器皿同樣需要金銀,我大膽的說一句,若沒有大批的金銀從外湧入進來,金銀價因為運輸成本減少,必然比朝廷核算的價格要高。各個櫃坊主不理解朝廷的苦心,如此做,心寒,心寒!」 

  連說了三個心寒。 

  但這話說得不算過份的。 

  唐朝每年都要鑄造幾十萬緡銅錢,不及宋朝規模,但這麼多年下來,積累了多少,雖然有許多被商人私自融化為銅器,一部分在外國流通,可有許多私鑄的私錢,在市場上繼續流通,倒底有多少錢,沒有一個人能知道。可就是這樣了,錢幣依然不足,不但阻礙了商業的發展,也造成了嚴重的浪費。甚至有時候朝廷看到錢幣不夠用了,明知道私錢,只好折價收上來。也造成了市場連一緡錢的錢數都在波動,一緡錢一千銅幣,那是私幣,朝廷的銅幣,有時只有九百八百。 

  但想要滿足唐朝的貨幣供應量,李威估計最少得增加一億緡錢,無論怎麼商業發達,航海發展,倒賣軍火,也帶來不了同等的金銀。再說,幾十年後,金銀量增加,可百姓也會增加。李威也堅信在他帶動下,唐朝經濟會進入更良性的發展,貨幣依是不足。 

  又說道:「若不是恥於言商利,我很想讓取締這所有的櫃坊,讓朝廷前來經營。各位議一議。」 

  說完一拂衣袖散朝。 

  群臣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但不是真這樣做,這是一個表態。這一番話很快傳到民間,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金銀價兌價再度上漲,年關到來,一兩成色好的銀子在櫃坊里兌價達到了一千一百到一千一百六十文之間,一兩黃金達到了五千六百文到五千八百文,這才平穩下來,但依然在緩慢增漲。 

  群臣的心才定了下來。 

  狄仁臣來到東宮不由地抱怨道:「陛下,此事做得急啊。」 

  皇上心意是好的,想國家早日強大。也做了許多措施,看起來效果也不錯。可是一再地變動,讓狄仁傑心中依然有些擔心。 

  上一次是武承嗣造成的失誤,讓皇帝抓住了機會,造成雙方妥協,武舉與軍務監、糊名制度,勘探水利,普及教育三樁實事落實下去。這一次又是妥協的結果,外部有突厥之逼,國內有國庫危機,再加上倭國的大單,這是表面的假象,內裡面卻是諸武升遷,讓朝中一些大臣不大舒服,然而皇帝卻默許了此事的發生,這才又換得一次妥協。 

  因此,有可能是為了國家與百姓,但得了好處,太后沒有為難,太后不為難,裴炎等人不敢動彈,所以默契地將此次稅務局部改制,推廣金銀貨幣化的事落實下去。 

  可是不能做得太多了,皇帝此時最重要的是需要人支持,這個人不是老百姓,是各個權貴與大臣,以及門閥,得罪得太多,對皇帝不利。而且皇帝還十分年青,太上皇沒有幾年好活了。能等得起,就象太上皇當年那樣,太宗皇帝沒有死,很老實,太宗皇帝一死,太后都敢強行扶上皇后位置,還讓皇后做了二聖。 

  這時候興革唐朝的事要少做,重要的是培養手上的勢力。 

  李威卻搖了搖頭,說道:「狄卿,此言錯矣,為什麼一開始詔書下達,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然而我只稍作化解,風波就立即平息?無他,本來我已打算岑寂東宮,但此事,對各方利益皆有利,之所以櫃坊主拒抗,是他們沒有想通,一旦全國普及金銀,對他們都有巨大的好處。所以想通此節后,反而有更多的櫃坊出現,各個櫃坊主們也立即將金銀價提了上去。正是此節。」 

  豈止是這一條好處,脫變國人對周邊國家的思路,有可能讓倭國與新羅兩敗俱亡,得到了大量的財富,而且金銀能作為準貨幣,是準貨幣,不是正式的貨幣,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一年下來,節約的運費,損耗,以及倉庫里管理的費用,不計其數。並且有可能興盛部分地區的商貿,大量櫃坊的出現,只要再推動一下,也等於是一個個小小的銀行。至於無意中帶來的稅務革新,連李威自己本人都疏忽了。 

  這不僅是對於國家的,對於各個大戶人家,只要沾上商貿的,皆有好處,金銀能作為準貨幣,那麼交易時,就會變得節省與安全。 

  狄仁傑無言以對。 

  李威又說道:「狄卿,你是好意,我也會注意的,裴卿對我說過一件事,那是終極的……(沒有說出口,也不大想),輕重我也會考慮,可這個國,終是我的國……」 

  狄仁傑更是無言以對。 

  至少名義上這個國家是李威的國家,百姓是李威的百姓,作為一個好皇帝,陛下是做得很好了。 

  「狄卿,外面在下雪了,我們看一看……」挽著狄仁傑的手,來到了室外,此時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時光,外面正在下雪,大雪翻飛,象鵝毛一般地落下來,一會兒地上一片雪白,只剩下遠近的宮闕在滿天的白羽毛中,悚然默立。 

  「狄卿,你年當益壯,我還年青,昔日,我對你說過,他日必然打造一個更強大的唐王朝,一萬年太久,只爭今朝,正好今天瑞雪登門,陪我把酒言歡,如何?」 

  「陛下……」狄仁傑也十分感動,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說了出來:「敢不從命。」 

  …… 

  這是一場瑞雪,然而有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了京城。 

  東突厥的暴亂,比歷史上發作得更早,規模彷彿,然而因為提前得到了準備,又選擇了正確的戰略,比如李威第一道制書是讓蕭嗣業控制局勢,延緩其蔓延的速度。而不是象歷史上盲目的出擊。然後又下了第二道制書,以戰養戰,彌補了一些糧草帶來的困難。所以歷史上僅一個來月,蕭嗣業就因為沒有防備,遭到了潰敗。然而這一次,卻堅持了三個月時間。 

  然而寡不敵眾,最終潰敗還是到來。到了冬月,漠南早就開始下起了漫天的大雪。與歷史也不同,歷史上唐軍最怕的就是這種寒冷的天氣,一是體質因素,二是唐朝士兵多穿葛布與麻布衣服,耐寒性差。但棉花普及好幾年了,終於北方所有駐兵都穿上了厚實的棉大衣。 

  但體質因素,依然掣肘著唐朝士兵在冬天的戰鬥力,無他,即便是穿上了厚實的棉大衣,現在的百姓耐寒性也比後世強,在大漠零下十幾度,甚至二十幾度的低寒氣溫下,戰鬥力也受到了影響。而且穿著厚實,行動必然笨拙。 

  乘著這個低寒的氣溫,就著一把大雪,阿史德溫博與阿史德奉職發動大軍向唐軍總攻。唐軍因為極寒天氣,列營不整。到了夜晚時,氣溫更低,阿史德溫博與阿史德奉職繼續進攻,蕭嗣業困窘,只好撥營而走,於是唐朝軍隊崩潰,兩個阿史德立即讓軍隊隨即追擊,唐軍大敗。蕭嗣業與花大智,李景福且戰且逃,逃到了雲朔北方的單于都護府,所乘的士兵十不足一。 

  蕭嗣業只好返京謝罪。 

  唐朝軍隊在大漠的首次潰敗,再加上在青海的不給力,新羅沒有壓制下去,又讓另兩個部族看到了希望,一個是契丹,一個是奚族。可這兩個部族剛剛發兵響應東突厥的叛亂,就立即遭到營州都督周道務派遣出去的唐休璟狠狠的打壓。當時周道務也沒有想到會立功的,只是派出唐休璟防禦,不讓契丹與奚族攻到營州城下。 

  然而唐休璟看到兩部剛剛謀叛,不相統帥,有的部族甚至心中猶豫不決,於是在獨護山大破兩部叛軍,斬獲甚眾。 

  這是整個潰敗中的唯一亮點,唐休璟終於走進眾人視野,立即拜為西陰山下重鎮豐州的司馬。 

  蕭嗣業卻遭到李治罕見的雷霆大怒,蕭嗣業前面一回朝,後面李治將他召到上陽宮,斥責道:「昔日我不斬薛仁貴,使爾等怯戰如此!」 

  蕭嗣業不敢答。 

  李治話音一轉,又說道:「然爾與我家有雅舊,此次我然貸免你一死。」 

  不僅是指蕭淑妃的,蘭陵蕭家與唐朝李家關係一向不薄,指此節的。然後又立即下詔,花大智與李景福皆免官,蕭嗣業流桂州。一個久居北方的官員,流到桂林,結果可想而知。然而李治暴怒之下,李威都不敢替其求情。再說,蕭嗣業是敗逃下來的,而不是戰死沙場,無論有什麼理由為潰敗遮掩,也有錯,處罰是必須的。 

  在這件事上,雖很有可能母親忌恨蕭淑妃的因素在裡面,在父親耳朵邊挑唆了一下,可李治做得沒有大錯。獎罰不鮮明,就不能治軍。 

  但李治又下達了一系列錯誤的命令,先讓曹懷舜為右金吾將軍,率軍守恆州,扼井徑關,又讓右武衛將軍崔獻率軍往絳州,守龍門,阻河為固,摒守京畿。 

  這道詔命也證明了李治對軍事的無知。 

  守恆州,扼井徑關固然重要,能溝通河東河北兩道,但是僅於此。軍隊駐於恆州,既不能保證雲朔太原安全,又不可以東保於幽州、趙州不被突厥人入侵。更談不上禦敵於國門之外。 

  守絳州更是十分可笑,絳州上面有太原,有雲朔,如果突厥人都攻打到了絳州,難道唐朝想學宋朝來個澶淵之盟? 

  但李威都看出來一點,父親於其說是調兵遣將,不如早不滿將士為自己收心。因為在青海的種種,曹懷舜與自己有些矛盾,此次重新啟用,正是分制自己兵權的。然而曹懷舜到了前線,會做什麼? 

  他剛要準備站起勸父親取消這一道聖旨,狄仁傑坐在不遠處,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李威看著他,狄仁傑拚命地向東宮方向努嘴。 

  只好忍著。 

  下了大朝會,回到東宮后不久,狄仁傑到來,李威不悅地說道:「狄卿,為何阻我?突厥此時雖然僥倖獲勝,然而讓蕭嗣業孤軍狙擊到了現在,心中戚戚,給他們十分膽量,也不敢進入中原之境。父皇這樣的布兵,分明是怯敵之舉……」 

  狄仁傑打斷了他的話,道:「是,太上皇對軍事不及陛下遠矣,可是太上皇身體康復,又有太后相助,朝中大政之權,是在陛下手中,還是在太上皇手中?」 

  「父皇比我掌握的大政之權……要多。」 

  「正是,今天幾道詔書,太上皇有沒有徵詢過你的意見?再者,裴炎已經上書彈劾你教唆蕭嗣業寇突劂人的牛羊為食,迫使突厥反意更熾,陛下,何必要插手?」 

  「笑話,不以敵人物資養戰,蕭嗣業早就因糧食之困,兵敗下來,何能支持這麼久?」 

  「可有幾個大臣能明白其中的關健?臣再問陛下一句,突厥人,陛下能不能對付?」 

  李威想了一下,具體的歷史真不知道,好象幾年後不久,東突厥真正強盛起來,唐朝非但沒有將它征服,反而多次入侵唐朝境內,給唐朝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不但有突厥,還有契丹人。 

  然而他仔細地看著行軍地圖,看雙方的兵力布置與行動,阿史德溫博與阿史德奉職用兵不是很高明。並且突厥人的戰鬥力,也不是很強大。只是勝在人多勢眾,又皆是騎兵。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但以眼下的突厥人的將領與士兵,就是自己出征,也不是太大的問題,於是道:「大約能擊敗他們。」 

  「那就是了,不但有陛下,還有裴行儉不日將回到京城。雖然前幾天,陛下說唐朝是你的國,可依臣之見,將來是陛下的國,現在還不是,大部還是太上皇與太后的國,恕臣不當言,陛下,可曾聽過擁兵自重這句話?」 

  狄仁傑不是讓李威做一個擁兵自重的兵閥,養突厥人以自保。是指讓李威留突厥人這個兵患,有了兵患,李治對軍事又不懂,若是有了萬一什麼不好的想法,也因為突厥,不敢對李威怎麼的。 

  另外,正好讓李治的一些布置,與李威形成對比。甭想著大家一些得到好處了,給了太后太上皇種種政績,到最後他們真以為是自己的本事。是到了讓太上皇再次出出醜的時候。 

  當然,前提是李威必須自己有把握能將突厥人征服。所以刻意地問了一句。 

  婉兒已經樂了起來,再次不顧體統地說道:「是啊,是啊,陛下,狄侍郎言之有理。」 

  ps:這一段章節是權謀與興盛的交織,老午實際還可以寫得更黑暗的,怕大家反感,一再地注意。實際上大家可以看一看王立軍事件,是現代,更況且古代的唐朝,武則天……算不算過份,老午也在迷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小說閱讀(readnovel。)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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