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愧疚

  “假的,真的是假的!”當胸口刺入了明晃晃的一把刀,落雪的眼底恢複了清明,她終於確定眼前的人是假的,可惜她現在已經要死了,是不是?“落雪!”柳笑笑跑了出來,看著渾身是血的落雪,心都要碎了,前麵宮洺的一次次隱隱的提醒落入了腦海中,宮洺早就知道眼前的人不對勁,所以一直暗示他們。可惜他們傻,怎麽都領會不了他的意思。


  “夫人,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的腦袋瓜到底怎麽了,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鬧騰。”看到柳笑笑的出現,落雪眼底帶著愧疚。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讓宮洺寫休書的,也不想鬧騰的,可是不知道怎麽的腦海中就是煩躁的不聽從自己的意見,現在看來柳笑笑了,真好了,她也可以放心了。


  宮洺一掌把那冒充的人打出去,還故意的打到了葉倩的身邊,看著她那躲避的樣子,宮洺眼底閃過諷刺,既然做出了這一場戲,現在又怕臭。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是多麽讓人惡心的事情呢?至於落雪,宮洺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笑笑拿個藥丸給她服下。”前麵看著落雪那作死的樣子,都要被她氣瘋了,可是現在看著她要死的樣子,宮洺又不得不把藥丸拿出來吊著她的命,他這個當主子的當的可真是苦逼。


  “哦,哦,我知道了。”親眼看著跟自己有關係的人倒在了自己的麵前,柳笑笑也是慌了手腳,她怎麽都想不到已經被宮洺打飛的落雪,居然趁著宮洺跟葉倩對峙的時候,偷跑過去,這才會被冒充乘風的人捅了一刀,這狗血的事情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如果不是她剛剛趁勢離開而後又回來躲起來,恐怕現在落雪身邊連照顧的人都沒有了。


  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出了藥丸把她喂了落雪的嘴巴裏麵,柳笑笑這才鬆了一口氣。“再給她喂一些解毒或者解蠱的東西。”


  “他根本沒有中蠱,恐怕也沒有中毒。”伸手探了一下落雪的脈象,柳笑笑有些懷疑的說道。


  “怎麽會?”宮洺一邊警惕的看著葉倩等人,還一邊想著落雪前麵的行為。落雪前麵的行為明顯的不對勁,怎麽可能沒有事情。


  “倩兒,準備祭祀吧!”南疆王突然喊了一句話,打斷了葉倩跟宮洺之間的相看,葉倩收回了看著宮洺的目光,宮洺也可以放鬆了一些。還好柳笑笑沒有走遠,這麽快就回來了,否則宮洺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多麽的擔心。“不過父王,她在?”讓人把人帶上來,葉倩指了指柳笑笑。


  “我已經出去了,現在是我自己主動回來了,跟你可沒有什麽關係?”柳笑笑小心的看著落雪,堵住了葉倩的話。“乘風在哪裏?”宮洺的話現在是葉倩最怕的話,乘風在哪裏,她明明關在那邊的,怎麽變成了這麽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瘋子,可是滿身的臭氣什麽的,那麽的像是乘風,或許他就是乘風,隻是現在他的精神出了問題,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想到這兒,葉倩緊咬著牙光不鬆口:“他就是乘風!”


  “你說他是乘風,那你把他的頭發清理好,順便幫他洗一下澡,證明他就是乘風。”


  “一個四刀就好,雙手雙腳,隻要割開了這四個地方的筋,他就不能動彈了,而後隨意的扔到聖石上,等著他們血液的流幹即可。”南疆王看著自己麵前這麽多人,眉頭皺的緊緊的對葉倩說道。這一次的祭祀從頭到尾都被葉倩該的麵目全非,沒有人麽念經,也沒有人超度,甚至連儀式都沒有,隻是把人殺了,讓他的鮮血留到聖石上。這原本是最後一步的壓軸大戲,現在變成了屠宰場。而他的女兒變成了屠夫,可即使如此南疆王還是很癡迷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生怕她受到一點點不好。


  就連怎麽出刀都幫她指點好了。


  “好,父王,我聽你的!”父王的適時提醒,也不專權,讓葉倩特別的開心,這樣子為他著想的著想才是她的父親。


  “他用的是神經毒素,就像是一個人被一隻蟲子咬了一口,而後整個手臂都腫了一般,可是不一會兒那個地方的腫就消下去了,什麽都沒有留下。而落雪的狀況就是如此,她被南疆王用特地的蟲子咬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一隻沉默的好像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即使被拉上了屠宰場,仍然如此的淡定,在南疆王的一人四刀的論調以後,葉言終於忍不住出聲了。葉言的出聲,才讓眾人發現,原來在他們的麵前留著一個大boss。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葉言你很聰明,說的也對。”明明是一個解答的卻被南疆王說成了人要死了,所以才這麽說話,也是葉言現在的心態好,否則都被南疆王給氣暈了,什麽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現在說的話,跟死前的遺言有什麽關係?

  “要不是我聰明,你怎麽會忌諱我,在我的身上下體會了那四刀呢?不,應該不止四刀,算是上百刀了吧?”


  “也是,該有上百刀了,或許還該加上十幾錘子。你身上的四肢是被我割了筋脈,為了不讓你能夠動作,我還把你身上大大小小的筋脈一起都割掉了,不僅如此我還用上來錘子,這些錘子,一砸一個準,不一會兒就把你身上的骨頭全都砸碎了,這些砸碎的骨頭可真是用了我很大的力氣了。如果我不是學過武有些身手,說不定真的砸不碎你的骨頭。”兩個人像是在回應曾經的美好一般,一句句的的說出了那殘酷的過去。“是啊,被南疆王親手修理過的南疆國師直接變成了一攤肉,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放到街上還可以讓人賣了。”葉言的眼中帶著隱忍的痛意,可是他還是堅持的說下去。


  “是啊 ,那時候要不是留著你祭祀,我也想把你當作一攤肉給賣掉,你不知道你那樣子真像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乳豬。”


  “是啊,可惜了,現在我站在了這裏,我不想成為你的祭品了怎麽辦?”沒有在隱族外麵的撒婆賣萌現在的葉言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國師,帶著悲天憐人的目光看著南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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