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發病
天牢對於有些人而言,那是滅頂之災,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則是來去自如。此刻原本該被打入天牢的某人,正悠閑的坐在一邊等著屬下的稟報,一點都沒有身陷囹圄的憂慮感。
旁邊牢房裏麵安睡的那些犯人,像是二人的見麵背景板。如果有人看到天牢裏麵這一幕,肯定會大吃一驚。森嚴守衛的天牢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此刻在幽暗的通道間,一個身穿將軍鎧甲的男子,正跪在被宮琛下了命令關進天牢男子的男子的麵前,一臉的懼怕。
“皇上,您受苦了!”趙恒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請罪,聽到傳來的消息說皇上被關進天牢,他還一臉的不相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皇上怎麽跑到天牢裏麵了?趙恒滿腦子的疑惑,但他不敢多說什麽。皇上看似駕崩了,但他帶走了玉璽,還有暗衛,讓他們這些人絲毫不敢有異心。
“趙將軍,不關你的事,現在外麵的局勢怎麽樣了?這一次朕回來,要盡快的掌握主動權,不能再這麽拖拖拉拉下去了。”宮銳也沒有想到,當初放棄那麽的容易,想要回來這麽的難。即使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隻差最後一步了,可這一步居然陷入了僵局。魏子瑤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他沒死,每次進她的宮殿都找不到人,而他又不能大肆的在後宮中尋找。今天也是想進去找魏子瑤的,誰知道居然遇上了北秋的皇帝。作為一個已經死去的皇帝,他要想證明身份,除了那些被他藏起來的玉璽和人馬,當然還是家人的承認。
太皇太後作為他的母親,他是一點都不抱希望,她身上的權利欲比他還嚴重,他並不覺得她願意還認回他這個兒子。因為他的回來,就會讓她再次錯過了名正言順的掌控江山的機會,她肯定不會願意的。
小皇帝,雖然是他的兒子,但這麽幾年,宮銳並不覺得他會記得自己,就算是記得自己,宮銳也不覺得他會願意把江山交還到他這個父親的手中。宮洺在猜到他活著的那一刻,這個還算是聰明的皇弟恐怕對他起了芥蒂,畢竟他的那張臉是他毀掉的。最重要的是他沒想過還要留著宮洺。在這一點他兒子做的真不錯,把宮洺的兵權什麽都撤掉了。讓他成為了沒牙的老虎,不能在耀武揚威。
“啟稟皇上,現在外麵的局勢,變的有些的,有些的……”想到外麵的局勢,想到皇上對攝政王的忌諱,趙將軍有些不敢把話說出來。誰也沒有想到皇上布置了這麽多年的局,居然破了?也是攝政王實在太深入人心了,不管怎麽傳,當有一個點破了,就像是泡沫一樣消失無蹤。現在外麵的局勢就是這樣子,原本對宮洺非常不利的人心所向,現在向著的都是宮洺了,或者疑惑宮洺到底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趙恒也沒有想到才沒多久的時間,京都已經傳遍了這些疑惑。很多人都懷疑皇家想卸磨殺驢,如果皇上現在回歸,更是證明了眾人的猜測。當初在北秋最落魄的時候,皇上放下了一切,還帶著了軍隊和暗衛,留下一個爛攤子給攝政王,這些年,攝政王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那實實在在的貢獻擺在那裏,不是不說就不會被人知道。
悠閑的站著,宮銳一點都不擔心外麵的局勢,因為馬上宮洺就會背上謀奪江山控住幼主的罪名,而他這個皇帝也是是時候出手,回歸正統了:“怎麽說?”
“啟稟皇上,外麵外麵關於攝政王爺的傳言轉了一個方向。”
“什麽方向?”宮銳還是漫不經心的態度,卻讓趙恒整個人都十分的不好。
“就是朝著對攝政王有利的方向發展了。”趙恒看著宮銳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敢說的太明白了,生怕自己成為他怒火的發泄物。
“你說什麽?”趙恒的話,雖然沒有說的多明白,但宮銳還是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怎麽可能?怎麽有人會為他說話。宮洺性子沉悶,不愛跟人交流,而且整天冷著一個臉,跟朝中的大臣關係也不好。怎麽有人會幫忙他說話?而且宮洺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如果沒有宮洺的存在,他怎麽名正言順的拿回他的帝位。
“啟稟皇上,京都外的百姓對於攝政王的那些傳言大都是起了疑惑,不在相信我們傳出的那些話。”整個人一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趙恒是真的怕了,皇上的陰晴不定讓他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不相信?一個幼主,兩個婦孺,他一個當攝政王的,難道不是掌控了江山,那還會是什麽理由?除了這一解釋還有其他的解釋嗎?”宮銳原本在皇宮遭受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他才是那座宮殿的主人,可是現在變成他跪在地上,而那些人全都高高在上,這落差讓宮銳怎麽忍受的了?這麽多年的隱姓埋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掌控這萬裏河山,可是在他還沒有成功之前,居然能向著他們那些人跪了那麽久,這種恥辱會刻印在他的靈魂裏麵,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宮銳一生氣眼中那若隱若現的紅光嚇的趙恒落荒而逃,甚至關閉了天牢的大門,不敢在麵對宮銳。聽著裏麵血腥的聲音,趙恒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他們現在走的路對不對?這個江山,這個天下,可以說是攝政王打下的,是他守住了。可是宮銳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許久當一聲血腥之氣的宮銳出現在大門外,趙恒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發軟了。皇上現在的病發作的越來越嚴重了,回到京這麽久,就發作了兩次,還好兩次都在天牢裏麵,有那些囚犯給他解氣,不然趙恒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存在。
外麵傳言的攝政王為紅顏血洗天牢,誰知道這裏麵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一個本該被埋入皇家墓地的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