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
韋航的生物鍾十分準時,不論工作日休息日清晨六點總會醒,所以他很少睡懶覺。周六晚上為了等主人回家,他熬到十二點半才睡,第二天醒得稍微晚了些。擔心動靜太明顯影響主人休息,他躡手躡腳地起了床,又關好臥室門才去洗漱準備早飯。
可一直等到九點多,臥室門依舊毫無動靜。眼看再拖下去早飯該變午飯了,韋航隻好又進了臥室,跪到床邊叫主人起床。
景銘忙了一周,昨天又加班,好容易多睡會兒,被韋航叫醒的時候心情很不美麗,但醒都醒了,就是不起也找不回原先預想中自然醒的那份舒坦,閉著眼坐了起來。等困意徹底過去,他掃見韋航已經起了反應的下身,突然揚手扇了他兩個耳光,“才幾點你就想發騷?”
韋航完全沒料到會挨打,當下幾乎懵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說:“……狗狗怕主人錯過吃早飯的時間,對身體不好。”
“又頂嘴?”景銘把腿垂下床沿,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韋航一聽這話緊張得連連搖頭,“沒有,主人,狗狗不敢。”說完見主人沒回應,又往後退退磕了個頭,“狗狗錯了,主人。”
景銘提腳踩了踩他磕在地上的頭,吩咐道:“去拿個肛塞過來。”
“是,主人。”韋航用最快的速度爬去浴室叼了個肛塞回來,雙手托著舉到景銘眼前。
景銘沒接,往後仰了仰,說:“自己戴上給我看。”
韋航得令挪到一步開外,屁股略向後翹起一些,剛要把肛塞往後穴插,臉上又挨了兩巴掌,景銘沉聲道:“該怎麽戴?”
韋航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一麵認錯一麵改坐到地上把兩條腿大大岔開,在主人的默默注視下完成了這個指令。景銘沒再說什麽,下床去洗漱,讓他去餐桌邊跪著,等洗漱完走過去,目光大略朝桌上一掃,隨後直接去了廚房,拿了個平底餐盤出來,簡單挑了幾樣食物丟進盤裏,再把盤子放到餐椅底下。
這個無聲的指令韋航立刻就讀懂了,知趣地鑽進餐桌底下,麵向餐椅的方向伏在地上,頭正好能探進椅子下方。景銘坐到椅子上,把腿隨意搭在他的背上。
沒有主人的允許,韋航不敢動嘴,一直豎著耳朵留意桌上的動靜,直到聽見餐具碰撞的聲音,知道主人開始吃飯了,才悶頭吃自己那份。整個就餐過程,主奴兩人都沒說話。景銘是故意不說;韋航則是不敢。他惹主人生氣了,主人不理他,一頓早飯吃得他戰戰兢兢。
吃完飯韋航去漱口,這是他的習慣,好能隨時服侍主人。景銘給他戴上項圈和狗鏈,牽他到上次罰跪的那麵空牆處,踢了踢他的屁股,說:“你喜歡跪,所以我不罰跪,蹲著會麽?手背後,腳跟並攏,腳尖點地,膝蓋打開,鼻尖貼牆。”
韋航按照主人一連串的要求擺好姿勢,心想這可比跪著累多了。
“待著吧,正好幫你消食。”景銘說完便離開了。
韋航心裏一陣發慌,因為主人沒說要他蹲多久。沒有時限他連個盼頭都沒有,越發感覺每一秒都那麽難捱。可就是這麽難捱,他還是硬了。
景銘從他身後來來回回路過很多次,卻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甚至未作停留。韋航寧願主人訓他兩句也好過現在這樣。他摸不準主人的態度,便不敢動也不敢出聲,一雙腳酸得抖成了篩子愣是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景銘最終把他牽上閣樓的時候,他腿腳軟得差點跟不上。
“麵向我跪好。”景銘坐到斜窗底下的單人沙發上,總算再次開了口。
“是,主人。”韋航趕緊跪正。景銘翻開邊桌上的工具盒,從裏麵拿出一副連鎖的乳夾給韋航戴上,又挑了幾個砝碼往鎖鏈上掛。韋航本來就怕乳夾,這下被墜得更疼,眼見主人掛完兩個還要再掛,沒忍住躲了一下,求饒道:“主人,您饒了賤狗吧,疼……”
景銘什麽都沒說,隻重重給了他一巴掌,他咬著嘴把胸部往主人跟前送。景銘繼續把第三個砝碼掛上去,說:“狗趴,屁股撅起來。”
韋航忍著痛曲肘跪伏到主人跟前,下一秒兩隻手便被踩住了,同時頭頂上方傳來主人的聲音:“先聞左腳。”
這可是韋航想念了一周的味道,他馬上把口鼻湊到主人的左側腳踝,若不是乳夾讓他有些分心,他準能聞得更投入一些。景銘果然感覺到了,不滿地打了他頭一下,問:“你是不想聞麽今天?”
韋航被這話嚇得一哆嗦,迅速回道:“不是的,主人,賤狗想聞。”
“我看你不想。”景銘說,一麵腳下踩得更用力,“聲音聲音聽不見,屁股也不知道搖,你還是狗麽?嗯?”
“是,主人,賤狗是狗。”韋航心裏緊張死了,回話的聲音都有點抖。
景銘卻不緊不慢地又問:“不犯賤的狗還是狗?”
韋航趕緊搖了搖屁股,希望主人消氣。
“起來,跪這邊兒。”景銘說,一麵把右腳架到左腿膝頭,“聞,別碰。”
韋航這次聞得聲音大了些,生怕主人不滿意,每口氣都吸得很足才吐出去,沒想到照樣挨了巴掌。
“你平常聞的時候那騷勁兒呢?”景銘聲音冷冷的,“跟我對著幹是麽?最近給你好臉太多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賤狗不敢,主人。”
“那你表情不騷點兒?”景銘故意伸手拽了兩下乳夾中間的鎖鏈,“給你戴個它你就這表情,不想戴?”
“賤狗不敢,主人,”韋航忍不住連連“嘶”了好幾聲,“求您別拽,疼……”
景銘偏又拽了幾下,繼續問道:“你不喜歡這玩意兒,所以戴上就跟我擺臉色?”
韋航哪裏承得起主人這樣說,當下磕頭認錯道:“賤狗真的不敢,主人,賤狗錯了。”
“我今天還就看看你敢不敢,”說著,景銘又拿了個砝碼掛到鎖鏈上,“聞,我看你會發騷不會,不會發騷的狗還玩什麽。”
韋航第一次被主人說得這樣狠,連嚇帶懵地趕緊賣力聞起來,結果鼻尖剛觸到景銘的腳底,又被扇了兩巴掌,景銘蹙著眉道:“我讓你聞,讓你貼上去了麽?”
韋航不敢動了,“沒有,主人,賤狗錯了。”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能伸多長。”
韋航像狗哈氣那樣把舌頭伸出來,景銘用腳趾逗弄了幾下,問:“你說你長這狗舌頭幹嗎用的?”
韋航伸著舌頭沒法說話,但主人沒提讓他收回去的話,他不敢擅自動,“嗚嗚”了兩聲。
“說話。”景銘拿腳拍拍他的臉。
他說:“賤狗的舌頭是專門伺候主人的。”
“就這麽伺候?”
韋航反應了幾下才明白,趕忙去舔主人隔著一層襪子的腳。
“把我襪子舔濕了才能停。”景銘說。
韋航於是用整個舌麵舔弄起來,舔了一會兒,景銘準他把襪子脫了,等他舔到腳趾縫的時候,景銘正好用兩根腳趾夾住他的舌頭,“你挺會騷的啊,剛才早幹嗎呢?哦,疼是吧,疼就給我換表情?我讓你換了麽?忍著不會?”
韋航隻能“嗚嗚嗚”地認錯求饒,等景銘終於鬆開,趕緊說:“賤狗錯了,主人,以後不敢了。”
景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終於大發慈悲地把兩隻腳換了個位置,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表現好點兒,還讓我不滿意今天就別玩了。”
“賤狗好好伺候主人。”韋航保證了句,隨後膝行湊到主人右腳邊,絲毫不敢怠慢地伺候起來。
景銘剛找到點兒舒服的感覺,邊桌上的手機響了,韋航下意識頓住,結果馬上被景銘打了一巴掌,“誰讓你停的?”他隻好繼續埋頭伺候。
景銘接起電話以後,發現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完,於是按停韋航站了起來,遛達著說了幾句又轉回來,示意韋航跪趴好,然後側身坐到他背上,完全把他當椅子一樣,抬起一條腿,腳踩上他的後腦勺把他的頭往下按。
韋航用這個十分辛苦的姿勢馱著主人打完了這通將近半個小時的電話。掛上電話,景銘牽著他爬了幾圈,眼看快到午飯時間,又摘了他的乳夾,拿了個跳蛋扔給他,說:“自己塞進去。”
韋航這次沒再犯早上的錯,主動跪伏在地,屁股麵向主人,手往後拔出肛塞,把跳蛋塞進去。
“跪到樓梯口去,屁股衝外。”景銘又給出了命令。
韋航跪過去以後,他拿了個固定手腳的開腿器也走了過去,繞到韋航身後,站在台階上,說:“腳分開。”
這個固定器構造十分簡單:一根不鏽鋼棒連著兩對粗細不同的皮銬。棒兩端的皮銬是用來固定腳踝的,稍靠中間的則用來固定手腕。固定好之後,人隻能跪著以肩頭著地,兩膝大大分開,兩手從腿中間往後,手腳保持在一條線上。
韋航隻擺出這個姿勢就有些費力,感覺全身的筋都被拉抻著,景銘下樓前又把跳蛋的開關打開,說:“飯前娛樂一下吧。”他簡直要受不了了,倒不是因為受不了跳蛋,這玩意兒隻要沒正戳在G點上,即使一直在體內震動也不會多難忍受。是因為眼下他在樓梯口擺出這種羞恥的姿勢,主人在樓下隨便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後穴的跳蛋也在不斷提醒著他他是主人的玩具,主人想玩就玩,想擱置一旁就擱置一旁。這份心理刺激才是最令韋航興奮難耐的。
可是興奮了一會兒之後,他又感覺難過,覺得自己像條沒用的廢狗一樣被主人嫌棄了。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不好,恐怕讓主人失望了。景銘上來牽他去吃飯時,他整個人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
景銘其實看出來了,但沒說什麽,韋航從今早開始的表現的確不夠讓他滿意。不過午飯他沒有再讓他趴著吃。韋航跪在茶幾旁邊,因為心虛不時偷瞄主人幾眼。景銘餘光感覺到了,卻也隻把眼睛盯在電視上,淡淡說了一句:“非得趴著吃才能集中注意力是吧?”
“……對不起,主人。”韋航立刻老實了。
景銘斜眼掃了下他碗裏的飯,幾乎沒動,沒什麽語氣地說:“你不餓是吧?不餓別吃了。”
韋航聽不出主人的話隻是隨口一說,還是真不讓他吃了,隻好先停了筷子。景銘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要我喂你怎麽著?”
“不是,主人,狗狗好好吃……”韋航趕緊重新執筷去夾菜,卻被景銘的筷子撥開了,“撂下,我喂你。”
韋航起初很是不知所措,直到看見主人夾了一筷菜簡單嚼了兩口,然後吐到他碗裏,說:“吃吧。”
其實景銘也是一時興起,想看看韋航的反應,結果韋航隻是短暫愣了一下便鬆心似的笑起來,“謝謝主人。”他吃得毫無心理負擔,更沒有嫌棄,甚至吃完又問了句:“還有嗎,主人?”
這個行為歪打正著地取悅了景銘,索性拿了個空盤子放到腳邊,自己吃幾口,再吐給韋航一口,順便欣賞他小狗一樣的吃相。
“好吃麽?”
“好吃,主人。”
“看來早上冤枉你了,你真是狗,就得這麽吃飯。”景銘笑了句,“飽了麽?”
韋航抬頭看看他,有點靦腆地搖了下頭。景銘覺得他此刻的表情特別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然後把自己碗裏吃剩的飯倒進地上的盤子裏,又給他撥了幾筷子菜,說:“賞你了。”
“謝謝主人。”韋航終於吃了頓心滿意足的午飯。
下午景銘要工作一會兒,把韋航牽到書房,戴上眼罩和皮手銬,讓他跪到蒲團墊上陪著自己。韋航心說這根本是體罰,蒲團墊麵積不夠大,他以狗坐姿勢跪著,膝蓋便沒有著力點,又看不見,本來就不易保持平衡,手還被束縛在身後,可真是消食。
景銘時不時抬腳在韋航身上戳戳這裏,踩踩那裏,弄得韋航的陰莖就一直沒軟下去過。有時候景銘半天沒碰他,他突然聽見主人動了,陰莖便會條件反射跟著跳動兩下。景銘掃見了,故意問他:“想什麽呢?狗jb還自己跳上了。”
“……想主人。”韋航說。
“想我什麽?”景銘一麵打字一麵繼續問他。
韋航頓了頓,實話回道:“……狗狗以為主人會踩狗狗……”
“踩你哪兒?”
“……jb。”
“看來越不搭理你,你越愛發騷。”景銘說,一麵把最後一封郵件發送出去,轉了個身麵向韋航,拿腳尖撥弄了幾下他的乳頭,韋航忍不住哼了兩聲。景銘拽拽狗鏈,“下來。”
韋航總算能換個姿勢了,忙爬到主人跟前,景銘拿腳踢踢他,讓他跪到書桌底下去。等他跪好,景銘用膝蓋夾住他的頭,把他圈在自己的襠下,打開瀏覽器看了會兒新聞。刷到體育新聞的時候,他忽然說:“誒,我們玩個猜輸贏遊戲怎麽樣?”
韋航不明白主人指的是什麽,隻能回答:“狗狗聽主人的。”
“你不看NBA,那我就讓你猜猜昨晚的德甲。”景銘說,“猜對了打左臉,錯了打右臉,至於打幾下……兩隊比分相加吧。”
韋航已經好多天沒被主人連續打過耳光了,隻聽這個“規則”呼吸便急促起來。等猜完也挨完巴掌,他胯下的地板上已經滴了一小灘水漬。
“你可騷死了,”景銘給他把眼罩摘了,讓他緩了會兒,說,“把地舔幹淨。”
韋航雖然重獲視線,但手仍被束縛在身後,往下趴地有些費力,景銘嫌他動作慢,抬腳踩在他頭上,把他往地板上按,“拿出你舔腳的勁頭來。”
韋航舔幹淨後,伸出舌頭讓主人檢查,景銘從桌上抽了張濕巾給他擦了擦,讓他跪到書櫃前麵去。韋航膝行過去,景銘說:“轉過來,麵向我。”
景銘取了根麻繩把韋航的兩手栓到書櫃的門把手上,然後命令他往前走,直到手臂向後被繩子拉高到再舉不起來。
“往後退一點兒。”景銘說,隨後給了韋航幾巴掌。
韋航這次反應很快,馬上道:“謝謝主人。”
“謝我什麽?”景銘問。
“謝謝主人提醒賤狗謝恩。”
“謝什麽恩?”
“謝謝主人沒讓賤狗胳膊舉太高。”
“你現在謝還太早,”景銘笑道,一麵拉下褲子,“你要舉多久要看你什麽時候讓我爽了,舔。”
韋航賣力地伺候起來,用嘴套弄了一會兒,又側頭去舔弄下麵的袋囊,簡直使出了渾身解數,然而景銘還是好久才射。他張嘴讓主人檢查口裏的精液,等景銘點頭才咽下去。
“謝謝主人賞賜。”
“狗jb想射麽?”
“想,主人。”
“自己蹭出來。”
由於手被拴著不能扶,人也動不了地方,景銘的腳偏又故意離得稍遠那麽一厘米,韋航蹭得十分費力,可又想射想得受不了,難耐得直想哭,請求道:“主人,主人,您能不能把腳往前挪一點兒?”
“這樣?”景銘幹脆直接踩上他的陰莖,結果沒踩幾下韋航就射了。
韋航回過神的時候立馬認錯道:“對不起,主人,賤狗沒忍住。”
“沒關係。”景銘解開繩子,拍了拍他的頭,接著第一次以一種類似環抱的姿勢把他攬在自己身前,“乖。”
韋航抱著主人的腰,起初還莫名有些委屈,聽見這話又笑了,說:“主人,狗狗以為您真不高興了。”
“早上我對你的確不滿意,”景銘說,“不過下午你表現得很好。”
韋航撒嬌似的“嗯”了一聲。景銘忽然又道:“我決定從明天開始鎖你了。”
韋航聞言一愣,隨後滿臉欣喜地抬起頭,問:“真的嗎,主人?”
“嗯,你應該也挺久沒戴鎖了,先適應一下。”景銘說,一麵抽身從書桌抽屜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韋航。
“謝謝主人!”韋航接過來,給景銘磕了個頭。
景銘坐回椅子上,說:“過幾天我要出趟差,可能時間會久點兒。”
“您要去多久?”韋航問。
“至少半個月,所以要鎖你……”景銘抬手拍拍他的臉,“好讓你時刻記著你是誰的。”
“賤狗是主人的。”
“乖。”
景銘出差以後,韋航一個人待在處處留有主人味道的家裏,終於有些想明白那天從公園出來時主人說的話。
倘若他真是一條狗,他還會認為他跟主人之間一高一低的姿態是不平等的嗎?不會。因為狗跟主人本該如此。就像現在,他作為奴,在主人麵前就應該是跪著的。
仔細想想,調教之外主人其實經常跟他說笑閑聊,對他也很舍得花錢,真生氣了照樣罰,這一切如此自然,大概就是因為主人認為他們本就該這樣相處,這樣才叫主奴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