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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四】

  學校在高一正式開學之前組織學生軍訓,韋航作為班主任必定要跟著去。由於先前去海邊的那一周他就已經體會過多日見不到主人有多難受,這次臨出發前幾天,他特意去求主人,希望主人能賞給他一樣貼身物品,好讓他見不到主人的時候有個念想。


  景銘當時沒立刻答應,說要考慮一下。過了幾天,兩人在韋航家吃過晚飯,景銘把韋航領上了樓。韋航跪在客廳裏等了一會兒,景銘從書房出來遞給他一個小盒子,他不明所以,接過來也沒敢打開,麵色躊躇地問:“主人,這是給狗狗的嗎?”


  “你不是說想要念想麽?”景銘拍了拍他呆兮兮的臉,笑道,“賞你的。”


  韋航聞言有些驚訝地眨眨眼。其實他之所以沒想到,是因為他以為主人賞的念想會是襪子之類的帶有主人味道的東西,看著一個首飾盒狀的東西他壓根就沒往這件事上聯想。


  景銘一看他的表情就把他的心理活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解釋說:“你要去十天,這麽熱的天,你想要的東西還不餿了。”


  韋航被主人戳中心思,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開一看,是個貌似手鏈的玩意,“主人,這是?”


  “腳鏈,”景銘說,“我戴過的。”


  韋航正左右打量著盒子裏的東西,一聽這三個字馬上躬身磕了個頭,“謝謝主人。”隨後又抬頭問,“主人,那狗狗能戴嗎?”


  “就是給你戴的。”景銘說。


  “謝謝主人。”韋航激動得又磕了兩個頭,他真沒想到主人會給他這樣好的賞賜。


  “別急著美,我有要求。”景銘說著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韋航趕緊轉過去麵向他,“主人您說。”


  “考慮到你大概會住集體宿舍,這幾天請安可以不用磕頭。”景銘說,“不過我要求你每天都跟我發騷,至於怎麽個騷法,用什麽形式,你自己想。”


  “主人……”韋航對這個任務愣了愣,多少有些沒想到,在此之前景銘從未給過他這類相對自由發揮的指令。


  “做不到?”景銘挑挑眉。


  “不是的,主人,”韋航忙搖頭道,“狗狗做得到……每天跟您發騷。”


  “讓我滿意了,你回來我就賞你爽一爽,不滿意……”景銘故意頓了頓,“接下來一個月你就不要想著射了。”


  “……是,主人。”韋航應得有些心裏沒底,可身體偏偏不受控製,主人這副不由分說的語氣讓他瞬間起了反應。他雖然穿著衣服,可還是下意識並了並腿。


  景銘看出來了,抬腳往他大腿縫裏一伸,“誰準你跪得這麽矜持的?打開。”


  韋航隻好把腿又打開一些,景銘卻仍不滿意,索性站起來抽了他兩巴掌,“看來有必要讓你在走之前把規矩再鞏固鞏固。”


  “狗狗錯了,主人。”韋航低頭認錯。


  景銘抬手指了指電視櫃旁的空牆,命令道:“狗坐姿,膝蓋鼻尖貼著牆,沒讓你起來一直跪著。”


  “是,主人。”韋航應聲爬過去,老老實實地照命令跪坐好,然後他發現這個姿勢比直接跪著還難受,因為要想鼻尖貼牆,他就得把兩膝打得很開,簡直考驗他的柔韌性,可一想到主人隨時都在身後盯著他,他又控製不住地一陣興奮。


  然而景銘一直沒有再出聲,似乎也沒有動作,至少在韋航聽來,整個客廳沒有任何動靜。他在既緊張又興奮的煎熬下跪了大約半個小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剛要屏住呼吸聽個仔細,那聲音又消失了。他不敢動,餘光的範圍裏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心一下揪了起來,完全不能預測主人在哪裏,要幹什麽。


  “你抖什麽?”景銘冷不丁開口道,嚇得韋航更大幅度地哆嗦了一下,趕緊回道:“對不起,主人。”


  “罰跪你也不消停,還是跪得不夠。”景銘繞到他的側麵,抬眼看了下掛鍾,淡聲道,“現在九點五十,跪到十點半,別動別出聲。”


  韋航隻好繼續煎熬著麵壁。四十分鍾以後,景銘總算允許他轉過來了。


  “跪得爽麽?”景銘垂眼看著他問了句。


  韋航腿都麻了,生怕主人讓他繼續跪,慌忙搖了搖頭,認錯道:“狗狗錯了,主人。”


  “我沒讓你認錯,”景銘馬上給了他一耳光,“我問你爽麽?”


  “……不爽。”


  “不爽你jb硬什麽?”


  “……狗狗不知道,主人……”韋航的表情掙紮著,有些難為情。


  “你剛才跪在那兒時想什麽呢?”韋航依舊耷拉著腦袋,景銘幹脆抓著他的頭發讓他抬頭,“看著我說。”


  “想……”韋航抿了下嘴,說,“狗狗想主人是不是在看狗狗……”


  “然後你jb就硬了?”


  “……是,主人。”


  景銘鬆開手,拍拍他的臉,戲謔道:“看你一眼你都能硬,你是隨時隨地在發騷,是麽?”


  明明是句羞辱之詞,可聽進韋航耳中卻讓他更加興奮難耐,他不覺咽了咽口水,回了句:“狗狗看見主人就想發騷。”


  景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一笑,說:“那也給我憋著,讓不讓你爽我說了算。”


  “狗狗明白,主人。”韋航的呼吸越發不穩起來。雖然這兩個多月以來調教的次數並不太多,但已經能讓他一想到主人就條件反射地起反應了,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被主人居高臨下地羞辱。他的眼睛盯在主人腳上,唯恐主人再多說兩句,他都忍不住想抱住蹭了。


  “回去吧,”景銘卻沒再逗他,揉揉他的頭發,說,“記著我的要求,好好表現。”


  “是,主人。”


  韋航回家衝了個冷水澡才讓自己燥熱的身體平靜下來。他把主人的腳鏈戴上腳踝的一刻,心也隨之踏實了。不管主人出於什麽意願賞了這條腳鏈給他,都難掩他心裏那份有些自作多情的念頭:某種程度上,他覺得自己跟主人連在一起了。


  兩天後的下午,大部隊從學校出發。軍訓基地跟韋航預想中一樣,四個人睡一間屋,幸虧主人主動提出不用磕頭請安,不然他還真不容易找到其他三人都不在的空當。


  韋航是第一次做班主任,一群半大孩子說好管就好管,說不好管也是真不好管。轉天頭一天訓練,班裏就有個女生中暑,等他好不容易跟醫務室確認完人沒問題,另一頭又有人打開水差點被燙著。韋航一邊收拾暖水壺破碎的內膽,一邊在心裏歎氣:現在的學生真夠養尊處優的,還好人沒事,他可不想過幾天回到學校,教室門口等著一堆家長跟他要說法。


  不過想到過些日子就能回去了,他又滿心期盼,端著簸箕去倒的幾步路上還不自覺低頭看了看腳踝,越看越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主人,可其實這才是正式軍訓的第一天。


  下午,學生們繼續訓練軍姿,韋航跟其他幾個老師待在一間辦公室閑聊,隔不多久出去轉悠一圈。有回走到樹蔭底下,他站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打算給主人發條消息,但轉念一想又把手機收起來了。主人說過工作的時候不要胡思亂想,眼下雖然不是上課,但並非每位班主任都在基地留住,留下的幾個年輕老師每一位都要負責兩個班,韋航需要時刻注意著將近一百個學生的安全,他確實不該走神。


  直到晚上學生宿舍全部熄了燈,他才鬆下心思考該怎麽完成主人給的任務。奈何集體住宿實在不好發揮,韋航琢磨半天,pass了好幾種形式,最後一看時間太晚了,隻好給景銘發了條毫無新意卻格外符合心境的消息:主人,狗狗想您了。


  景銘很快給了回複,問:想我什麽?

  韋航實話實說道:就是想您,想看見您,聽您說話。他今天還真發不出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景銘也不知是不是在忙,過了一會兒才又回了句:今天這麽這麽乖?

  韋航見主人沒挑剔他的消息,稍微鬆下一口氣,說:主人,狗狗一直都想乖的,就是有時候做得不好,您別生氣。


  景銘這次給他回了句語音,說:嗯,你主人喜歡乖狗,不聽話的不喜歡。


  韋航把這句話聽了好幾遍,最後回道:狗狗一定聽話,努力讓主人更滿意。


  接下來幾天,天氣越發炎熱,考慮到學生們的身體狀況,午休之後的訓練暫時取消,改到室內學習軍紀和部隊曆史。韋航稍微輕鬆了一些。周日那天,他難得收到主人主動給他發的消息,不過內容著實讓他心裏一緊。景銘說:我給你的任務隻是一句口號麽?


  韋航趕緊回了句:狗狗不敢,主人。這幾天他除了每天早晚給主人請安,餘下隻是躲到洗手間拍了幾張晨勃狀態的照片,但顯然主人並不滿意。


  消息發出去後等了幾分鍾,景銘果然回說:你平時求我玩你時那股騷勁兒哪去了?在外麵給我裝矜持?還是你覺得我的話你可以隨便糊弄?


  倘若不是周圍有人,韋航看見這一長串問話真想立馬跪下。他起身從小禮堂後門出去,左右看了看,往一處僻靜的地方走了過去,再三確認沒人之後,他跪下了,拍了張磕頭的照片跟消息一起發過去,說:主人,狗狗真的不敢糊弄您,狗狗錯了。


  結果景銘沒有再回消息。韋航提心吊膽過完後半個下午,晚上趁著屋裏其他三個人先去洗澡的工夫,鎖了門,脫光下身,用主人給他的腳鏈繞在勉強硬起來的陰莖上,岔開腿跪坐在床沿,擺了個淫蕩的姿勢拍照給主人發了過去。


  景銘仍舊半天沒回複,韋航隻好先去洗澡,回來後終於收到了主人的消息。景銘發了句語音:你這不是會騷麽?裝什麽?

  韋航點開聽時,屋裏其他三人都已經躺上各自的床休息了,周遭很安靜,他心裏咯噔一下,擔心手機漏音給人聽見,趕緊插上耳機,同時給主人回複道:主人,賤狗真的錯了,保證後麵幾天都給您發騷。


  景銘卻說:我沒讓你保證,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這幾天為什麽敷衍我的話。


  韋航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他自己也說不清。這幾天他就是很想主人,但卻沒有來之前預想中的那份抓心撓肝,他怕實話實說主人會生氣,可是他也記著主人早就說過的規矩:要誠實。猶豫了一會兒,他回複道:主人,狗狗真的很想您,想被您摸頭的那種想您。


  這次等得都快睡著了,景銘才回了句:我知道了。


  韋航看完哪還有困意,既想不明白主人是什麽意思,又不敢亂問,隻能再次認了遍錯:主人,都是狗狗的錯,您別生氣,狗狗回去以後您怎麽罰狗狗都行,您別不理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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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這個解釋我接受了。景銘回道。


  韋航越發糊塗了,揣著一顆半鬆不緊的心捱了一夜,轉天起來給主人請安時也是忐忑不安。景銘倒像是真消氣了,回複消息時明顯語氣好了很多,甚至還問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韋航突然又有點想哭,吃著半截的早飯也吃不下去了,委屈著一張臉回道:睡睡醒醒的,主人,您真的不生狗狗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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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說的話,你不需要揣測,都是字麵意思。


  景銘的回答言簡意賅,不僅這一次,兩人以後的溝通也算是有了基調。韋航盯著手機不覺咧了咧嘴角,對桌的老師看見開了句玩笑:“一大早就對著手機傻樂,女朋友吧韋老師?”


  韋航回過神,什麽也沒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雖然景銘沒再作要求,但軍訓後半段韋航還是每天找機會拍了照片,有一次還躲到小樹林裏錄了打耳光的聲音給主人聽。


  日子就這樣按部就班地過到了倒數第二天,這天的訓練內容是短距離拉練。中午原地休息吃飯的時候,班上幾個愛說的女生嘰嘰喳喳地問韋航:“韋老師,您這腳鏈夠漂亮的,是不是女朋友送的?”


  “你們猜啊。”韋航故作玄虛地逗了她們一句,心裏卻一下想到主人,看了看表正是午休時間,索性發了條消息給景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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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您在忙嗎?

  景銘少見地秒回:剛吃完飯回來,怎麽了?

  韋航說:狗狗想您了。


  景銘笑了句:原來你喜歡白天發騷。


  韋航坐在一群花季少年中間,看見這話難免一陣不自在,站起來走遠一些,回道:主人,狗狗後天就回去了,晚上能見您嗎?

  景銘看了下日曆,後天正是周五,他回了句:可以,我回家了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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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主人。韋航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


  第二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晚上,所有人聚在一起辦篝火晚會,吹拉彈唱好不熱鬧。韋航意料之中地被一群學生攛掇著上去唱歌。


  他唱的是那天主人跟他合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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