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她碧月澄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嫌棄她的病女兒她還不偷著樂?她有什麼資格來嫌棄我兒子?」喬芳菲氣的呼呼喘氣,一手握住兒子的手,一手比劃著,「兒子我告訴你,你就放心大膽的走進程家的大門,以你的條件,碧月澄要是真的嫌棄你,那就是她瞎了眼、就是她盲了心,就是她審美觀有問題……」
「不行啊,媽,自從上次在醫院被碧阿姨狠狠的拒絕後,我心裡一直有個陰影,搞得我看到她都害怕,自信心嚴重不足…… 」周喬方非貌似很無助的反握住母親的手,頓了一下,又無奈的搖搖頭,「算了,您今天不是洗胃了么,那麼多的不適,我就在醫院陪您吧,免得去了再被碧阿姨來個滅絕性的精神摧殘……」
「那不行,我喬芳菲的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畏畏縮縮不自信了?」喬芳菲一輩子最引以為傲的——既不是上流的家世背景,也不是顯赫的政府職位,而是面前這個完美的兒子,眼看著兒子被碧月澄打擊成這樣,她的母性壓倒一切的在心中升騰,為了給兒子反擊碧月澄的勇氣,她不假思索的叫道,「你就拿出平時對待對手的魄力,去擊敗碧月澄吧,我根本沒有洗胃,啥事也沒有,我就不信了,我…… 」她忽然醒悟說錯了什麼,只得借劇烈的咳嗽來掩飾自己剛剛哄騙了所有人的尷尬。
空氣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知道喬芳菲的脾氣,沒有人敢出聲問詢或者譏笑。
「媽,既然您這麼說,那我想再問問,我要是去程家吃飯,第一次上門是不是不用帶禮物的?反正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到飯,不能浪費禮物的吧?」唯恐母親過於尷尬,周喬方非忙問了一個極為弱智的問題,其實,只是為了給母親個台階罷了。
「哎呦,周致遠你看看你兒子,竟然比你還傻。」喬芳菲氣極反笑,輕鬆的把話題攀扯到丈夫身上,「我記得你第一次去我家,還知道帶了兩瓶紅酒一個水果籃,你兒子竟然想著空手去討人嫌,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見他們母子都在努力緩和,周致遠暗暗的吁了口氣,捧場的笑笑,「不好說,兒子雖然做生意精明,畢竟沒有去女孩子家裡做客過,不知道人情世故也算正常的吧。」
剛才他是被關在門外的,門內的醫生護士出來時都是忌諱莫深的樣子,當時他就對妻子的洗胃一說持懷疑態度的,只是見慣了妻子對兒子用計的招數了,也就沒有點破,跟著烏龍了一場而已,現在眼看著妻子忽然對兒子去程家吃飯的事情熱心起來,他沒理由不配合著打太極。
「喬阿姨,我晚上還有個應酬,改天再去看您,我先走了。」
原本等著看周喬方非如何在母親和情人之間做個選擇的,不意想,事情竟因周喬方非的一頓決裂狠話起到了戲劇性的變化,原本極為厭惡程家的喬芳菲,竟然熱心的幫兒子支招去討好程家,這是什麼狗血的劇情?
任杏兒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再也沒有心情看了,她站起來婉轉的提出告辭。
「去吧去吧,你都陪我一下午了,等阿姨回家了你再去玩啊。」喬芳菲不在意的打發走任杏兒,又轉臉沖一臉茫然的小妹和一臉不屑的弟弟半開玩笑道,「時間不早了,這裡沒有準備你們的晚餐,你們也回去吧,我今天晚上準備搬回家,你們明天就不用再到醫院來了。」
「好,有事你打電話,我們先走了。」姨媽起身推了一下還想說幾句的舅舅,使了個眼色,匆匆的離去了。
等屋子裡只剩四個人的時候,喬芳菲對著有些茫然的程澄指指周喬方非身邊的椅子,表情複雜的吐出一個字,「坐。」
程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意思?都這麼久了還沒發泄完?
「愣著幹嘛?快過來坐下。」喬芳菲再一次不悅的開口,是誰說這丫頭在金融圈內出名的?難道金融圈流行這麼笨呼呼,傻獃獃的?
周喬方非早窺透了母親的心思,伸手拉過程澄,挨著自己坐下,然後對著母親狗腿的笑笑,「媽,您盡量長話短說,我中午沒有吃飯,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你能為了這丫頭說出那麼決絕的話,我什麼話都不說了,你一會見到碧月澄,替我捎個話,就說我想請她吃頓飯,時間讓她來定,好了,你們去吧,我累了。」強撐著說完,喬芳菲極為疲憊的閉上眼睛。
「老婆,難得你想明白了,這下我們不但不會失去兒子,還得了個兒媳呢。」等周喬方非和程澄一走出病房,周致遠就對著妻子半開著玩笑,「我看兒子對你都感激得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呢。」
「我能怎麼辦?我總不能真的讓那個臭小子恨我一輩子吧?他都要為了那個臭丫頭和全世界為敵了,我難道還真的去做他的敵人?」喬芳菲又氣又惱又無奈,「兒大不由娘,這句話我今天算是深刻體會了。」
「你真的是因為兒子的那段話改變主意的?」坐在病床的床沿,周致遠握住妻子的手,目露深情的說道,「你是不是因為那丫頭說以你為榜樣的話,觸動了你心底的弦?」
喉間的嘆息若有若無,喬芳菲極為感慨的低下頭,「看到兒子今天的表情,我好幾次都錯看成了當年的你,將心比心,日子是兒子自己過的,他既然不嫌棄那個臭丫頭,我也就不想阻攔了,還有就是……」
周致遠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不由微皺眉頭,「我看,就算我們不阻攔,兒子想過程家那一關也不會太順利的。」
「你真擔心碧月澄跳出來反對?」喬芳菲撇撇嘴,不屑的說,「我都不嫌棄她的病女兒了,她還有什麼資格挑剔我完美的兒子?」
周致遠搖搖頭,「我擔心的不是碧月澄,我擔心的是程澄的爺爺,程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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