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翰林學府
「你可從未說過你會騎馬。」陸君澤有些詫異。
「也沒有,也就只是略懂皮毛,之前有騎過。」
「哦?!可,還是不行。」
「喲,看來你是想到這層了。」澤語氣中帶有一些玩味。
「連你也要試探我?」
「這能試探嗎?不過是老師來收收學生成果罷了。」
「這冀帝是賭我不會騎馬,可他並不知道我身邊還有一個你,可若是我將身體交於你控制,自是能準時到那翰林學府,可不免會引來冀帝猜疑,畢竟我自幼便對馬術不感興趣。」
在那六年中,雖然陸君澤和澤從未見過,卻意外發現,若是陸君澤放鬆,意志鬆懈,便可讓澤的意志來操控他的身體。
「不枉我教你六年。那你說此時該何辦?」
「這不,王公公還在嘛!」
「哦?!那你可不怕?」澤對陸君澤越來越感興趣。
「讓王公公帶我進那翰林學府,自是有弊,甚至弊大於利,可那些弊,終歸能化解。」
「哦?!怎麼說?」
「若是讓王公公帶我進去,那會對我名譽有影響,甚至有人會以為我是故意討好王公公從而在冀帝那裡得到好處,王公公或許也因為這個原因才並未與我談及,但你有沒有想過,這王公公乃是冀帝最親近之人,他若帶我去,自然是能震懾那些世子皇子。其次,就算怎麼說,也不過是那些個學子的后話,若沒能遲到,在老師面前也能留個好印象。」
「不錯,那冀帝或許覺得,不管你聰明與否都無法破這局,你若不聰明,自是不會想這麼多,只能在馬車內等候,若你聰明,也會想到自己聲譽而無法作為,可他沒想到,你會權衡利弊,在這表面弊大於利中卻能挖掘出更大的利。」
「王公公!」陸君澤撥開帘子,喊到。
這路程還有幾分遠,可這天也快亮的徹底。
「陸公子,不知有何事?咱家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了,可這路程實在太遠……」
陸君澤直接從馬車中走出,做到前面的馬上,一把抱住王公公,王公公一驚。
「王公公,不要後面那轎,應是還趕的到。」
說罷,陸君澤將那連接馬和轎的繩索用防身的利刃砍去。
「陸公子,這樣是否會有些不妥?」
「王公公不必介意,自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再壞的名聲我也自己擔著,還請王公公更快些。」
「好的陸公子,那咱家定是快快趕這路。」
「麻煩王公公了。」
…………
星閣內
「你的意思是?王公公?」冀帝有些疑惑。
星閣閣主微微抿了一口茶,笑道:「當然。」
「那他可不怕壞了名聲?」
「那倒還是因為你派去的是王公公,若是他人,還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名聲重要,還是讓人不敢出手動你重要?」
「好啊,這小子,是想借朕的手去震懾朕的子孫和那些世子們!」冀帝臉上彷彿見浮上了些許笑意。
「難得見你夸人,若是其他人,恐怕你便不是這般語氣了。」
冀帝聽聞此言,微微愣神,不過分毫間,開口道:「這陸君澤既然是今後安兒的夫君,那我自然是希望他能更好些。」
「哦?!僅僅如此嗎?」
冀帝雖仍是笑意,但眼裡卻閃過了一絲狠辣:「那你,覺得還有什麼呢?」
「不過是開個玩笑,若是沒有什麼便就沒有罷,你說這戲,會從何時開始啊?」星閣閣主自然是抓住了那一閃而過的狠辣,隨即轉移話題。
「戲?!為何只是戲啊,這難道不是你一手下的好棋嗎?」冀帝反問,語氣中有了些許冷漠。
「若這是棋的話,那小女子應該也不過是陛下的一顆棋了吧?」
無聲。
空氣中透露著些許,戰意?!
「老冀,不過跟你開了個玩笑罷了,奴家不過一介女子,自然不想你揣摩人家心思的啦!」星閣閣主突然嬌羞道。
冀帝冷「哼」一聲。
「老冀,這戲,也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當這看客,也幫你斟酌一下,這太子人選可好?」
「哼,你當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自然是想找一個更為聽話的,好讓這冀國一直在你手上對吧!」
「哎呀老冀,你這可就誤會人家了,不瞞你說,人家,還真看不起你這冀國,天之大,你這冀國也不過是小小一隅,相比於這皇宮,人家可還更喜歡那廣闊的天地。」
「朕怕你是想出去又招些仇家。」
「誒,老冀,好戲要開始了。算算時辰,他們此時應該到了。」
…………
翰林學府在那深宮之後,地方很大,只是比那後宮小了些許,但要知這翰林學府僅僅也只有幾十號弟子。
皇室稀少,冀帝三兒兩女,大皇子李澤宇,今年21歲,剛好比陸君澤大了5歲;二皇子李澤銘,今年20歲;老三便是安寧郡主林安兒,與陸君澤同年出生,亦是16歲;四公主李澤允,年紀尚幼,才10歲;五皇子李澤欽前年出生,今2歲。
這翰林學府除了這五位皇子公主,其餘幾十號便都是些王府世子,帝國質子罷了。
對了!
「王公公,之前一直想問,為何安寧郡主姓林啊,且不應該是『澤』字輩嗎?」
「這陸公子就有所不知了,安寧郡主是隨母姓,安寧郡主生母是先後,可惜生安寧郡主時大去於難產,所以陛下因為愧疚,對安寧郡主倒是十分的好,而且陛下將安寧郡主許配給陸公子您,那也是對陸公子您極其看重啊!」
「原來如此,王公公還有多久到啊!」
「陸公子莫急,馬上便到,算算時辰,應該恰好。」
「對了王公公,為何這路上不見其餘皇子世子啊?」
「陸公子有所不知,皇子世子們都住於翰林學府,這今後陸公子您也要住於那翰林學府。」
「那我幾時能回府看望父親?」
「六日課程便有一日假,四月課程后便有兩月假。」
些許時刻過後。
「陸公子,那前面不遠便是翰林學府了。」
王公公帶著陸君澤駕馬到了翰林學府,自是引起一片騷動。
不少人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些詫異。
不過陸君澤並不引以為然,倒是掃視了一圈這翰林學府。
裝飾素樸但又不失華貴,看起來清麗淡雅,實則每一木,每一磚皆是上等的,都應價值不菲。
剛剛入春,那桃樹也開滿了花,配上那青柳,倒是不失那詩情畫意。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澤突然默念道。
「這倒是好詞,我之前也從未聽過,難不成是澤你寫的?」陸君澤在心中默默問道。
「陸公子還請隨咱家去那邊登記。」
「這詞不是我所作,是一位叫陸遊的詩人寫的,在我們那邊,他可是一個很有名的詩人。」
「陸公子,快些過來吧。」
陸君澤隨王公公走去,來到一個類似於招生辦的地方。
「何先生?何先生在嗎?」王公公喊到。
「來了!」一個老成且慵懶的聲音傳過,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伸了伸懶腰,走了出來,定睛一看,「呀!是王公公啊!如此早可是有什麼事?」
「何先生,我是帶陸公子來登記的,不知陛下可有跟您談起?」
「哦,這位就是陸君澤,陸公子了吧!」何先生向陸君澤作揖。
陸君澤回禮:「何先生便是那《清歌調》的作者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陸公子不必客氣,只不過是外人傳頌,並沒有外人說的那麼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