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在海上

  同時,胡耀華妻子,前任財務部主任方蓉,因涉嫌人口販賣被鋪,經查證,方蓉多年來利用職務之便受賄,其金額高達八千萬。 

  事情一出,方蓉娘家食品企業也被舉報涉嫌使用過期食材,一經查證,其企業生產的大量食材 都不達標,過後,整個企業被查封。 

  胡家和凌家的事情一出,整個濱海市都震撼住了,這也來得太突然 了吧?而且,還兩家人都一起出事,是巧合嗎? 

  當然,這些只是普通民眾的想法。 

  一些關注前段時間 凌氏集團動蕩的人就會發現其中的蹊蹺。 

  在幾天之前,凌家和胡家公然逼婚凌穆陽。而且因為凌穆陽的拒絕聯姻導致凌氏集團出現危機,甚至是面臨破產,而那段時間都不見凌穆陽出現,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已經帶著心愛之人離開濱海市的時候,他又突然回來了。 

  昨天,凌穆陽突然出現,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了凌氏的爛攤子,就在大家都以為凌氏將會回歸正軌的時候,今天又宣布辭去總裁的職務。 

  然而,這些還沒完,凌穆陽今天早上宣布辭去總裁的職位,幾個小時之後就突然爆出凌氏面臨破產的消息。 

  隨之而來的就是濱海市現任市長鬍耀華和前任財務部主任方蓉受賄的被舉報,且不論方蓉涉嫌人口販賣是否屬實,就憑她受賄的這一宗罪,也足夠她受了。 

  這一連串的事,都來的太突然,並且太巧合了!那麼,只要將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答案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 

  這並非巧合,而是刻意為之,至於是誰,但凡有心之人,都會想到,那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角,凌穆陽。 

  一個上午的時間不到,凌穆陽這三個字響徹了整個濱海市,沉底坐實了殘暴的稱呼。 

  不管是商界還是政界的人都對凌穆陽敬畏三分。 

  要知道,胡耀華好歹也是在官場打滾近三十年,並且一步步的爬到市長的位置,馬上就要高升到中央的人。 

  一個三十年來都沒有留下任何把柄的人,做事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有一定的手段。可這樣的人,卻這麼輕而易舉的敗在了一個不足三十歲的年輕人手裡。 

  這樣的人不可怕嗎? 

  再則,方蓉受賄事件也是,她都已經提前退下來了,可凌穆陽卻還是將她救了出來,並且連帶的將她娘家的企業也連根拔起。 

  最重要的是,凌氏集團好歹也是一個國際上市公司,就算是前段時間收到了一定的影響,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這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被弄得面臨破產呢? 

  最重要的是,這個幕後的兇手還是凌穆陽,是凌家的子孫啊! 

  一夜間做到這麼多,得多大的能力和財力,多狠的心腸,多麼果斷狠戾的手段啊。 

  別人也就算了,可凌家畢竟也是他自己的家人啊。 

  一個人對自己的家人都能如此心狠手辣,那麼,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凡是想通了這些的人,都在自動在心裡將凌穆陽的名字分隊排開。 

  日後見到這個男人了,一定要繞道走! 

  即便是日後與他有牽扯,那也一定要將他當做上帝來對待,絕對不能惹他! 

  不僅如此。下午的時候,業內的人士再次收到消息,之前幾天報道過凌穆陽和胡茜訂婚消息的報社,相繼受到壓迫並且倒閉關門了。 

  更令他們震驚的是,本地的一個幫派,也在一夜之間被人端了鍋,他們名下所有的場子都被砸了,尤其是做販賣這塊的,幾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受傷,或者是死亡…… 

  眾人面面相覷,凌穆陽這三個字再次在他們心底上刻深了一度。 

  於是乎,僅僅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凌穆陽這三個字,和他的長相就印在了各界人士的腦海里,直接拉到了黑名單和白名單。 

  黑名單是,避免來往! 

  白名單是,上帝的對待! 

  惹誰都不能惹凌穆陽! 

  幾件事都鬧得很轟動,眾人在驚嘆凌穆陽的手腕時,也同時發現一件事。 

  那就是,之前與他一起傳出緋聞的另一個女主角胡茜,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 

  她是國內年輕的珠寶設計師,凌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更是市長鬍耀華和前任財政主任方蓉的女兒。 

  可偏偏在這種時候沒有她的消息,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有出現在大眾面前,也沒有媒體敢去追蹤她的行蹤。 

  於是,大家再次想到了凌穆陽。 

  而這件事,也確實是凌穆陽吩咐的。 

  早在早上事發之前,他就已經派人將胡茜帶走,送去醫院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療。 

  這是凌穆陽對她最後的一絲情誼,但說白了,也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她的精神分裂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還是接受治療的好。而且,胡家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她留在外面也只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送進去裡面,最起碼能管住她活命的機會。 

  他會每個月按時給療養院一筆費用,至於他們怎麼對她,那就不是他要擔心的了。 

  經過凌穆陽一個上午這樣鬧,張佳佳也敏銳的感覺到夏以沫或許出事了。不然,就算平時凌穆陽再怎麼殘暴,但在夏以沫面前,也不敢這樣做。 

  她撥打凌穆陽的電話,可卻一直沒人接,於是,只要自行打車到淺水灣來找他。 

  當她看到凌穆陽的時候,瞬間傻眼了。 

  眼前的凌穆陽,衣衫不整不說,頭髮還蓬亂,以往光潔的下巴此刻長出了青黑的胡茬,許是熬夜的原因,他的雙眼下黑影濃重。以往深邃的眼眸此刻腥紅陰戾,宛如隨時會撲上來的凶暴的狼。 

  昔日英俊瀟洒,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視他人的凌穆陽不見了。 

  「他這是怎麼了?」張佳佳扯了扯身邊人的衣袖不安問道。 

  「沒看到嗎,失戀了。」 

  聽到聲音,張佳佳這才反應過來身邊站著的是誰,她訕訕的鬆開手,然後故意往旁邊挪動了下。 

  秦賀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但是特殊時候,也就沒說什麼。 

  他和凌穆陽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所以,多少知道一些凌穆陽的事,在他的印象中,凌穆陽一直以來都是倨傲如王者一樣的存在。 

  這樣的失魂落魄,邋遢的凌穆陽,也是他第一次見到。 

  已經三天了,還是沒有一點夏以沫 消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任他們怎麼發動所有的力量去找,也找不到她一點的蹤跡。 

  對於一個將夏以沫視為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凌穆陽,突然間找不到她人了,有如此的表現也 屬於正常的 了。 

  張佳佳皺了皺眉,頓時覺得心裡不安,「以沫怎麼了?」 

  雖然,她很不想跟這個人有任何交集,但是,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問他了。 

  在秦賀給張佳佳講解發生過的事的時候,徐柯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伏在凌穆陽耳邊說了幾句話。凌穆陽神情不變的點了點頭,繼而繼續呆木的看向窗外。 

  他的懷裡,還放著那天夏以沫拿過的手包。 

  這兩天來,他就一直抱著這個包包,就好像是抱著夏以沫似的,唯有在接觸到夏以沫最後的碰觸過的東西,他才會覺得他的沫沫還在。 

  那天,雖然已經確定了其中一人說的是緬甸話,但卻始終沒能查出到底是誰。 

  在緬甸那邊有好幾個做這方面的生意,單是近期來中國的就要兩批人,但是因為與那邊的人接觸不深,所以並沒有掌握到他們現在確切的地址。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到掌握到確切的地理位置,和夏以沫是否在他們之中后才能行動。 

  否則,衝動的趕過去,只會令夏以沫陷入危險中。 

  這幾天,凌穆陽彷彿都活在地獄中,身心都在受著煎熬。 

  他後悔,若是當初細心一點,早點派人將他們看起來,那麼,他的沫沫就不會被人帶走了。 

  若當初,他帶著她去公司,那麼,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當時,他卻是很憤怒,怪過韓楓,恨不得將他痛打一頓。可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他沒有錯,但是那件事,那個電話,如果換做是他 ,他也會避開夏以沫。 

  而且,他是真心相信自己的兄弟。 

  尤其是這幾天,里裡外外素有的事情,幾乎都是韓楓在幫他跑,他也是幾個晚上沒睡好了。 

  這時,韓楓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比凌穆陽好不到哪裡去,若是他的粉絲看到,也絕對會大聲驚呼,這人是誰啊,怎麼不認識啊! 

  他白皙的下巴上也長出了青黑的胡茬,一向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是凌亂不已。 

  但是,此刻的他們,都無心去顧忌自己的形象。 

  他徑直走到凌穆陽身邊,沉聲說道:「我已經聯繫上宮司宇,並且將小沫沫失蹤的事告訴他了。」 

  凌穆陽閉著的雙眼不可見的動了動,「嗯。」 

  那天他聽韓楓說起宮司宇的身份后也是驚愣了下,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那邊的人。 

  他們那邊的人涉及毒pin,經常跟金三角地區的人來往,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幾乎了。 

  即便他再不願意他和夏以沫有交集,但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在韓楓提出聯繫宮司宇,求助他的時候,他還是答應 了。 

  現在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夏以沫。 

  只要能救出沫沫,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 

  看著如此沒精神的凌穆陽,韓楓心底也是難受,但他心底也很清楚,現在不是有情緒的時候,他繼續說道:「宮司宇得知這件事後,答應幫忙一起找嫂子。在剛剛他打來電話,說是會親自去金三角一趟,一有消息,就會立馬跟我們聯繫的。」 

  有了宮司宇的幫助,他們一定能以最快的時間找到夏以沫。 

  小沫沫,你等等,我們很快就會來救你了。 

  …… 

  夏以沫是在一陣陣的晃動中醒來的。 

  她微微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她的頭還有些暈乎乎的,意識不是很清晰,這時,她的手臂又被輕輕地推了一下。 

  「穆陽,別鬧了!」她以為是凌穆陽,所以不滿的拍了下他的手,嘟囔著。 

  「你醒啦。」耳邊響起的卻是輕柔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夏以沫頓時一驚,這才發現,自己身下躺著的是硬邦邦,帶著絲絲涼意的東西,而且,周圍也有怪異的味道。 

  她猛地坐了起來,卻因為周圍太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她憑著感覺看向左邊,這裡是剛剛聲音傳來的地方。 

  「這裡是哪裡?」她驚慌問道。 

  她只記得,下午的時候和韓楓去見哥,後來又遇到了胡茜,然後三人上去商場的咖啡廳,她還和胡茜爭執了一番,再然後,她就和韓楓出來了。 

  等電梯的時候,韓楓接了一個電話,避開到別的地方去接, 她因為要避開電梯里出來的人,所以往旁邊退開了一點,不想後來跟旁邊的人撞在了一起。 

  她慌忙向對方道歉,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在她轉身的時候,眼睛有些迷糊,竟然會看不清前面的人,她下意識伸手,好像扶住了什麼東西,有些軟軟的,她知道她是抓住了旁邊的人。 

  再之後,那人的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帶近了些。 

  被陌生人如此碰觸,她是很抵觸,即便是眼前迷糊,她的身體和意識也下意識的抗拒著,只是,當她伸手想要推開那人時,手上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更甚至是,連她的意識也漸漸地變得渙散起來了。那一刻,她意識到了危險,她張了張嘴,想要大聲的叫出來,大聲呼喊救命。 

  可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她連聲音都叫不出來。 

  她好像聽到身邊有人焦急的喊著她,具體說什麼,她沒能聽清楚,只是覺得下一刻,她被人抱進了懷裡,那人身上的味道很難聞,令她覺得反胃。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終於明白自己或許是被綁架了。 

  她心底第一時間想到了凌穆陽,要是自己出事了,他該怎麼辦,會不會著急的發瘋了呢? 

  與此同時,她也不斷的在心底祈禱,韓楓能及時發現她不見了,然後趕在她被人帶出商場之前救下自己。 

  這樣,凌穆陽就不用傷心,不用到處找她了,不用因為擔心她而虧待了自己了。 

  然而,事實總是那麼的殘酷。 

  她還是被人帶走了,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可不可以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夏以沫知道,她的周圍肯定是有人在的。 

  「這裡是船上,我們現在在海上。」果然的,有人回答了她的話。 

  細細的,輕柔的聲音,就跟她剛剛清醒之前聽到的是一樣的。 

  聽到這個回答,夏以沫的心一跳,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著。 

  海上?她被人帶出海了? 

  「現在是什麼時間,我們出海多久了?」她循著聲音,雙手抓住那人的手,急切問道。 

  「我們出海大約有五六個小時了吧,所以我估算現在大約是十二點左右。」那人不知如實回答。 

  夏以沫的心一沉,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原地,嘴裡無意識的呢喃著,「五六個小時了。」 

  她記得他們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才下午五點,沒想到她竟然昏迷了這麼久? 

  出海了? 

  那凌穆陽知道嗎,他知道她現在被人帶走了嗎?他是不是在濱海市找瘋了呢?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要將帶我們去哪裡啊?」難怪,剛剛她聽到了水拍打的聲音。 

  自從和凌穆陽在一起后,她的膽子也變得越來越大了,特別是在聽了他的那些經歷之後,她的內心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她知道,如果跟凌穆陽在一起,日後定然是避免不了要面對,所以,這些日子,她也不只是單純的享受凌穆陽的寵愛。同時她也在自我鍛煉,以儘快的速度讓自己內心強大起來。 

  所以,當聽說自己被人帶出海,錯愕之後,她以最快的速度壓下內心的恐慌,然後分析了現在所處的環境。 

  雖然只有身邊的這個女孩子說話,但她還是敏銳的感覺到這裡還有其他人,他們的呼吸很低,但又帶著緊張。 

  或許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認命也好,無力反抗也好,他們都很小心的呆在一個地方,誰都沒出聲。 

  夏以沫想,他們應該是遇到了人口販子了。 

  所以,她才會開口直接問身邊人,「這裡還有多少人,你知道我們會被帶到哪裡去嗎?」 

  身邊的那個人,就是剛剛跟夏以沫搭話的人。她聽到夏以沫的問話后,驚訝的看著她,雖然船艙太黑暗看不到,但想來也是被夏以沫的問話跟驚住了吧。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夏以沫也不著急,她想,她應該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的問吧。 

  夏以沫苦笑,這樣問,如此快速並且準確的分析,別說是他人,就連她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並且還能這麼冷靜的分析所在的環境。 

  難道是因為以前凌穆陽給她灌輸的東西,才讓她能在如此的環境下還能保持頭腦清晰的分析情況嗎? 

  想到凌穆陽,她驀地想到手指上的戒指,這是凌穆陽求婚時的戒指。直到後來他才告訴她,這是他特意定製的,裡面有微型定位器,只要扭動戒指上的花環就能發出求助信號。 

  可是,當她摸上手指上時,指尖下卻是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你們看到我的戒指了嗎?」她慌忙問道,摸著黑一邊往地上摸索著。 

  剛剛她已經檢查過身上了, 她的手機在包里,什麼都沒有。所以,戒指是她唯一向外界求助的東西啊。 

  「你不用找了,早在那艘船上的時候,你的戒指就被那些人帶走了,估計是扔掉了,找不回來了的。」還是剛剛那個女孩,她突然過來,抓住夏以沫的手,說道。 

  她的話,徹底澆滅了夏以沫所有的希望。 

  沒有了,戒指沒有了! 

  那她怎麼才能向凌穆陽他們求助,怎麼才能讓凌穆陽找到自己,難道,真的要任由那些人宰割嗎? 

  她無力的靠在那人的懷裡,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是第一個跟自己說話,還是因為她的鎮定。靠在她身上,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夏以沫竟覺得有那麼絲安穩。 

  她沒有什麼都沒有再問,因為她不確定這裡的人是否都跟她一樣想要逃出去。因為她不確定這裡面的人的底細,所以不能多說。 

  後來,她知道,剛剛跟她說話的人叫貝拉,也是跟她一樣,被人迷暈帶出來的。 

  貝拉說,她是今天上午跟朋友去逛商場的時候,中途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也是被人用針扎了,她發現后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與她的手法何其的相像,只是那會兒,她以為是撞到了人的原因,才會導致手臂上疼痛。 

  但沒想到竟然是在那個時候被人下手了,也是,任誰都不會想到,在人流那麼密集的地方,竟然還有人敢下手。 

  貝拉告訴她,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另外的五個女孩子,但他們有些人是自願被賣的。 

  所以,才會從剛剛開始,即便他們圍在她身邊,但也沒敢說話,也不敢回答她的話的原因。 

  貝拉還說,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們已經換過一艘船了。 

  將他們帶上船后,那些人進來了一趟,然後搜了她的手,並且將戒指搶了過去。再之後,他們就換到了這艘船上來。 

  聽到這些,夏以沫忍不住顫粟了下。該不會是那些人發現了她的戒指里的玄奧 ,所以才那麼沖忙的換船? 

  想到這些,一股不安湧上她的心頭。若真是這樣,那麼,他們會怎麼處理她呢? 

  還沒等夏以沫來得及想明白這些,船艙里突然一亮,火紅的光就這麼從旁邊的小窗照了進來。 

  耳邊傳來貝拉沉穩的呢喃聲,「好像出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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