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家過年 （1）

  對於張凡來說今年的中甲聯賽已經提前結束了，在菲利普大學生聯賽中，棗師實現了歷史性突破，早早進入了北區的八強，晉級四強的比賽要到明年的四月份舉行。目前只有假期中的一場足協杯對陣青島中能的半決賽等著他， 

  對於這些身心疲憊的職業球員來說，這是難得的休息時間，在俱樂部收拾了一下東西后，張凡跟仲雷、王兵三個老鄉一起坐客車回了棗滕區，楊猛和邵華在棗市都另有房子，他們的春節在市區過。 

  路上王兵埋怨道：「小凡，你怎麼那麼老實，邵總都說了把他的奧迪a6借給咱們回家，你怎麼不答應，好歹咱們也是職業球員了，坐客車回去多掉價，還不如我給邵總當司機那會兒場面呢，」 

  張凡笑笑道：「春節忙，人家邵哥還要用車呢。」 

  王兵道：「邵總的如夫人那裡還有輛寶馬730li呢，他一個人能開的了那麼多車。」 

  張凡很驚訝的道：「如夫人？」 

  王兵很神秘的低聲道：「恩，可不要亂說。」 

  仲雷坐在後一排，道：「嘀咕什麼呢，你就知道慫恿小凡，自己怎麼不向邵總借？」 

  王兵尷尬的道：「雷哥，你日囊我的，邵總要借車是看小凡和你的面子，就我在隊中這不輕不沉的地位，能有那面子。」 

  仲雷道苦笑一聲道：「大兵，你別把我抬的那麼高，我怕摔著，我當這個隊長是因為咱是棗市本地的，王哥抬器咱，你沒看趙棟、馬林他們都橫鼻子豎眼的不服氣。」 

  王兵眼睛一瞪道：「不服打一場看看啊，沒有小凡，就憑他們那些外來戶，別說沖超，就是保級都困難，小凡現在還拿著二隊工資呢，怎麼沒見有人說一句啊。」 

  仲雷看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了，忙道：「別嘟囔了，有什麼話回家再聊，大兵，」 

  張凡回到家，見哥哥**、姐姐張曄，還有姐夫孫勇都到了，這段時間**在深圳的外資企業工作，張凡雖然還在上大學，但是工資加獎金比**的都高。家庭條件寬鬆了，張有銀也就不需要去跑船受罪了，只在家裡照看那個小批發部。 

  聽說兒子要回家，王雲早已買齊了雞魚肉蛋，還有張凡喜歡吃的零食，自己正在廚房裡忙活。 

  **是公司業務主管，平時工作很忙，他是昨天晚上才飛回來的。見到張凡，**一把攬了過來，驚訝的用手比劃著道：「爸，你看小凡長高了不少，原來頂到我這兒，現在長了足有十厘米。」 

  張有銀經常看到張凡，倒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道：「哪有那麼快。」 

  張凡笑著從**的懷抱里掙脫，道：「我現在都一米五四了，是個職業球員兼大學生，別再把我當小弟弟。」 

  **微笑著又把他拉過來，打量著道：「你長得再高也是我小弟。在中甲成了大牌就不認得哥哥了嗎，恩！現在高了帥了，追你的女生得排隊等候吧。」 

  這時正好王雲端著糖醋排骨走了過來，聞言問道：「小凡，原來來過咱們家的那個高個女孩，你叫她春節來咱家玩了嗎？」 

  王雲說的高個女孩就是安純，安純到張凡家來過兩次，她也是唯一到過張凡家的女孩子，這麼漂亮這麼高的女孩子，給王雲留得印象很深刻，不那時候張凡的侏儒症沒有得到治療，家裡又窮，王雲沒有敢往別處想，現在聽**提女朋友的事，所以她又想起了安純，如今張凡身高增長了，也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職業球員，王雲覺得自己的兒子能配得起安純了。 

  「安純搬到青島去了。」張凡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和安純聯繫過了，但是對安純的想念卻隨著時間的增加而增加，平時他最怕別人跟他說安純的事，聽老媽一提，應付一下，連忙插開話題：「什麼菜，媽媽，哦，糖醋排骨，我的最愛。」 

  **不識趣的道：「我記得你的最愛是牛肉燉土豆啊，什麼時候變成糖醋排骨了？」 

  張凡拿了一塊糖醋排骨塞到**的嘴裡道：「媽媽的手藝進步了，你嘗嘗，就知道我為什麼改變愛好了。」 

  小兒子的甜言蜜語王雲聽得心裡樂滋滋的，把盤子一放，佯斥道：「都去給我洗手，不然不準吃飯。」 

  飯剛吃到一半，鄧建飛和郭星就風風火火得跑來了， 

  「小凡，你太不夠哥們了，來了也不給我和猩猩打電話，」鄧建飛埋怨說。 

  「我們還是聽大兵說，才知道你來了。」郭星也道，「成了球星就不把我們當哥們了。」 

  「事太多，我忘了打，祝賀你們也進了北區八強。」張凡是覺得回來就見到郭星和鄧建飛了，所以沒有給他們兩個打電話，其實潛意識裡他是怕兩個高中好友問起自己和安純的事， 

  「憑我和猩猩的能力，進八強還不是小菜一碟。」鄧建飛嘴裡擱不住話，接著道：「那玩意真得挺有效啊，我們兩人每天用他泡身體，現在壯得跟氂牛樣，在球場我們現在就是倆推土機。 

  張凡不想在家人談論這些秘密，道：」身體光強壯不行，還地練習靈活性，熟悉球性才有可能成一個好的足球隊員。「 

  郭星點了點頭，現在他對張凡很信服，自從用那個藥方泡了身體后，他不僅比以前更有力氣，而且抗擊打能力明顯增強，被人鏟上一腳兩腳的基本沒有大礙，他隱隱覺得張凡給他的東西不會是簡單的藥方。 

  鄧建飛聽張凡說讓他練習靈活性，道：」我現在這個身板混黑社會都好樣的了，還當什麼職業球員，小凡，有空你再教了我兩手散打，看我把濟南的黑道給平了。「 

  張凡笑道：」把濟南的黑道平了？那你不如去買一顆原子彈算了。黑道怎麼得罪你了，是不是又被人揍了。」 

  「這麼大的話連人都不會說，咱不揍人，人都得燒香拜佛了。」鄧建飛上了大學之後說話比原來更牛氣。 

  眾人都笑了起來，都覺得鄧建飛在說笑呢，有了他永遠都不缺少笑料。 

  王雲道：」小飛，星星，你們兩個也一塊吃點吧。「 

  郭星道：」我吃過了，阿姨。「 

  鄧建飛卻不客氣拿過筷子就去叨張凡愛吃的牛肉燉土豆，嘴裡還嘟囔著：「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啊，就是辣椒太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