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四章 出使晉陽 張松貌異遭冷待
三國之揚帆起航六一四章出使晉陽張松貌異遭冷待建安九年二月。
張松與法正聯名向劉璋建議,稱馬超兵鋒正盛,益州諸將不敵,應去引入外軍,助其平叛。
別駕趙韙連忙出列附和,其餘一干與趙韙交好的老臣,紛紛出聲附和,力挺老友。
一時間,眾人想法一致,但目的卻是大相庭徑,趙韙是真的怕益州軍打不過馬超才想引入外軍,而張松、法正卻是想引狼入室,鳩佔鵲巢。
如今時值亂世,每位才高八斗的能人,都想一展所長,在這亂世中留下濃厚的一筆,畢竟,誰都不想懷才不遇而碌碌無為,荒廢終生。
劉璋的表現實在不是明君所為,說是昏君雖有些過分,但也沒差多少,張任的遭遇,讓張松、法正二人徹底失望,故而也生出了另投他主的想法,然,如今各路諸侯麾下文武體系健全,若是就這般前去投靠,很難受到重用,最後,張松與法正才想到了拿益州作為籌碼,以作晉身之資。
但是,益州就擺在這裡,拿不走,抬不動,只能讓人來取,而緊挨著益州諸侯,就只有張魯、楊帆、劉備三人,張魯現在還與劉璋交戰,顯然不可能,那剩下的就只能在楊帆與劉備之間選擇,楊帆勢大,乃最佳人選,不過,張松與法正自視甚高,若是到了楊帆麾下,很難有出頭之日,而劉備就不同,劉備麾下兵少將寡,謀士也只有諸葛亮、孫乾、糜芳、簡雍四人,法正則更傾向於劉備。
劉璋見麾下文武皆是贊同引外軍入境,當下問道:「那依諸位之間,該向誰求援?」
張松建議道:「楊驃騎雄踞北方,麾下精兵強將無數,若是請楊家軍入益州為主公平亂,自然是十拿九穩!」
法正建議道:「南陽太守劉備,與主公同出一脈,麾下也有張飛、魏延這樣的猛將輔佐,加之那諸葛亮,更是智計百出,曾一度火燒新野,揚名天下,在下建議,請劉備入蜀助主公平亂!」
一旦問題達不到統一,劉璋便會犯了那猶豫不決的毛病,只見他抉擇半天,也沒有下定決心,隨之又朝趙韙問道:「趙別駕,你以為本侯該請誰入蜀平亂?」
趙韙笑道:「我們既能北上請楊驃騎發兵,又能請東邊的南陽太守劉備發兵,那主公你何不來個雙管齊下,朝他們二位各派出使者,若是楊家軍率先出兵,那我們就拒絕劉備,若是劉備率先發兵,那我們拒絕楊帆!如此一來,主公你也不用再為這個問題煩惱。」
劉璋聞言笑道:「趙別駕所言有理,既然請楊帆、劉備出兵是子喬與孝直提出來的,那便由你二人代表我益州,分別出使晉陽與襄陽,告訴楊帆與劉備,他們誰願出兵入蜀助我平亂,此番大軍出征張魯的一切用度,藉由我益州承擔,待事成之後,本侯還會奉上三千金,良馬五百匹作為報酬。」
「我等遵命!」
張松與法正相視一笑,顯然他們都猜到了趙韙會這樣說,而劉璋也會這麼做。
建安九年三月,張松來到了涼州下辨城,下辨城守將張濟得知了張松的來意后,不敢怠慢,連忙上報趙雲,並同時派出一隊騎軍沿路護送張松前往晉陽。
一進入司隸地界,張松便被那寬闊快捷的官道所折服,不時感嘆此乃征戰利器。
建安九年四月,張松終於趕到了晉陽,然,剛來到驃騎將軍府門口,因走得急些,加之這群騎士剛剛結束了涼州戰爭,身上自然帶有殺伐之氣,竟讓門口的一輛拉車的馬兒受到了驚嚇,車上頓時傳來驚叫之聲。
這輛馬車,華貴異常,車簾旁,赫然掛著一塊長牌,上書『驃騎府-楊』的字樣。
護送張松的騎士一見是驃騎將軍府的馬車后,連忙翻身下馬,躬身拜道:「我等乃是西大營張濟將軍麾下騎軍,奉命護送益州使者前來晉陽,面見主公,今日驚擾馬兒,還請恕罪。」
這時,從馬車中走出一位貴婦人,趾高氣昂地說道:「害得我的妝都花了,下去各領十個大板!」
騎士都伯心中不忿,但礙於尊卑有別,還是點頭應道:「我等見過楊老夫人,等把益州使者送入府中,我等自會前去領受責罰!」
原來這婦人竟是楊彪的夫人-袁氏,都伯也只能有苦自己吃,打碎牙往肚裡咽。
而一旁的張松卻是嘿嘿笑道:「素問楊驃騎治軍嚴謹!今日一見,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吶!」
「哎呀,你是何人?竟敢衝撞我?」袁氏翹起蘭花指,杏目一瞪,嬌喝道。
張松連忙朝婦人抱拳回道:「在下張松,乃是益州的別駕從事,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出使晉陽,與楊驃騎有要事相商!」
「哼!」袁氏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道:「區區一別駕從事,也敢擅管我的事,況且,還是來自益州!」
張松笑道:「有道是賞罰分明,事出有因,軍中將士犯錯,自然有軍中將領責罰,況且,這馬兒受到驚嚇,乃是車夫之責,他們並未碰到馬車,為何要責罰?」
張松懷才傲物,因長相問題而不得劉璋重用,身邊的朋友也少之又少,便養成了極為孤傲的性子,此時見到袁氏居然要責罰那些一路護送他過來的騎士,張松自然是想出些力,讓他們免除責罰,他料想,自己乃是益州使者,而袁氏也沒有被怎麼樣,此時自己出言相勸,袁氏定會賣他面子。
然,張松的話實則好心,但在袁氏聽來,卻是認為她有些蠻不講理的意思。
袁氏驕縱慣了,只要不出大事,楊帆自然也不會為難,畢竟,袁氏乃是楊彪之妻。此時聽到那長相醜陋寒酸的張松居然『咄咄逼人』,袁氏就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喝道:「你怎麼說話呢?他們都是我家帆兒手下的兵,今日衝撞了我,我稍加懲戒,有何不可?倒是你,長得醜陋不堪,衣著寒酸,怎麼能當得上益州的別駕從事?莫不是假冒的?你們可有查清他的身份,可別讓姦細混了進來,這可是驃騎將軍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你!」
張松為之氣急,他的容貌奇異,身材矮小,最恨別人拿這說事,如今聽到袁氏的話后,當下氣得懟道:「在下有我家主公的親筆書信一封,怎會假冒?別以為你是楊驃騎之母,就可如此貶低在下!」
袁氏眼神露出輕蔑之色,掩嘴笑道:「呵呵,看吧,被我猜對了,這人肯定是假冒的,即便是真的,那劉璋也太沒有眼力見了,怎麼任用這樣的一個人,看來,我得跟我家帆兒說說,讓劉璋撤換了你的官職。」
張松為之大怒,他是長得丑,是長得矮,但這些都是爹媽給的,他又有什麼辦法,如今卻被袁氏拿來說事,竟然還口出狂言,說什麼讓劉璋撤換了他。
見張松在那生著氣,面色猙獰可怕,袁氏心中生寒,當下驚叫出聲,道:「你們快來保護我,你們看,這人是不是得失心瘋了!要是他發病了怎麼辦?這樣的人,你們也敢帶來?」
四周的將士滿臉無奈,都伯嘆息一聲,來張松身旁苦笑道:「貴使,還請移步驛站,待我等稟報主公后,自會有人前來領你去面見我家主公。」
張松卻是哈哈大笑道:「罷了,罷了,本以為楊驃騎治下都是吏治清明,沒想到今日一見,還真是出乎在下的預料啊!楊驃騎這尊大神,我益州可高攀不起!在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