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三章 出使豫州 張子布敬獻玉璽
三國之揚帆起航四七三章出使豫州張子布敬獻玉璽豫州,位於大漢版圖的正中央,相距洛陽不遠,歷來都是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真可謂時代造就了人傑地靈的豫州,豫州延續了璀璨輝煌的時代。
自古,多少文人豪傑,在豫州留下了濃厚的一筆,豫州亦是因為他們而揚名天下,出自豫州而青史留名的文豪騷客,綠林草莽,更是多不勝數。
獨特的地理環境,優渥的生存條件,讓豫州的人口也成為了大漢之翹楚,不論是施展新政的并州,還是久無災禍的荊州,單以人口密集而言,都難以趕上豫州。
也正是因為人多,豫州的人才也多,楊帆麾下的文臣,多半出自豫州。
遙想青史當中,豫州人傑在各個時代,都擁有了相當的成就,若是沒有人傑輩出的豫州,或許也就會沒有熱血沸騰,群星璀璨的三國時代。在這裡,有人或許會說,即便是沒有曹操,那也會有李操,牛操,張操。
俗話說:時事造英雄,英雄亦適時。二者相輔相成,對立統一。
就像當初,某人曾說過一句話,『一個時代,怎麼能沒有一兩個英雄和梟雄呢?』。
而袁術,漢末豪門,世家出身,坐擁偌大一個豫州,卻在數年內,毫無功績,這也變相的說明,再好的底蘊,也還需要優秀、明智的掌舵之人。
這日,豫州,潁川郡,陽翟城。
隨著張昭的到來,袁術迎來了他人生當中,最為重大的轉折。
是一飛衝天,遨遊九霄;還是墜入深淵,落下塵埃。
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袁術高坐堂中,左右分別是紀靈、橋蕤;閻象、楊弘。
還算拿得出手的兩文兩武,單從人才儲備方面來說,袁術也只是比之劉備,要好上一線,雖沒有無雙猛將助陣,也沒有頂級謀士輔佐,但袁術還是擁有著自身的優勢,那便是人多,這一優點,極大的彌補了袁術在施展政令時的短板。
相比諸侯討董時,袁術的囂張跋扈,年輕幼稚;如今時隔數年,雖還是目中無人,但也具備了一絲人主之氣,顯然是久居高位,孕育而生。
瞥了眼張昭,袁術便老神在在的問道:「你就是孫策的使者?來此有何貴幹吶?」
張昭氣質儒雅,眸含睿智,剛一出口,就吊足了袁術等人的胃口,只見他這般笑道:「在下張昭,表字子布,承蒙我主器重,如今暫添為揚州治中,今日前來,實為代替我主,向袁豫州表謝當年三津渡的提醒之恩。」
果不其然,袁術一聽就來了興趣,當下嘆息了數聲,道:「文台素來與我交好,奈何他性格剛直,不聽我言,這才落到如此下場,伯符賢侄有心了。」
見袁術有意無意的朝自己看來,楊弘頓時心領神會,連忙開口問道:「張治中今日前來,不會只是替孫策表達我主當年的提醒之恩吧?」
紀靈面露不喜,沉聲一喝,道:「嘿,張治中不會只是嘴上說說吧?聽聞孫策新得了揚州數郡,難不成,只是這般口頭表謝一番?」
張昭擺手道:「要表達謝意,當然不會空手而來!而且,我主的謝禮,即便是放眼整個天下,也絕對是最為貴重的禮!」
橋蕤嗤笑道:「大言不慚,你張昭只帶了兩個隨處,又身無旁物,禮從何來啊?」
閻象目光閃爍,隱隱間,他便能猜到張昭口中所說的禮物,然,他又不敢確定,畢竟,那件東西太過貴重,若是當禮送人,絕對能稱得上天下最為貴重,也配得起張昭剛才的那番話。
若真的是那件東西的話,那閻象就得重新評價孫策此人了,就在閻象胡思亂想之際,眾人的表現,張昭亦是盡收眼底,其他人,包括袁術在內,皆是神情輕視,顯然是不把張昭的話給放在心裡,唯有閻象面露異色,一副想說而又不好說的樣子,從閻象那略微沉重的表情來看,張昭已然猜出此人定是想到了他所想要說出的東西。
由此看來,袁術麾下,只有這位喚作閻象的中年文士才智出眾,然,從他剛才的舉止來看,此人定是在袁術麾下不受重用,或者說,不受袁術待見。
見張昭沉默不語,只顧左看右觀,袁術只好出聲問道:「既然伯符賢侄讓張治中你帶了禮物前來,那本刺史作為長輩,焉有相拒之理,張治中,你把禮物拿出來吧!」
見袁術已經急不可耐,張昭自然要徐徐引導,若是他突然拿出傳國玉璽的話,或許還會當作別有用心,思慮一番后,張昭呵呵笑道:「在下略通天文地理,半月前,曾見紫微星在中原閃過,照耀中原大地,可見,必是有一位身具帝王之才的人物正準備厚積薄發,傲視天下,在下不敢怠慢,連忙把此事上報我主,我主聽聞后,亦是大驚失色,緊急召集麾下文武商議此事。」
說到此處,張昭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袁術,見他眼中精光閃爍,顯然是對此事極為上心,其餘人卻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唯有閻象面色大變,正欲開口,卻看到袁術興緻勃勃,他只好壓抑著心中的急切,靜待張昭下文。
袁術心中閃過一喜,不過,面上卻是不為所動之色,問道:「哦?那張治中今日前來中原,想必是找到了那個天命之人吧?」
張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隨之隱藏下去,只見他朝袁術拜道:「起初,我等也是不明所以,待經過一番討論后,才發現,那天命之人正是袁豫州啊!」
「什麼?」
紀靈等人聞言大驚,紛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袁術后,又轉頭緊緊地盯著張昭,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閻象一聽,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出列喝道:「張子布,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袁術眉頭微皺,他本是自視甚高之人,如今有人誇讚他是天命之人,心中正在歡喜之時,卻突然聽到麾下謀士的反對之聲,抬眼看去,只見是自己平時非常厭惡的閻象,其內心更是煩躁。
若不是看這閻象才智不俗,袁術也不會把他叫來相陪,如今自己的手下居然如此不給面子,這讓袁術如何不氣,如何不惱,然,身有旁人,袁術也不好出言喝罵,只顧坐在那,生著悶氣。
袁術不罵,並不代表他就滿意閻象剛才所言,紀靈從小跟在袁術身邊,自是熟悉他的秉性,見袁術面色鐵青,眼神陰沉,紀靈便知是閻象惡了袁術,只見他直接朝閻象喝道:「大膽,別人稱讚主公,你為何要出言反對,難道你閻象覺得主公不是天命之人嗎?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還不快快向主公道歉!」
袁術麾下文武,各成派系,平日里,也都是相互掣肘,如今見閻象有難,他們自然是要旁觀看戲,盡顯小人之心,豈會出手相助,弘揚友愛之舉。
閻象雖才智不俗,但卻是性格耿直,想說的話,既不分場合,也不善加修飾,即便是忠心可鑒,也難讓袁術領情三分。畢竟,李世民與魏徵這樣的組合,幾百年才會出現一對。
張昭心中冷笑連連,是在嘲笑袁術的沾沾自喜,還是在憐憫閻象的忠言逆耳,也不為人知。
閻象的話剛一出口,便知要遭,當看到袁術面色鐵黑時,閻象更是在心中唉聲嘆氣,暗罵自己為何會這般說話,此時又聽到紀靈的喝罵后,閻象連忙朝袁術解釋道:「主公,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相信我,我.……」
「夠了!」可閻象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袁術惱怒的打斷,隨之輕飄飄的說道:「閻象,如果你不想聽,那你大可自行離去!」
此話一出,閻象更是認定自己的主公會被張昭給帶入陷阱之中,本想出聲提醒,卻與袁術的那雙眼眸相對,無奈之下,閻象只好低頭不語。
見閻象不說話了,袁術隨即朝張昭笑道:「本刺史御下不嚴,讓張治中見笑了!」
張昭毫不在意的笑道:「或許是我哪裡得罪了閻大人,還請閻大人勿怪啊!」
看著張昭投來的善意,閻象卻是絲毫不領情,只見他把頭偏朝一側,默不作聲。
短短數句,張昭便知曉了閻象的性格,當下也沒往心裡去,繼續朝袁術說道:「中原大地,只有袁刺史、曹孟德、劉玄德三人,袁刺史出身名門望族,儀態高貴,貴氣逼人,豈不是剛剛符合了紫薇的氣質特徵?而那曹操,不過是個閹宦之後,豈能與袁刺史相比?劉備雖是皇親國戚,但也家道中落,年輕時,靠編製草鞋販賣為生,這樣一個織席販履之徒,比之袁刺史你,更是不值一提。」
「由此可見,這天命之人,正是袁刺史你啊!我主知道后,連忙讓我帶著那枚傳國玉璽連夜趕來豫州,只為獻於袁刺史!」只見張昭說著說著,就從衣袖中取出一支雕刻精緻的木盒,舉過頭頂,朝袁術躬身拜道。
「什麼?傳國玉璽?」
「孫策竟然給主公獻傳國玉璽?」
「大善,大喜啊!」 ……
張昭的話音剛落,堂內眾人先是一驚,隨後高興得喜笑顏開。
見張昭如此行徑,閻象內心已然是翻江倒海,他雖不知道孫策為何會放棄這枚傳國玉璽,但也知道,如果袁術收下傳國玉璽的話,那他們的未來,將會是一片黑暗。
思至此處,閻象再也顧不得袁術會不會惱怒,連忙出列,朝袁術急聲勸道:「主公,不可啊!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