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浩周得救 馬濤統一雁門郡
馬闖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理由,隨即憤怒的說道:「浩孔異有大才,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把人才給逼走。」
馬濤不屑的笑道:「那浩周算什麼人才?這種人物,我馬家多的是!」
馬闖不想與馬濤在這個事情上扯皮,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浩周出來?」
馬濤回道:「楊帆什麼時候撤軍,我什麼時候放了他。」
馬闖面色陰沉,只見他緊緊盯著馬濤,一句一字的說道:「就你這份心胸,也妄想爭霸天下?馬家遲早因你而覆滅。」
馬濤一愣,隨即面紅耳赤的喝道:「馬闖,你別忘了,你也是馬家人。」
馬闖憤怒的回道:「今天之內你必須把浩周給放出來。」
馬濤也是怒氣沖沖,自己這個弟弟總是與他作對,當下冷哼道:「我要是不放呢?」
馬闖喝道:「不放你就等著後悔吧,我羞於與你為伍!」說完后馬闖拂袖而去。
待馬闖走後,馬濤朝馬禪說道:「父親,你都看到了吧?馬闖他太過目中無人了,這樣的人若去統領我馬家大軍的話,定會為我們帶來災難。」
馬禪卻是若有所思,其沉默了半晌,說道:「濤兒,把那浩周放了吧!」
馬濤不解的問道:「為何?」
馬禪淡淡的說道:「浩周不過是一位小人物,楊帆又豈會為了他而放棄進攻雁門?若我們馬家抓了浩周的事情傳揚出去的話,會有損馬家威望的,得不償失啊!」
馬濤連忙應道:「那我待會就讓人把浩周放了。」
浩周被抓又放,短短半日就嘗盡了人間冷暖,對於馬闖,他很是感激,自出獄后,他稱病在家修養,從此不再沾惹馬家諸事。
翌日,王海帶著旺陶縣家族子弟,家丁僕人,士卒青壯共萬餘人,財物糧草裝了數百輛車,浩浩蕩蕩的朝著陰館城而去。於傍晚時分趕到陰館,馬家父子站在城牆之上,看著人數眾多的王家人,面色有些沉重。
馬濤沉聲道:「父親,這王家人有點多啊,都快趕上我馬家了!」
馬禪聞言點了點頭,道:「他王家嫡系不過千餘人,其餘的都是些招募的士卒、青壯、佃農,不足為懼,濤兒,你這就派人去邀請王海晚上赴宴。」
馬濤隨即領命而去。
馬禪看著城下的王家人,喃喃的說道:「今晚過後,雁門再無王家。」
夜幕降臨,王海受邀來到馬府赴宴。
見赴宴之人多是陰館本地豪紳,其他縣的人一個都沒有,王海心中難免有些奇怪,便問道:「馬太守,其他縣的縣令都還沒有來嗎?」
馬濤笑著回道:「都還沒來呢,估計要明日,那些離得近的才會趕到吧!」
王海嗤笑道:「那些小家族估計連門板都要拆來,殊不知楊家軍隨時都會入境,早一日到城中,便早一日安心,這個賬都不會算。」
馬濤心中不屑一顧,暗道要不是自己出言提示,那些小家族的人保不齊比王海來得還快,如今這個局就是專門為王海設的,豈能有外人在場,馬濤隨即恭維道:「那是,王縣令洞察入微,那些小人物又豈能與你相比?不知王縣令此番來共帶了多少人馬?」
王家勢大,必然要在這雁門聯軍中佔據話語權,王海謙虛的回道:「不多,不多,算上僕人、家丁、佃農也才一萬一千多人。」
馬濤驚訝道:「呀,王縣令帶來的人比我馬家的都還要多上一些啊,看來這聯軍盟主的位置,還得王縣令來坐。」
對於馬濤的恭維,王海也只是聽聽罷了,他可不會跟馬家搶這個聯軍盟主的位置,隨即謙虛的回道:「馬太守,我王海可是一向以你馬首是瞻,這聯軍盟主還得你做,不過那副盟主嘛,我王海倒是有些想法。」
馬濤暗道一聲蠢貨,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竟然還在想著當聯軍的副盟主,真會做那春秋大夢,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馬濤還需與王海虛與委蛇一番,只見他笑道:「那是自然,王縣令此番帶來了一萬多人,這聯軍副盟主的位置非王縣令不可。」
王海頓時喜笑顏開,回道:「那就多謝馬太守了。」
馬濤舉起酒杯,朝眾人高聲道:「來來來,諸位與本太守一道敬王縣令一杯酒。」
「祝賀王縣令!」「恭喜王縣令!」「王縣令,請!」那些豪紳們聞言后紛紛舉起酒杯向王海敬酒。
「哈哈.……」王海得到馬濤許諾后,心情大好,對於眾人的敬酒自然是來者不拒,不多時,王海便微微有些醉了。
這時,一名馬家下人從門外快步來到馬濤身旁,在其耳邊輕聲言語了一番后,馬濤臉上隨即露出興奮的笑容,只見他朝王海問道:「王縣令,此番你王家可是傾巢而出啊!」
王海聞言一愣,隨即回道:「那是,楊家軍平定雲中、定襄兩郡時,勢如破竹,戰力豈是一般,值此生死存亡之時,我王家自然會全力以赴。」
馬濤問道:「那鐵甲步卒還真不錯,足足有三千人,看來王縣令在軍伍上沒少下功夫!」
提到自家的鐵甲步卒,王海頓時露出自傲之色,只見他回道:「不是我妄言,我家的鐵甲步卒遇上楊帆的陷陣營也有一戰之力。」幾杯杜康入肚,王海便開始了胡吹豪言,那番做派當真不把大名鼎鼎的陷陣營放在眼中,若高順在此,定會給他幾個大耳巴子,就憑他家那數千蝦兵蟹將,也敢妄言能獨斗陷陣營,還真是不知所謂。
馬濤笑道:「那是,這些鐵甲步卒,本太守也是喜歡得緊,值此特殊時期,王縣令不如把鐵甲步卒貢獻出來,加入到郡兵中,你看如何?」
王海一愣,面色不善的說道:「嘿嘿,馬太守莫不是喝醉了?」
馬濤搖頭笑道:「本太守只不過喝了一杯,又怎會醉?」
王海沉聲道:「那馬太守剛才那話到底是何意思?」
馬濤笑道:「王縣令莫不是喝醉了?本太守的話都不懂?」
『啪!』
王海猛地拍了下身前的案幾,隨即起身朝馬濤低聲喝道:「馬濤,你馬家是我雁門的第一世家不假,但我汪陶王家也不是泥捏的。」
馬濤頓時哈哈大笑,道:「王海,你王家還有人嗎?」
王海臉色一變,隨即朝門外高聲道:「來人啊,來人啊!」
不管王海如何呼喊,就是沒人回應他,直到這時,王海才略微有些怕了,只見他朝馬濤色厲內荏的喝道:「馬濤,我此番可是帶來了上萬人,你就不怕我與你馬家魚死網破?」
馬濤嘿嘿笑道:「王海啊,王海,你王家人如今只剩你一個了,還真謝謝你帶來了那麼的錢糧人馬,要不,我這就送你下去與你的家人團聚?」
王海一驚,隨即憤怒得吼道:「馬濤,你這人面獸心的小人,你當真殺了我全家?」
馬濤拍了拍手,門外隨即走進數十名身著甲胄的衛士,只見這些衛士抬著幾個袋子來到大廳中央,隨即打開袋子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頓時映入所有人的眼帘,那一顆顆臉上布滿驚恐、絕望神色的人頭,還在冒著鮮血,頃刻間便染紅了地面。
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容,王海頓時陷入無盡憤怒之中,只見他猛地朝馬濤衝去,嘴中怒吼道:「馬濤,我和你拼了!」
『噗嗤!』
養尊處優的王海又豈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衛士對手,只一刀,王海就被砍死在地。
馬濤慢步走到王海的屍首旁,輕笑道:「王海啊,你還真是蠢到家了!」
馬家一系列的動作讓場中那些豪紳感到恐懼無比,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王海,皆是站在那裡抖抖索索。
馬濤掃了一眼場中眾人,笑道:「諸位放心,我馬濤不是嗜血之人,不過,軍中人手不夠、糧草不濟,不知諸位可否伸出援手?」
「我李家願意出人五百、糧草三百石,以供太守大人調度。」
「我張家也是……」
豪紳們聽到馬濤的話后,紛紛慷慨解囊,有錢糧的出錢糧,有人的出人。
隨後數日,馬濤又故技重施,相繼殘害了各縣縣令,得到人馬六萬,糧草錢財無數,至此,雁門郡唯馬家一家獨大,再無其他勢力能與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