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收復五原 李文優毒殺少帝
楊家軍此番損失慘重,只奮威一營的傷亡就超過一萬八千人,可想而知這場戰鬥是多麼的慘烈,但楊家軍的收穫亦是非常之大,其餘諸縣皆是望風而降,至此,楊家軍終於收復了五原郡。
收復了五原后,楊家軍爆發出了許多問題,就是後續兵源不穩定,尤其是中低層管理人員稀缺。這一病端讓楊帆的節奏不得不放慢了下來。
這日楊帆在五原郡郡首府中召集了麾下眾謀臣猛將一同商議此事。
楊帆說道:「我軍治下目前有十五個縣,卻只有五個縣令,這五原郡內的十個縣該如何治理?諸位拿出個方程來。」
荀彧說道:「如今之際,只能去招攬一些德才兼備之人。」
楊帆點頭道:「即日起,發布告示,設立招賢館,只要肯來,我唯才是舉。」
楊帆在五原為人才發愁之時,遠在洛陽的董卓卻是做了件人神共憤的事情。
自董卓招降了呂布,把并州軍納入麾下之後,其在三輔之地可謂是一手遮天,權利的膨脹會令人迷失方向,董卓就是這麼一個可憐之人。
百官們的忍氣吞聲致使董卓變得更加目中無人,肆無忌憚起來,這日董卓剛從後宮回到府上,臉上還存有意猶未盡之色。
李儒說道:「岳父,天下美女何其多也,岳父何必留戀於後宮?這幾日洛陽內的流言蜚語對岳父的聲望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董卓卻毫不在意,只見他嘿嘿笑道:「其中美妙,文優又怎會知曉?那可是天子的妃子啊,百姓們只敢說說而已,管他們做什麼?」
李儒勸道:「岳父大人,人心可畏啊,我們不能成為眾矢之的。」
董卓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來說說劉辯的事情,那小子一直待在洛陽也不是個事,文優你想想法子把那小子弄走。」
見董卓不放在心上,李儒也不好再勸,只好說道:「劉辯可封他個閑散王爺。」
董卓隨即挫著手笑道:「對啊,咱家就封那小子一個渤海王,讓袁紹頭疼去。」
李儒聞言臉色一變,隨即勸道:「不可,劉辯萬萬不可落入別人手中。」
董卓頓時不解的問道:「為何,文優你是不知道,咱家一天見到那娘母兩的苦瓜臉,別提多心煩了。」
李儒連忙解釋道:「天子如今掌控在岳父手中,可挾天子以令諸侯,執天下牛耳,若劉辯落在有心人手中的話,豈不是要天有二日,地有二皇,到那時,誰為正宗?」
董卓覺得李儒說的有理,當下點頭道:「文優所言不錯,那我們當下該如何?」
李儒卻是陰笑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賜予毒酒一杯即可。」
董卓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文優的注意甚合我心,甚合我心啊。」
一旁的李肅卻是輕聲問道:「若這般,我們豈不是要以天下人為敵,幽州劉焉、北平公孫瓚、并州的楊帆、冀州的韓馥、南陽袁術、渤海袁紹、荊州劉表、長沙孫堅等等,我們這麼做豈不是給了他們借口?」
李儒笑道:「就算我們不這麼做,眾諸侯也會起兵反我們。」
董卓皺眉問道:「為何?」
李儒見董卓欲行王莽之舉,當下解釋道:「漢朝贏弱,天子年幼,誰不想做這輔國之臣,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以。」
李儒的話算是說到董卓心坎里去了,只見董卓問道:「那咱家是不是也可以?」
李儒搖頭道:「此時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最起碼也要等劉氏的聲望降到最低。」
一想到要坐那九五之位,董卓頓時就心癢難耐,連忙開口向李儒問道:「如何做?還請文優教我。」
李儒笑道:「無他,就是讓天下人心中都沒有漢室就行。」
董卓一頭霧水,焦急的問道:「文優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便是。」
李儒回道:「毒殺劉辯與何太后,試試天下人的反應,誰起兵謀反,滅誰。」
李肅說道:「若天下人都起兵謀反的話,我們該當如何?」
李儒笑道:「不會,至多不會超過二十人。」
董卓皺眉道:「一人帶個二三萬人馬也不是小數啊。」
李儒回道:「人心隔肚皮,即使眾諸侯都起兵了,也不會是鐵板一塊,到時我們稍微抵擋一下,再退回長安,依靠著潼關之險,隴山之祐,可當無慮。」
董卓隨即不舍的說道:「讓出洛陽?這可是天下中心啊。」
李儒解釋道:「岳父,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眾諸侯豈會一心?他們不過是要大義罷了,攻到洛陽已是極限,就算有人真的忠心漢室,那也不過是極少數人,等這些諸侯離去后,必會相互攻伐,到那時岳父再以天子大義逐個收復,這天下還不是岳父您的嗎?」
董卓非常不理解,隨即問道:「既然都是要讓眾諸侯起兵來反,咱家何不現在就做了皇帝?」
李儒搖頭道:「不行,我西涼將士雖然驍勇,但不善治理地方,我軍還需拉攏人心,到那時,這些朝臣只能依靠我們,人才的問題將迎刃而解。」
董卓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沉聲道:「好,就依文優之言,咱家也來做做這幕後之人。」
夜半時分,李儒奉董卓之命,帶著一壺毒酒進了皇宮,來到何太后的寢宮。
何太后小聲的問道:「洛陽令深夜造訪哀家的寢宮,所謂何事?」
李儒一揮手,身後一名西涼士卒隨即抬著一壺毒酒上前擺在何太後面前,只見李儒笑道:「此酒有延年益壽之效,董太師不敢獨飲,特命我帶來給太后品嘗品嘗。」
何太后聞言后,臉色一變,隨即把身旁的劉辯拉到身後,乞求道:「哀家這就帶著辮兒離開洛陽,隱居鄉野,董太師能否放過我們母子?」在後宮之中爭權奪利了一輩子的何太后又豈會不知那壺中是何物?李儒說得倒是好聽,延年益壽,若是他們母子喝下去后,怕是催命的毒酒。
見到何太后的模樣,李儒隨即笑道:「何太后可別為難我們,還是趕緊喝了吧,本官也好回去復命。」
何太后苦苦哀求,道:「洛陽令,您大發慈悲,就放過我們母子吧!」
李儒搖頭道:「這可不行。」
何太后隨即跪在李儒面前,哭訴道:「洛陽令,我給您磕頭了,還請放過我們母子。」
李儒見狀后,隨即大笑不止,眼中竟是戲虐之色,只見他走到何太後面前,一把抓起何太后的頭髮拉到自己面前,笑道:「堂堂皇帝之母,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我還真是想不到啊,不過你今天就算是說破大天,也沒人能救得了你。」
看著眼神瘋狂的李儒,何太后頓時面色蒼白,但她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只見她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死可以,但你們能不能放過辮兒?」
李儒隨手把何太后甩在一邊,嘲笑道:「你的命值幾個錢?你可以不用死,但劉辯必須死。」
劉辯早已被嚇得面無人色,站在那裡抖抖索索,此時聽見李儒要他的命時,更是嚇得大哭,跑到何太後身旁,緊緊拉著她的衣服。
何太后亦是抱著劉辯痛哭,一旁的宮女均是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生怕觸犯了李儒的眉頭,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李儒不趕走她們,也是打著讓她們陪葬的念頭。
劉辯好歹也做過一國之君,死後怎麼也得有人陪葬。
李儒笑道:「自己喝,還可以走的體面一些,要是我們強灌的話,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何太后凄慘一笑,拿著酒壺,朝劉辯說道:「辮兒乖,你先喝。」
劉辯痛哭流涕,緊閉著嘴巴,不停的搖頭。
何太后亦是淚流滿面,隨即扳開劉辯的嘴巴,就往他的嘴裡倒了一些毒酒。此酒還真是見血封喉之毒物,只數息,劉辯便七竅流血而亡,何太后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只見她扭頭朝李儒看去,詛咒道:「李儒,你們定會不得好死,哀家在下面看著你們。」
何太后說完后,隨即仰頭喝完了壺中毒酒。
「嘭!」
壺碎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