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為妹賣身 張機真性情中人
「不知何事?還請仲景兄道來,只要帆能辦到,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代神醫竟然能如此輕鬆的讓其留下,楊帆頓時喜出望外,笑道。
「主公,不如先聽仲景兄說完,再高興不遲!」
戲忠見張機面色古怪,暗道其待會所言之事定是與張蕊相關,冷靜的他連忙向楊帆笑道。
「哈哈,我實在太高興了,志才怎能給帆潑冷水?不好,這樣不好!」
楊帆此時已經是激動莫名,興奮異常的狀態,怎會聽齣戲忠的弦外之音?當下朝其擺了擺手后,毫不在意的笑道。
「那機可就說了,博文乃是我朝大將,想必也是守信之人。」
戲忠的話頓時引起了張機的注意,只見其頗有深意的看了戲忠一眼后朝楊帆說道。
「仲景兄但說無妨,帆堂堂七尺男兒,豈是那言而無信之人?」
楊帆當下豪邁的說道。
『唉!』
見楊帆如此模樣,戲忠頓時搖頭苦笑,暗道自家主公要被坑了,雖然這是好事情。
「不知博文覺得舍妹張蕊如何?」
張機面帶微笑,神情自若的說道。
「額?不知仲景兄說得是哪方面?」
楊帆聞言一愣,隨即一滴冷汗從其額頭滑落,喃喃的問道。
「各個方面!」
張機目不轉睛的盯著楊帆,他此時也想知道自己的小妹在楊帆眼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楊帆眉毛一挑,隨即扭頭看向戲忠,只見戲忠撇過頭去不與他對視,彷彿沒事人一般,隨後又見張機正在那等待他的回答,無奈之下只好尷尬的笑道:「蕊兒妹子天真浪漫、美麗脫俗、舉止之間足見大家風範,想必兒時受過良好的教育,兼之醫術驚人,真可謂是才貌雙絕的玲瓏女子。」
「哦,舍妹能得博文如此評價,此生幸也!」
張機聞言後面露笑容,朝楊帆笑道。
「哪裡哪裡,這是蕊兒妹子人好,喚作志才也是這般評價,你說是吧,志才,志才,喊你呢!」
這時楊帆已經隱隱猜出張機的條件,嚇得他連忙把戰火引到戲忠頭上,可他喚了數聲,也沒見戲忠答應,就彷彿那地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他一般,只顧低著頭,這可把楊帆給惹惱了,暗道好吧,你小子已經猜出這是怎麼回事了,竟敢不提醒我,真真是豈有此理。
「啊?主公,你喚我何事?」
見楊帆發火了,戲忠連忙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楊帆問道。
「我說蕊兒妹子天生麗質,乃是才貌雙絕的女子,志才你是否也是這般認為的?」
見戲忠一臉裝傻充愣,楊帆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這事啊?蕊兒妹子是不錯,但在忠看來也就與平常女子一樣啊?怎麼到了主公口中卻是如西施一般?莫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戲忠夾在中間,兩邊不討好,只見張機目光深沉,有些不懷好意,無奈之下只好兩難選其輕,暗道這也算是雙喜臨門,那自己就替主公拿一回注意,美人相伴,人才相隨,這可是別人盼都盼不來的好事,料想主公也不會怪罪自己,當下訕訕的說道。
「你……」
楊帆猛地雙目圓瞪,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戲忠,他實在沒想到這臨了,戲忠居然會和張機穿一條褲子。
「志才所言有理,舍妹性子頑劣,在博文口中卻是天真浪漫;醫術粗淺,在博文看來卻是驚為天人,如此這般,還真是如志才所言一樣,情人眼裡出西施。」
張機本來就打算讓楊帆娶自家小妹,這時當然要抓住其小尾巴不放,使其就範。
「這.……這個.……」
楊帆此時已是無話可說,如今落到這兩難之地,還不是他自找的。
「機之所請就是希望博文能迎娶舍妹,也好了了機的一樁心事,如此我兩家結為兒女親家,博文所託之事,機定當竭盡所能,為博文培養人才。」
見時機成熟,張機頓時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帆本不是薄情之人,但早與無極甄家之女情定終身,此時若娶令妹,豈不是讓帆食言而肥?」
楊帆無奈,只好苦苦解釋道。
「主公此話是何道理,自古男兒三妻四妾實在正常不過,況且主公乃世之豪傑,身旁環繞四五位佳麗,也是一方美談。」
楊帆的話戲忠卻是不認同,暗道楊帆作為一代雄主,麾下數萬人馬,以後還會更多,這麼多人都看著你呢,你要是只娶一位妻子,若這妻子日後不出,或者生了女孩,那這份家業怎麼辦?事業不能延續,誰還替你賣命?若你出了意外,大傢伙是不是就得散夥?想至此處,戲忠連忙出言勸道。
「志才,你.……」
戲忠的想法,以前就聽他說過,不是楊帆不願意娶,只是那根深蒂固的觀念要想捨棄,豈非易事?當下只能無言以對。
「機在南陽識得兩人,一人喚作黃忠,表字漢升,有萬夫不當之勇;一人喚作文聘,表字仲業,亦是有大將之才,這二人乃是師徒,前段時間那黃忠求到我的府上,要我出手相救他的孩兒,可其子天生體弱,早已病入膏肓,非千年人蔘不可救,機施以手段,為其子續命三年,事後,那黃忠、文聘當即表態,若日後機出言相招,定快馬趕來相隨,已報活命之恩,若博文娶了舍妹,機當修書一封,將此二人喚來博文帳下聽用,如何?」
張機本不是強人所難之人,黃忠、文聘之言不過是感激之話,他從不會左右他人人生,可這時為了張蕊的幸福張機也是拼了,見楊帆出身行伍,料想其定是喜歡猛將,當下咬牙道。
「什麼?」楊帆雙目圓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機,他實在沒有想到張機與黃忠、文聘之間還有這種故事,當下把心一橫,說道:「令妹天生麗質,嬌小可愛,帆亦是喜歡,但此事切勿過急,需給帆一段時日,等帆心中阻礙通時,再迎娶令妹,如何?」
楊帆實在不忍黃忠、文聘、張蕊、張機與自己失之交臂,隨後想到一兩全之策,這已經是楊帆的極限了,他在前世就是出身書香門第,家庭陳舊觀念太重,一時為難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此,機拜見主公!明日機就書信一封與那南陽黃忠,喚來主公帳下聽用!」
張機聞言頓時一喜,暗道楊帆這種表現才是他樂意看到的舉動,說明其用情專註,自家妹子若嫁與這樣的人,也算幸事,當下走到楊帆面前,納頭便拜。
「帆能得仲景相助,實乃三生有幸,來來,我們滿飲此杯!」
張機行事果決,雷厲風行,這倒是出乎楊帆意料,只見其連忙扶起張機笑道。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主公佳人相伴、雁門駐守神醫、我軍再添猛將,此三事實屬可喜可賀!」
黃忠、文聘之名,當初戲忠隨楊帆征討南陽之時也是聽過,這時二人均到其麾下,怎能不讓戲忠高興。
「你呀!」
看著戲忠的表情,楊帆無奈之下,唯有搖頭苦笑。
楊帆初逢喜事,戲忠捨命陪主,張機性情中人,三人話語相同,趣味相投,當下便是談天說地,暢談古今,好一番風流快活,最後卻是酩酊大醉。
翌日,日上竿頭,楊帆才幽幽醒來。
「好疼,疼!」
楊帆一邊摁著頭,一邊從床上爬起,面色痛苦。
「你呀,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自己身體才最重要,以後可別這麼喝了。」
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在楊帆身旁響起。
「蕊……蕊兒……」
楊帆聞言一愣,隨即抬頭看去,頓時與佳人四目相對,鼻尖相碰,半晌后才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