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南山煤翁
就在這個白面書生在擂台之上得意洋洋之時,忽的從擂台之側吃力的爬上了一個面如黑炭,形容猥瑣,枯瘦如柴的老翁,老翁顫巍巍的站在擂台之上,雙腿還禁不住戰戰發抖,不知是剛才爬上擂台消耗了過多的體力還是因為心裡恐懼無比。
台下的眾人看了他如此一副狼狽的德行,便不禁嘲笑了起來,「老頭,趁著還有口氣,趕緊回家看孫子去吧。」
「你的腿抖得怎麼那麼厲害,不會是嚇得尿褲子了吧。」
「這個白面書生恐怕扇子扇一下風也能將你的骨頭扇散架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和嘲笑起這個老頭來了。老頭卻絲毫不為之所動,氣喘吁吁的的說道:「老朽外號南山煤翁,本是送炭到洛陽府去的,恰好碰到這麼一個熱鬧的光景,便想也來湊個數。」
那白面書生白了那南山煤翁一眼,然後雙手背在身後,頭高高揚起,高傲的說道:「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面目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賣炭的老頭,你快快自行下擂台去,免得拳腳無眼,只怕我一個不留神傷了你,讓台下的英豪說我欺凌老弱。」那白面書生眉頭深鎖,顯得極為不耐煩。
那南山煤翁也不做過多的辯解,便說道:「那老朽就就偏偏要不知好歹,前來討教了。」
話音剛畢,只見南山放翁使出一招「地滾雷」在地上緩緩的翻了幾翻,便已近身到了白面書生的面前,可翻滾的時候由於衣衫襤褸,用|「地滾雷」屁股著地的時候,衣服被磨破了一個大口子,半邊黑喲喲的屁股都露了出來。
擂台下面也是笑成一團。有的還沒有嫁人的女中豪俠臉都羞紅了,把頭轉了過去。
雖然大敵已當前,但白面書生卻是悠閑自在的緊,一面左手打開鐵扇去欣賞扇中的山水畫,一面右手食指和中指岔開,使出「點睛」指,朝南山煤翁的雙眼上戳去。
南山煤翁卻將頭一轉,用後腦來應對這招「|點睛」指,白面書生的食指和中指便戳在了南山煤翁的後腦勺之上。
白面書生只覺得兩指猶如戳在銅牆鐵壁上一般,兩指疼麻無比,指尖都已經失去了知覺。心中不禁大為詫異,心想我這一指及時沒有使出十分的功力,至少也算使出七八成的功力了,按理說對付這麼一個痴痴獃呆的老頭,應該一戳一個血窟窿的,怎麼反倒他什麼事沒有,我自己反而吃了虧?常言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難道我是遇到真人了?心中正在琢磨著。
只聽到下邊也開始不時的起鬨了,「哎呦,你這是沒吃飽飯還是咋地?怎麼連一個骨瘦如柴的小老頭也對付不了了?」緊接著就是一陣陣冷嘲熱諷的嘲笑之聲。
白面書生雖覺得這笑聲刺耳至極,但是他剛才吃過一次虧,還是收起了先前的傲慢,全神貫注的對付眼前的這個南山放翁,他鐵扇一甩,便使出一招「萬里雪飄」,只見鐵扇猶如雪花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輕盈嫵媚,搖曳多姿,一時間扇影飄飄。
南山放翁卻破袖一抖,手中忽的多了一根燒火的火鉤,只見其用手撩起火鉤,使出一招「天翻地覆」,火鉤便也上下飛舞,只見火鉤和鐵扇在空中交相激撞,火星四射,不一會,鐵扇邊緣就出現了四五個牙齒大小的崩口,而火鉤卻毫髮無損。
又稍稍纏鬥了片刻,白面書生只覺得持扇的虎口震痛,鐵扇已把持不住,行將脫手,於是便順勢將鐵扇加力甩出,使出一殺招「一片秋葉壓海棠」。
此招極為兇狠,可百米之外取敵首級,只見鐵扇已全完舒展開來,變換成了一個圓弧之形,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的朝南山煤翁的喉結處襲去,想要將南山煤翁的頭顱順著脖子根硬生生的削斷。
南山放翁見對手奮力一搏,也不敢怠慢,使出看家絕招「劈風斬浪」,只見南山煤翁將全身之力集中於掌心,將火鉤順勢推出去,將掌心的內力便轉移到火鉤之上,只見整個火鉤頭已經被南山放翁的內力所燒紅,在空中與疾行而至的飛扇迎面相撞,竟將鋒利無比的鐵扇從中間劈成了兩半,殘扇已經完全被鐵鉤卸去了勁力,軟綿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而那鐵鉤卻仍是絲毫沒有受到阻力一般,飛速的疾馳,白面秀才再躲閃不及,脖子被鐵鉤徑直穿入,氣管和血管當即被割斷,當即喪命。
只見那南山煤翁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色,不禁搖頭惋惜道:「哎,年輕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言罷,緩緩的靠上身來,將鐵鉤從白面書生的頸中拔出,地下留下了一大灘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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