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反目成仇
榮妃聽了這句話隱隱覺得有些蹊蹺,但是思夫心切,來不及多想,便要王仙芝帶路,一起來到了地牢之中。剛下完石階,榮妃就迫不及待的往那鐵柵欄處跑去。
只見阿大,阿二對自己怒目而視,臉上青筋暴起,眼中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大子祜卻對自己視而不見,背對自己,不住的唉聲嘆氣,兩行男兒淚洒洒而下。
榮妃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不禁也是一頭霧水,柔聲道:「祜哥,這位王大將軍大仁大義,已經答應既往不咎,放咱們出去了。」
阿大雙手插腰,哼了一聲,怒道:「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來見王子殿下!」
阿二也是翻了一下白眼,冷嘲熱諷道:「你看你的憔悴樣,肯定是昨晚折騰了一宿吧!」
榮妃先是一怔,後來隱約明白是自己成親之事不知怎麼的被祜哥他們知道了,一時間只感覺自己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結結巴巴的道:「祜哥…..我……我」
大子祜終於強忍淚水,回過了頭,慢含悲憤無奈道:「榮妹,也怨不得你,我和阿大阿二畢竟是男人,皮粗肉厚,還能受的了驚嚇,挨的了幾下打,你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從了他也有情可原,只是以後……」
嗓子已經嗚嗚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大子祜叫榮妃為榮妹而非榮兒,顯然意思是夫妻之恩情斷絕,以後僅是兄妹而已。
榮妃還想上前解釋,還沒等開口,只聽阿大一聲獅咆般的怒吼:「滾!」震的牢前的柵欄翁翁直響。
榮妃自幼被千嬌白護的長大,幾時受到過如此呵斥,何況她已清白之身,蒙受這不白之冤,便雙手掩面,痛哭而出。
此時跟在容妃背後悄悄觀察的王仙芝卻心中偷著樂,心想這一切都是按照黃巢老弟的設想來進行的,果然不愧是神機妙算啊。
榮兒一路小跑,饒過那條彎彎折折的小路,回到了香閣之中,一口氣撲到了香閣的軟榻之上,伏床痛哭,榮兒痛哭良久,抬頭望望空空的香閣,心想:「祜哥,也不要我了,天下之大,何處才是我容身之所?」
就這樣自憐自傷,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聽得背後隱隱約約聽到丫鬟春兒說到:「小姐,您都哭了整整一天了,您看天也快黑了,我給您送點了老山人蔘湯,和桂圓燕窩粥,您吃點補補吧。」
榮妃一聲香嘆,搖頭道:「你出去吧,我什麼也不想吃!」丫鬟心想再勸也是無用,便轉身要走。榮妃突然又補了一句:「對了,你給我帶兩壺酒來。」
春兒雖然好奇這嬌滴滴的女子為啥要飲酒,但是怕王仙芝責備自己照顧不周,便也去酒坊取了兩壺酒出來。
王仙芝跺在香閣一側的花叢之中,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默然一笑,忽的一個轉身,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榮妃用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琥珀杯,倒了滿滿一杯子酒,因為以前滴酒未沾過,初時泯了一小口,只覺得那酒辛辣無比,嗆得眼淚直流。
但轉念一想,自己以清白之身,蒙受的不白之冤,便一口氣將那大杯酒一飲而盡,一杯既盡,又酌滿一杯,一口氣竟連著喝下了七八杯。
此時,早已酒醉的榮妃只覺得眼前一片朦朧,身子已輕若無物,只覺得飄飄欲仙。
忽然,只見一個一身胡服,長袖翩翩的男子映入眼帘,「祜哥,是你嗎?你為什麼不理我,榮兒的心都要碎了。」
那男子默然不語,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身子更往前走進了一些,以為是自己的祜哥來原諒了自己,榮妃也猛撲上前,一把便抱住了那男子,不顧一切的和那男子激吻了起來,然後火柱搖紅,春宵共度,懵懵懂懂中便與那男子有了肌膚之親。然後以為在祜哥的臂彎里,榮妃甜蜜蜜的在那男子的懷中沉沉睡去。
因為第一次喝的酒太多太猛,直到第二天日已正午,容妃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只覺得身上昏昏沉沉,頭上也是頭疼欲裂。低頭一看,不禁驚恐萬分,只見自己只穿了一身貼身的小衫。而王仙芝正得意的笑著看著自己。
原來這一切早就在黃巢的意料之中,他早已命幫中的裁縫參照大子祜所穿的衣衫服飾,仿製了一套完全相同的衣服,待容妃傷心而醉,分不清東西南北之計,使出一招李代桃僵之計,讓王仙芝穿著大子祜的衣服現身,榮妃念其成疾,自然而然便發生了前面的事。
而此時容妃已明白髮生了什麼,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只覺萬劍穿心之疼,指著王仙芝到:「你,你……竟然毀我名節!」
王仙芝則是裝作一臉無辜的道:「非王某有意為之,只是昨晚恰逢王某來看望姑娘,只覺得姑娘盛情難卻,做了這些個稀里糊塗的事。」
經王仙芝這麼一提醒,榮妃隱隱的記起來昨晚的某些片段,是自己先上去撲住了那個男子,而且對方亦是全程配合,並無絲毫強迫之意,只因自己醉酒之際認錯了人,誤將王仙芝當做了自己的祜哥,只覺得腸子都悔青了,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暗紅之血,人至悲則無傷,淡淡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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