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擇
五名老者皆是虛幻的靈魂體，然而，在蘇凌看來卻是與常人無異，靈魂如肉體一般凝實。五道身影身上雖然沒有任何強橫的氣息溢出，卻令的處於聖靈身後的蘇舞夢兩人為之顫抖，那平淡的話語便是從那領頭的老者口中傳出。
「聖靈，這區區幾年時間，你倒是仍在中段實力。這般天賦倒也算平庸。」
聖靈向前踏出一步，「大長老夜醉，二長老夜逝，執法長夜墓，副執法長夜臨。還有夜彬，都是老熟人了呵呵。」
「也別假惺惺的故作姿態了，說吧，要怎麼做？」也許是因為聖靈語氣中的不在乎之意，夜醉冷哼了一聲，道。
「呵呵，很簡單。讓他進入你夜魔殿的源殿聚源，這樣才能補償他的損失。如何？」聖靈也是不驕不躁，但手上卻是源氣暗暗凝聚，面前的男人，雖然看似溫和，但骨子裡卻透著一股狠勁，他可不敢保證他會突然出手。
「源殿乃是我殿的信仰所在，怎容他人進去？」夜醉雙眼一咪。道
「這麼說你是不想合作了？」
見狀，夜醉的目光也是陡然凌厲。他身後的幾名老者，也是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波動，有著大打出手的意思。
蘇凌也是被天空中的壓迫駭的透不過氣來，看向身旁俏臉通紅的蘇舞夢，他也是暗暗忍了下來。一隻手伸出，握住了她嗎嬌嫩的小手，一股並不算強大的源氣，順著經脈輸送過去。
感受到經脈上傳來的溫暖之意，蘇舞夢也是對著蘇凌笑了笑，但仍是緊緊咬著嘴唇，一股倔強之意浮現在她的臉上。性子倔強的她也不願意讓蘇凌擔心。
然而，對峙還在繼續，壓抑的氣息不斷的在幾人之間涌動。
許久，那一直盯著蘇凌等人的夜醉突然開口「好，我可以答應你們的條件，但我只能讓他進入半天，全憑緣分，這是我的底線。
隨之，那五人對視一眼，同時凝結出一個手印。
而那處空間都是隱隱的波動起來。一座紫荊色的大門憑空浮現，濃郁的魂力擴散開來，將那片空間都渲染成漆黑之色，而那大門之上，兩條渾身布滿著漆黑之色鎧甲的半龍人怒目圓睜，肅殺之意瀰漫在那雙眼之處。
「決定好了就讓那小子交出靈源，我送他進去。」夜醉瞥了蘇凌一眼，道。
聖靈也是看向蘇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小子，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實在不行，我會儘力保住你的靈魂的」
「恩。」蘇凌重重的點了點頭，正欲將那夜魔傑的靈源逼出，他的右手處，卻有著一股大力傳來。
「哥，若你死了，我會要整個夜魔殿為你陪葬的。」
蘇凌看著那咬著嘴唇倔強的丫頭，心頭也是有一抹柔軟被觸動，輕輕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抹掉。
「丫頭，你還不相信你哥嗎？放心我會活著手刃仇人的。」
言罷，也是鬆開了她的手，結出一個怪異的手印，頓時，一股濃郁的光團從他的胸口處飛出，定睛一看，正是那不遠處夜魔傑的樣子，而那蘇凌的臉色卻是隨著光團的飛出而變得蒼白起來。
「夜醉，到你了」聖靈低吼一聲，一掌將蘇凌拍向半空中，夜醉也是會意，雖然對蘇凌不滿倒也只好將他送進源殿內。畢竟身為一殿長老，他也不好違背誓言。
「嘶嘶……」一道詭異的聲音隨著蘇凌的進去傳進眾人耳中。
而聖靈卻是死死的盯著天空中的夜魔殿的人，現在夜魔殿有著十一人之多，他可不敢保證他們不會對他出手。然而，夜醉卻只是嘲諷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在說話。
反觀蘇凌，他被夜醉送到了一個詭異的空間，蒼茫的空間內漂浮著無數的魂魄，偶爾也是略過一些擁有著強橫威壓的魂魄，蘇凌的四周都是布滿了雄厚的源氣，他毫不懷疑這個修鍊一天能當外面的世界幾天之久。
然而，他卻是沒有心情觀察這些，催動全身源氣，筆直向前方衝去，一些模糊不清的靈源都是被他所沖碎，化為漫天的源氣。
突然，一道黑色的虛影浮現在他的正前方，黑影的面龐極為清晰，皮膚上有著清晰得紋理，乃是一名老者，但這名老者比起周圍那些渾濁的靈魂不知道強了多少，而且蘇凌似乎還感到那虛影體內擁有著一絲薄弱得生機。
「武者？」那道虛影卻是陡然開口，語氣卻是異常僵硬，似乎並不適應說話。
蘇凌也是一愣，隨之對著虛影拱了拱手。「後輩蘇凌打擾前輩安修，不知前輩名諱？」開玩笑，就沖這身體的凝實程度和他還能開口說話，這名怪異老者的實力就絕對是這邊空間里的強者。因此，蘇凌也是十分恭敬。
「吾名……夜……青玄……」。
老者似是回憶般的低下頭，又抬起，再次僵硬得說道。但僵硬得話語到了蘇凌得耳邊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夜青玄，夜魔殿第三代殿主，人稱屠夫，為人心狠手辣，曾孤身一人屠殺整座城池，上至八旬老者，下至兒童，無一生還，傳言他卻是在衝擊武宗之上的境界時反噬而死。」
蘇凌的臉龐也是布滿了震撼之色，冷汗順著後背緩緩而下，同時也是偷偷鬆了口氣，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將他抹殺在這裡。
然而，那夜青玄卻是突然抬頭，蒼老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笑意。
「既然……你……才……三階武者，一定……未……曾修鍊出靈源吧？」
蘇凌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道「我就是為了這個進來的」
老者似乎也是熟練了說話，「那本座給你兩個選擇，繼承他人靈源，以及自己聚源。」老者扭了扭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