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闖入重症病房
「他在哪家醫院?」李傑滿臉詫異。很顯然,白素突然回老家,就是因為她爸被人打傷住院了。
可心裡更迦納悶,幾天都沒有脫離危險期,白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他?
李傑想不明白,更迦納悶。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大媽輕搖了下頭,顯得有些無奈。
李傑來不急問那麼多,人家不知道,問也是白問。對大媽說了句謝謝,立即跑下樓,鑽進了車裡。
他要去醫院找白素。
車子剛啟動,李傑又踩下了剎車,打開車門,飛似的往樓道跑去。 ……
市立醫院。
icu重症監護病房門前,白素和媽媽坐在椅子上守候著。她們雙眼紅腫,一臉的擔憂。
這才幾天的時間,白素看上去消瘦了許多,人也顯得很憔悴。
她媽媽陳連秋更是一臉的憂傷,花甲之年的她,哪裡經的起這種折騰。老伴平日沒跟誰結怨,突然被人打成重傷,她心裡堵的慌。
陳連秋不時的嘆氣,滿是皺紋的手摸著眼淚。目光顯得空洞,毫無神采。
白素有些哽咽,安慰道:「媽,爸不會有事的!」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陳連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說話都沒了聲音:「好好的怎麼會打成這樣!」
白素淚眼婆娑,她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醫生已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讓她做好心裡準備。
此時此刻,她心裡亂到了極點,完全忘記了李傑的存在。這個時候,她壓根就沒想到有李傑這麼一個人。
從濱江市趕回來,她已經在醫院呆了六天,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手機也沒電了。
白素想不明白,爸爸為人謙和,是個拳師,從不與人拌嘴。他教了一輩子「詠春拳」,拳法早已經練的如火純情。
按理說,就算被十來個人圍攻,也不至於被打的昏迷不醒。
如今,爸爸被打的多處軟組織傷,肋骨斷了三根。這還不算嚴重的,最致命的就是後腦的傷。
後腦被重擊了一下,導致腦內出血嚴重。雖然做了手術,可受到重擊,有嚴重的腦震蕩。
爸爸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難說。
一個穿著夾克衫,左手捏著手提包,右手提著盒飯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有些哽咽,問道:「姐,爸怎麼樣了?」
來人是白素的弟弟,白偉。他人高馬大,溶眉大眼,是市公安局刑警中隊隊長。
他比白素小兩歲,今年28歲。
白素看了一眼白偉,輕搖著頭,幾乎沒有聲音說:「還沒有脫離危險!」眨閃了幾下眼睛,試圖閃去眼中的淚花。又問道:「有線索了嗎?」
白偉一臉的愁容,說:「還沒有線索!」嘆了口氣又道:「爸被打傷的地方,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犯罪嫌疑人很狡猾,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白偉又補充道:「要抓到打傷爸的人,只有等爸醒來才知道!」
白素乾巴巴的看著白偉,她想斥責弟弟無能,都幾天了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
可這樣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心裡清楚的知道,犯罪份子狡猾,不留痕迹,弟弟也無能為力。
試問,沒有半點線索,又有哪一個警察,能夠破案?
白偉長嘆了一口氣,面對姐姐灼熱的目光,他很是自責。儘管姐姐什麼也沒說,可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難過。
姐姐要是罵他幾句還好一點,不罵,反而讓他心裡很不好受。
白偉又道:「媽、姐,我買了點飯,你們先吃飯吧!」
陳秋連哽咽道:「媽不餓,你們吃吧!」
白素道:「媽,你已經幾天沒吃飯了,吃一點吧!」
陳秋連搖了下頭,說:「媽沒胃口,吃不下。素素,你吃吧,你也幾天沒吃了!」
「我吃不下!」白素一臉的愁容,接著說:「媽,你還是吃點吧,你幾天沒吃飯,身體會受不了的!」
白偉安慰道:「媽、姐,你們就吃一點吧。再這樣下去,你們都會餓病的!」
忽然「嘭啷」一聲脆響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啊」的一聲。緊接著又響起一個男人道歉的聲音「對不起」。
白偉很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男人風風火火的跑來,撞到了一個護士,她手裡裝滿藥品的托盤掉在地上,藥品撒了一地。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傑。他來不急幫護士撿掉在地上的藥瓶,說了句對不起便跑開了。
護士很沒好氣,說:「你怎麼搞的,走路不看著點!」說完便去撿藥品。
李傑心急火燎的跑到了重症監護病房門前,看見白素果然在這,沒有過多的語言,徑直問道:「白素,你爸怎麼樣了?」
李傑突然出現,白素很是震驚。很快便反應過來,爸爸有救了。來不急問他是怎麼來的,忙說:「我爸在裡面!」
「我去救他!」李傑快言快語,不等白素說話。一掌推開了重症監護的門,闖了進去。
白偉、陳秋連滿臉詫異,眼睛瞪的大大的。
白偉問道:「姐,他是誰?」
白素沒有回答,跟著李傑走了進去。
icu重症監護病房,是醫院重地,閑人是不允許進來的。突然被人闖進來,護士急眼了。
她怒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救人如救火,李傑才不管她是誰呢,一把推開護士,說:「閃一邊去!」
護士被推了個踉蹌,要不是白素扶住了她,她就摔倒了。
李傑推開第二道門,徑直走了進去。赫然看見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身上接滿了儀器。
病床邊有,監護儀、中心監護儀、多功能呼吸治療機、麻醉機、心電圖機、除顫儀、起搏器、輸液泵、微量注射器、等等。
護士喊道:「你要幹什麼,這是重症病房,你不能進去!」
李傑沒搭理護士,徑直來到了床邊,喊道:「白素,過來幫忙!」
白素心裡清楚的很,有李傑在,爸爸有救了。對護士說:「護士,他是醫生。」
說完,不等護士說話,白素便走了過去。臉上洋溢起了一絲笑容,問道:「要我怎麼做?」
李傑快言快語,指著白素爸爸身上插的電線,說:「把這些東西,全都拆了!」
「好的!」白素輕點了下來,立即拆儀器。
白偉傻眼了,趕緊走了上前,說:「姐,你們要幹什麼?」他心裡擔心的很,爸爸靠這些儀器維持生命,一但拆除,後果不堪設想。
同時,心裡更迦納悶。姐是醫學博士,爸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要聽這個青年的話呢?
白素沒有回答白偉,她在小心翼翼的拆著儀器。
李傑拿出了青花瓷瓶,倒出了一顆「九轉心丹」塞進白素爸爸的嘴裡。
他重度昏迷,不能吞服。九轉心丹雖然是療傷神葯,可並不是那種入口即化的葯。
李傑運起內力,幫助他吞服下去。
白偉瞪著眼睛,看著李傑、白素的一舉一動。然而,護士沒能阻止李傑的行為,立即拿起電話,喊人了。
陳秋連也來到了病床前,問道:「素素,你們這是幹嘛?」
白素一邊拆儀器,一邊解釋著:「媽,李傑是醫仙,爸爸有救了!」
李傑沒有說話,甚至是連頭也沒有回。幫助白素的爸爸把九轉心丹吞服下去,立即解開他頭上包紮的紗布。
陳秋連很驚訝,甚至是不敢相信。半信半疑道:「真的?」
「嗯!」白素笑了起來,「媽,相信李傑,他能救爸爸!」
對於李傑的能力,沒有人比白素更清楚。一看到李傑的出現,他就知道,爸爸不會有事了。
可是,她心裡卻很自責,怎麼就把李傑給忘記了呢?要是一早打電話給他,也不至於擔心到現在。
額頭的紗布解開,露出雪白的腦殼,上面有一條很長的手術刀口,縫了十幾針。
李傑沒有讓白素拆線,直接運起了「治癒術」開始對傷口進行修復治療。
他心裡清楚的很,患者並沒有死,在這種情況下拆線,會讓患者很痛苦。
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會導致患者死亡。這樣一來,要救起來就困難多了。
治癒術雖然能夠起死回生,可要治療一個人的傷,相比救死人而言,要輕鬆的多。
要救活一個死人,李傑就會耗損元氣,有危急生命的可能。但是,一個沒死的人,要治療他身上的傷,這就對李傑傷害不大。
只是消耗體內的內力而已,對於元氣沒有任何的損傷。相比之下,孰重孰輕,李傑還是分的清的。
一股紫色的氣流灌輸進患者的頭顱,傷口開始癒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白偉、陳秋蓮兩個人,一切都看在眼裡,看的目瞪口呆。
不多會,後腦上的傷口就快癒合了,只是縫針的線還在上面李傑停了下來。他在一旁的架子上,摸了把剪刀,開始拆線。
就在這個時候,七八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跑了進來,他們身後還跟著四個保安。
為首的醫生喝道:「你們幹什麼?」
白素正要說話,李傑搶先一步道:「別讓他們過來!」
剛剛已經見識了李傑的能力,白偉心中大喜。有人來打擾他救爸爸,自然不會答應。
他立即轉身走了出來,道:「我是警察,裡面正在救人,請你們不要打擾!」說話的同時,白偉拿出了警官證。
有警察在,醫生也沒什麼話可說。更何況,他也知道,那個病人是他爸爸。
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警察,意外了。
李傑拆開了線,正要繼續使用治癒術。看見來了很多人,對白偉說:「那誰.……警察,你讓他們全都出去!」
先天擁有的「治癒術」,李傑是不會讓無關的人知道的。更何況,這是一種神奇的能力,外人知道了,會惹來麻煩。
白偉只能照做,好言要求醫生們都出去一下,不要打擾李傑救人。
醫生們一百個不願意,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李傑再次運起治癒術,治療額頭上的傷口,讓它痊癒。白素也把儀器都拆了下來,又拆開了胸口做手術包紮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