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自身的實力比這些追兵要高出很多,全力飛行的林峰在這些人的眼裏簡直就如同瞬移一樣,帶著電光一閃就成了一個小黑點。
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這些追兵甩掉,林峰隨便找了一個小樹林,降落了下去。
那許少爺還在昏迷,林峰暗歎一聲,將他弄醒了。
許少爺漸漸的清醒過來,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林峰,嚇得尖叫起來。
“你娘的鬼叫個鏟鏟!”林峰不耐煩的吼道:“再叫弄死你!”
“壯士!英雄!好漢!”許少爺語無倫次的說道:“求求你,別殺我,我父親是都丞,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求你別殺我!!”
“我想要什麽?”林峰冷哼一聲,說道:“我想要你的命!能給不?”
“英雄啊!”許少爺嚇得痛哭了起來:“求求你!!求你別殺我!我家裏有的是錢,有的是寶貝!有的是女人!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真的!隻求你留我一命!求求你了!!”
“那得看老子的心情!”林峰說道:“你叫什麽?”
“我…我叫許三多。”
“什麽鬼名字?!”林峰一巴掌扇在這個家夥的臉上,怒道:“別給我扯沒用的!你叫什麽!?”
“我真的叫許三多!”許少爺痛哭著說道:“我出生的時候,我父親為了討個吉利,就說我將來錢多、老婆多、孩子多,就給我起名叫三多了。”
“別哭了!娘個鏟鏟,你哭起來真難看!”林峰不耐煩的說道:“許三多?哼哼,要多土有多土的名字!”
“是是是,很土很土的名字!”許三多趕忙附和道。
“嗯,老子走了一路,累了,過來給老子錘錘腿!”林峰愜意的靠在一顆大樹下,優哉遊哉的翹起了二郎腿。
“好…好的!英雄!”許三多不敢廢話,跑過來開始盡心盡力的給林峰捶起了腿。
但是這小子平時養尊處優,都是別人伺候他,他怎麽可能會給別人捶腿,錘了一會,林峰感覺不但沒舒服,反而更難受了,說道:“滾滾滾,一邊去,連腿都不會錘。”
許三多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退到了一旁,低著頭渾身瑟瑟發抖。
“誰讓你站著的?”林峰不悅的說道,“給我跪下!”
許三多普通一聲就跪下了,跪的力度太大,膝蓋上傳來的疼痛頓時讓他一陣齜牙咧嘴。
“你爸爸是都丞?”林峰問道。
“是的,英雄。”
“那也就是這個帝都的城主了?”
“嗯,可以這麽說。”
“那皇帝住在帝都,而你爹是帝都的城主,那你爹和皇帝誰更大?”林峰問出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英雄,當然是皇帝更大,”許三多心想你丫腦子有病吧,但凡是個人都知道皇帝最大,但是他臉上不敢表露出分毫,恭敬的說道:“因為這個都丞是有皇帝親自指派的,誰上誰下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
“這狗皇帝……”林峰低聲罵道:“什麽時候能輪得到老子來當一當。”
許三多心說你丫就別想了,下輩子吧!嘴上說道:“英雄武功蓋世,世間難尋敵手,若是他人在我麵前說這番話,那我肯定會恥笑他異想天開,但是英雄您說這番話,我就覺得大有可能!”
“哈哈,想不到你這龜兒子倒是蠻會說話!”林峰笑道:“得了,不用跪了,起來。”
“哎!謝謝英雄!”許三多忙不迭的站起身,雙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膝蓋。
“我也沒讓你站著啊!”林峰說道:“給我蹲著!”
“啊?”
“你聽不懂還是怎麽著?龜兒子的蹲著!”林峰向下一指說道。
許三多滿臉的痛苦,然後原地蹲了下去。
我們大家都知道,蹲著其實比跪著還要累,但是許三多沒得選,隻能擺出一副蹲大號的樣子蹲在那臉上還得陪著笑。
“許三多啊,你今年多大了?”林峰隨口問道。
“哦,我今年二十一歲了,”許三多笑道:“大哥你呢?”
林峰沒有理會他這種套近乎的意思,繼續開口說道:“你爹是怎麽當上都丞的?”
“這個小弟就不知道了,”許三多說道:“我老爹很少跟我說這些。”
“啊。”
“那個……大哥啊……我什麽時候能回去啊?”許三多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聽到‘回去’這兩個字,林峰這才想起來,今天中午還得和大家一起吃飯呢!林峰站起身說道:“滾吧!你娘的給老子記住了,以後要是再敢為非作歹,老子立馬弄死你!別以為你回去了就安全了!”
“是是是!”許三多忙不迭的點頭。
“你知道不知道,老子就是紫陽書院畢業的!你敢欺負我們紫陽書院的人,我看就是活膩了!”林峰冷著臉說道:“這樣吧,老子給你留點念想,省的你以後記不住!”
說著舉起手中的九環刀狠狠一刀背打在了許三多的左肩膀上,就聽得‘卡擦’一聲,許三多的左膀瞬間就粉碎性骨折了。
許三多慘叫一聲,疼暈了過去。
林峰看了他一眼,口中低罵道:“娘個鏟鏟的龜兒子,如果有下次,直接剁了你!”
說罷,林峰騰起身形,快速的向遠處飛去。
帝都有四個城門,每個城門都有不少的城防士兵看守,林峰本想變回原樣再從城門進去,但是轉念又一想,如果變成了原樣進去,那麽被有心人看到,難免會懷疑自己為什麽會出城,打定了主意,林峰找了一個僻靜的灌木叢,施展幻型術變身成一個身穿粗布衣的普通百姓,掩蓋住自己的氣息,跟著人流進了城。
進城之後,林峰再次尋找了一個無人的僻靜處,這才變回了原樣,優哉遊哉的走向悅來客棧。
來到客棧,林峰發現所有人都在這裏等著,除了邢晨。
淩雲一見到林峰,立馬拉著宋曉潔的手站起身說道:“多謝你了!大哥!”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那個壯漢是自己變得了,於是點點頭笑道:“小事,你既然喊我大哥,那我就理應幫助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都是一些皮外傷,”淩雲笑了笑:“方大哥這裏有不少藥,現在擦了藥感覺好多了。”
“嗯,沒事就好,”林峰說道:“我還約了邢大哥,估計待會就來了,咱們先點菜,待會你就走了,咱們就少喝一點吧。”
眾人點頭,柳傾城說道:“又要喝酒。”
“這不是給二弟踐行嘛。”林峰笑道:“這種情況又不是天天都會有,嘿嘿,夫人,你得理解我啊。”
“嗯,我理解你!”柳傾城白了一眼林峰,說道:“我好好的理解你!”
眾人哄笑起來。
因為頭天晚上眾人已經喝過酒了,而且在那次的酒席上因為淩雲的離去眾人都有些情緒低落,現在那種低落的情緒已然差不多過去了,所以眾人都比較放得開,也就沒有之前那頓酒席的沉默和尷尬了。
菜差不多上齊了,酒也溫好了,邢晨這才滿頭大汗的衝了進來,開口說道:“喲,大家都在呢!”
“誰說不是,”林峰笑道:“就等你了。”
“嗨,別提了!”邢晨端起碗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今天有人在煉器街鬧事,一直忙到現在呢!而且他媽的還沒忙完,我陪你們喝點馬上就得走。”
“啊,是不是有人殺人了?”林峰問道。
“你怎麽知道?”邢晨一臉古怪的神色。
“哦,今天早上我們不是去找過你嗎?我們想買點東西所以去了煉器街,然後也看到了那場景……”林峰說著還像模像樣的打了個寒噤,說道:“那個家夥可真是恐怖啊!”
“可不是!”邢晨一臉恍然的表情:“幸虧你們幾個沒事,我還擔心那人發狂傷及無辜呢!”
“我們也嚇壞了啊,”洛賓說道:“那個人真是太狠了,太殘忍了,幸虧後來你們來了,才把他弄走….”
“唉,不提了!”邢晨說道,“來來來,淩雲兄弟,我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順風!”
淩雲站起身,雙手端著酒杯說道:“嗯,謝謝邢大哥了!幹杯!”
“哎?你臉上怎麽有傷啊?”邢晨的動作停在了半空,開口問道。
“是嗎?”林峰心裏一驚,要是被他知道了上午那件事是因淩雲而起,那他肯定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的!
“不是嗎?”邢晨說道:“我記得早晨你們來找我的時候,你臉上還沒有傷呢?怎麽回事?”邢晨說著,臉上已經泛起了戒備的神色。
“我這個倒黴的二弟啊,”林峰笑道:“我們從百器坊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這群人在打架,一不小心被人轟在臉上了,結果就這樣了。”
但是邢晨顯然不怎麽相信這個理由,臉上那戒備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減退:“我聽現場的人說,被那些打手圍攻的人是紫陽書院的學生,而且是一男一女,聽他們的描述,好像和淩雲兄弟你很像啊!”
淩雲剛要說話,林峰在桌底下一踩他的腳,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卻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