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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生死相搏

  鐵劍哀鳴,季陰一擊後退,強大無比的生殺劍意被這一劍給擋了下來,磅礴的力量轟擊而來,他的身體一顫,猛地倒退了十幾步。 

  季陰的口中發出一聲悶響,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在他的左臂之上出現了一條清晰無比的劍痕,鮮血直流,這一次沒又再被凍結,而是一點一滴的落下。 

  「不愧是漠北五傑之一,真的很強,江陵之中也許只有曾經沒死的鹿晗敢說穩壓你一頭,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被一劍擊退,而後胸腔受傷,季陰卻沒有絲毫的沮喪與不甘,反而有著濃郁無比的興奮,而且他的眼眸不再冰冷無情,而是開始灼熱起來。 

  「修行比試,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生死相搏,你終究不是我的對手,鮮血只不過是提高我戰鬥的動力。」 

  他很穩的將左臂之上的鮮血抹在了手中的鐵劍之上,然後輕輕的低語一聲,體內一顫,一股格外雄渾的力量開始在他的體內釋放而出,就如同解開了封印一般。 

  血煞封印。 

  這些年來季陰殺過的人太多了,那些血煞之氣不斷的衝擊著季陰的頭顱,以至於到了最後他在殺戮中瘋狂,在殺戮中迷失,端坐在大軍之中的不少強者都害怕這樣一個好苗子被鮮血沖昏了頭腦,最後一位大宗師親自出手,動用一道封印將這些血煞之力全部壓抑在了季陰的體內,這便是血煞封印。 

  鮮血開啟,血煞展露,瘋狂無比的鮮血氣息爆發而出,令人癲狂的血煞之力充斥著季陰的身體,血光涌動,這一刻讓他看上去如同惡魔一般。 

  原本五境的修為變得更加的強大起來,隨著鮮血的沸騰,他的劍更加的恐怖起來。 

  配合著無窮的血煞之力,生殺劍才是最強的時候,季陰嗜血的笑了笑,對著遠處的王騰飛一劍斬落而下。 

  血色的劍芒帶著毀滅一切的生殺劍意如同長虹一般,斬落而下。 

  血煞開啟季陰體內的力量達到了巔峰,他曾經的慵懶不過是因為他需要每時每刻都小心的壓制著體內的封印,他不是懶,只是真的沒有精神,然而此刻他無需有任何的留手,將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現而出,這樣的力量,他甚至連自己都控制不住,如今恐怖的一劍形成了長達數十米的劍刃,將他身旁所有的雪花全部給吹走,那些冰花全被也都被吹裂,最後化作水滴消散不見。 

  這一劍就如同來自於地獄的索命一劍,風雪被撕碎,雪花被擊破,劍刃再一次的斬落在了王騰飛手中那柄劍的劍尖之上。 

  驚人的力量讓王騰飛的腳下土地都陷了下去,磅礴的天地元氣不斷的碰撞,形成了肆虐四周的氣浪。 

  親自體驗這樣的力量,王騰飛同樣渾身一顫,手臂有些顫抖,隨著體內真元的不斷呼嘯而出,在他的身後,滾滾的寒氣如同浮現出一座巍峨的雪山。 

  雪花神劍同樣不留餘地的爆發起來,冰山巍峨雄偉無比,在這座冰山之下還有著一片廣闊的冰湖,山與湖遙相呼應,相互融為一體,而他便成為了最為重要的一點,所有的力量都在保護著他,讓他成為了這片風景中的一點。 

  季陰配合著血煞的一劍足夠強大,但是卻震不碎那片雪山,也分不開那片冰湖。 

  但是……他無所謂! 

  當他解開封印之後,季陰就已經無所謂了,既然一劍破不開你的雪花神劍,那麼就十劍,十劍不行,就百劍,百劍不行,那就萬劍,生命窮盡之時,終能破開這片天地。 

  「我既然已經解開了封印,那就是生死了,生死之間,這些傷那有算得了什麼!」 

  看著季陰嘴角揚起的笑容,王騰飛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給老子——碎!」 

  劍氣暴動,季陰開始瘋狂的舞動著手中的鐵劍,血色的劍刃一道接著一道的瘋狂灑落而下,狂野的力量不斷的撞擊著這片雪山與冰湖,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這就是修為與生命的對拼。 

  每一劍的撞擊都是一次最為激烈的接觸,劍上傳遞著兩股力量的反震,強大的反震之力不斷的衝擊著兩人的身軀。 

  僅僅只是三劍之後,季陰的右臂就已經變得鮮血淋漓,那些狂暴的力量將他的手臂直接劃破,一道道鮮血的痕迹瀰漫而出,他的手臂因為承受不住真元的暴動,以及兩股力量的反震而血肉撕裂,肌膚裂開,綻放出一蓬血霧。 

  立身在雪山之中的王騰飛自然是要好一些,強大的反震之力會有一部分被雪山與冰湖所吸收,但是每一次的反震之力同樣讓他嘴角溢出的鮮血更加的濃郁起來,傷口在一點一點的出現。 

  「你比我怕死,我本就無所顧忌,而你怕死,怕廢,怕出現任何的意外,你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覺悟,就算我流的血比你多,你依舊會比我更先扛不住,你會倒在我的前面。」 

  季陰的話就如同審判一般說的那樣肯定,那樣的決然,就在他開口說話的瞬間,又是七劍落下,加上之前的三劍,十次不顧一切的轟擊,血煞之力已經開始瀰漫在了他的眼球之上,眼瞳開始變得有些血紅,雖然他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他手中的劍卻變得更加的凌厲,更加的迅速起來。 

  血色的三殺劍意不斷的呼嘯而出,真元一點一點的消散,而後劍意一點一點的撞擊著雪山,那片雪山開始震動了,冰湖開始碎裂了。 

  王騰飛的胸前也被鮮血染紅,他的手腕上也出現了許多的傷口,鮮血開始劇烈的噴洒而出。 

  只不過寒氣將這些傷口給瞬間凍結了,只是隨著下一劍的到來,鮮血再度流淌而出,之前的傷口再次裂開,漸漸地他身上的傷口變得越來越多了,鮮血流的也越來越多了。 

  而且在他身後的雪山開始龜裂,腳下的冰湖開始崩碎,一切的一切開始變得更加的虛幻起來,雪花似乎也開始消散了,王騰飛的身影也變得沉重起來。 

  於此同時季陰的身上幾乎被鮮血覆蓋了,血紅色的血液已經流便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但是他的眼眸卻無比的堅定,手中的劍依舊堅定不移的落下,真元沒有了,但是鐵劍還在,血煞之氣還在,生命之力還在。 

  他是在以命換命! 

  嘭! 

  一聲碎裂,王騰飛倒飛了出去,艱難的站在了原地,手中的那柄雪花神劍的劍尖碎裂,腳下的冰湖也碎裂不見了,身後的雪山也化作了一片青煙。 

  然而面對這一切的王騰飛與季陰卻沒有停手,生死之戰,自然是要有生死,此刻兩人都還活著,又怎麼能算是分出了生死? 

  「夠了!」 

  一道氣息落在了兩人之間,一道低沉而又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王騰飛如蒙大赦,他知道這是他爺爺無雙侯王翦的聲音,既然爺爺插手這件事,那麼邊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了。 

  一口氣鬆了,王騰飛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後昏死過去,而被血煞之氣充斥的季陰卻沒有準備留手,他是來殺死王騰飛了,只要能夠殺死他就算是死了也在所不惜。 

  就在他準備衝出去的那一刻,蘇離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手點在了他的脖頸之處,一股冰冷的氣息將他鎖定,而後將其擊暈了。 

  他知道這一次是殺不了王騰飛了,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後終究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哼,無雙侯,記住你說過的話,既然要給一個公平,那就做出點樣子來,而且這一次你真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王騰飛你是保不住的。」蘇閉月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湖光閣。 

  說完之後,飄飛而下,來到了蘇離的身旁,將一顆丹藥送入了季陰的口中,搭了搭脈,而後說道:「沒事了,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師姐果然是你!」蘇離輕笑一聲,沒有一點意外。 

  「怎麼,你知道我在這裡?」蘇閉月有些詫異的看著蘇離,有些意外蘇離的反應。 

  蘇離看了看湖光閣的閣樓之上,平靜道:「我的身份在西北還是逃兵,王騰飛怎麼會選擇死戰,他既然選擇了這麼多柄槍,自然是不會像自己出手,可是到最後卻沒有任何人敢為他出頭,就連天行道段七殺幾乎半廢,閣樓之上的那人尚且沒有出手,我想必然是有人壓住了他們,能夠壓住他們的書院只有你和大師兄了,不過想來這樣的事情老師是不會讓大師兄來的,所以你來了也不會奇怪。」 

  「想的這麼多,小師弟我怕你真的活不長啊!」蘇閉月大有深意的看著蘇離。 

  蘇離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師姐,想的多了也許會死的早一些,只是我若是什麼都不想,也許我會死的更快,不是嗎?」 

  「算了,我也不和你理論這些沒有用的,和我回書院,這一次的劍池到了開啟的時候了。」蘇閉月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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