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間最為珍貴的寶藏
魔剎天乃是大秦當年一等一等的修行聖地,其中有著太多強大的修行者,他們手中的劍就如同一座座高山一般,讓人難以攀越。
一魔主、六天碑、十八峰。
這便是魔剎天最為恐怖的強者,誰能夠想到僅僅只是一個修行之地,卻有著如此多令人懼怕的強者。十八峰劍,在當時已經是讓天下震驚的存在,每一個人都是踏過天的絕頂修行者。而六天碑,更是觸碰到那最為神聖的通天之境,至於魔主卻無人可見,就算是當年帝國皇帝陛下親臨魔剎天之時,也沒有出現,不過卻沒有人懷疑這個人的存在。
這天下間修行流派數不勝數,而每一名修行者的體質感悟又不相同,所以在過往的近千年的時光里,不知道誕生了多少天地強者,開創出來多少驚天動地的功法。
而在魔剎天內卻藏有太多的古經,所以在當年就算是帝國藏經閣內也沒有如此多的藏書。然而在魔剎天十萬修行功法里,炙紅蓮無疑是最為可怕,也是最為強大的一種。
沒有人知道這門功法的來歷,似乎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世間上,然而當年魔剎天魔主與帝國皇帝以及那幾位當世通天之輩一同參悟此書,卻沒有人能夠了解。
沒有人能夠修行便沒有人知道這門功法到底為何如此強大,但是當年一位通天境的大能卻是開闢出了一朵精緻的血蓮花,而後被這多血蓮花給吞噬而死,自此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本魔功,能夠吞噬修行者的氣海。當他落入一個人的氣海之中便能夠將修行者體內的那片氣海給完全吞噬,而且當血蓮花在手中劃過之時,便能夠吞噬他人的真元。僅僅只是這樣的想象便已經足夠讓人感覺到了恐懼。世間有什麼修行手段能夠吞噬他人體內的真元化為己用,所以這很強大。
肖名揚雖然沒有見過,卻能夠猜到這股力量是什麼,因為知道所以他更加感覺到恐懼。
他開始意識道,這些時日在丹陽內流傳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你真的沒有死!」
感受著體內變多的真元,蘇離點了點頭道:「我沒有死,徐鳳來沒有殺死我。」
肖名揚終於知道自己的處境,他知道既然是要報仇那他真的可能會死。
「不要殺我。」
這一刻淚水伴隨著汗水一同留下,那沙啞的聲音變得格外難聽。
蘇離搖了搖頭,可憐的看著他,「我說了很多次我就是來報仇的,你又怎麼可以不死?」
「我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你為什要殺我?」肖名揚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低吼道。
「有太多仇人要殺了,我總要一個個來,所以你是第一個,但絕不是最後一個,放心。」蘇離很平靜,沒有任何喜悅。
因為他知道報仇本就不是什麼喜悅的事情,這不過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當年六天碑之一的沈長年是因為他當年的好友納蘭天池而死的,是他將沈長年騙到了那處絕地,是當今雷音侯親手殺死的。」
蘇離微微皺眉,他知道自己的仇人很多,也很強,但是如今再加上一個雷音侯也沒什麼,但是他在意的是哪個名字,「如今貴為一方封疆大吏,一郡郡守,那個有望在上一步接替戶部尚書的納蘭天池。」
肖名揚真的不想死,所以他將自己所能夠知道的說了出來,「就是他。」
「很好,我又多了一個很強大的仇人。」蘇離微微看著他一眼,「沒有了吧。」
「張棟樑還沒有死,還在大秦羅網的監獄之中,李相想要那柄大光明劍,所以偷偷的將他救活了,如今他就在羅網的監獄之內。」
蘇離目光一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沒有死,「這不可能,當年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可能活,而且就算是活著,你又怎麼可能知道。」
「我曾經在那所監獄里呆過,無意之間進去了一次,也是因為我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我才能夠得到原本難以企及的寶物。」肖名揚語氣急促的說道,顯然是怕蘇離不相信自己。
嘆息一聲,蘇離搖頭道:「你終究是沒有明白我是來幹什麼的,我就是來報仇的,那自然是要殺人的,如果不殺你我怎麼報仇,心不平,意難順,我又如何變強。」
一股氣勁在此時洞穿了肖名揚的心脈,破壞了一個人生命的根本。
「何況我就沒有答應要放過你,只是你一直在說而已。」
肖名揚微微自嘲,帶著無盡的悔恨死亡。
輕輕咽了咽口中的血絲,目光平靜的看著死亡的肖名揚,蘇離微微一笑,肖名揚死去了,那朵血蓮花回到了他的體內,一股溫暖的感覺不斷的充斥著他的身體,相當於第三境的真元就這樣不斷地被他分解吸收,最後化作一道精純至極的力量匯入氣海之中。
蘇離真的是天才,魔剎天的魔功炙紅蓮已經足以讓天下震驚了,但是在徐鳳來面前他用出了那柄劍,那柄那柄讓徐鳳來都感覺到恐懼的劍,他也學會了,所以他能夠隱藏自己的一切,就算是在強大的人也不可能發現如今的他已經成為一名一境上品的修行者。
「有了第一個,才能有第二個,路還很長……」 ……
泗水間有著無數見不得光的生意,自然也有無數見不得光的人和事。
就在蘇離殺死肖名揚的時候,那兩名之前出現在泗水間口的青年人緩緩的走入泗水間的深處。
走在街道之上,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一間劍鋪,店內擺放著十一柄長劍,劍不多,卻都是難的的珍品。
對於兩名青年人的到來,店鋪的主人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很平靜的看了一眼來人,淡淡道:「從後門走,會有人在哪裡等你們,」
書生模樣的青年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帶著身後的年輕人慢慢的走向後門。
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劍鋪的主人神情有些凝重,神情變換,最後化作平靜,依舊躺在那兒,安靜的休憩。
走出後門,等待在哪兒的是一名老人,老人帶著二人穿過了房屋,來到了一處靜匿之處。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背著木箱的青年微微皺眉,一股雄渾的氣息瀰漫而出,火熱的力量將四周的溫度都變得高了起來。
前面的老人,輕輕的咳嗽一聲,道:「不必緊張,小姐要見你,我們便不會動手。」
推開前方的大門,幽暗的房間之中,隱約坐著一名青衣女子,她的身旁擺著一個丹爐,而她的身後卻長著兩株嬌艷欲滴的玫瑰。
感受著一股燥熱在心間浮起,書生青年微微皺眉道:「堂堂蒙家大小姐,居然學了一些這樣的外道。」
青衫女子淡淡一笑,丹爐之中溢出一絲淡淡的香氣,如同薄霧一般繚繞,而隱匿在這香氣之中,女子溫和道:「不過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破罐子,自然是要學一些保命的手段,讓楚公子笑話了。」
溫雅的聲音如同清風拂面,讓這房屋之內頓時變得溫和起來。
書生模樣的青年人,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一亡國之人,又何談公子之說。」
微微行禮,算是致歉,而後隨意的走進屋內坐下,與那麼青衣女子隔簾而望。
而那名背著木箱的青年只是安靜的站在身後,一動不動,閉目而息。
「太平令在丹陽,所以我也來了,當年若不是魔剎天六位天碑一同出手,攔截了帝國十萬大軍,導致帝國輸了那場戰爭,而後十八峰劍接連刺殺我朝大修士,我楚國何曾會被大秦所滅,不過魔剎天終究功高震主,你們的皇帝陛下選擇將他覆滅,一朝不測,竟然會被楊青帝給屠虐滿門,獨留下太平令和那名嬰兒。」
「你來晚了,刑部尚書徐鳳來親自來了,太平令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中。」女子沒有意外,只是輕輕的訴說一個事實。
書生打扮的青年人點頭道:「我知道太平令死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們,他雖然死了,但是那個孩子卻活了下來,而且他還學成那柄劍。」
那原本嬌艷的紅玫瑰在聽見這句話時,突然綻放,每一朵花瓣都變得筆直無比,就像是一柄劍一樣。
「果然是蒙家人啊!」看著花瓣的模樣,書生打扮的青年人由衷的讚歎道。
「公子怎麼能肯定他還活著,而且學會了那柄劍?」青衫女子的聲音不由的變得有些異樣,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年是因為什麼才被蒙家趕出家門,要知道帝國除卻那些封侯將相之外,還有一些隱藏在幕後的頂尖門閥,蒙家便是其中之一,而且當今蒙家之中還有一人貴為侯爺,而且還有一人乃是兵部侍郎,更讓人畏懼的是蒙家那位老太爺還活著,而且活的比許多人都要好。
「當年太平令剛剛破萬騎之後,與我有過一次見面,也是那一次見面讓我休養了三年,不過我卻看到了那名嬰兒。」似乎想起了什麼,青年人眉宇之間充斥著痛苦。
青衫女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只是嬰兒,你又怎麼知道他學會了那柄劍?」
「你能夠想象世間有生而知之的人嗎?在他還是嬰兒的時候,他的氣海之中便已經封存了那一柄劍,所以我想找到他,也許這世間沒有人知道,魔剎天十萬藏經全部都在他的腦中,他便是這世間最為珍貴的寶藏。」青年人的聲音之中透出一絲恐懼,一絲興奮,還有一絲擔憂,三種不一樣的情緒夾雜在一起,讓他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的特別。
沒有人能夠拒絕強大的力量,就如同沒有人能夠拒絕長生一般。
「這怎麼可能?」青衫女子有些不敢相信。
青年人站起身來十分認真的說道:「二層樓便已經只剩下九人,我們不奢求什麼,只是想藉助那孩子擋住這些年來鍥而不捨的羅網和秦勾,而且我能知道那孩子如今一定還在丹陽,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若是能夠幫助我們找到那個孩子,今後二層樓便為小姐奉劍。」
青衫女子知道青年人背後的力量,這是一股能夠躲避李相手下羅網,皇帝手中秦勾近十年的存在,所以她便不再說什麼,只是肅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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