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無憂之局

  「即便救活了他，又能如何！」毛歲歲懶洋洋的，說話不負責任便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他們這些人那麼多顧忌。

  「即便你說的妖王能夠活過來，他也不是他了！你就能知道，他希望你如此，或者他能接受自己被你給復活了？」

  青玖張嘴欲辯，他卻絲毫不給她機會，一頓說教便落了下來。

  「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了！」

  「你自己都說了，故意裝作還在妖界時的天真善良，利用信任你的人以及你最親近的人，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

  「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便跑去找靈爵答應她獵殺一百個人的魂魄。」

  「再後來因為泄憤以怨報怨殺害了自己的同類。人各有命即便有那凡人是妖王轉世，可生死有命是天定。死去了也是他自己的命數，這些不是你隨意剝奪他人性命的理由。」

  「到最後，你將最愛你的人置之不顧，眼看著了了變異成一隻怪物。而你自己卻可以把他當做一個故事來談笑風生，以便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要復活恩人的理由。」

  「即便你不喜歡了了，不喜歡卻並不是你可以胡作非為的理由。」

  」梅子將你當做親姐妹，你卻利用這份單純偷她的內丹威脅她最愛的人。」

  「直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張嘴就要顧蕁的心頭血。別人對你的寬容不是你變本加厲的資本，也不是你心安理得的救贖。到底誰給你的臉，一副泫然若起的委屈樣兒。真是夠了。」

  毛歲歲伸著手指，圍著她轉來轉去，越說越氣。

  「你口口聲聲妖王妖王，妖王讓你在他死後找他了？」

  「還是妖王讓你殺一百個人，吸取了他們的精魄？」

  「妖王又讓你為他復仇，甚至讓你為他尋找復活的方法嗎？」

  「不說這些，妖王教授給你的尊重生命，勿要踐踏，你到底好意思說出口？」

  「你好好想一想自己做的事情，哪一件是符合妖王的心愿和初衷？」

  「真要我說，他要是知道當初救下你會牽扯這麼多無辜的人，一定看著你痛快死去。我看你簡直是拿著這妖王的名義造孽。」

  「你體內還有他的一半靈核，怎麼不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一半都記在他的頭上。」

  「說不定妖王不能輪迴，都是因為你造的孽，到地獄裡面他幾輩子都換不完。特意用自己的轉生機會替你扛下了所有。」

  「真他母親的，.……白眼狼！沒腦子！蛇精病！」

  雖然毛歲歲的話不中聽甚至有些放浪形骸，但是無可否認這其中的每一句都切中要害，一語中的。

  每一句，每一問都值得青玖深思和反省。

  青玖不停地搖搖頭，毛歲歲的話觸犯了一種禁忌，擊碎她敏感的神經。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青玖突然失控一般，抱著腦袋，身子搖搖晃晃崩潰的吼著：「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他好，我做的是對的，是對的！」

  「都怪他們，都怪那些妖，都怪靈爵太過貪心，我只是想要救他。」

  「妖王、大樹、大樹、妖王！不能離開，不可以，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