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來過
竟然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就是一副老子豁出命也要先捅死你的氣勢，著實嚇人。
要不是知道從對方拔劍的那一刻就有大部隊正在衝來，他可能真的會考慮撤退。
這時遠方傳來大隊人馬的奔跑聲，這是警備隊的支援快到了。
歐卡的神情一變，從凝重到瘋狂切換非常絲滑。
一個猛撲準備反守為攻，要在手下們的面前展現自己的勇武。
一套瘋狂的亂砍就拉開了距離，然後臉龐扭曲的發出嘲諷。
「小鬼，你這種人就死在歐卡大爺的手下吧。」
「任憑弱者如何呻吟，這個城市只會認同強者，只有我制裁別人的份，哪有別人制裁我的份。」
塔茲米皺眉，砍翻那些手下浪費了時間。
現在只能換劍。
重新握上和道一文字的一瞬間，仿若一道電流貫穿全身。
星火繚繞在身邊，他彷彿看到了那個付出一切的委託人，也看到了背後更多的無辜死者。
咬牙，怒火澎湃之間心中升起無盡殺心。
一步，兩步，三步，儘管歐卡的身後已經可以看到帝都的大部隊，可那又如何。
少年怒喝。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
【告訴我，帝國是強者還是弱者！】
「告訴我，帝國是強者還是弱者！」
伴隨著少年的怒吼，那一聲聲質問也伴隨著精神壓迫傳入主街道上沒有跑遠的人們內心，甚至就連正在趕來的衛兵隊都在慌亂。
這是質問帝國？！！！
何等的瘋狂，何等的大膽！
伴隨怒喝，和道一文字出劍！
斬！
黑色的劍鋒拖著赤紅色的尾焰斬碎了一切。
「不！！！！」
歐卡驚恐，衛兵隊已經來了啊，已經來了啊！！！
但是無用，少年沒有絲毫遲疑。
劍光照亮黑暗，也照亮了他的恐懼，那些在監牢中死去的人們都回來了，帶著憤怒的火焰正在拖著自己墜入地獄。
鬼之歐卡，死！
塔茲米看著死去的目標再次揮劍，灑落一顆火星點燃了屍體。
「告訴所有人，我來過。」
然後少年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帝都的夜空之中。
被震懾在原地的衛兵隊這才鬆了一口氣，明明他們是人多的一方，可是面對那個面具人的時候總感覺自己等人是那般弱小。
「唉！！歐卡大人！」
「這快通知上級！」
「這是什麼火焰，歐卡大人已經都燒成灰了？！」
「這個火光？！！是流火之日的那個瘋子！」
「竟然是他，對啊，遠遠看去是個小矮子的身形，就是他！」
詛咒和惡意升起，帝都大亂。
而塔茲米被赤瞳和雷歐奈給帶出了混亂的帝都。
山林之中雷歐奈看少年的眼神格外不對。
「小鬼，你這膽子比百獸之王還要大啊。」
「而且竟然可以在戰鬥中說出那麼帥氣的話，太羨慕了。」
「我宣布你是在老大之下第二帥氣的人！」
雷歐奈承認自己酸了。
在最熱鬧的大街之上擊潰警衛小隊，在大部隊面前強殺警備隊長，還質問帝國，帥氣的一塌糊塗。
「確實帥氣。」
赤瞳也這麼認為，這是暗殺者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突出的就是四個字，光明正大！
「不過，你沒事吧。」
剛說完塔茲米就吐了一口淤血出來。
「沒事，最後藉助一文字大叔的力量有些脫力。」
只是少年的糾結就更深了，帝具和非帝具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為了執行正義豈能捨棄力量？
地獄特訓再考慮考慮。
回到基地的幾人和前腳也剛回來的娜潔希坦匯聚在議會廳內，開始進行任務陳述。
儘管已經親眼見過那一幕，可是再復盤時依舊讓人心潮澎湃。
這種非夜襲的風格太炸裂了，只是也過於危險。
差一點娜潔希坦就要出手了，大部隊和少年當時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一旦完成包圍就算是頂級的帝具使也會隕落。
畢竟人類是有極限的。
所以她很認真的問道。
「塔茲米，下一次依舊是強殺嗎？」
「.是的。」
「為什麼？」
少年摸劍，似乎得到了什麼支持。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可以擊殺一個歐卡，但帝都的歐卡太多了。」
「所以這次是警告，告訴所有的貴族和富商，他們和普通人的性命被我一起放上天秤。」
「做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娜潔希坦很有道理，那把帝具懂的也太多了吧。
待到眾人回來，大家也在討論這件事。
雷歐奈和布蘭德自然是支持少年的行動，赤瞳和希爾沒有什麼看法，瑪茵是有一些反對的。
浪漫炮台雖然是置身危險之中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可不代表著少女願意主動送死。
當然若是論及對平民的保護，塔茲米的做法無疑是更好的。
但夜襲也不是簡單的殺手集團，而是革命軍暗中清除敵人首腦的武器，和火影之中的根部相當。
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了分歧。
最終還是塔茲米的戰力起到了很好的說服作用，娜潔希坦還是延續了之前的安排，一人帶一天的做法。
只是決定少年每次出任務都會安排更多的人在暗中接應。
她也希望平民們能過得更好。
於是第二天瑪茵帶著塔茲米進城執行信息收集任務，說是收集信息，實際上和約會沒有區別。
他們剛一進城就看見了不少民眾的臉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經過打聽才知道昨晚的強殺行為已經傳遍了帝都，少年質問帝國以及最後一句的威脅非常有效果。
不少貴族和官員收斂了不少行徑，他們可沒有歐卡那種武力，也沒有大臣那種防衛能力。
真的碰上了那個制裁之劍可是會死的很慘的，從流火之日起帝都的氛圍就變得越來越奇怪。
他們這些人上人竟然活的和老鼠一樣，國家該出手了。
而制裁之劍就是民間給塔茲米起的外號，實際上帝國已經拿出了官方通緝令掛在了牆上。
「史上最兇惡罪犯，叛逆之火。」
「死活不論，賞金一萬黃金。」
這份懸賞就掛在最高處，徹底的壓下了夜襲的風采。
是的，到現在帝國也沒有把這位制裁之劍，叛逆之火歸類到夜襲組織之中。
瑪茵看到塔茲米的賞金之後也是有些雙目放光，好值錢。
艾斯德斯北方平叛之後賜予的獎賞就是一萬金，可見塔茲米的身價已經可以和北方叛軍相提並論。
而接下來瑪茵的心情更好，因為帝都的風氣發生了正向改變。
不論是購物還是逛街都得到了非常好的體驗。
就連原本要公開處刑的反對帝國者的刑場都沒有擺出來。
少女對於塔茲米的印象也改善了很多，類似於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是個英雄的感覺。
情感升溫的非常快。
一場光明正大的殺戮可以帶來的改變遠不止於此。
也堅定了塔茲米的內心。
一文字大叔有時候說的話，真的很有道理啊。
當夜，大臣的親戚伊歐卡爾被叛逆之火拽到了城門之外，當場斬殺。
當然也暴露了這位最兇惡的罪犯和夜襲的關係，皇拳寺出身的護衛教習是死於夜襲之手。
畢竟塔茲米還沒有強到可以擺平一切的程度，這位大臣遠親可是臨時加強了更多的護衛。
此刻叛逆之火的名號已經不止在帝都流傳，整個帝國都為之震動。
革命軍在南方各種折騰都沒有讓大人們慌亂，只有這個把他們扔到天秤上的瘋子才讓人感到恐懼。
皇宮之中，已經全票通過了召回艾斯德斯的決議，讓寒冰來凍結一切吧。
而塔茲米內心之中的天秤也在向著接受地獄訓練傾斜，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自己強大的戰力和帝具的支持。
沒有無視防禦的精神震懾和特殊的火焰，他本人的實力還是不如赤瞳她們的。
就是心理陰影不是那麼好克服的。
儘管雷歐奈給了他勇氣和樂觀，可是無間的恐怖依舊無法克服。
直到成為希爾的部下的那一天，被天然呆少女的母愛給化解了很多內心的痛苦。
雖然她什麼都做不好，打掃、做飯、偵查樣樣不在行，空閑時讀的書種類也別具一格。
但是包容一切的溫柔真的很治癒。
還沒有等塔茲米正式走出來，希爾就和瑪茵去執行任務去了。
同時，一個牽著可愛小狗的正義少女也在尋找夜襲的蹤跡。
理論上希爾的死可以讓塔茲米正式蛻變，劇情更有邏輯，但是我意難平，所以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