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安的冬木市
「可笑,鬥爭是人類的本性,根絕鬥爭就等於是根絕人類。這不是沒有意義是什麼?衛宮切嗣的理想根本不算是一種理想,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戲言!」
言峰綺禮現在在想一個問題,就是到底自己是瘋子還是衛宮切嗣是瘋子,亦或是眼前這個女人是瘋子。
諾亞要斬殺衛宮切嗣看來還是很正確的,他無法想象被聖杯扭曲后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內心中的虛無和瘋狂會被杯子一樣的東西給填充進去,想一想那都是非常恐怖的事情。諾亞殺得好啊!
不過這裡又出現了第2個瘋子。
「……所以他最後才會只能依賴奇迹啊……」
愛莉斯菲爾輕聲說道。
神父突然對這個人偶,不對,是女人產生了興趣。
「愛麗絲菲兒.馮.愛因茲貝倫。你獲得衛宮切嗣的愛情了嗎?」
「你把切嗣當作丈夫看待,以他為傲、相信他,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似的。既然他這麼愛你這個妻子,又為何……為什麼他能夠為了這種一點意義都沒有的理想犧牲所愛之人?」
但這不是今天的主題,愛麗絲菲兒已經不是原著中被輕鬆拿捏只能臨死前放放嘴炮的花瓶了。
直接略過話題。
「合作吧,面對諾亞僅僅憑藉吉爾伽美什可不太夠。諾亞這個人有著可以撬動規則的力量,只要他和征服王聯手,那麼就算是最古之王想要取得勝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哦~~女人,膽子很大。說說看你們能做什麼?」
原本對於這種環境非常不滿的金閃閃接到綺禮的通知后也饒有興緻的回來了,他很想看看這個人偶能說出什麼話。
紅色的瞳孔之中滿是暴虐的殺意,彷彿一言不合就葬送這兩個人。
久宇舞彌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神話中的強者氣魄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承受的。
「小聖杯就在我們的手裡,而作為愛因茲貝倫製作的宿主我有一定許可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聖杯只缺一個英靈回歸就可以完成儀式。
所以我需要最古之王去履行強制制約正文擊殺伊斯坎達爾,saber則是可以作為阻攔諾亞的戰力。這樣我們雙方就還有機會。」
自我制約正文說到這個言峰綺禮和金閃閃就有點鬱悶,兩人掉到坑裡就是因為自信啊同時也害了衛宮切嗣的小命。
時也命也
「那為什麼不是我們先除掉騎士王來滿足聖杯出現的需要呢?」
「saber正在看守小聖杯本體,如果這次談判失敗我會以令咒之名讓她摧毀一切。
或者聯合諾亞和征服王先讓威脅最大的英雄王退場也是一個選擇。」
而被冒犯的英雄王沒有任何的憤怒,反倒對於這個人偶的想法表示了讚賞。
原來現在的人類都是這麼的有趣。
「那麼成交。明天我會去解決伊斯坎達爾,而騎士王必須要在此期間攔住諾亞。
至於最後的聖杯,我會賜予能最讓我感到愉悅的人。所以綺禮你也要努力呀,這個人偶的想法比你也不差多少。」
說完這位英雄王就立刻離開了這座地下空間,他還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環境。
而愛麗則是在久宇舞彌的懷抱中離開了這裡,在黑暗中只留下了言峰綺禮一個人。
從內心深處湧起的黑暗情緒,讓綺禮的表情扭曲成為微笑的模樣。
他又得到戰鬥的意義了,也不想理會什麼成就願望。聖杯對自己來說連糞土都不如。
如果能在一個將所有希望都寄託於這項奇迹的愛麗絲菲兒面前打碎它的話,聖杯就有出手搶奪的價值。
激昂的感情讓綺禮的手臂顫動。讓他忍不住想要拔出身上所有黑鍵,將放眼所及的一切全都刺穿。
最終在黑暗中縱聲大笑,這是他這幾年來久未有過的靈魂躍動。
而已經站在市民會館之上的諾亞看著這個黑暗的世界,以及天邊露出的魚肚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們一定要做到這種程度?
愛麗將小聖杯和第四靈脈徹底的融在了一起,不怎麼精通魔術的諾亞根本取不出來。
萬一出現點事情又是死傷慘重的冬木市大火,所以無奈的他只能取出一個手提電話。
「真的是一群讓人不省心的傢伙。」
過了一會陽光穿透了雲層。
這是特殊的一天。
持續了好幾天的北風戛然而止,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強烈的日照如同旱暑一般讓沉悶的空氣溫度直線上升,到處都可以看到不合時節的海市蜃樓。
這種高溫多濕的天氣只發生在以冬木市為中心的部分極小區域,就連氣象播報員都無法解釋原因,讓市民開始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怪異預感而且愈發強烈。
相繼發生的幾起都市燃氣管道爆炸事件、變態殺人魔事件以及幼兒失蹤事件依然還在雲里霧裡毫無線索。
在夜間戒嚴令不知何時能解除的情況下,又加上三天前冬木市大霧霾事件。
連日來的幾起怪異事件讓人們神經緊繃,身心俱疲,就連天候異常感覺都像是在預告更大的災厄即將降臨。
這個預兆倒也沒有錯,因為今天就是聖杯之戰的最後一天。
所有的參與者都做著最後的準備。
深山町。
韋伯正在平復心裡的悸動,從早上開始就感覺心臟跳的一直很快,這種壓抑的感覺在魔術側可不是什麼好事。
「韋伯~上來一下。」
「爺、爺爺?你……你在做什麼啊!?」
「沒事沒事。你也上來吧……咱爺孫倆來聊聊天。」
麥肯基老爺子就坐在屋頂之上邀請著從國外留學歸來的孫子談談心。
韋伯很懷疑老人是不是老到痴獃才做出這種奇怪的行為,他還想用魔術探查一下今天冬木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情呢。
可是不論怎麼說麥肯基老爺子依舊很堅持。
直到靈體化的大帝提醒韋伯上去,這個老爺子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話要說。
韋伯覺得忿忿不平。聖杯戰爭都已經進入最後關頭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可憐,在這緊要時刻還得配合這個陌生老人的怪異習慣。
老人從擺在身旁的保溫瓶中倒出熱騰騰的咖啡遞給韋伯。他身上穿著羽絨外套,外面還裹了好幾層毛毯,防寒準備似乎非常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