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誰沒有個過往的歲月呢
愛的決鬥。 ……
愛因茲貝倫。
「我要用萬能的許願機，改變我的故鄉不列顛毀滅的命運。」
saber大聲的說出自己的願望。
冷場，諾亞只是狠狠的切下了一塊肉送入口中，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然後吉爾加美什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嗤笑，而征服王也是一臉凝重。
「saber，你是要否定自己親手所書寫的歷史嗎？」
似乎被其他兩位王者的動態給刺激到，騎士王直接站了起來表達自己的理念。
「身為王者，就應該.……」
亞瑟王作為中世紀的王者恪守騎士之道沒有問題。俗世道德觀念強烈的卡美洛國王也沒有問題。
但是接下來想要聖杯實現的願望卻是大大的有問題。
過去歲月之中的王者們再怎麼囂張也沒有狂妄到修改人類歷史的程度，這個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隨後征服王的言論更是衝擊到saber有點手足無措。
「無欲無求的王者就連一件裝飾品都不如！」
尹斯坎達爾作為遵循慾望的王者呵斥道，在他看來saber的行為才是真正的魔道，連人性都被克制那身邊的人該有多可悲。
不知王的喜怒，不知王的愛恨。終會有眾叛親離的一天。
和原著不一樣，因為這不是王者之宴所以還是有圍觀群眾的。
切嗣，韋伯，小櫻，就連橙子也跑了出來看熱鬧。
看著saber被說的差點破防，切嗣都面無表情一點不著急。
因為他在關注諾亞，那個傢伙現在已經放慢了進食的速度。看樣子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或者要做些什麼。
諾亞此刻很生氣，原以為知道這個呆毛王會說什麼自己不會生氣的，可是.……無法剋制的怒火還是不忍了。
不等尹斯坎達爾說著什麼人民和王的關係，那都是基於他們幾千年前的觀點了根本不重要。
即便他們真的復生也改變不了現世的格局，所以那些暴君的言論就像是在看一部歷史劇。
唯有saber的話真的讓他不能接受。
「改變歷史啊……」
諾亞一開口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這位第八英靈實在是太特殊了，不論是力量還是氣魄以及意志都不相同。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英靈應該和現代社會的聯繫非常的緊密，所以他的看法應該和眾多英靈可謂是南轅北轍，現在他有什麼高論？
「那麼之前犧牲的人算什麼？」
「那麼人類的意志和傳承被改寫算什麼？」
「最後，那些獲得了所謂新的選擇的人，他們願意嗎？」
三個問題直接讓saber臉色蒼白。
有很多次，在諾亞的回憶中都會出現過往的那些歲月。
在幾十年的征途之中，有無數的仁人志士為了那份崇高的理念犧牲，身邊最親密的戰友也沒有倖免，如果說真的有一個類似聖杯的東西可以改寫海賊王的歷史。 ……
誰沒有失去的親人，和想要挽回的遺憾呢。
隕落在魔谷鎮的尹萬科夫，把最後的希望留給了戰友的大熊，還有在瑪麗喬亞自盡的國家代表，作為二代燈火主動成為橋樑的羅西南迪，坦然赴死的那些先輩強者，以及萬萬千千在推翻世界政府中戰死的人。
光是想一想.……就好想摧毀這個東西。
龍，羅賓，巴基等等所有領悟了紅色意志的人都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
「過於傲慢了，亞瑟王。」
「人類，不需要這個東西。」
「如果我和你身處同一個時代，可能也會想要殺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諾亞的餘光也看向了切嗣，那個男人在一瞬間有所動容，然後收斂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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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想到，似乎和saber一夥的諾亞竟然是第一個發難的人。
還真是特立獨行的強者。
「我曾經身為奴隸，目睹過人世間各種污穢。」
諾亞繼續說著自己的過往，這是打算用自己的經歷來最後一次警告saber。
沒想到第一句就震撼了所有人。
在場的和退場的英靈們，哪一個是出身簡單的。
不是擁有神性，就是被神靈收養，或者天生的王位繼承人，諾亞這個起點嚇到了所有人，連個破碗都沒有啊。
「烈火中不甘心墮落塵世，所以憤而拔劍尋一個公道。」
「那個世界有神靈，有王族，有貴族，也有數不清被壓榨的普通人。」
「強者毀天滅地，弱者如同草芥。」
「但是靠著人類的智慧，人類的勇氣，我們不斷的獲取和團結著每一分力量。」
「以自身的意志去團結著所有不甘心的平凡人掀起反抗的浪潮。」
「歷經磨難，挫折，犧牲。」
「我們攻破過貴族的府邸，吊死過所謂的天生王族，撕裂了原本的宿命論，更是最終弒殺了那一界的神靈。」
「把平等和尊嚴奪了回來。是奪回！」
「方法很簡單，就是讓每一個人都參與進來的，展開一場人數數以億計的橫跨全球的戰爭。」
「所以，我更加明白。」
「僅僅是正義和理想不夠的，單純被拯救的人無法獲得幸福。」
「唯有用自己的雙手爭取而來的未來才是希望。」
諾亞的話一句一句的狠狠的砸在了saber的內心，她無法想象在那樣的環境中，地位一直處於被她拯救中的那些普通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力量？
所以自己的願望到底算什麼？蘭斯洛特卿，高文卿，梅林……你們能告訴我嗎？
原來我不止看不到你們的內心，也看不到自己的嗎？
而其他強者在恍忽中彷彿看到一個小小的少年牽著一位小女孩在黑暗中東躲西藏，最終不斷的匯聚同伴，傳播火種，最後燃燒世界的景象。
明明沒有釋放霸氣，可是所有人都被這樣的語言所感染，真是可怕的意志和思想。
橙子的眼神中投射出了不一樣的意味，這種從神話傳說中降臨而來的虛擬英雄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
看來聖杯也不是像御三家說的那樣簡單，可能真的可以溝通根源。
而且抑制力可以和這樣的靈魂簽約也很奇怪吧，阿賴耶似乎不算是神靈才能成功？
諾亞這個傢伙應該沒有什麼需要聖杯實現的願望，降臨在這裡的目的再次成謎。